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匪眉头紧蹙,问道:“那些马车除了女眷们,还有没有别的奇怪的地方?”
老熊想到什么,又道:“当时我们打斗声时,一辆马车上的箱子掉了下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都是金银珠宝,马车里还有好几口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和这个一样,都是宝贝。”
王将匪拍拍老熊的肩膀,让他好好休息,随后和陆清安、王将石回到仁和堂的后院。
王将匪关上房门,面色凝重:“我怀疑,黄肖也听到了风声,要提前跑掉。”
“你是说,黄肖也知道北乌要攻城,所以要跑路?”王将石惊讶:“不可能吧,如今黄肖可是衡都最大的官了,他要是跑了,衡都怎么办?”
王将石想到刚才老熊所言,知道王将匪是从老熊话中推测的,他道:“或许是黄肖担心监察御史查到自己,所以先把女眷送出去呢。”
陆清安道:“听闻监察御史昨日已经离开衡都。”
“啊?”王将石惊讶:“昨天就走了?”
陆清安道:“嗯,许是担心夜长梦多,想快点回京吧。”
王将匪一听,更加笃定,她在房中踱步几圈,终是下定决心:“我要拿下衡都军权,统领全军,抵御外敌。”
王将石正拿起一杯茶,刚喝一口,听到王将匪的惊世骇俗之语,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王将石:“咳咳咳咳咳……阿、阿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陆清安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王将匪认真道:“我没有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阿兄,你疯了?”王将石瞪大眼睛,激动地站起身:“这不是新兵考核,说夺权就夺权,这可是真刀真枪,咱们就是一介小兵,和平头百姓也无甚区别,黄肖可是正三品的城总兵,手下有万人,算上银鱼,咱们一共就四个人,怎么夺权?”
他说得句句在理,王将匪却并没有被打击退缩的意思,反而神秘一笑:“我有办法。”
王将石眉心微蹙,问:“什么办法?”
王将匪胸有成竹道:“你看史书中记载的那些个起义事件,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夺权之人都会先造出声势,让人惧怕、相信,事儿就成了一半。俗语有云,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要我们伪造个身份,比黄肖官大,就能压住他。”
她说着,看向王将石:“这招绝对奏效,之前咱们在卫县不就是用过嘛,当时说你是战锋营的伍长,赵知县便相信了敌袭一事,还让咱们去部署抗敌了。”
王将匪这么一提,王将石也想起来了,不过他还是有所顾虑:“是,你说的办法确实挺有道理,可是阿姐,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几个一看就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就算真在朝堂上当官,撑死也就是九品芝麻小官。咱们去找黄肖,说你是正二品正一品的大官,黄肖又不是傻子,你觉得他能信吗?”
“你说的对,黄肖不是傻子,我也不是,所以我们不当官,”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而后才道:“我们当个身份贵重的人就行。”
王将石不解:“身份贵重的人,什么人?”
王将匪:“齐王世子。”
“咳咳咳咳咳咳……”,她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银鱼猛烈的咳嗽声,似是要把肺咳出来了。
“你还好吧?”王将匪向银鱼投向关切的目光,银鱼瞄了眼陆清安,强颜欢笑道:“挺好的挺好的。”
陆清安听到王将匪的话,端着茶盏的素手也微微一顿,看向王将匪:“阿匪为何想要……假扮齐王世子?”
“这可不是我一拍脑门想到的,而是我经过缜密的计划后,才确定的人物形象。”王将匪坐下来,细细道:
“既有外患,就不能再有内忧。若想在衡都领兵,抵御外敌,不仅要能压得住黄肖,还要让百姓信服。我来衡都这几日发现,齐王是衡都百姓的民心所向,钱大娘、宋青都提到过齐王,可见齐王在百姓心中的重量。都说虎父无犬子,虽然齐王来不了,但是齐王世子,相信百姓们也是认的。”
她停了一下,又道:“更重要的是,你们没听说么,齐王世子自幼体弱,这么多年一直在养病,鲜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既然没人见过,那他来衡都长什么样,还不就是咱们说的算嘛!”
“妙啊!”王将石听完王将匪的计划,竖起大拇指,不由连连感叹:“阿……阿兄不愧是阿兄,这计划堪称天衣无缝,既是齐王世子来衡都督战,黄肖就算再不愿,也得将兵符奉上。”
银鱼问:“阿匪……兄弟,你是要假扮齐王世子吗?”
王将匪摇摇头:“我要领兵上战场,不能是齐王世子。”
王将石一听,举起手,自告奋勇道:“我当!”
