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记得,在我恳求ctos爆点金币时,它还说公司财务不归它管,现在又说可以给CTO加点奖金,这ctos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必须当场揭穿!“你放屁!你之前还说不能给我钱的!”
“员工工资奖金发放是动态计算调整,可操作空间大。”
“切!我不信!”
“请相信我,贝纳尔,我说的是真话。”
Ctos都这么说了,好像真的说服力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我也没法反驳了,悻悻地哼了声。
坐着消化得差不多了,我想泡个澡,ctos给我指路,走了大半天才走到浴室,浴室大得吓人,乍一看还以为是走进了什么室内花园,沿着地上的石子路走了几步才看到花团锦簇的大浴缸,正在哗啦啦灌水,热气腾腾。
我伸手试了试水温,水温正好,就是……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大浴缸,满心新奇欢喜地脱下衣服浸入浴缸——呼,真的很舒服。
享受了没一会,浴缸四周突然开始喷出水柱和大量气泡,四面八方的,第一次体验到被浴缸揍了一顿是什么感觉:“ctos!这是啥?!”
Ctos的声音不知道从哪传过来的:“这是浴缸的按摩模式,可以让人感到放松。”
“我一点都没感觉到有多放松喂!”
在我的抗议下,浴缸的按摩模式强度降低了很多,浴缸冒出满满的泡泡,水不断溢出浴缸,在地面流淌出河流般的花纹,没入簇拥的盆栽中,一点看不出下水道在哪里。
浴缸实在太宽敞,我甚至可以在里面狗刨、仰泳、潜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到手指肚泡得开始起皱,我打算起来,走出鱼缸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刚才泡澡的时候我直接把衣服扔地上了,现在哪有换洗的?
“ctos,有衣服吗?”
“请向前走出浴室区,在左边的柜子里有浴巾和浴袍。”
浴巾浴袍的质量真不错,软乎乎的很舒服。走出浴室,吓人的寂静刚笼罩上来,翅膀的扑腾声急速靠近。ctos飞过来,歪着脑袋看了我一会,说:“贝纳尔,这身浴袍很适合你。”
“哈?很合适吗?一件袍子吗?”
Ctos抖了抖翅膀,说:“贝纳尔,请帮我也洗个澡。”
“呃?机器要怎么洗澡?”
“请到地下室一楼的工作室找到wd40精密电子清洁剂,我需要那个。”
地下室一楼有直通的电梯,工作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很符合一位注重理工技术的CTO形象,大到3D打印机,小到全型号精密仪器,几乎什么都有,我看着墙上悬挂的十几种大型电锯,有点犯怂:“ctos,你家CTO不会在这里干过杀人分尸的活吧?”
“请放心,他没有。”
“那他肯定参与过韩女士的派对!”
“否定,韩女士很少组织这样的派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参加过类似的派对?”
Ctos没有回答,这家伙总是这样,遇上难解的回答就会很委婉。
我从抽屉找出wd40,ctos跳上工作台,很配合地张开翅膀,由我仔仔细细从四面八方喷洗了个遍,再用吹风机调柔风模式一层层地吹开羽毛,露出金属骨架下精密的电子构造。这么小的东西,居然能像真鸟一样长时间飞行,真是材料学的奇迹。
上下吹了个透,ctos 炸毛得像一团蓬松的毛线球,我问:“这样就可以了吗?”
Ctos抬起爪爪:“请用专用的橡胶清洁剂搭配尖镊子清洁。”
Ctos的鸟爪是仿真防滑条纹,稍深一点的缝隙都藏着黑黑的污垢。清洁剂喷过一遍,镊子贴着缝隙铲铲铲,铲下污黑的流垢,莫名地生出给ctos修脚的错觉。
两只爪爪清洁干净,通体上下再吹过一遍,ctos还是毛茸茸的,一股儿清洁剂式柠檬味。它跳上我的肩膀,拿脑袋蹭我,真可爱,“贝纳尔,该到休息的时间了。”
我上楼找休息的地方,一间又一间的大卧室,都没人,都有铺得相当整洁的床铺,床头摆着用毛巾堆成的可爱小动物,要么窗景绝佳,要么能仰望星空,或者周围都是书架,矿石香薰弥漫着温暖的烤火蜜薯的木质调香气。
我选了间小的,钻进软和的被窝,给ctos梳毛,把它炸开的毛毛平顺下去,顺着顺着,我想起一个问题:“ctos,你明明早就知道那些人干过什么,为什么不公布?”
“人可以躲藏起来,可以逃跑,ctos可能会被删掉数据,被彻底格式化。贝纳尔,实现目标并非只有公布真相一条手段,社会惰性异常强大,群体对一件重大新闻的注意力不会超过一个月,无论发出什么同情言论,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一天会真的成为新闻的主角或受害者。当关注热度降低,黑暗又会卷土重来,一切都不会改变。”
我心情有点憋闷:“你觉得鹿角会那帮人可以改变?”
