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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独占欲望(修)

作者:追月亮的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少年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刺目的红痕,形成一道道丑陋肮脏的印记,那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被狠狠蹂躏过的证据。


    是他季承煜还没享用过,暴虐下的哭泣求饶。


    在床上婉转哀求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他怎么敢。


    “不说是么?”那双被高齐颂弄脏的皮鞋缓缓走近了两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冰冷的手套挑起白茶的下颌,他抬起那双被泪水浸得雾蒙蒙的眼睛,好似十分怜惜地帮他擦去眼泪。


    男人没刻意控制手劲,毫不温柔的摩挲也像某种惩罚的前戏。


    白茶不相信男人看不出那些虚情假意的言语都是他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但蒸腾的怒火又浑然不似作假。


    白茶想,这就是书上说的占有欲吗?


    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染指。


    虽然男人关于联姻的态度尚不明朗,但他显然已经被划为季承煜领地范围内的东西。


    不生偏爱,何来独占的贪欲?


    “季先生,为什么生气呢?”白茶握住他的手腕,将那只手放在自己的锁骨处,一个伸手就能摸到少年脉搏的位置。


    “你明知道,我只想靠近你。”


    明明怕疼怕得要死,捏一下就能哭出来,但偏偏这会儿,将那饱经折磨、泛着烂熟艳色的皮肤送到自己掌下。


    季承煜今天没有特意更换手套,他不相信白茶不清楚,这双皮革手套能让他哭得多惨。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献祭一般,好像为了取悦他连痛苦都可以忍受。


    含着希冀与哀求。


    多美味的表情啊。


    怎么可以给别人看见呢?


    “既然如此,”季承煜摩挲着指尖细腻的皮肤,“那就证明给我看?”


    “叩叩”


    门板凄惨地躺在地上,门户大开,但来人并未直接进来,而是先循规蹈矩地在门框上敲了敲。


    季承煜解下西装外套,披在白茶肩上,遮住了撕坏的领口和大片裸.露的皮肤。


    “扣子。”


    属于季承煜身上偏冷调的淡香暖烘烘围了过来,白茶一令一动,听话地把每一颗扣子都扣上了。


    门外的人安静地等,直到听见男人的准许,才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来。


    叶舒珺一身干练的西装,长发规整盘起,将一个包装严密的黑色袋子放在了一侧的小几上。


    “季总,您要的东西已经送过来了。”


    叶舒珺苦思冥想“给上司买十条兔子尾巴”这种听上去血腥暴力的要求,下午忐忑地提了两笼兔子去公司。


    顶头上司目不转睛看了半晌,顶着叶舒珺期冀的目光,高深莫测地评价了一句:“兔子就该待在笼子里。”


    她一头雾水地被请了出去,也是问了秦司佑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之前是季总身边没人,她没往那方面想,如今……


    她偷偷去打量床上跪坐着的美人,一个容颜极盛的少年,披着季总的外套,露出来的脖颈和双腿上还有遮不住的掐痕。


    好激烈啊。


    再用上那种东西……


    叶舒珺全靠超强的职业素养撑着,才没有露出兴奋猥琐的姨母笑。


    季承煜瞥她一眼,叶舒珺立刻识趣地道:“那我先回去了,季总您忙。”


    已是深夜,叶舒珺作为CY集团的总秘,直接对接季承煜,负责秘书办的整体统筹和调度,像买“兔子尾巴”这种事,都交给专门的生活助理负责。


    不巧最近生活助理告假,叶舒珺怕耽误了季总的好事,只好亲自走一趟。


    “让老林送你回去。”季承煜吩咐叶舒珺,随后转头对白茶扬眉,“愣着做什么,不是要证明给我看?拿上东西,跟我走。”


    白茶翻身下床,好奇地晃了晃黑袋子里的东西。


    轻飘飘的,细听有金属碰撞的声音。


    是某种配饰?


    这东西可以帮助他证明自己只想与对方联姻?


