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川和光说到做到,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把早餐吃完,他就推门进来表示已经让黑田兵卫安排好了见面的事宜。
“这么快?!”
诸伏景光有一瞬的诧异,三两下把手中的早点吃完,“……谢谢您。”
“稍等一下——先把你的个人信息录入。”
椎川和光连忙拉住他,亲自带着人把重要身份验证数据一一登记,免得下次再搞出强闯警察厅的事情来。
“这是你的工牌,收好,非特殊要求可以不用带。”
“谢谢,”诸伏景光看上去似乎有一点心不在焉,他心里急着去见松田阵平,“那松田和zero……”
“放心吧,”椎川和光示意他转身,黑田兵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降谷那边,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真相。”
黑田兵卫就在门口的位置站着,虽然他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且成熟的老公安,但此刻看上去表情还是有一点点微妙。
无他,和诸伏景光一样一夜没睡而已。
“走吧,警视厅那边已经安排妥当。”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神情,不过在椎川和光面前也不便多说,诸伏景光只能冲着后者欠欠身,跟着黑田兵卫从特殊通道离开。
“……黑田长官。”
诸伏景光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看向黑田兵卫。
“您也是刚刚知道月见学长的事情?”
“……”
黑田兵卫哽了一下,过了几秒才低声应了一声。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月见里的离开是不是椎川和光的计划,可是自家领导演技实在是太好了,每次他和对方提起月见里的时候,脸上的痛心疾首和悔不当初都不像是演的,反复试探几次之后,他也放下了疑虑。
能让椎川和光这样冷静自持的公安露出这么情绪化的神情,估计月见里是真的伤到他的心了。
时间久了,黑田兵卫也就开始有意不在椎川和光面前提起这个让公安们心里五味杂陈又恨铁不成钢的孩子。
谁知道到头来真的是演的一场戏?!
他黑田兵卫自认为是个心冷如铁的人,鲜少会被什么个人情绪影响到工作上的决定,但是真的得知月见里叛离真相的刹那,他还是有一瞬间的哑然。
那是一种大脑一片空白的寂静。从始至终他们各个工作部门在更新月见里的资料,最终对方去向,甚至在发布有关月见里的通缉令时,都是过了椎川和光的手,经过他的授权。
整个零组没有人会比椎川和光更清楚登上零组通缉令意味着什么。
如果不是出了诸伏景光这样的大事,恐怕椎川和光会把这个秘密一直隐瞒到整个计划结束——更糟糕一些,他会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
黑田兵卫冷静下来之后仔仔细细想了想,觉得和椎川和光比起来,自己简直是一个心慈手软的菩萨。
毕竟月见夫妇还活着的时候,他和月见理慧算得上一句老搭档,和月见平治也很熟悉,亲眼见过夫妇两人对包括椎川和光在内这些公安后辈的提携和帮助。
这也是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公安得知月见里和极道混在一起,甚至被警校开除之后,会那么生气的原因。纵使这些人也对月见夫妇那些未被证实的“罪名”有些想法,也不妨碍他们还是不忍心看到夫妇两人的孩子就这样走入歧途。
“所以说,除了椎川长官,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月见学长的身份了?!”
诸伏景光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作为零组的最高负责人,有多少人想要椎川和光的命那都是不用数的事情,“万一、万一椎川长官出事——”
在公安里,死亡和牺牲并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每一个公安都要有能够平静谈论自己死亡后工作交接的强大内心。
即便是这样,诸伏景光还是忍不住感到心惊肉跳,万一椎川和光遭遇不测,那月见里岂不是真的成了组织成员?!
“是啊,”黑田兵卫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也不算意外,椎川长官和月见夫妇都是这样的人。”
尤其是月见夫妇,他俩本来就是那种能把自己的死亡也算计进去的人,作为受到他俩影响最深的人,椎川和光和月见里两个人能干出这种事也不算是什么太过离奇的意外。
“但是这也太……”
诸伏景光想说这太冒险了,但是转念一想,按照黑田兵卫的说辞,这种事情出现在月见里身上并不奇怪,他只好改了说辞,“月见学长连松田也要瞒着?!”
“松田阵平?”
