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方安顿下来,我和艾尔莎再次碰头,商量调查司长黑料的计划。
从公开资料上看,司长家住在一个普通的高层小区里,司长夫人因为早年患病,一直在家休养,偶尔出来遛弯晒太阳、跳跳舞,陪悠闲的老太太们打牌养花什么的,风评是很随和温柔的人,只可惜身体太弱。
“一直在家,说明一直有人看着。”
我看着这条信息沉吟良久:“这老太婆真的是司长老婆吗?”
“那肯定是啊!他们一起上过新闻报道出席过活动的!”
“那……”我继续研究ctos总结整理的资料,“这个小区住房真的是司长唯一的住处吗?”
“我觉得不可能。”
“我也觉得。”
我和艾尔莎决定先跟踪司长一段时间试试,但仔细商量行动细节后发现,跟踪是一门学问,我和艾尔莎虽都是正经警察出身,知道跟踪一个对象且毫无察觉有多难,更何况我们要面对的是警察体系中的高层,本身围绕高层安排的安保力量都是警察中的精锐。
但是无敌的ctos出手了,它说它可以直接追踪司长的行程路线,全程监控司长下班后的日程去了哪里,如果没有特意防备的话,见了谁也可以知道。
Ctos先追踪了三日——这三日里,我每天没事干就去鹿角会的秘密图书馆里看书。看的越多,找回来的熟悉的既视感也越多,我甚至回忆起了更多碎片化的断断续续的记忆:母亲拉着我的手教我认书上的字,父亲捧着书给我讲大革命时期盛传的恐怖故事、英雄故事。幽灵在墓地的夜晚里游荡,然后被起义军一炮炸平,工人在墓地的废墟上建起学校,鬼魂的传说就此消弭;英勇的战士冒着猛烈的炮火单枪匹马守住阵地;在绝境中以巧妙的战术跳出敌人的包围圈。
我看书总是会不自觉地渐渐睡着,醒来后眼镜仔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实在读不下去也没必要强求的。”
我很尴尬,开始漫天扯谎:“其实这是我的读书习惯,我会在看书过后睡一段时间,用梦境来消化看到的内容。”
眼镜仔的表情将信将疑,而我自己说得都快要信了:“真的,你可以试试,而且长时间阅读再小睡一会,醒来记忆力更清晰,看书也该更容易理解。”
眼镜仔的表情好像明白了又好像完全没明白:“呃,只要你口水不滴到书上就可以。”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ctos整理出了一份确切的行程表。司长三天没有去外地调研走访什么的,只在城内活动,有一天下班后也没有立即回到小区住宅,而是进入了一栋未知地点。
“未知地点是什么鬼啊?!”
“外表看起来是居民楼、内部可能存在商业活动的地方。”ctos解释,“装备有大功率信号屏蔽装置,内部检测有独立网,无法知晓内部具体活动,故标记为未知地点。”
Ctos这么一说,我就怀疑里面在开超级大淫趴,六号别墅内ctos至少还能追踪一下子呢,信号都屏蔽起来不让外界知道,不是有鬼是什么?
我和艾尔莎来到“未知地点”附近,那是一栋外表颇为复古风的红砖楼,外表平平无奇,长时间风吹雨打,红砖表面颜色有些发黑,墙根下生着厚重的青苔,与周遭光鲜亮丽的建筑颇有些格格不入。
绕着红砖楼走了一大圈,背后没有门,只有正面一扇陈旧的白色木门,我开始怀疑:“这里面有地道?”
“否定,周围建筑初始设计没有与未知地点相连的通道设计。”
“初始设计能和现在一样吗?!”
“否定,擅自挖掘地下通道很可能会改变大楼地下应力承重结构,带来不可挽回的风险。”
我立即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魔法?”
“赞同。”
红砖楼内部有传送魔法阵,进去咻的一下把人传送到另一处地方,听着就觉得非常合理。我和艾尔莎继续讨论如何能进红砖楼内部——结论是不可能,就这一扇门,内部估计也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乔装顶替的风险太大。
而Ctos给出了另一套方案。虽然红砖楼无法向外传递信号,但是有一样信号传输手段它无法屏蔽:光纤。
“首先,需要用激光远程击穿红楼的玻璃窗。”
我找到一家楼层高度正好对着红楼的酒店,定好房间,买好激光发射器。大功率激光发射器体积不是一般的大,我为了能合理地装下它被迫买了个超大号的大提琴包,死沉死沉的,艾尔莎装扮成电吉他手,吉他包里装着发射器的固定组件。我们花一下午的时间拼接好零件,天色已晚,实在不适合行动。
“晚上吃点什么好?烧烤还是什么?”
“我都行,随意。”
我转头问肩上的ctos;“ctos推荐一下?”
