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烛再三承诺,烙印会保证我在可能的梦境偷袭中安然无恙,我还是没法完全放心,根据怕什么不就一定来什么的原则,夺心魔大姐还不一定会从梦境发起攻击呢。
在我挠着头发愁的时候,ctos提醒我,机器已经收集到相关讯息,可以查看追踪了,我赶紧到机器前看红砖楼内部情况,进来的人不是司长,是个西装革履的胖子。我问ctos:“这人谁啊?”
“是这家酒店的集团董事长。”ctos解答。
“那不就可以直接定位传送阵另一端是哪里了?”
“不一定,如果连通的另一处也是未知地点,仍需魔法符文书写的地理定位确定。”
“燃烛,快来快来,帮我看看,一会它们会传送到哪里去?”我一时间忘记了燃烛其实是蒙着眼睛的,拉着他在机器面前坐下,燃烛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我看着监控视角里的几人拉拉扯扯,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事,很快并肩走着来到胡桃色大门前,大门缓缓敞开,果真现出了传送魔法的真貌,外表就是一块平平无奇的环形石头,胖子迈步走进石头中间站了一会,石环亮起光芒,符文快速流动。
燃烛不自觉地往前凑了凑,专注地“看”着,直到监控视角下光芒熄灭、胖子不见人影的时候,他才开始四处摸索着找东西。我赶紧把纸笔递给他,看他专注地唰唰写东西,也难得他居然真的能记住那么复杂的符文。
趁他还在写,我通知艾尔莎速来汇合商讨下一步计划。黑料!钱!这些东西马上唾手可得了!
艾尔莎来的速度很快,快到燃烛刚刚写完放下笔,她就已经来了,身上还有咖啡的浓郁香气。
燃烛很快破译出魔法符文指向的地理位置,是赛美尼群岛。我记得布鲁姆总公司就在这里,凯什布鲁姆自由洲,我对赛美尼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
“你们要去岛上继续调查吗?”
我沉默了一下,看向艾尔莎,艾尔莎点头:“肯定要去的,就是贝纳尔现在身份特殊,坐不了正常的交通工具。”
“赛美尼群岛存在数个‘未知区域’。”ctos补充道,“并且有众多私人岛屿,必须拥有个人交通工具才方便调查情况。”
Ctos这么一说,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出什么馊主意?”
“我建议您联系艾斯利.纳米克先生,他在赛美尼群岛上有一座海景别墅。”
“我可去你丫的吧!”我一拳打飞蜜蜂ctos,艾尔莎拦住我,“等等,为什么ctos给你出这样的主意?”
我气急败坏无法言说,只想狠狠殴打ctos。燃烛也拦住我安抚:“不论发生过什么,你先冷静一下好么?什么原因让你不赞同?”
我简直要气笑了,气得我要精神错乱了,这样的事我要怎么说?能怎么说?我可以解救被拘禁在地下室的女人,却救不了自己,我现在居然还要因为几万块钱去求他带我上赛美尼群岛?
“我不干了!”我大喊大叫,“这钱我不挣了!去他妈的黑料!去他妈的!谁爱挣这个钱谁挣!”
艾尔莎用力摇晃我:“我们不只是为了挣钱,我们还是为了能找到诬陷你的证据呢!你忘了?!”
我呆了一下,是啊,我怎么忘了,我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找到司长参与诬陷我的证据,至于挣钱是浣熊发布任务的顺带产物。
可要我为了这样一条线索,委曲求全向一个猥亵犯寻求帮助?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又开始想哭,这操蛋的日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把脸埋进臂弯里想当一只鸵鸟,艾尔莎松手了。我不知道她打算和ctos和燃烛在商量什么,我不想猜。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烛燃的手搭上我膝盖:“别这样,我们需要艾斯利的帮助,不意味我们一定经过他的同意。只要我们掌握艾斯利那栋海边别墅的系统密码就足够了,让别墅识别我们就是主人,一样可以操作别墅内放的快艇。”
这主意听着比ctos说的让我好受多了,我抬头问:“那要上哪搞来别墅的密码?”
“ctos说,别墅系统的密码是一件钥匙形实体安全秘钥,这件东西可以肯定不在四号别墅,也许在哈曼大厦的大平层里,或者直接在艾斯利的办公室。我们要想办法偷出来,然后从走私渠道进入群岛,找到艾斯利的海滨别墅,然后就万事大吉了!”
我揉了下眼睛:“那我们先去哪?”