    白茶亦步亦趋地跟着季承煜,试图从男人脸上找到一些明确的提示。


    季承煜却并未分给他眼神,一路上接了好几个电话。


    “……告诉姓严的,把‘翡翠之夜’查封了,算我送的业绩。”


    “高家处理掉。”


    “绑匪跑了,你不用干了,”季承煜语气冷淡,生杀予夺,“江湾港码头的货物不用拦,到M国截停。”


    “我要知道周家的图谋,绑匪交给你,办好这件事。”


    ……


    翡翠之夜的地下交易季承煜并非一无所知,这里作为权贵的寻欢作乐之所,被季长廷藏得滴水不漏。


    要不是严淮禹在查这条线,警方的卧底已经摸清了地下三层的基本构造,便是他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白茶的确切位置。


    一枚装在手机里的芯片不足以保护柔软可欺的兔子。


    果然兔子这种生物就应该待在笼子里。


    *


    深夜,秋山别墅。


    秋山是一座矮山,海拔不到500米,只开发了一片高档别墅区,取的是山间野趣之意,鲜有人烟,通常是避暑度假的好去处。


    这里距离江大很近,因僻静少人,也是季承煜惯常居住的几处房产之一。


    “少爷,欢迎回家。”


    白茶一进门,就被突然响起的机械音吓了一跳。


    黑漆漆的房间中央,突兀亮起了一张荧光绿的电子笑脸。


    “开灯中,请稍等。”


    一瞬间光线明亮,白茶看清了那张电子笑脸的主人。


    ——一个通体洁白,脑袋圆圆的小机器人。


    它咕噜噜转着滚轮走到了门口,注意到除了男主人还多出了另一名不速之客,缓缓转过脑袋,上上下下扫描白茶。


    “陌生访客,请注意警戒。”


    刺目的红光亮起,季承煜及时阻止了警报程序,并录入了白茶的访客信息。


    “白茶,可信任访客。”


    “嘀嘀,已认证。”小机器人眯起绿莹莹的眼睛,“欢迎回家,白茶少爷。”


    回家?


    “你、你这是要把这栋别墅送我吗?”白茶小心翼翼地问,“就是我们固定陪睡的地方。”


    季承煜倒酒的动作一顿,倚着客厅吧台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为什么要送你别墅?”


    白茶一呆:“别人,不都是这样吗?你负责提供别墅豪车零花钱……”


    “哦?那你负责干什么?”


    “我负责……貌美如花?”白茶眨眨眼。


    季承煜点点头,手上往醒酒器里倾倒红酒的动作不停,不冷不热接话:“貌美如花,难怪招蜂引蝶。”


    这是夸自己漂亮的意思。


    季承煜终于不再绷着脸讲一些他喜欢高齐颂的恐怖故事了。


    白茶松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坐到他身边,含糊不清地问:“所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今晚怎么会那么快找到我呀?你是派人保护我了吗?”


    季承煜撑着吧台,凑近了白茶那张放在桌面上的脸,学着白茶无辜的语气:“因为我在你手机里装了定位芯片呀。”


    “定位芯片?”白茶一怔,思索片刻,喃喃道,“……是昨天晚上被绑架的时候。”


    “白茶。”


    “你靠近我之前,难道没想过,手机时刻被监听、行程随时被汇报,没有隐私、没有秘密,出入更不得自由,一举一动都在我允许范围内,衣食住行全权受我操控……”


    “在我面前,你没有任何谈条件的可能。”


    “茶茶,”季承煜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害怕吗?”


    白茶眼睛一动不动,像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攫取了神智。


    “别怕。”季承煜恶劣笑笑,“怎么怕都没有用了,不如省省力气,多哭两回。”


    不是怕,不是这样的。


    秘籍上讲了,占有欲和控制欲的滋生都离不开在乎和害怕失去的不安。


    原来外表这样强大、看上去毫不在乎的人,也会对他的离开感到不安吗?


    季承煜忽然走近,一把将他从座位上横抱了起来。


    白茶来不及反应,已然陷入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张皇失措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听他温热的吐息沉沉打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双眼含泪,只会求饶的样子,特别招人。”


    莹白的耳朵染上霞色,在男人低垂眼眸的角度,那鲜红欲滴的色泽像枝上成熟的红果,让人唇齿生津,咬在口中想必软烂香甜。


    俯身将人放上床的瞬间,男人的唇不经意轻轻一碰,那只耳朵敏感地一抖,便害羞地侧过身遮了去。


    身上属于男人的西装被随意地抛在一边,本就撕烂的领口经不住折腾,不需如何使力便在男人掌心下化为碎片。


    上半身裸露出来,在明亮的光线下,白得晃眼,唯独两肩的青紫,狰狞可怖。


    手套冰冷的触感撤走了,白茶抖了一下,觉得自己好似是在天光下显出原型的某种妖精,被人类用奇异的目光炙烤着,浑身都不自在。


    之前的哪一次碰触,都在沉沉夜色里,暧昧和喘息都模糊不清,哪里在这样明亮的白炽灯下就这样、这样……


    偏偏只他一人脱了上衣,另一人还西装革履,连手套也未解,裹得一丝不漏。


    更是万分羞耻。


    男人的脚步声远去,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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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料摩擦的声响。


    季承煜解了手套,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但他并未立刻回到床上,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悉悉索索的动静不断,白茶本来紧张地闭着眼,慢慢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然后睁开眼,目不转睛地追着男人在房间里来去。


    “季先生在找什么?”白茶想起什么,“是秘书小姐带来的那个黑袋子吗?好像被我落在车上了。”


    季承煜动作一顿,白茶掂着那袋子走了一路,真的就没猜出来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你很想现在就用?”


