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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门前画像,仙宫茗师

作者:moneymoney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仙宫门头的石匾断裂成两半。中间悬空。左边刻着“古”,右边刻着“宫”,中间缺的字不见踪迹——古什么宫。


    除了断裂的牌匾,门头其他地方算得上完整。宫墙上悬着不同的画像,每张画里的人端着不同颜色的茶,把人比做茶,每人当配不同的茶。第一张画面积可抵衣扇门,其上的人长身而立,一张稚气的脸庞挂着两道眼泪,耳上歪歪扭扭画着耳坠,全副画像用墨色描绘,唯有手里的茶酱黄色。


    东方霸王指着面前的被格外装点的画像,“弟弟,这位是?”


    即便是画得不像也能认出画像上的人岁至弱冠,面容姣好,形姿端庄,一双清透明亮的双眼和身侧的人一模一样,画像上的人正是鹿元吉。


    鹿元吉不以为然,眉眼里反倒透露着一丝丝骄傲,“没想到这仙宫里也有我的信徒。”


    鹿元吉在画像里周游,在三张画像前停下。三张画像分别是了然,百道夫子,另一位,脸上带着面具,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形同乞丐。前两张画像上写着“臭道士”,画有黑茶。后一张画像上一字未提,更没有配茶。没有找到想要的画像,鹿元吉略表失望,“居然没有哥哥姐姐的画像。”


    雪千秋停在最后一张画像前,与画中人对视,莫名觉得画中人的双眼和自己很像。画像之人的面具夫子曾经戴过,只不过夫子的面具是青铜色,这人的面具是金黄色,他也不是夫子。


    逃走的兔子从眼前窜过,鹿元吉一个眼神,乌大郎追上去,踢翻画像,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宫内传来,那人瞧见东方霸王,掉头就走,慌忙拉上门,东方霸王快步上前,抬脚踹门,门倒,侍花郎坐在地上,立马弹起,捂着后腰,表情难堪,“不是都说了,采满花我就给你仙草,急吼吼的做什么。”


    东方霸王:“千秋。”


    雪千秋抬起花篮,鹿元吉抢先上前两步,摸出怀里的信封,拍在侍花郎身上,“告诉你家宫主,我到了。”


    “神气什么。”侍花郎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读着上面的文字“今朝为难我儿,他朝坟前祭拜。”


    “!!!”侍花郎举着信笺,高声大呼,“宫主,他来了。”


    鹿元吉挑眉,抱臂看向门内。


    厉风袭来,一卷画轴从宫门里飞出,鹿元吉侧身一步躲在东方霸王身后,低声撒娇,“姐姐帮我。”


    东方霸王抽出笔戟,将画轴一分为二,露出画轴后的人。


    来人一身五彩衣袍,脚踏凉鞋,雌雄难辨,怀抱白兔,目光扫过东方霸王,落在鹿元吉身上。鹿元吉落落大方,咧嘴一笑。


    侍花郎一手捂着后腰,一瘸一拐,递上信笺,“宫主,这是他的信。”


    被称为宫主的人接过信笺,扫过其上的文字,“谁打的你。”


    侍花郎目光有所指。


    宫主:“看茶。”


    “可是,宫主,她打了我呀。”侍花郎跟在宫主后面。


    鹿元吉抓着东方霸王的手:“姐姐,他是谁?”


    东方霸王的目光意味深长,抓开他的手进宫。


    “哥哥,姐姐这是何意?”鹿元吉凑到雪千秋跟前。


    又在装!雪千秋把花篮递给他,跟上去。


    “爹,走吗?”四乌凑过来。


    鹿元吉:“有免费的茶,自然要去。”


    宫内种满花草,大大小小的屏风隐在其间,身着花衣的侍花郎立在屏风前作画,听见脚步声也不停笔,地上散落着草编的蒲团,宫主入座,方才迎客的侍花郎舟净满脸不高兴地点炉煮茶。右侧的东方霸王时不时投去目光,这人和茗师生得真像。


    宫主读懂其意,“将军认识的人是我的姐姐,不是我。”


    炉火旺盛,锅中冒泡,舟净抓起一把花茶丢进去,等到茶水再次沸腾,盛出一盏茶搁在鹿元吉面前,“茶水纯香,和你甚配。”


    鹿元吉端起茶盏,吹凉浅吟,“宫主哥哥的茶果真好喝。”


    宫主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因何事来我这里?”


