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康斯坦丁有点尴尬。
虽然大家都知道布鲁的出身肯定有问题。
但查出来一个外星恶魔+地球人这种组合还是有些太诡异了。
“这是什么意思？”布鲁斯的声音听起来凉飕飕的。
康斯坦丁缓缓吞咽,轻声：“也许只是这只猫诞生的时候刚好有个地球人路过那附近？至于三宫魔那挺好理解的那家伙应该是个恶魔……”
康斯坦丁越往下说,心里就越不确定。
“不然我们找到这个人类,然后问问看？”
其实康斯坦丁知道这就是杰森·陶德是红头罩但他不想参与哥谭事务所以每次遇到秘密身份的问题哪怕魔法会在第一时间将答案交给他,可他还是坚定不移的装聋作哑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同时这样还会显得特别尊重老蝙蝠获得来自金主的满意。
完美。
布鲁斯示意康斯坦丁收起迷雾上的人脸然后用内线叫来了杰森。
“你要瞒着他？”
“也许他只是那天路过了那个位置。”
“你有把握？”
“嗯哼……”
布鲁斯没有明确表态。
大概是感觉蜜袋鼯的做法不怎么地道趴在斯塔克怀里正舒服的享受着撸毛服务的布鲁突然探出脑袋它与布鲁斯对上视线。
“咪。”
猫轻轻叫了一声确保布鲁斯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随后猫咪的唇齿微微一张一合,一丁点粉色的小舌尖就从唇缝中探了出来
布鲁斯盯着布鲁的小舌尖。
蝙蝠脑子转动起来这算是吐舌头吧。
所以是个……挑衅？
布鲁斯无法确定。
理论上当人类做出吐舌头的行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看起来可爱与否,单就这个行为本身来说,那都意味着一次挑衅。
可是猫呢？
他已有的数据库内没有任何信息足以支撑他完成这次推理。
布鲁斯陷入冥思苦想之中。
人类半天没有反应,布鲁也懵了。
以往只要它这样轻轻吐出一点点小舌尖,就会有人类拜倒在它的小舌尖之下这招从来都是最好用的仅次于肉垫拍拍。
为什么这次失效了？？？
布鲁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当杰森慢悠悠的走过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猫和布鲁斯对脸发呆。
杰森：“……？”
斯塔克应该是早就注意到了,试着转动身体跟哄小孩似的左右晃动布鲁的脸就跟着右左偏移始终正对着布鲁斯的方向。
而布鲁斯呢？
这货还
没发现异样呢。
走神到这个地步，在布鲁斯身上可不是个常见的情况，杰森有点儿担心起来，他不动声色的靠近斯塔克，停在这个外乡人面前。
“猫给我。”
他说的很凶。
斯塔克就看着他。
杰森今年的年纪不小，可他死的时候才15岁，复活后也没两年，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个壮实一点的青年人。
这样的年纪哪怕摆出凶恶的表情，也很难让成年人感到压力。
斯塔克就完全没有压力。
“这是我的猫，想要？不给。”
斯塔克表示自己今天心情不错，就是想搞事情，不仅不给，还继续拿布鲁在那儿左右转圈，布鲁完全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脑袋依旧摇摇晃晃的，可爱到了过分的地步。
杰森：“……”
现场的人类们行为整齐一致，集体保持沉默，静静观看这难得的画面。
直到布鲁斯从冥想中回过神来，他们居然还在看。
布鲁斯：“……”
人类视线对焦的同时，一直盯着对方的布鲁也回过了神。
猫猫抖了抖脑袋。
“喵？”
看见其他人都在走神中，布鲁再次迷茫了。
“喵……？”你们怎么啦？
不明白的猫猫就近跟斯塔克贴了贴脸。
斯塔克也亲了亲它的脸蛋。
“没事，我们继续下一步，那个法师呢？”
“躲出去抽烟了。”
现场大概只有杰森注意到了对方的动向，所以斯塔克问的是杰森，可做出回答的居然是布鲁斯，也就是说这家伙脸上在发呆，其实并未真的神游天外，现场每个人的举动依然被他看在眼里。
斯塔克看向布鲁斯，问：“你没在发呆？”
“有。”
布鲁斯哼了声，走出去叫人。
一身新鲜烟臭味的康斯坦丁回到厅内，布鲁立刻扭头将鼻子埋到斯塔克的怀里。
臭。
臭死了。
猫猫实名嫌弃。
康斯坦丁也不是喜欢找猫逗狗的那种人，还挺满意布鲁不愿意靠近他的。他看向杰森，又指了指法阵，说道：“杰森是吧？你进去。”
进去？
那不是等于都是烟味……
布鲁探出脑袋，耳朵一摆，露出抗议的姿态。
哈气——！！！
康斯坦丁瞬间收手。
不知道为什么。
哪怕刚才这只猫并未真的扑出来，康斯坦丁还是感觉到了实际性的威胁，涌动的黑暗，以及属于地狱里灼灼烈焰的气息。
再看看斯塔克居然还敢伸手揉这只猫的脑袋，试图去强行顺毛。
康斯坦丁就觉得不可思议。
“你还记得刚才的侦查
结果吧？”
“按照你的逻辑，也许只是它父母跟那边有关系，又或者是哪个与之相关的人养过它一阵？反正只要因果相关，就都有可能被算进去，不是吗？”
斯塔克似乎并不在意。
完全不怕。
