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白少琮和官锦一同出现的修罗场,叶落棠的气势瞬间蔫下来,拉着白露凝的手晃,哄着她拿自己开玩笑。
见叶落棠吃瘪,白露凝也不再揶揄她,那会生气起来可不好哄。
姐妹两扯着闲话,又聊了好一会才散席,约好了下次去将军府见面。
回到将军府,白露凝看见房间空落落,少了商九和的身影好像安静了许多。
静静躺在贵妃椅上,一时间有点想念商九和。
正闭目养神,突然感觉腹部动了一下,惊得白露凝仔细端详,却没有第二次的胎动。白露凝感觉很神奇,知道是腹中的胎儿在动,不知它是喜是怒?
“小既白,你要乖乖的,母亲会好好保护你的。”白露凝自顾安抚腹中的孩子,期待着再一次的胎动,却没有半点动静。
商九和刚离京,白露凝很不适应。
两个月下来,有商老夫人的照拂,有商亦轻、唐乐的陪伴,白露凝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隔三差五,叶落棠和贞淑公主也会过府叙旧。
日子渐长,身子也变得明显。没有继续刻意隐瞒孕事,所有人都知道白露凝怀孕一事。
夜深人静时,白露凝来到书房,坐在商九和常坐的位置上。
拆开边境寄来厚厚的信件,看着商九和的字迹,感受商九和分享的事情。书信的结尾“想你的九和”,白露凝嘴巴不自觉勾起浅浅的弧度,呢喃着:“在边境也这么不正经。”
读完商九和的信件,白露凝重新铺开新的纸张,拿起狼毫笔分享自己的近况。
书信已经写满了三张纸,却一直没写够。正思索着接下来写什么,白露凝腹中又出现胎动,疼得白露凝倒吸一口凉气,“小既白,你这力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白露凝足足缓了一刻钟,疼痛才消失。
越想越气不过,再次提笔骂了几句商九和,都怪他才需要遭这样的罪。单纯吐槽商九和,又写满了一张纸,骂到最后,还是有点舍不得他委屈,白露凝话锋一转,安抚他辛劳不易,写上一些缠绵思念的私房话,以祝愿他早日凯旋结束。
放下狼毫笔,满满六张信纸,塞得信封满满当当。
白露凝捏着厚实的信封,心里还有许多话没有写上,可信封已经装得够多了。
思来想去,白露凝让书安拿来旧帕子和剪刀。
“公主,您要这些做什么?”书安小心把剪刀放好位置,又将商老夫人送来的补汤舀出来,“老夫人让人送来的,我看了里面的东西,老夫人真是用心良苦,您忙好了就喝一些。”
“你先放那,我很快就弄好了。”白露凝将旧帕子剪了一个小口子,将丝帕撕下一小截,叠成一团塞进信封里。
书安不解白露凝的动作,“公主,您给将军送帕子,奴婢给您找一条新的。您怎么把它剪破了?”
白露凝笑而不语,旧帕子就够了。一条帕子太大了,塞不下,只能剪一小截过去。
送过去的不是“丝帕”,是“丝”,也是“思”。
是白露凝思念商九和。
信件奔赴千里之外,到了商九和手上。
“将军,公主送信过来了。”士兵快跑,迅速将信送到商九和面前。
瞧着商九和冷峻的脸上浮现笑意,老将军忍不住打趣,“商将军,公主没给您寄点手链、扣子、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吗?”
商九和收敛自己的笑意,佯装高冷,快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帐篷内。
迫不及待拆开书信,商九和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看到白露凝吐槽自己的字眼,想象到白露凝在自己面前嗔怪的模样,只可惜还没那么快回京。
知道胎动疼了白露凝一刻钟,商九和不免跟着难受,责怪自己没有在身边照顾白露凝。
正在自责时,继续往下看书信,是白露凝在安抚自己,仿佛被白露凝猜透情绪,商九和在边境也感受到满满的温暖。
又见最后尚有一小块丝帕,商九和便知白露凝的意思,是“思念”的寄托。刚刚老将军还在打趣白露凝没有寄来相思情物,这块帕子、这封书信,便是最好的情物。
恨不得很快解决边境的事情,即刻回京见白露凝。
书信看完,商九和回味无穷。
仿照着白露凝的做法,商九和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小块干净的布料,边缘处布满凌乱的丝线。商九和十分满意,这是他的思念多且密。
铺开纸张写上自己的念想,刚写完两页,突然有士兵来报:“将军,探子来报,我们的粮草并没有动向。”
商九和的笔锋骤停,俊眉紧皱。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行军打仗最浅显的道理。
军粮的行径在前几天就开始不对劲。若是军中的粮食用完,下一批军粮还未送至,那军中的士兵就没了粮食,还如何打战?