    “自然是有事。”鹿元吉狡黠尽显,“宫主哥哥不想知道坐我旁边的哥哥是谁?”


    宫主这才把目光投向雪千秋,却被他身侧的墨枷吸引,“臭道士。”


    鹿元吉:“宫主哥哥和道长哥哥有仇?”


    “茶水管够,各位自便。”宫主起身,作势要走,雪千秋起身双手作揖,三言两语讲明来由,宫主却说,“我这里没有你们说仙草。”


    “宫主哥哥如此,小弟只好动手了。”鹿元吉令下,雪千秋阻止不及,四乌脱缰野马,乱踏花草,舟净动怒,握着巨大的剪刀,指着鹿元吉,“你毁我花草,你今天别想离开这儿。”


    “放心,我找到仙草就走。”鹿元吉漫不经心的饮茶。


    作画的侍花郎扯下屏上的画布,绕着四乌转圈,把四乌捆成蚕蛹状,剪花的剪刀架在鹿元吉脖子上,鹿元吉放下茶盏,“舟净小哥,宫主哥哥都没与我生气,你着急作甚。”


    宫主:“带下去,作花肥。”


    “哥哥姐姐救我。”鹿元吉这才着急,向雪千秋求救。


    鹿元吉自作孽,吓吓他也好,雪千秋置之不理。


    “姐姐——”鹿元吉又向东方霸王求救。


    东方霸王充耳不闻。


    侍花郎拖着鹿元吉、四乌离开,现场狼藉一片,雪千秋适时开口,“他毁坏的花草我愿以三倍的价格赔偿,请宫主赐仙草。”


    “他的账我自会找巨鹿,你们要的草我未曾听闻,要走要留,自己决定。”宫主丢下一句话离开。


    侍花郎也跟着离开,现场狼藉一片,雪千秋才问,“他是谁?”


    “国舅居然不知道。”东方霸王暗讽。


    “阿茶。”雪千秋略显无奈。


    “你大侄子跟前的红人。”东方霸王接着说,“他面前有位茶师,单名一个“茗”字,又称茗师。你也听见了,这位宫主说他是茗师的弟弟。”


    茗师的弟弟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雪千秋捡起地上的草,“阿茶知道仙草长什么模样?”


    东方霸王:“你不觉得这些事都太巧了吗?”


    “是太巧了。”从断碑开始,就像是有人故意引着他们往前走,雪千秋丢下手中的草,“ 再晩一点儿,鹿元吉就要变成花肥了。”


    东方霸王:“千秋知道去何处找他?”


    雪千秋看向一侧的墨枷,墨枷移开目光,“我可以找到他。”


    仙宫每面墙上都悬着画像,每张画像上的人都拿着茶,雪千秋未曾见过画像上的人。侍花郎全不见踪迹,宫殿仿若无人。


    走完大半个仙宫,墨枷停在一道石门前,抬手推门,墨枷明显使不上劲,久推不开,“他在里面。”


    “我试试。”雪千秋左手放在石门上,轻轻一推,石门往内旋转,东方霸王抬手,把雪千秋推了进去。


    石门关上,没有任何响声从里面传出,东方霸王对墨枷说,“带我去见他。”


    墨枷垂眉,回看石门,带着东方霸王往回走。走到分岔路口时,改变来时的方向,往左侧走。越往里走,花草便越肥沃,消失的侍花郎提着花篮穿梭其间,舟净提着铁锹铲土。


    再走近些,看见被画纸捆成蚕蛹的四乌躺在地上,旁边摆着几口大缸,鹿元吉的头立在缸口,舟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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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铲里的泥混着肥硕的蚯蚓灌进缸中,两条又白又粗的蚯蚓挂在鹿元吉头上。


    鹿元吉看见东方霸王仿佛看见了救星,“姐姐救我。”


    一动,头上的蚯蚓顺着头发往下掉,擦着鹿元吉的嘴巴滑过。


    东方霸王:“仙草在什么地方?”