    白茶莫名从这语气里听出莫测的危险,试探着问:“也可以不用吗?”


    还未等季承煜开口,雷达狂响的白茶就追着补充道:“只是今晚先暂时不用,今后一定会加倍补给你的。”


    今后的事情哪里说的准,过了今日,这未知的惩罚可能就挨不到身上了。


    但白茶不知道的是,季承煜这人有千万般不好,唯有一点非常好,那就是记性,尤其是能取悦自己的事情。


    又记一笔账。


    白茶如今能这般自得的讨价还价,真应该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心理医生制定的计划表。


    “可以。”季承煜背对着他,打开了桌子下方的柜子,不知在翻看什么。


    见人如此好说话,白茶又道:“那、可不可以把灯也关上啊?”


    “……我害羞。”


    季承煜转过身,挑眉:“关了灯如何上药?”


    上、上药?


    白茶这才看清季承煜手里的东西。


    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啊。


    今晚又是绑架又是差点被欺负,白茶被狠狠折腾了一通,还惦记着要安抚怒火中烧的季先生,浑然忘记了自己也一身是伤。


    过深的痛感早就麻痹了感官,像一把浑身燃烧的火焰,不提还未觉,此时注意力一回到那淤青上,白茶顿时感觉到了人生不能承受之痛。


    他的体质本就特殊,痛觉比常人敏感,泪腺也生得极浅,平时情绪激动时也会忍不住流泪。


    季承煜那双鲜少露于人前格外苍白的大手沾着药膏刚覆上伤处,白茶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扶着他的手臂连声讨饶:“疼疼疼……”


    “季先生,我觉得这点小伤,自愈也是可以的,你看这药膏……不如就算了吧?”他眨眨眼睛,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光明正大地撒娇。


    偏生上药的“季医生”心狠手黑,柔软的嘴唇里吐出冰冷的字眼:“不行。”


    没等白茶说更多软语,季承煜先“嗯”了一声,说:“我会轻点。”


    药膏被男人的体温煨热了,凉意不显,很快就开始发烫,顿顿的痛感也化为温暖的热流,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白茶半靠在床头,本来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季承煜讲话:“……我跟你说,不用担心我会跑不见,芯片就芯片,我知道你们豪门大家的,为了保护继承人安全,安保系统都特别高,将来、将来要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逐渐听不清了。


    脑袋垂了下来,被一只沾着药香的手托住了。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我这里可没有后悔二字。”


    “茶茶。”


    *


    第二天中午。


    白茶百无聊赖地翻着季承煜书架上的书时,终于接到了徐丘泽姗姗来迟的电话。


    昨晚遗失的手机已经找回,屏幕裂得不成样子,季承煜不由分手给他换了新的,告诉他:“手机里装了定位芯片,紧急呼叫存了我的号码,无关紧要的人已经删了,不用再尝试找回。”


    白茶检查过手机,除了高家和周家相关的联系人,其他的人季承煜一个也没动。


    说的好像要把他变成禁.脔一样,结果……


    白茶笑了笑,就像昨晚他被人抱上床,季承煜也只是帮他上了药而已。


    说什么记账,还不是心疼他浑身青紫的淤痕。


    只是不知为何,他伤的明明只有双肩,却连手腕都染了药香。


    床头那支新拆封的药膏用去了大半,也不知在他昨晚昏沉睡着后,季承煜又拿那药膏做了什么?


    清淡的药香环绕着他,像一个若有若无的拥抱。


    白茶心情极好地接了电话,笑问:“终于睡醒了?”


    “椰子!你昨晚去哪儿了,找不到你快吓死我了!”


    “我在季先生这里,我们……”


    “不是吧!你怎么还和他搅在一起?”徐丘泽哀嚎一声,“我还想怎么告诉你这个坏消息,椰子,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说……”


    “季大少,他和别人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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