到时候还没等军中粮食用尽,下一批军粮迟迟未到的消息露出,必然军内人心惶惶。
不知那些送粮之人打的什么主意,迟迟没有动身的痕迹,更没有送信前来汇报情况。
若是等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才发现粮草未到,为时已晚。
商九和远在边境,无瑕与那些吃干饭的官员磋磨,已经修书回京,让皇上直接处理。
转眼一想,商九和脑袋乍现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快速写完白露凝的书信,又写了另外的书信秘密送往京城。
京城已经入秋,凉意渐起。
白露凝身孕明显,走路比以前笨重许多,身上裹着薄款披风,难得回公主府一趟。
“公主,五皇子近日常常侍奉在皇上左右,皇上对其十分信任,连早朝有时候都没去。群臣反对,却没有任何效果。”无忧无惧姐妹向白露凝汇报皇上和白少珞的事情。
在叶落棠的提醒下,白露凝本不想继续查白少珞的事情,暂且等商九和回京后再做商议。
没想到近日以来,皇上荒于朝政,常与白少珞混于一处,只为长生之事。
“瑞王和宣王可有什么动作?”白露凝担心皇上只顾长生,忘了远在边境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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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的将士,这才让人去查皇上的行径。也因这些事情重大,白露凝不想叨扰到商老夫人,这才回公主府处理事情,免得让商老夫人跟着担心。
“两位王爷在面见皇上被拒绝之后,便没有其他动向。只是宣王爷前两天在宫内与五皇子有几句口角,没想到因此被皇上训斥。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也提及过皇上不早朝的事情,皆被皇上训斥。现在宫内无人敢与五皇子争圣宠,在皇上眼前都是小心翼翼伺候着。”
白露凝百思不得其解,这白少珞荒诞了二十几年,怎么突然哄得皇上鬼迷心窍?连瑞王和宣王这两位都败下阵来。
暂且让人不去动白少珞的事情,免得惹了一身麻烦。
忽然腹部的胎动,白露凝想起肚子还揣着一个娃娃,不该如此费神,喝了口茶水便回将军府。
刚到将军府,边境送来的特产已到,白露凝让银朱直接将东西分到商老夫人、商亦轻、唐乐几个人的院子去。
自己拿着书信笑容满面往房间走去。
跟以往一样,白露凝拆开书信,一眼看到夹杂的小破布,暗道这莽夫也没那么无趣。
满怀期待看着书信,翻完了又反复翻看。明明都是商九和的关心问候,白露凝看到最后却觉得不太对劲,却说不上来哪里的问题,“奇怪,是哪里不对呢?”
白露凝把几张信纸散放在桌子,靠着椅背思考,心里还是在纠结,却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
银朱把外面边境送来的物件派发完毕,回房向白露凝汇报。瞥见桌子上的书信,银朱忍不住打趣,“将军这次这么小气,才写了三张纸。之前奴婢瞧着,满满五六张都不够将军写的。”
被银朱这话提醒,白露凝意识到这次书信的纸张太小了,不是商九和的风格。
按照他的风格,五张纸都不够他写的,这次怎么三张的就完了?
白露凝重新拿起信件,仔细翻看信上的字迹。
可以看出,第三页字迹要比前两页字迹潦草一些,可见当时写信的时候发生了要紧事。
但要紧事处理完再写信寄出,也不至于只写这三张。肯定是要紧事过于麻烦,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需要商九和另外费心劳神去解决的问题。
有了猜测,白露凝的心开始烦闷起来,久久不能平静,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一边想着远在边境守护边境的将士,一边想着皇上不顾群臣只求长生的荒谬,白露凝担心皇上不顾边境将士的安危。内心不断的安慰自己,想着商九和带兵打仗并非第一次、第二次,无需如此担心,要对他有信心。
“公主,您怎么了?”银珠的话打乱了白露凝的思绪。
“我没事,将军可有给婆母报平安?”
“已经让人传口信去老夫人院子。”
商九和办事妥当,事事周全,无需白露凝费心。
越想越烦,连商亦轻和唐乐过来玩闹,白露凝都是淡淡回应。
直到深夜,白露凝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醒来,一早便起身往叶落棠的住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