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整明白了，凡事电器总要试图连个网，只要联网，ctos就有能力干涉调整。所谓“幸运”，不过是一场操纵概率的游戏。
但我承认，在赌场做赌神的感觉真是爽翻了，随便怎么押，都是一个赢字，赢到赚了两百块时，我已经有些上头了，ctos催了我好几次我才动身，前往下一个小赌场。
本金翻到五百，收益三百，我问ctos：“你就不能让我赚到的是本金的一倍吗？”
“不可以，贝纳尔，我不希望您染上赌瘾，这是比药物成瘾更危险的病症。如果您染上赌瘾，那我认为，世界上只有委员会的审讯部能让您克制住。”
Ctos说的话真他吗吓人，我老实了。转战第三个赌场，本金八百，收益五百，转移到第四个赌场时，已经凌晨五点，一晚上大半时间都在坐车把我累得够呛，心脏突突狂跳，赢到两千时，我不想玩了，我想回去睡觉。
Ctos马上同意了我的请求，但是我坐车回到孤儿院，阿姨们已经早起干活，笑着问我大半夜去了哪里鬼混，我只能苦笑。一整个上午各种繁琐事务忙到压根休息不成，熬到中午才得空小憩一会。
晚上六点，艾尔莎准时来找我传达好消息，“恭喜您！贝纳尔先生，你用实力和运气证明了你，现在就是我们团队的一员了！”
“感谢感谢。”我赶紧表态一下，这下终于可以发财了，“还有什么我能知道的吗？”
“嗯……这个，让我先想想……”那边沉默了很久，投影才再度闪烁起来，“嗯，团队人员大致确定下来了，找个时间，我们聚一聚，见面商量下行动细节。”
这算什么？犯罪团伙开工前团建吗？我觉得这样做风险太大，但黑客觉得这是一个合格的团队所必需的活动——“如果我们在搞大事之前都不互相认识下，也太可惜了。”
既然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我转而关心团建会吃点什么，黑客问过我和艾尔莎的口味，决定团建吃鸳鸯锅。
这下我可太开心了，火锅！上一次吃火锅是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马上要吃火锅了！”我激动地摇晃ctos，“火锅哎！”
“贝纳尔，记得带上一盒牛奶解辣。”
“我很能吃辣的！”
“这对您的肠胃有好处。”
“好吧好吧，听你的。”
团建的时间地点很快敲定，吃火锅变成过日子最有盼头的事。为了能吃饱，当天我特意早上没吃，中午吃了一碗土豆泥，熬到晚上已经饿得快要前胸贴后背了。
“吃火锅，吃火锅。”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吃火锅，抱着一个瘪瘪的空肚子来到聚会的火锅店，还没进门就能闻到热乎乎的香辣气味，进门我就找艾尔莎在哪里，饿死鬼在餐桌间晃荡，终于发现了艾尔莎的踪影，她身边坐着一个穿黑色衬衫的男子，半身趴在桌上，笑眯眯地陪她说话，看样子是想泡妞。艾尔莎桌对面的脏辫男正在玩叉子，低着头划来划去。
“贝纳尔！”艾尔莎看到我眼睛一亮，举手招呼，“这里这里！”
“嗨。”我向他们打了声招呼，黑衫男子貌似对我肩膀上的ctos很感兴趣：“仿真鸟？”
“一种会发声的玩具罢了。”这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就是ctos，“挺可爱的对吧？”
脏辫男发出不屑的笑声，这时ctos飞到了艾尔莎肩膀上，由着她摸摸。我坐下来，环视在座的两人，感觉黑衬衫的应该就是领头的黑客，客气地问：“怎么称呼？”
“叫我浣熊吧。”浣熊晃晃脑袋，“猜猜我是谁？”
“我猜你是黑客。”
“那他呢？！”浣熊一指脏辫男，脏辫男抬头和我对视一眼，马上移开目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我还在想，ctos已经在悄咪咪地给我答案了：“卢卡斯.沃德，犯有偷窃罪、制造危险火药罪、入室抢劫罪、走私罪，具有严重暴力倾向，监狱服刑时间长达27年。”
我嘞个光辉事迹啊。我不由得对这位貌似极端社恐的大哥肃然起敬，不过大哥显然不想和我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依旧低头玩自己的叉子。
“我猜……嗯，是主力！”
“啊，可以这么说。”浣熊热烈鼓掌，“还有三个人没来，我问问他们，实在不想来的话，今天的火锅就我们三个人吃吧。”
“谁说不来了？”一个声音响起，一对男女勾肩搭背地走过来打招呼：“嗨，几位晚上好啊，浣熊你又凑上猫耳小妹妹了，小心人家切你哦？”
“哪里哪里。”浣熊坐正回去，嬉皮笑脸，“来得正好，菜马上就要上了。”
我挨饿大半天等的就是这一刻，早就想大吃特吃了，耐着性子等服务员上菜，下菜烫好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塞，ctos请我用餐时矜持一点，但是我真的等不了一点。艾尔莎看我吃得太猛，把自己烫好的肉菜也分了我一点。
浣熊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忙着吃，没空听，反正ctos会帮我总结的，浣熊好像对我的行为有点恼火，提高了声量：“贝纳尔！我刚才说的什么你到底听到没有？”