“无论他们最终是否获得成功,至少他们已经走在尝试改变的路上。”
“那新人类教呢?”
“他们只是希望道德伦理委员会的圆桌上能有属于自己的一把椅子,哪怕真的拥有一把椅子了,他们也不会为消解歧视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努力。”
Ctos说的好有道理,我无法反驳。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我憋了半天,猛然坐起来:“对了,手稿!”手稿可能有消解歧视的方法!
手稿都到手了,我还没尝试过烧它。可ctos说这件事并不紧急,重要的是我的身体健康,已经很晚了需要尽快入睡,不然会增加猝死风险,它说得一本正经,我只好倒回去重睡,心里想的还是乱七八糟的手稿、一箱箱头发、种种限制级的血腥画面,想到活人像剥香蕉一样被剥皮我就浑身发冷,往被窝深处拱了拱,裹紧被角。
这个夜晚睡得并不安稳,我总感觉我半夜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的睡下来,等待外面天彻底亮起来,我都分不清我昨天到底有没有睡过一个完整觉,好像从头到尾都在失眠。
我疲惫地爬起来,ctos给我订购了新鲜牛奶和面包鸡蛋,我懒得追究为什么ctos会有钱买这个,开火简单地煎了个鸡蛋,热好牛奶,烫一烫面包,刷点果酱就能填饱肚子了。
带着琥珀书下工作室,我打算用工具把“琥珀”撬开,ctos提醒我手稿在“琥珀液”中封存了那么长的时间,很可以遇到空气就会彻底氧化破碎,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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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工作室里的真空操作间操作。
我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机器人,听ctos的指挥开机,把琥珀书放进机器,开机等待抽取真空,再通过机械臂爪执行操作。
机械臂爪的力量比我想的还要大,轻轻松松就能将琥珀书页撬开,倒出琥珀液体,再用流体软爪将纸张四角提起来,面向我——嗯,上面写的什么还是看不懂。
将几张琥珀书页全部撬开,吸走手稿上的琥珀液体,静置慢干,最后拿出珍贵的书页。
当手稿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我怕它立刻氧化粉碎,好在泡了这么多年的干尸没我想象得脆弱,还能完好无损地落在手上。
我决定在焚毁它的时候,多搞一些具有仪式感的流程,捧着手稿用脚扒拉出一个火盆,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手稿放进火盆里,摆正,对着它磕头三下,祈祷瑞瓦肖之神保佑,然后,点火!
几张手稿很不经烧,没一会就烧了个精光,化成火盆里薄薄的一层黑灰,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怀疑上当了,上了谁的当?那个绿眼睛精灵法师的当?
我看着盆底的黑灰思考了半天,端起沉重的火盆放到清洗槽的水龙头下接水,接到可以覆盖黑灰的水位,晃动火盆摇匀,再用玻璃棒搅拌出漩涡,找了根吸管开喝。
带灰的水不苦,当然也不好喝,流淌过喉咙是一种麻麻赖赖的粗粝磨砂感,不知算不算心理作用,我确实感觉到一股灼热的力量滚进我的胃里,它宛如实体的球,在胃部滚动了一下,倏然炸开。
“贝纳尔!!!”
我感觉很舒服,非常舒服,温暖的轻飘飘,天空碧蓝如洗,风中走过花与蒲公英的痕迹,远处传来老掉牙的舒缓情歌。我伸手去遮挡阳光,凝视天空许久,视野中忽然泛起玄妙的波纹,那些波纹在震动,在扩散,扩散向远方的远方。
我从未如此清晰的感知到,这些波纹是魔力,自大交汇时代以来,异世界的魔力逐渐充盈起了这个世界,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还有一股更古老的力量,在交汇时代之前,它以恒定的速度扩张,而交汇时代之后,全新的知识、全新的法则、全新的定义涌入世界,古老力量似乎被有序遏制,变得“平和”起来。
灰域。
我脑海浮现出这个词汇。灰域的辐射同样弥漫全世界,阿特拉利用灰迹辐射的特性大大强化了阻魔金的效果,他利用了“灰域维度压缩机”……
灰域压缩机的制造方法并不是一种封藏的秘密,网上就有它的公开图纸,说白了就是制造一种名叫“ULAN”的超高频率波,按照特定方位将灰迹辐射压缩,将阻魔金从辐射高浓度区中穿过,阻魔金就会带上一种独属于灰域的特性:悬停。
灰域的悬停会让一切都失去意义,乃至数学数字也会被悬停到失去意义,它同样能克制魔力,给魔力制造“悬停”。然后便能一次为原材料生产各种抑制法师的设备。
但是灰域压缩机不能长时间开机,隔一段时间就要让机器内的灰迹辐射消散掉。有人认为压缩机对灰迹辐射的干涉只是通过影响它在低维的表现而达成的间接干涉,更高维度的真实的灰域是什么样子?没人能知道,数学也无法计算出它真正的展开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