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下午。
布鲁斯醒来,他是被斯塔克的来电吵醒的，两人就“你绑架了我的猫！”和“不！是你的猫赖在我家不走”这样没营养的话题进行了一百八十来回的讨论。
讨论中布鲁斯一直就没睡醒，懒洋洋的翻来滚去,随手摆弄着跟自己一起趴窝的猫猫。
布鲁被他弄醒了，听着电话那头来自托尼尼的声响，布鲁口中也跟着发出叫声。
它的声音慵懒微弱,音频还很低,以至于托尼尼根本没听到，还沉浸在同布鲁斯口角之争的乐趣中,更棒的是因为布鲁斯没睡醒，这场嘴斗听起来居然即将以斯塔克的获胜作为收尾。
就在斯塔克说到“我马上去接布鲁”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就清醒了。
“不行，我家今天有客人。”
“美人？”
“算吧……”
扎塔娜当然是美人,但不是斯塔克口气里出于花花公子那档评价的“美人”。
“美好的人”和“漂亮花瓶”可不是一种评价。
斯塔克也立刻明白过来，他不太乐意让家里的猫在老蝙蝠那边呆太久,但也没什么办法，听起来那边好像在研究布鲁的情况，大概又是魔法侧那套,黑暗正义联盟那头的人看起来都是平易近人的样子，其实很排外很不好相处,如果不是预定的客人,确实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造访。
“结果记得分我一份。”
“可以。”
斯塔克撂了电话。
布鲁斯一把捞起黑猫,放在脸上蹭了蹭,问：“想扎塔娜了么？”
小扎？
当然想了～
小扎意味着魔法。
魔法意味着无水清洁,还有好多小蝴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萤火虫，还有其他魔法动物可以陪布鲁玩。
哪只猫猫会不喜欢小扎呢？
但是现在布鲁还没睡醒,它只想睡觉，因此只是发出十分应付的咪呜声代表自己非常非常喜欢小扎，然后脑袋往边上一扭，身体跟着反转，从趴在布鲁斯怀里变成背对布鲁斯，舒舒服服的继续睡觉。
猫猫可是一天需要睡14个小时的生物呢。
它才不要跟蜜袋鼯似的连轴转，它要继续睡觉。
布鲁斯起身的时候掀开被子，无意的往被子里灌了好多冷风，布鲁就觉得有点凉，一直窝在被窝深处睡觉，直到睡热了才从被子里拱出来，占领枕头继续睡。
就这样猫猫一直睡到了黑夜降临。
布鲁斯卧室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布鲁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就昂着头嗅嗅，发现进来的人是达米安，它才往床边蹭了蹭，拿脑袋去拱达米安的手心。
“吃晚饭吗？”达米安轻声问。
猫猫摇头。
还想睡。
大概是睡太多了，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半醒了，另一半还在睡，左右重量不均匀，恍恍惚惚的，布鲁就更加不想起来了。
达米安知道睡太多也不好，他半强迫的将猫猫抱起来，双手并用硬是把液化的猫猫全身都拢到自己的怀里，一边顺毛撸，一边带着去往位于一楼的厨房。
路过餐厅，康斯坦丁和扎塔娜在这里和布鲁斯一起吃晚餐。
“布鲁。扎塔娜打开双手。
“喵～
咪咪呜呜、亲亲蹭蹭。
达米安：“……
扎塔娜笑着，无视了达米安那凶巴巴的小眼神。
康斯坦丁撑着下巴看着他们。
“你到底有多喜欢这只猫？
“是布鲁喜欢我。扎塔娜强调：“我喜欢它没有意义，要它喜欢我才行。
这话听的康斯坦丁一脑袋小问号。
因为常年住在命运博士那边，扎塔娜对于魔法的理解已经不同于康斯坦丁，两人说不上谁更强，只是领域有了分别。
扎塔娜像是在命运的线球中抽丝剥茧，说着些常人听不懂的东西，冥冥中引导着他人，自身也被未知所引导。
而康斯坦丁则是典型的法师，擅长的是搞事情和解决搞出来的事情。
说到这个。
康斯坦丁的视线落在了布鲁身上。
布鲁更喜欢小扎，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亲和力更强？
魔法生物是有分类的，同类之间的亲和力往往会更好，双方刚见面的时候就会变现出彼此的兴趣，后续相处中彼此的关系也会相对缓和，不容易出现冲突。
布鲁也是“命运那一系的？
康斯坦丁猜测。
应该是的吧。
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今天特意过来了。
“主角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扎塔娜吸够了猫猫，将布鲁放在桌面上，用手轻轻撸着，对布鲁斯说道。
这时候达米安拿了温热的猫饭过来，放在布鲁面前，他应该是想留下来的，但在布鲁斯的强烈示意下还是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的慢慢走出了餐厅。
老管家为他们关上了门。
临关门前，阿福留下一句话：“这次请不要触发火灾警报了，地毯真的很难收拾，老爷。