“距离您三百二十六米处有一家自助餐厅,食客评价很好。”
Ctos推荐的餐厅味道确实不错,食材种类很丰富,烹饪好的食材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我兴致勃勃拣了些炸虾、烤鸡翅、蒜蓉扇贝和烤韭菜、豆干之类的素食,讲究一下荤素搭配,营养丰富,再来一大杯柳橙汁,感觉自己生活得真是太健康了。
艾尔莎的选择和我差不多,分量比我还更多,我看到她餐盘上满满当当的食材惊了一下:“要吃这么多的吗?”
“亚种人消耗的能量多,吃的自然也多。”艾尔莎一口咬下一块小蛋糕,“那里有个空位,快点坐那去。”
我赶紧拿着餐盘占位,坐下就开吃,正埋头苦吃时,外边忽然热闹起来。窗户上跃动着火光,不少食客纷纷站起到窗边看热闹,我啃着鸡翅也挤去看,看到远处街道点起了一把火,不知何故。
我小声问:“ctos,什么情况?”
“一批人与亚种人的商店起了冲突,有人远程投掷□□导致起火。”
“消防在来的路上吧?”
“是的,纵火犯也在追踪中。”
我看了会热闹,又回到餐桌上,喝了一大口柳橙汁,和艾尔莎商量明天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不知道明天司长会不会来红楼,也许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人物造访?
我吃下一只炸虾,店门再度喧哗起来,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入,惊得离门口近的食客们纷纷站起。闯进来的人大吼:“统统站起来!”
啥情况?我和艾尔莎交换了一个眼神,艾尔莎摇摇头,继续安之若素地吃东西,我也跟着抓紧时间消灭桌上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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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质问进来的人是想干嘛,那个人大声喊:“我亲眼看到放火的人跑到这里来了!我还看到他穿着一件蓝衣服,你们都别动,等我们找到他就不关你事了!”
餐厅里恰巧有三个穿蓝衣服的人,闻言面面相觑,但闯进来的人气势汹汹,挨个揪着闻气味、审问。三人都大呼冤枉,说自己在这里坐下来吃饭都有一阵子了,根本没时间跑那么远去纵火再返回。
“你放屁!我看到就是你扔瓶子的!”一人指着一个蓝衣服吼,“就是你!你就是那个放火犯!”
“哎!”被指认的人还来不及辩白什么,就被一拳头砸歪了头,血沫伴着牙齿飞出落进附近食客的餐盘里,惊起尖叫声一片。
指认的人指着倒地不起的男人跳脚大吼:“给我打!狠狠地打!敢烧老子的店!狗胆包天!”
我坐不住了,同时坐不住的还有艾尔莎。我给自己戴上幻形面罩,打开保险上膛,默契地走向正在对倒地男人行凶的众人:“哎等等,你们打人能不能讲点证据啊?你说他是纵火犯就是纵火犯了?”
貌似是店主的人斜眼看着我:“你丫的又是谁来多管闲事?你是警察啊?”
艾尔莎接话:“不是警察又怎么样?你一张嘴就说他是放火的,待会儿是不是要把这里吃饭的人都说成是同伙,给他望风打掩护的?你哪来那么大脸?”
店主暴跳如雷:“你个劣化种还敢顶我嘴!我他妈弄死你!”
“你说弄死谁呢你?!”
艾尔莎率先拔枪,店主带来的打手见状也纷纷有枪的拔枪,没枪的掏出一把利器,气势汹汹地对峙。
我相信ctos在店主带人冲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报警了,按照同事们的正常出警速度,只需拖延三四分钟外面就能响起警笛声。
我和店主互相狠瞪,没一会,外面尖锐的警笛声响起,闪烁的红蓝光溢进餐厅内,紧张的气氛终于有所松动。
店主脸颊肌肉跳了跳,极不甘心地一挥手:“今天算你们运气好,本大爷不跟你们计较。至于你这个劣化种,我迟早弄死你个贱人!呸!”
看他们转身离开,艾尔莎也啐了口唾沫回敬,还隔着老远精准地啐在店主鞋跟上,他和他的打手们毫无察觉,我看着忍不住偷偷想乐。
举枪目送他们匆忙离开,我知道我和艾尔莎也到了该走的时候,脱力一般放下枪,赶紧从窗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抱着排水管从三楼安稳落地,我拍拍手:“今天可真不太平。”
“吃饱了来点运动也挺好的。”
我从没想到艾尔莎还会说冷笑话,噗呲乐了。
“我说的话很好笑么?”
“我觉得挺好笑的。”
艾尔莎也笑了笑,我放松地伸懒腰,背手抱着脑袋:“一会帮你开个单独的房间吧?感觉回去有点危险。”
“没事,这种威胁我听得多了。”
“嗯……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非要说的话,你比我风险更大,亚种人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真要存心报复的话,他们很可能追着你到酒店。”
“好怕怕哦。”
“呵,别当一回事,回去抱着你的魔杖,小心别睡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