“你说，小型拍卖会的主力安保团队是老朋友乌梅尼，还是精锐部队，安保经验非常丰富。但是‘老板’提前找好了门路，我们可以伪装成拍卖会的清洁工潜入，‘极限之星’拍卖场的清洁工都是外包团队，所以需要化妆得更老态一点。”
我原样复述一遍ctos的话，提出疑问：“拍卖会怎么不用机器人清扫？”
浣熊神色稍缓，不过看我的表情仍有疑惑：“以前发生过机器人被黑客骇入窃走一大批宝石的事故，从那以后，拍卖场就改用人工服务了，检查流程更复杂严格。”
我嗦了下筷子上的麻酱汁，思考：“那我们拿到东西后，是直接闯出去吗？”
“没错！”浣熊一拍巴掌，“紧张刺激的枪战环节！我们还可以捞个人质当盾牌，让乌梅尼的牛仔裤们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呢？我们怎么消星啊？”
浣熊一眨眼：“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我背后可不止有我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团队！明白么？如果你不幸被警察抓到了——”他笑眯眯地食指比枪抵住太阳穴，“那说明你的运气不太好，不过嘛，我觉得你既然通过了幸运值的测试，应该还是能跑掉的，对吧？”
我耸了耸肩，继续嚼嘴里的肉：“但愿吧。”
我想专心吃肉，但是男女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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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遂我愿，他们居然知道维克玛警官之名，话里话外都是好奇为什么我一个警察世家出身却混到成为劫匪，不会是委员会派来的卧底吧？
别的问题无所谓，但是指控卧底这事很严重，我生怕真的怀疑到我头上，赶紧把嘴里的肉吞干净了说：“别说了，委员会还觉得我就是卧底呢，把我关了七天，没人救的话我早死在审讯部了。”
“谁救了你啊？”
“一些法师朋友。”
“不会是上个月，那批把委员会风帆大楼削了一半的那群法师吧？那你也太厉害了！”
我感觉他们的声音太大了，赶紧打手势：“小点声，小点声，他们主要营救的是别人，我趁乱跑出来的。”
“哦？真的吗？”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不管她怎么想的，我只想吃多点再吃多点，直到ctos提醒我不能再吃下去了，否则就会重演在服务中心的黄金马桶上拉出幻觉的悲剧，我很老实的放下了筷子，宣称自己已经吃饱了，实际是吃撑得有点走不动路了。
其他人差不多同时放下餐具，服务员过来收拾碗筷，在餐桌收拾干净后，短暂沉默了一会，脏辫男开口了：“老板安排的门路确认没问题吗？”
“那肯定没问题！我会给你们做技术支持，真要完蛋的话，乌梅尼都可以顺着网线抓到我们的，咱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Ctos还站在艾尔莎肩膀上无害卖萌，我都不敢想象ctos的服务器此刻都在计算些什么，怎么说？没立刻把我们抓起来算ctos老爷心善？
“ctos呢？Ctos很强大，整个城市的监控系统都在ctos的监管下，乌梅尼还和布鲁姆公司有深度合作，他们想要追查的话，你打算怎么绕过ctos的监控？”
“这有的是办法啊！当然是我们无敌的——magic！”
浣熊手上细微的粉末一闪而过，仅仅是一瞬间，他的手消失了。肉眼看着消失了，浣熊将凭空消失的“手”在我们面前摇晃，“诶嘿”一声，胳膊一甩，手又出现了，“瞧瞧，这可是最新研发出的魔法，ctos的机械镜头怎么能捕捉到？”
已经看到了，我心想并道歉，对不起啊大哥。
这下对面坐着的三个人看样子都挺放心的，艾尔莎叫了盒餐巾纸，我喝之前就准备好的牛奶解辣，我感觉肚子好多了。
事情商量得差不多了，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挺着肚子晃悠到门口，后背猛地挨了一巴掌，拍得我气血上涌胃酸上涌，差点吐出来，扭头一看发现是坐我对面那个女人，她脸上还挂着恶劣的微笑：“嗯？怎么没吐出来，我看你吃得最多。”
我回瞪了他一眼，想赶紧上末班车坐着好好消化一下，那女的好像故意在故意纠缠我：“还走得动吗你？”
“走得动，走得动。”人吃饱了就容易犯困，我现在就困得不行，这时ctos从艾尔莎那飞回我肩膀上，轻微的重量与温度贴上我的脸颊，我习惯性地摸了一把：“霍啊。”继续往前走。
女人紧赶了几步：“你的小鸟哪里买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我随口编瞎话：“商店做抽奖活动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