“艾斯利的秘书办公室,秘书有哈曼大厦的房卡,如果办公室找不到,那还是要去大厦找。”
艾斯利在瑞瓦肖的办公室就在ctos数据中心得行政办公楼。对数据中心,我就记得它家饭很好吃,偷了那里一些宝贝,里面贼拉干净贼拉安静,压根想不到里面还藏着艾斯利这么一个大变态。
有ctos指路、燃烛法术支持,我和艾尔莎轻松混进正式员工的队伍,摸上行政楼高层,我负责搜查秘书办公室,艾尔莎负责搜查艾斯利的办公室。
到达秘书办公室附近,ctos指引我先去厕所躲一会,秘书很快会因事外出,到那个时候我再进去。秘书办公室的门随关随锁,不过有ctos这个内鬼在,我只要趁没人在走廊的时候拉门进去就行。
“秘书外出办公时长预计半小时左右,请抓紧时间,切忌弄乱桌上的办公文件。”
不用ctos提醒我也知道,只是拉开第一个抽屉就卡住了:“有锁ctos!”
“朝你的左边看,茶几上抬起花盆底部有钥匙。”
我找出钥匙,听ctos输入密码,里面是上锁的公章盒、一沓又一沓的信件。我把信件抽出一大把一张张地翻看,信封上写的都是各种公司和姓名,偶尔出现一个地名,一摸就感觉里面是一张卡,估计又是哪儿的别墅,继续翻看下去,终于找到写着“哈曼大厦801”字样的信封,捻开封口往里一看,里面正是一张黑金房卡。
找到房卡,我继续找海滨别墅的钥匙,几个抽屉全翻了个遍,没有,时间就快到了,ctos提醒我赶紧把抽屉锁上钥匙放归原位,我只好照做,鬼鬼祟祟地出门躲回厕所,小声问:“艾尔莎那边怎么样了?”
“艾尔莎小姐正在搜寻当中,艾斯利短期内不会回来,秘书也没有进入办公室的必要,十分安全。”
“那我大概要等多久?”
“预计还有二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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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左右。”
我继续蹲厕所刷小视频,刷得正乐呵着,隔壁忽然敲了敲:“你是哪个部门的?”
卧槽?我头皮炸了一下,但是马上听出来隔壁说话的人不是艾斯利那个变态,可能是内部监察部门专门抓员工摸鱼的,听到我外放就来敲门。万恶的资本家,躲厕所摸个鱼怎么你了。
“你管我谁啊?!”我故意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话,果然激怒了对方,他开始大力敲门:“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谁!上班时间公然违纪,你以为你在里面躲着我就找不到你了是不是!”
这下玩大了。我闭嘴开始装死,对方几次大力捶门晃门都没有反应,恼羞成怒吼着说要找工程部的把厕所门拆了,看我还敢不敢在里面躲着装死。这时ctos的声音响起:“约翰先生,你所说的方式已经严重违反了隐私与人权,工程部不会批准执行此工单,请您保持冷静,ctos会排查嫌疑员工并下达相应处罚。”
“哼!”约翰冷哼一声,悻悻地离开。我有点担心,“ctos,我这样搞会不会惹麻烦?”
“不会,这不算什么。”ctos的话给我吃了个定心丸,我继续快乐地刷视频,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不禁问:“艾尔莎那边是出了什么事么?”
“她仍在寻找。”
要我找这么久还没找到,我早就想打退堂鼓了,眼下只能耐心等待。
又等了二十分钟,我彻底坐不住了:“艾尔莎是不是其实出了什么事?Ctos你确定你的监视器没被魔法影响吗?”
“确定没有被影响。”ctos斩钉截铁,“艾尔莎小姐依旧在寻找,她还在翻阅有关布鲁姆公司核心项目文件,已经与最初的目的相差甚远,我没有阻止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搭档。”
我挠了挠下巴,决定上去拦一下艾尔莎,不然就这个找法,一整天都要耗在这里了。
鬼鬼祟祟地出厕所门,再上总裁电梯直升艾斯利的办公室。这层有大会议室,敞亮的健身房,装修得跟个豪华酒店似的。同层的还有财务总监办公室、机密档案室、紧急备用机房等等。
艾斯利的办公室还不在尽头,尽头是大门紧闭的“董事长办公室”,我看了眼门头,推门而入。
“搭档,你找出啥了啊?”
我看到艾尔莎正坐在地上翻看着文件,异常专注,快步走近蹲下拾起一份文件夹,上面的内容是布鲁姆以ctos协助保险公司推广特定医疗险推广的计划,我看了几页,大致看出就是利用ctos收集到的客户日常健康数据,以提高医疗险的市场销售率及拒赔率,等等,拒赔率?
我瞪大眼睛看了好几遍,结合上下前后文看了会,确定是拒赔率。既要大力拓展潜在客户购买保险,又要从日常的生活习惯和体检报告中找出天衣无缝的拒赔理由,既要又要,真是坏得让人拍案叫绝。
我也蹲地上看艾尔莎翻出来的文件。除了和医疗公司的合作,还有汽车集团、开发保健品的食品公司、媒体广告,几乎什么行业都有,甚至还有服装行业对明年流行的服装款式及色调的规划,与ctos及各大媒体合作,塑定消费者全新的“潮流”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