谢知莺失忆了。
在赛车比赛中出了场车祸,脑部受到创伤,记忆倒退到十三岁。
谢家主心疼地守在她身旁,却听见她问:“爸爸,妈妈呢?”
男人的目光一凝,谢母亲三年前已经病故了,在谢知莺十五岁的时候。察觉到不对劲,他又试探着问了几个这段时间的事情,少女坐在床上目光茫然。她穿着病号服,面色苍白,往常傲气的模样消失不再,因病气添了几分虚弱之意。
谢家主心疼坏了,想着人没事就好,出去后就跟医生说起这事来,医生沉吟片刻,认真道:“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看拍的片子,谢小姐的头部受到创伤,因撞击形成的血块是会引发短暂失忆这种可能。”
他心一急,连忙问有什么法子可以治。
医生:“带回去好生休养就行,平时可以多带她接触熟悉的事物,有助于恢复记忆。”
回到家后的谢知莺乖巧安静,她并不是生来就脾气跋扈,只是因为十五岁那年谢母亲去世,一时接受不了打击,又觉得谢父亲整天忙于事业,顾不上陪伴她,就用这个坏脾气来保护自己,吸引谢父亲的注意。
少女面容还带着病气,秾丽的面容添了分清冷的意味,往常高傲的神情消失殆尽,对人说话时也和和气气的,让家里的下人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纷纷讶叹谢小姐长大了。
一天过去,在医院病房刚脱离生命危险的李木熙匆忙回到家,看到安然无事的谢知莺时松了口气。出事时,他没思考,连忙用身体将谢知莺护在身下,比起谢知莺,他要伤得更重些,差点就回不来了。
两人站一起,一个比一个虚弱,谢知莺休养了一天,看着倒比李木熙的精气神好些。
少女正坐在书桌旁看书,模样恬淡,注意到李木熙的存在,微微抬眸,困惑道:“你是谁?”
被这个问题弄得哑口无言,青年扶着疼痛难耐的腰部,艰涩的目光落在谢知莺身上,这又是什么意思,来之前,他想过谢知莺或许会对他破口大骂,或许会上前打他踹他,唯独没想过会是这样——她眼神平淡中带着丝丝疑惑,看他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一样。
很快,他就注意到不对劲了。即使是大病初愈,一个人的性子也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谢知莺看着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动声色地套话着,这时候的谢知莺不谙世事,单纯天真,轻而易举就被套完了话。一切都尽数被展露在18岁的她最讨厌的人面前。
后知后觉的谢知莺这才想到重点,她拧着眉头,眼里闪着警惕:“你到底是谁,我要叫爸爸了。”
这时候的谢知莺发脾气都是斯斯文文的,慢悠悠的,和18岁得理不饶人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木熙心里升起趣味来,他忽然扯了扯唇:“我是你的哥哥。”
哥哥?
谢知莺蹙眉,站起身来,冷着脸:“我是独生女,没有哥哥,你休想哄骗我。”
青年面容温柔,补充道:“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看着拧着眉头的少女,自然便知道她根本就不相信,李木熙也不恼怒。
恰巧,门开了,谢父亲端着水果进来了,看到待在一间屋子的两人,他下意识蹙眉,深思片刻,又叹了口气。
他将水果盘放在桌上。
谢知莺:“爸爸,他说他是我的哥哥,真的吗?”
谢父亲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李木熙,点点头:“他确实是你哥哥。”
“那我怎么不记得?”
“因为……乖宝你出车祸了,导致你忘记了一些记忆。”谢父亲安慰道:“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知莺你好好休养,就会恢复记忆了。”
谢知莺神情微缓,抬眸看了一眼李木熙,嗯了一声。
“乖宝你先出去,我和你哥说几句话。”
等少女乖乖地离开,谢父亲才沉着脸道:“木熙你向来懂事,但是这次我不得不说你,你这次真的做错了!”
青年面色苍白,看着可怜得紧,他咳嗽一声,握拳状放在嘴边,闻言眉眼暗淡了几分:“父亲教训的是,这次是我的错。”
“错在哪了?”
