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帮忙,我的身份被查出来了。”
谢苗还待在车内没走,我也懒得赶他了,没这个功夫。
“……亲爱的,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要你愿意在格拉德受膏,你就不用吃那么多苦,有的是人愿意帮你解决难题。信不信你在格拉德宣布受膏,马上委员会里面两个德洛丽丝主义遗老就会飞过来舔你鞋子。”
我无力地揉脑袋:“艾斯利,我不知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对政治想的那么天真。”
“是啊亲爱的,我对政治这方面实在是一窍不通,我能知道能接触得到的也就那两个遗老了。实在不行,你还是回瑞瓦肖吧?只要你不再沾一点康米,我起码能保证你还活着。”
“那还是算了。”我烦得直抓头,“你出的主意一点不行。”
“那我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艾斯利轻轻叹气,“贝纳尔,我知道你可以为了实现理想不顾一切,但是能否回头看看?你本可以过得很好,而不是带着那么多人的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
我很难受,我说不出话,也想不出什么好用的办法。怎么办?我一遍遍的质询自己,难道真的带着我的兄弟们一起去死?
我不想,也不能,但是我手里真的没什么牌可打了,我手里的“黑料”顶多能吓唬住格拉德本地的官员,委员会的老爷他们在乎什么呢?他们什么都不用在乎,他们有的是手段隐藏自己的尾巴,暴露出来了也多的是方法掩人耳目。
“贝纳尔。”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是ctos的声音,“缇欧蒙特利发生大规模叛乱。”
“苏拉菲南部行省发生叛乱。”
“奥兰治发起全民公投,意图进行南北分裂。”
“赫辛欧出现大规模罢工活动,失业工人们爆破了工厂机器。”
“贝纳尔,请坚持下去,你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倒在黎明前的人是一无所有的。”
……我用力抹了把脸,头好痛,坚持……坚持下去,我还能做什么?
谢苗问“你在情报局那里得到了多少东西?”
“很多。”我缓了下,“很多秘密特工的名单及联系方式。”
“那我们先把这部分人杀了。”谢苗说,“扣上阴谋叛乱的帽子。”
我看了下终端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二十六分,外面有斑鸠在咕咕咕,离白天还有一会,这似乎是我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了。
“行吧。”我突然觉得无所谓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我们先杀那些特工。”
将文件全部倒出来,谢苗指派了一些人帮助我们为ctos扫描识别,人多摆得快,十几万张纸张很快拍照识别完毕,除去一些在集团军中、不在米诺瓦的棋子,在本地的全筛出来了,ctos还特别标注了一些身份地位比较高的特工建议保留活口,以便后续压榨出更有价值的东西来。
名单确定,谢苗去联系季莫申科司令抓捕军中内部的特工,我去指挥人将在米诺瓦的特工全部抓捕,集中起来处决,为了更有效率的审问高级特工,我下令将高级特工的下属、同事装进裹尸袋绑上石头扔河里,让高级特工亲眼目睹这一场面,多管齐下终于逼问出来的一个大的:格拉德本地财库里的黄金很早被情报局偷偷运到了瑞瓦肖,现在财库里的黄金几乎都是假的!
得知这一消息,我立刻准备前往格拉德大洲银行。ctos提醒我,大洲银行的金库密码分为三段式密钥验证。一段是委员会金融执行令牌,一段是行长拥有的密码,一段是军方认证代码,金融令牌在议会长手上,军方认证代码在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官那里。
金融令牌好说,议会长被伊利亚的独自叛逃行为伤透了心,在听说金库黄金极有可能早被搬空的消息更是被震惊得语无伦次,我一通逼问下,他失魂落魄地交出令牌;军方认证代码则让谢苗去联系季莫申科司令去和第一集团军司令商量;我来审问行长。偏偏行长在此刻死硬到了极点,挨了半天打一个字都不肯吐露,把行长办公室翻了个底朝天也是毫无线索。一查他的父母儿女都在瑞瓦肖待着,简直无敌了。
人身威胁没有用,我又想到一个方法:魔法。调来两个法师对行长释放魔法,法师检查过后连连摇头,行长大脑植入了特殊的阻魔装备,一旦检测到过量魔法波动,装备会把他的脑花和灵魂都炸成灰。能让装备失效的只有相当强大的法师能做到,而能做到这个层级的法师有且只有一个,可是他现在被季莫申科扣着。我和季莫申科沟通了他也不肯交出来,燃烛太强,威胁程度太大,季莫申科不想放松这条底线。
连谢苗都在出馊主意:“军用的钻地穿甲炸弹可以炸穿地下金库的大门,但是我不能保证金库里面的样子,而且周围几公里的居民都会遭殃。”
“没用的方法就不要再说出来了!”
我急得团团转,焦躁之下再度想到一个方法:向鹿角会求援!在瑞瓦肖把行长的儿女都抓起来,威胁给他看!