于是，康斯坦丁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旁观的布鲁斯却面露微笑。可算有人知道他的感觉了。
这栋房子里的人，包括斯塔克他们，都完全忘记了这只猫的危害性，就连布鲁斯自己偶尔也会忘记。
没办法，布鲁实在是太黏太软了，花心的时候又渣的额外地道，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就像现在这样。
布鲁从斯塔克的怀里钻出来，不管不顾的往杰森身上跳。
看起来就是全心全意相信着杰森不会拒绝它，可实际上呢？难道这不就是一种算计吗？
布鲁斯这么想着，也这么说出来了。
斯塔克没忍住，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杰森也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
杰森：“这是只猫，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斯塔克：“小猫咪的算计也能叫算计？”他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见了鬼，“布鲁做错了什么要被你这么冤枉？”
成功落入杰森怀里被人类一把抱住的猫咪也再次探出脑袋，对着布鲁斯咪呜。
“喵……”这不叫做算计，这叫做……
叫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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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布鲁突然卡壳了。
“喵——！”爱情——！
它找到了词。
人类完全听不懂猫咪到底喵呜了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们表达自己对猫的喜欢，杰森用下巴蹭了蹭布鲁的脑壳。
“对，没错。”斯塔克也凑过去给布鲁挠了挠下巴。
大概是觉得这画面难以直视吧，布鲁斯转而向康斯坦丁投去催促的目光，示意他赶快进行下一步。
康斯坦丁无奈摊手。
他倒是想。
可是这只猫不让杰森进法阵，杰森不进法阵就没办法进行下一步。
在这方面布鲁不肯退让。
杰森大概是在看戏，没有主动表态，布鲁斯只能自己想办法。
如果动粗，猫咪肯定会记仇，后患无穷。
那么就来诈的。
布鲁斯拿出手机，发信息给正在楼上打游戏的斯蒂芬妮，然后是提姆，大概5分钟后，楼上突然传来乒乓的动静，紧接着就是女孩的惊叫声。
“有老鼠啊啊啊啊啊——！！！”
布鲁的耳朵瞬间就支棱起来了。
老鼠？
猫咪的卧室里有老鼠？？？
上一秒还黏黏糊糊的小猫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一道漆黑的闪电。
杰森只来得及感觉到肩膀上被不轻不重的蹬了下，他努
力去捕捉布鲁的身影，也只在楼梯拐弯处看到猫咪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
它两次跳跃就来到了二楼的走道，精准的锁定了斯蒂芬妮的气息，迅速来到属于她的那间卧室，一脑袋扎了进去。
“喵嗷——”让我看看哪里来的老鼠——？！
布鲁一个急刹车，整只猫横在了斯蒂芬妮身前。
斯蒂芬妮坐在地毯上，昂着脑袋嗷的老大声，面前一只红眼睛的小白鼠被她的嗓音震的瑟瑟发抖，拎着鼠笼的提姆同样表情痛苦。
布鲁：“……？”
等等，这老鼠不是已经控制住了吗？
难道是有跑掉的？
布鲁原地打了个转，左右嗅嗅，开始收集屋子里的气味，试图寻找到那只跑掉的老鼠，可无论它怎么找，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多出来的气味。
这里好像没有别的老鼠了。
再确认一圈。
还是没有。
猫猫逐渐面露迷茫。
“喵……”这不可能呀……
从来没有漏过猎物的布鲁被这个情况整不会了。
眼见真的骗到了猫猫，斯蒂芬妮面露尴尬，她对着提姆无声地动了动嘴唇，会唇语的提姆轻松的读出斯蒂芬妮试图传达的信息。
这要怎么办呀？
斯蒂芬妮在跟提姆求救。
布鲁显然是信了的。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斯蒂芬妮超级不想被布鲁讨厌的。
可眼下这个情况肯定要有个人来背锅才行。
提姆和斯蒂芬妮对视。
三秒后，他合上眼，认命。
“抱歉啊，布鲁。”
提姆无比淡定的开口说道。
其实他完全可以真的把这只老鼠放出去，但布鲁斯要的太急，这只老鼠是提姆从蝙蝠洞里的实验室中临时拎出来的，已经注射过稻草人的毒药，正在做后续观察，放出去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提姆就只能这么拎着，淡定背锅。
“其实没有老鼠跑掉，是布鲁斯让我把你引上来的。”
并将锅还给了那只老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