王将匪摇摇头,按下王将石高高举起的手:“阿弟,抱歉,虽然我也想把机会让给你,但我心中已有最佳人选了。”
说话间,王将匪的视线投向了一旁的陆清安,旋即微微一笑,肯定地点了点头。
银鱼:“……”。
陆清安惊讶:“我?”
王将匪大加肯定:“当然,这个身份非你莫属。”
她上下打量着陆清安,越看越满意:
面前之人的这张脸,堪称俊美绝伦,眉如远山含黛,鼻梁高挺如峰,眼睫又长又密,垂眸时投下的浅影,遮住了那双凤眸里深若寒潭的瞳仁,肤色白皙如玉,身子挺拔修长,清冷的气质与不凡的气度相得益彰,周身散发着一种摄人心魂的贵气,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明明是月下疏影,却让觉得如对冰川,只敢远观,不敢妄动。
王将匪抚掌称赞:“瞧瞧!瞧瞧!我们小璟这长相、这气质,齐王世子这个身份,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一般,太合适了!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陆清安:“……”。
银鱼看到陆清安无奈的神情,抬手挡住嘴,他的嘴角已经压不下去了。
齐王世子假扮齐王世子,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银鱼已经开始好奇了,他真想看看,这出戏到底要怎么唱下去,会是何结局?
王将石闻言,扫了眼陆清安,抱起膀子冷哼一声,虽然不服气,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比他合适那么一丢丢,就一丢丢!
王将匪拍拍陆清安,语重心长道:“小璟,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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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齐王世子的不二人选。没事,你不用紧张,就当是个吉祥物,有什么事我应付就行。”
“要不……”,陆清安眨着眼睛,看向王将匪:“你再考虑考虑?”
他使出美男计,王将匪却没上当:“还考虑啥呀!其他人的身份我也安排好了。”
她一拍胸脯:“我是你副官,官职就是……”,王将匪想了想,道:“金吾卫郎将。”
她又一指:“阿弟,你是我的手下。”
王将石问:“那我是什么官职?你们都当官了,我也要当官。”
王将匪:“金吾卫兵曹,可以吧?”
王将石点点头,反正是个官就行,大小他也不在乎。
至于银鱼,王将匪道:“齐王世子身边不能没侍卫,银鱼兄弟,辛苦你做齐王世子身边的暗卫可以吗?”
陆清安:“……”。
有一瞬间,他甚至有种错觉,阿匪已经识破了自己和银鱼的身份,直到望见阿匪澄澈的眼眸,他才打消了这种怀疑。
王将匪怕委屈了银鱼,又接道:“你要是不满意,可以换的。”
银鱼忙道:“满意,不用换了,多谢阿匪兄弟。”
要不是王将匪和王将石也在,银鱼都要笑出声了。他不是一般的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谁能想到兜兜转转,一切又都归位了!
解决了身份问题,王将匪又想到一个棘手的事情:“现在还差一块令牌。黄肖纵横官场多年,眼光毒辣,要是没有齐王手令,他肯定会怀疑我们。”
王将石道:“之前钱大娘说她见过齐王的令牌,我们可以去问问。”
陆清安给银鱼递了个眼色,银鱼自告奋勇道:“我之前在京城当差,曾见过齐王手令,”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令图案画了下来。
王将石寻了块木头,将手令做出来,还特意做旧了几分。
一切准备就绪,事不宜迟,几人动身前往衡都守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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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都守备营外,王将匪以齐王门下的身份呈上拜帖,此时的黄肖正和手下在公幄里议事,黄肖收到拜帖,一头雾水:齐王的人,怎么会来衡都?
黄肖心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让侍卫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公幄帐帘被掀开,一人走入帐中,黄肖看见来人,瞪大眼睛:竟然是王将匪,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黄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原本是要抓王将匪,王将匪跑了不说,竟然自己孤身一人闯进他的地盘了!
黄肖冷哼一声,抬手就要让侍卫按下王将匪,王将匪却先发制人,高喊一声:“且慢!”
帐中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王将匪身上,王将匪高声道:“我乃齐王世子门下中人,此次特陪同世子前来,有要事相商。”
王将匪说着,掀起帐帘,又有三人走入公幄,为首那少年一身锦衣狐裘,风姿卓绝,如画的眉眼尽是疏冷,矜贵出尘,不似凡人。
王将匪亮出手令,狐假虎威道:“见到齐王世子,还不行礼?”
王将石站在后面,紧张地手心沁满了汗:若是被识破,他们四人就别想走出这大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