通过卫星基站,时隔多年我再度联系上了鹿角会,详细描述过需求后,鹿角会答应尽快抓到人,与此同时,进驻首都的174师开始有序撤退,我知道季莫申科的协调起作用了,但是密钥能不能搞到手我还是很担心。
焦灼等待一个小时后,我接到鹿角会的通讯消息,是远程视频的请求。点击同意后,画面切换到一个昏黑的室内,排气扇转动的光影在粗糙的水泥墙面上闪烁,室内显得压抑又恐怖,行长的家人们抱作一团呜呜的哭。
“贝纳尔,先弄哪个?”
我听出来一点点艾尔莎的音色,想来她患上的奇怪疾病应该是治愈好了,心里有点高兴。将视频画面转给半死不活的行长看:“看看吧,这可不是AI生成的。”
“爸爸!”视频那头的孩子大叫起来,“爸爸救我!”
行长妻子有点惶恐:“尼古卢什卡,真的是你吗?你说说话好吗?说说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行长父亲大喊:“尼古拉!千万不要向邪恶势力屈服!只要你不说,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尼古拉行长浑身哆嗦着,沉重的呼吸声像坏了的风箱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我不想再争辩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下令:“剁孩子的脚。”
一只手抓住其中一个孩子的胳膊往外拽,妻子尖叫起来,和行长母亲一起狠狠抱住孩子的腰,大吼大叫着求求放开,孩子也尖锐的哭嚎起来,听得我额头青筋一跳一跳。行长发起抖来,眼睛睁大了,画面上又多出几个黑色的人影,强行将母子拉扯分开,妻子哭嚎得几近晕厥,喉咙发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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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调的破碎名字。
就如杀猪宰羊一般,将孩子裤腿挽起,死死按在砧板上,抬起的砍肉刀在灯下闪过冷光,悬停在不断挣扎抖动的小腿上,小孩的腿白嫩得像刚长出来的嫩茎,我再度质问:“你到底说不说?”
“我……”行长嘴唇哆嗦着,还是说不出来。
我已经没有办法了,闭上眼,一户哭好歹胜过成百上千户人家哭!“剁!”
一声尖叫,似乎混合了孩子自己的、还有孩子母亲的声音,肌肉骨骼被斩断、血液溅射的一刹那声音如此清晰,孩子母亲发出难听的嗬嗬的急促喘息,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我再睁开眼,血淋淋的小腿横截面安静地放在砧板上,似乎只是一头小猪的猪腿被砍了下来而已。
“尼古拉行长,如果你对委员会的忠诚真的大于一切,那我就让你看到你的家人一个个被砍成残废的样子。”
行长一阵摇晃,虚弱的倒在地上,似乎打定主意要顽抗到底,“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犹豫,下一个!”
第二个孩子也被揪了出来,同样放在砧板上,这个孩子只会哭,不断的哭,哭到我的耳朵突然开始耳鸣:世界所有的声音远去、锐化,拉长成一条振动的丝弦。我等待丝弦的振动结束,世界变得如死一般寂静。
“你们赢了。”
我终是拿到了第三段密钥,季莫申科也拿到了第一司令官的密钥,三段密钥合成,打开金库坚固厚实的大门,里面的空气清爽且干净,满室规矩摆放的黄金瞬间让我怀疑了一下人生:不是还有这么多吗?真的假的?我被骗了?
谢苗走进整齐码放的黄金之间,随便拽了一块下来,托在手上掂了掂,皱着眉:“叫人把光谱仪搬过来检测。”
银行内就有检测黄金纯度的光谱仪,将样品摆放在检测窗口上,光谱仪开机几秒钟后,屏幕上就显示出结果了:w,99.9%。
“w,是钨。”斯卡娅小声说,“要不要再切两个看看?”
我又随机挑了一些样品,上切割机切开“金砖”,果然只有表面是金黄色,里面是银白色的钨,一连切了好几块都是如此。
“他们甚至都懒得包上一层金皮。”斯卡娅嘲讽的笑,“涂个金漆就完事了。”
我懒得再检测了,回头再问行长,逼问金库现在到底有没有真黄金,行长无力指了下方向,便躺在地上如同死狗,一动不动了。
该说委员会做人留一线亦或是防备可能的挤兑,真给格拉德留了一点黄金储备,不多。我将这批黄金毫不客气地拉出金库,打算放到自己觉得安心的地方去。再然后,我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把格拉德的金库现状公布出来?
一旦公布,其他大洲说不定都会悄悄检查自己的黄金储备,这对整个EPIS的金融市场、委员会合法统治的形象都是毁灭性打击,把水彻底搅浑,我才能获得存活下来的机会。
但是,代价是什么呢?代价或许是市场崩溃,各地极大概率陷入战乱。叛变、独立、征兵、屠杀、争权夺利,会有千万人乃至上亿人在这场社会崩塌的灾难中死去,崛起的军阀会互相绞杀吞并,最后发起对瑞瓦肖的围攻,宣告委员会与EPIS的彻底破灭。而那里是我的故乡……我永远记得马丁内斯的海与春季漫天飞舞的芦花,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