黑田兵卫想起了那个顶着一头不羁卷毛的拆弹警察。
“椎川长官那边的资料显示,松田警官和月见里是一起长大的,松田警官受他的影响很多。”
诸伏景光用松田阵平自己的原话纠正了一下新上司的说法,“松田说,他是被月见学长养大的——这里主要是精神上,松田先生经过那场意外后,月见学长还承担了他至少一半的物质生活。”
黑田兵卫微微皱起眉头,心说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
“这样吗?”不过他好歹是用自己的公安素养压下了想要吐槽的冲动,“那不就更不能告诉松田警官真相了?你确定他不会追着月见里一起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你们几个上警校的时候做的那些事情我们都有记录。”
诸伏景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为什么他们在警校时期的陈年黑历史会在警察厅有高清记录啊?这合理吗?!
“其实……”
诸伏景光稍稍犹豫了下,决定还是为自己的同期挽救一下形象,“在有关月见学长的事情上,松田还是很冷静的……很冷静。”
黑田兵卫瞥了他一眼,“你说的冷静是指把恶意骚扰过月见里的警校学生们以各种理由骗出学校暴打一顿?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五个人应该都有参与?”
诸伏景光果断闭嘴,他直觉要是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很可能自己的老底会在新上司的面前被扒干净。
“而且月见夫妇的有一个观点我表示赞成——‘如果代价仅仅是对方的不理解和可以平息的愤怒,我会为了他的安全毫不犹豫地选择暂时的隐瞒’,在不确定被保护对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前,想要保护对方完全不受伤害,必须要付出一些代价。”
两人话说到一半,黑田兵卫的工作电话忽然响起来,不知道和对面交谈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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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严格来说,现在依旧是特殊时期,诸伏景光一见黑田兵卫神色有变,心立刻悬起来。
“没事,”黑田兵卫捏捏眉心,“你介不介意一起多见几个人?”
“啊?”
诸伏景光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见谁?”
他不太明白这样敏感的时期,零组怎么会放心让自己决定和计划之外的人见面。
“你的另外两位同期,萩原研二警官和伊达航警官。”
“?”
诸伏景光头顶缓缓飘过一排问号。
“去找松田警官的人出了点岔子,被这两位警官也注意到了。”
短暂的惊讶过后,诸伏景光很快接受了这个小小的意外,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个人平时本来就喜欢一起行动,发现异常之后第一时间叫来伊达航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以啊。”
他不仅不介意,反而挺高兴,正好有些话可以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以后又是明明同一阵线的人还要互相当谜语人,最后搞一些哭笑不得的误会。
黑田兵卫干脆利落一点头,又向负责的公安叮嘱了几句。
如果月见里知道,一定会说黑田兵卫的人被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注意到根本就不是意外。
松田阵平自打那夜和椎川和光在公墓一别,就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再度断了所有有关月见里的消息。
先前一直没有途径,他到也能忍一忍,偏偏撞见椎川和光之后他反倒没有之前那样有耐心,没有月见里的消息让他始终有些心绪不宁。
工作的时候注意力被转移了还好一点,可是下班后的时间简直就是灾难,不管是他在家里摆弄那些模型,还是被同事们——尤其是萩原研二,拉出去聚餐,他总是能从一个个不起眼的细节联想到月见里。
连着一段时间下来,他的头发看上去都有些软趴趴的塌下来。
“小阵平!”
当松田阵平不知道第多少次接咖啡走神,水漫的到处都是时,萩原研二终于忍不住了,从后面悄悄接近,一巴掌落在松田阵平肩膀上。
“啊hagi你干嘛?”
松田阵平冷不防被偷袭,拿着杯子的手一哆嗦,陶瓷的咖啡杯直接飞了出去,“啪”的脆响后就只剩下一地的粉身碎骨。
“哈?”萩原研二眼睛都瞪大了,“你说我?小阵平,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老是走神啊喂!”
松田阵平不轻不重白了他一眼,拿起扫帚把残片打扫干净。
“没什么……”
“是想月见哥了吧?”
松田阵平没说话,只是利落给了萩原研二一个肘击。
“你这家伙!”
萩原研二不仅不退缩,反而来了兴致,“话说……”
他故意弯腰去看松田阵平的脸,片刻后忽然福至心灵——“你不会喜欢月见哥吧?”
“噗——”
松田阵平喝了一半的水被他一句话吓得全喷了出去。
“咳咳!hagi你在胡说什么?”
“呐,小阵平~”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简直聪明的可怕,“你这个反应,明明就是喜欢月见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