李木熙跪下身来,言语严肃:“错在我好胜心太强,一心想要赢过凌夷洲,当时开红了眼,忘记了保护妹妹,害得妹妹受伤。”
谢父亲闻言叹了口气,他原本对李木熙心里是怨的,听他这么一说,怒火忽然就消了。事情他都听说了,李木熙被激将法,迫不得已和身经百战的凌家小子比赛,发生车祸时,他不顾自己安危,先把谢知莺牢牢护在身下。
终归是自己的血脉,哪怕多年不曾见过,两人也流着一样的血。李木熙也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九死一生,他心里也不是不心疼。
“既然你知道就好,这段时间你就把公司和学校的事务放放,专心养伤,顺便帮着你妹妹恢复记忆吧。”
李木熙目光闪烁,轻应一声。
*
秋千椅被藤蔓缠绕,缕缕阳光斜斜地落了下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
别墅外面绿树成荫,拔地而起的一片绿色紧挨在一起,时不时从其间透过几丝微风来。
谢知莺吃着薯片,后面的李木熙微微用力,推着秋千椅前后荡漾。
她一边听着身后的青年讲话,一边享受着明媚的天气,听到有意思的地方,她还会惊奇道:“真的吗?凌夷洲这么坏了吗?他就拿车撞你啊。”
李木熙点点头,轻笑一声:“我们两人都想当第一,赛场上自然是不择手段了。”
谢知莺皱了皱小脸:“那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还是我哥哥啊?”
身后的李木熙顿了一下,他忽然上前来,坐在谢知莺身旁,清爽的气息传来。谢知莺愣了一下,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和她房间里的沐浴露是一个味道。
或许是年纪还小,又没有和他相处的记忆,谢知莺神情有些尴尬,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和异性说话都会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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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翩。更何况,李木熙生得又清俊,脾气又温柔,待她温柔极了,是一个和同龄人完全不同的成熟异性。
从李木熙的口中,她已经知道实际上她今年18岁了。
李木熙清朗的嗓音响起:“因为父亲母亲怕你孤独,就又去孤儿院领养了我,陪你玩耍。”
谢知莺哦了一声,她身子后倒,靠着秋千椅的靠背,歪头看李木熙,有些犹豫,又有几分小心动,她弱弱问道:“那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两个人两情相悦,已经在一起了。”
这话说得她有些羞耻,脸上泛着潮红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木熙。
又默默感慨道,他生得可真好看呀。
又想到,他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这个想法让她一时心中小鹿乱撞,连忙羞耻地移开目光。
李木熙轻笑一声,笑声中有几分揶揄的意味,他伸出手,将谢知莺的头捧起来,强迫她看他:“骗你干嘛。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又不是真兄妹,你不好意思什么?”
被迫看着他的眼睛,谢知莺嘟了嘟嘴,她心里有些小甜蜜,就将脑袋靠在了李木熙的肩膀上。她如同每一个陷入爱情的小女生追着他问:“那我们是怎么相爱的啊,谁追的谁啊?”
李木熙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模样,心被软得一塌糊涂。
妈的,怎么能这么可爱。
没忍住,他在少女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牵着她软软的手,他耐心回道:“当然是哥哥先喜欢的你啊,我喜欢莺莺好久了,但是莺莺开始很讨厌我,每次都不客气地拒绝我。后面哥哥打动了你,这才让你松口,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谢知莺啊了一声,惊奇道:“哥哥这么温柔、这么好的人,我以前竟然讨厌你吗?”
她瘪嘴,觉得以前的自己可真不识好歹。
她转头看那面容清俊的青年,忽然上前在他左脸亲了一口,不重,轻轻的,蜻蜓点水般,却让李木熙心头酥麻。
他的身子一僵,看着做了坏事又羞涩地转头的谢知莺,喉咙发痒,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莺莺在干什么?”
“我在哄哥哥啊。”
女孩理所当然道。
失忆后的谢知莺简直甜得没话说,她根本不知道她对李木熙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强,自以为是做一些让李木熙难以承受的事情,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温润的面具。神情扭曲着才渐渐恢复正常的神色。
这个可怜的傻妹妹,哪里知道她眼里温柔包容的哥哥其实是个口蜜腹剑、对她爱恋成痴的变态。仗着失忆,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傻傻地亲近他。
失忆前的谢知莺性子跋扈,虽也蠢笨,却奇怪地将李木熙看了个透,知道表面的一切都是他伪装的。无论李木熙怎么示弱、示好,都丝毫不领情。失忆后,她更是天真烂漫了,似乎那丝判断力都消失了,看李木熙哪哪都好。
李木熙将缩在他怀里的少女毫不客气地搂着,眼里露出微不可见的鄙夷之色和令人心悸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