屋子里的三人一猫齐刷刷的沉默。
直到门彻底关上，布鲁才不乐意的“喵了声：又不是我弄的，明明是你的问题。
它对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
康斯坦丁：“……
“不是，这锅应
该算在布鲁斯头上吧？”康斯坦丁也不乐意了。
最近背锅背到麻木的布鲁斯并不反驳康斯坦丁的话只是示意他们别走题了在关闭屋内所有监控设备后布鲁斯就催两人快点开始今天的正经任务。
“你们来找我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但只能告诉我和布鲁并且要我们两个同时在场？”
“严格来说”扎塔娜纠正：“这事情只能让布鲁知道。”
“但我们觉得你肯定会犯强迫症就干脆让你旁听总比你从其他渠道得知了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做错决定要强。”康斯坦丁补充。
布鲁斯不置可否只是让他们快说。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扎塔娜扎塔娜正在疯狂撸布鲁的后背。
黑猫的背毛浓密又滑又柔干净的一尘不染不说还不掉毛。
要不是现场还有别人在看扎塔娜说不定就一脑袋埋进去吸个痛快了。
几个小时前才睡觉吸猫两不误的布鲁斯其实是懂的所以没有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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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塔娜至于康斯坦丁他不懂但没有特殊情况他也不会惹小扎不开心。
两位男士都保持了沉默。
布鲁一边支着耳朵听一边挨撸后腰都被撸塌了整只猫蹲在桌面上只有前身勉强撑着向前探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布鲁斯要救命一样。
布鲁斯和猫猫对视。
他注意到猫其实在享受表面上的可怜兮兮更像是某种茶里茶气的特殊技能。
只是在装乖卖萌而已。
“小扎。”布鲁斯忍不住了打断撸猫撸到恍惚的扎塔娜。
扎塔娜只是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没有在走神也不是沉迷撸猫忘记工作只是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你不是魔法侧的人跟你解释就更难了我正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布鲁斯：“……”
既然扎塔娜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
康斯坦丁开始喝茶。
“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
当布鲁开始在桌子上翻滚露出肚皮给扎塔娜揉揉的时候扎塔娜终于开口。
布鲁斯：“什么？”
“也许我们的世界不是我们认知中的宇宙、平行、时间轴对应这样的复杂关系它可能更简单更无理取闹。”
“也许
“……？”
布鲁斯看着扎塔娜。
康斯坦丁依然在低头喝茶。
扎塔娜的手指轻轻点过布鲁的鼻尖继续往下说：“而所谓的命运就是猫猫拨弄毛线球的那只爪。”
布鲁斯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扎塔娜知道他没有听懂。
躺平了的布鲁蜷
缩着两只前爪拢在胸前，歪头看着扎塔娜，口中“喵”了声：哪里有毛线球？
扎塔娜没忍住，又摸了摸布鲁的肚子，轻声说：“你不正玩着呢么？”
猫猫把头换了个方向歪：“喵？”可我没有在玩毛线球呀？
“你不知道，但你确实在玩。”
对待猫猫，扎塔娜表现的可有耐心了，慢慢的解释。
命运的毛线球。
布鲁诞生在南达尔巴特，没有什么理由，却穿越了千山万水出现在纽约，又来到哥谭，在双方间来来回回。
这些不过是猫在玩它的毛线球罢了。
“而在这其中被改变的，就是我们的命运。”
这句话扎塔娜是对着蝙蝠侠说的。
“有只旷工几千年的恶魔曾经跟你说过布鲁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跟他在一起的天使却持着相反的想法，”康斯坦丁说，“其实他们说的都没有错。”
面对同样的事物却出现了不同的判断，还都没有错误。
这就意味着可能问题出在这件事物本身上。
“蝙蝠，你要记得一件事：神无善恶。好与坏，其实很多时候，是需要利用人性来做判断的事情。”
而诸神是没有“人性”这种东西的。
当然，猫也没有。
克劳利持悲观态度，自然觉得布鲁是个祸害，而拉斐尔是乐观的天使，相信布鲁会找到更适合的道路。
桌子上的猫翻身起来，面带疑惑。
“喵？”我怎么了？你们在说我的事情？
猫猫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