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它们提到虚无方舟是宇宙的清洁工，专门清除''进化失败''的文明痕迹。"拉姆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但我没理解具体的意思，就发动了攻击。"
这个信息让林夜感到不安。如果虚无方舟真的把自己定位为宇宙的清洁者，那它的行为逻辑就比单纯的破坏更加复杂。
与此同时，萨格塔和阿斯特利亚到达了废弃虚空基地群的边缘。
这片区域曾经是虚空帝国的秘密研究设施，现在已经被遗弃多年。无数个基地漂浮在暗黑的太空中，像是巨大的坟墓。
"斯科比奥斯的信号就在第47号基地。"萨格塔查看着探测器数据。"但能量波动很不稳定。"
她们的侦察舰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基地。这是一座巨大的球形建筑，表面覆盖着厚重的装甲板。大部分区域已经失去能源，只有核心部分还有微弱的生命维持系统运行。
进入基地后，她们沿着阴暗的走廊前进。紧急照明灯偶尔闪烁，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这里的气氛让人不舒服。"阿斯特利亚皱眉。"天秤座印记感受到了极度的不平衡状态。"
她们在基地的最深处找到了斯科比奥斯。
天蝎座守护者坐在一个巨大的观察窗前，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深空。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乎难以辨认，天蝎座印记只发出极其微弱的紫色光芒。
"斯科比奥斯？"萨格塔小心地呼唤。
他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张憔悴而空洞的面容。曾经锐利的眼神现在充满了绝望。
"萨格塔，阿斯特利亚。"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不安。"你们不应该来这里。"
"我们来带你回去。"萨格塔说道。"虚无方舟正在逼近，我们需要所有守护者的力量。"
斯科比奥斯发出一声苦笑："抵抗？你们还在幻想着抵抗？"
"我用天蝎座印记的洞察能力看到了虚无方舟的真实本质。那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存在。"
带着拉姆和斯科比奥斯回到自由之心后，林夜发现情况变得更加复杂。摩羯座守护者卡普里康已经到达，但他带来的不是协助，而是反对。
"我不能同意这个荒谬的计划。"卡普里康站在会议室中央，声音坚定而严肃。作为银河联邦军事委员会的最高指挥官，他身上散发着久经战场的威严。
"将整个宇宙的命运寄托在一次概念对话上？这是不负责任的赌博。"
摩羯座印记在他身上发出稳定的褐色光芒，代表着绝对的责任感和现实主义。
阿斯特利亚试图解释："卡普里康，传统的作战方式对概念层面的敌人无效。我们必须..."
"无效？"卡普里康打断了她。"那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
他激活了便携式全息投影仪，会议室内出现了庞大的舰队阵型图。
"过去三天里，我已经联系了银河系内所有主要文明的军事力量。虚空帝国、银河联邦、自由贸易联盟、机械文明集合体，甚至远古龙族都同意参与联合作战。"投影显示着令人震撼的数据：十万艘主力战舰，五十万艘护卫舰，数不清的自动化武器平台。
"总火力输出相当于摧毁一千个太阳系。如果集中攻击虚无方舟的核心，至少可以削弱它的力量。"
萨格塔看着这些数据，不得不承认规模确实惊人："动员速度这么快？"
"危机面前，所有文明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卡普里康回答道。"舰队将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集结，在虚无方舟进入银河系核心之前发动先制攻击。"
"即使不能彻底消灭它，也要让它付出代价，为后续行动争取时间。"
塞拉菲娜一直在快速计算着这些数据。处女座印记的分析能力让她看到了军事方案的本质问题。
"卡普里康，我必须指出一个关键错误。"她调出另一组数据。"虚无方舟的本质是概念聚合体，物理攻击对它的伤害微乎其微。"
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能量转换模型。
"根据我的计算，即使十万艘战舰的全部火力，转换为概念层面的冲击后，威力只相当于一次普通情绪波动。"
"更糟糕的是，这些攻击产生的恐惧、绝望、仇恨等负面情绪，反而会成为虚无方舟的养料。"
数据显示得很清楚：传统武器的攻击不仅无效，还会让敌人变得更强。
卡普里康的脸色变得难看。作为军事指挥官，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无力感。
"那你们的建议呢？"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让天秤座守护者一个人去送死？"
"风险确实很大。"林夜承认道。"但至少这是一种可能性。"
就在争论进行时，通讯系统突然激活。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各位，也许我有第三种选择。"
全息投影中出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影像。他有着银色的头发和充满好奇心的眼神，身上散发着创新的气息。
"水瓶座守护者阿奎瑞斯。"林夜认出了来者。"你在哪里？"
"我的私人实验室。"阿奎瑞斯笑道。"准确说是第四维度空间的一个人工创造区域。过去几个月我一直在研究概念具现化技术。"
投影切换到实验室的内景。那是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空间：无数个透明容器内装着各种颜色的光芒，每一种光芒都代表不同的概念结晶。
"勇气、智慧、爱、创造力、希望..."阿奎瑞斯介绍着他的收藏。"数千种来自不同文明的积极概念，都被我转化为可操作的实体形式。"
"但更重要的是这些。"他指向实验台上的几个特殊容器。
里面的概念结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颜色在不断变化，形状也不稳定。
"概念病毒。我的最新发明。"阿奎瑞斯的眼中闪烁着科学家的兴奋。"既然虚无方舟以概念为食物，那么我们就给它准备一些''有毒''的概念。"
塞拉菲娜立即明白了他的思路："自相矛盾的概念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