    三天前的夜里,无意间进入厝坊,东方未明被困,东方霸王逮住村口的昌平,找到钥桥。得知钥桥七年前也被戏袍捆住,浑浑噩噩之间遇见一人,赐他仙草,救他脱身。钥桥不言,不肯说出仙宫的下落,恰逢炊烟升起,仙宫隐现,东方霸王点火入炊烟,寻仙宫,遇到侍花郎,寻不到仙草,被迫摘花,直到刚刚的画像,东方霸王才想明白这一切。


    鹿元吉祈求:“姐姐,虫子咬我,你先把我放出去。”


    “你给我闭嘴。”舟净锹起泥淋在鹿元吉头上,“捣我仙宫,毁我花草,没把你削成泥,就放了几只虫子,就在这里使劲叫唤。”


    “几只虫子那够。”东方霸王逮住脚边经过的花蛇,说着要往缸里放。鹿元吉脸色煞白,“我给你仙草”


    花蛇缠在东方霸王手腕上,吐出的信子鲜红,鹿元吉吞咽口水,“姐姐你先把我放出来。”


    铁锹插进地里,舟净铲土浇在鹿元吉头上,“宫主说了,把你沤成肥料种花,想出来,没门儿。”


    “弟弟听到了吗。”东方霸王手往前伸,花蛇吐出的信子离鹿元吉仅一指之距,“没有仙草,我也很难救你出来。”


    “仙草还没长出来,等它长出来,我双手呈给姐姐。”狡黠尽显,鹿元吉看向墨枷,“放我出来。”


    墨枷抢过东方霸王腰间的笔戟,把泥缸一分为二。


    “臭道士!”舟净对着墨迹大吼。


    “告诉你家宫主,借他的浴池一用。”鹿元吉站起来,抖掉身上的泥土,轻车熟路往行宫走去。


    舟净摔下铁锹,对着鹿元吉的背影挥舞拳头。四乌崩开画布,跟上去。墨枷懵懵然,垂着头走在后面。


    东方霸王:“石门后是什么地方?”


    舟净使着性子:“不知道。”


    鹿家人走远,东方霸王原路返回,停在石门前,抬手推开石门,门内不过是另一片花田,没有人。


    “优柔寡断,可不像将军的作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东方霸王回头,“我是该称你为宫主?还是称你为茗师?”


    茗师和鹿家有私仇,起初时,倒是被他蒙骗过去,真信了他是茗师的弟弟,偏偏舟净口无遮拦,眼前这人只能是茗师。


    宫主轻笑:“称号而已,将军自便。”


    东风霸王:“茗师私自出京,千里迢迢来到这路,建这仙宫,就是为了为难我等?”


    “将军久不在京,不知殿上人的喜好。”宫主顺着石板路往前走,东方霸王自然跟上去,“这七年,他沉溺花花草草,我每年七月,都会来这里采花、晒茶、收茶。”


    东方霸王:“这次来不止是收茶吧。”


    “将军聪慧,不用我说就把事情做了。”宫主说,“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殿上哪位小惩大诫,我奉命在这里等他,将军聪慧,猜出我来这里的意图,帮我完成任务,成了帮凶。”


    东方霸王:“鹿元吉不是?”


    “他不过是阴差阳错淌入这淌浑水,至于他为何要设计领主,这就要将军亲自去问他了。”宫主停住脚步,望着眼前的行宫,“人在里面。”


    东方霸王:“仙草在什么地方?”


    宫主:“由始至终,我都未曾欺骗过将军。”


    东方霸王:“石门后是什么地方?”


    宫主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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