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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二案

作者:楠爻北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今日,宜嫁娶。


    周知棠于新房中任由喜娘丫鬟装扮梳妆,她则是一脸的不耐,半点高兴全无,半点悲伤全无,只余不情愿。


    直至大嫂携着母亲,祖母前来,周知棠的情绪才显现而出,依依不舍。


    祖母牵着周知棠的手不放,眼眶的泪水落了又擦,“好孩子,你终是要嫁出府的,可眼下到了这一日,祖母甚是不舍。”


    周知棠忍着泪水,“祖母,我们两家挨得近,我会时常来看你的,就算走到了天涯海角,知棠也不会忘了祖母。”


    “这大喜日子,母亲应替知棠开心,怎的哭起来,我们知棠生来就是享福的,以后的日子也是过得红红火火,母亲不必太过担忧。”


    经儿媳安抚,老祖宗收了情绪,“好,好好的,我们知棠是有福气的孩子。”


    “祖母,你也是有福气的祖母,定是会长命百岁的。”周知棠道,眼眶的泪水积蓄,模糊了眼前。


    “知棠,祖母给你准备的嫁妆能保你这辈子荣华富贵,若是不开心了,也不必看你夫君的脸色,有了银子就有底气,可要守好你的嫁妆。”祖母小声在她耳旁呢喃,既是肺腑之言,更是慎重教导。


    “祖母,放心吧,我会牢牢记住祖母对我的教诲,把我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周知棠母亲余氏听了祖孙俩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插了一句,“知棠,你去到了徐家,可要孝敬公婆,相夫教子,不可胡闹,大理寺的事情我们以后要放手了。”


    周知棠不忍:“母亲你答应我的,我成了亲,就不干涉我的事情。”


    余氏当日所言是为了所解燃眉之急,同时也想着让她夫君劝她不让出去抛头露面,可眼下瞧着女婿的意思倒是不会过多阻拦,不免有些失落,怕女儿所受是非言论。


    祖母视线落在她脸上久久不移开,“你要做何事,祖母都支持你,但万万不可缺了银子做后盾。”


    “我晓得的,祖母,你那些教诲,孙女总是牢记在心。”


    前堂拜别了父母祖母,兄长,直至离开时,祖母起身紧握自己的手,不愿放开,依依不舍。


    周知棠泪水直往下落,手中的团扇遮挡不住那脸。


    徐念深轻拍她的肩膀,“祖母,知棠可随时回来团聚。”


    出了周府,欲上喜轿之时,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手指伸了过来,周知棠没搭上去,只轻轻一跃,便踏上了那马车。


    街道敲锣打鼓,鞭炮声此起彼伏,直至落轿于徐府。


    跟随他的脚步,于堂内三拜,直至送往房间。


    彼时只剩下了她和夏竹。


    挪开团扇,周知棠朝夏竹挑眉,后者即刻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干果点心。


    “今儿个天不亮就起来操持,我快要饿死了。”


    “姑娘,你的吉利日子,我们不说那话。”


    周知棠虽不信,但也老实的不说话了,“不知道那案子如何了?”


    夏竹知晓自家姑娘担忧,便道了一句为她解忧,“姑娘,刚才我去小厨房寻这茶果点心,听到了胖铺快他们言道,似乎在酒楼发现了杨大人的身影,待吃完了这宴席就要去查探此人。”


    “你确定?”


    “我是真的听到了。”闻言,周知棠即刻起身,被夏竹先一步拉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她望了一眼四周,摁了摁额头,才知晓此刻的情景,转眼一想,看向站在面前的夏竹。


    客栈。


    沈倾倾刚刚验完了尸体,“中毒而亡,饭菜酒水皆无毒。”


    死者杨広临,杨家刺绣的老板,杨琴馥的父亲,如今死在这酒楼之中,身边无人。


    “让胖爷查一下他近几日都去了哪些地方。”熟悉的声音,两人回过头,顾氏夫妻双双震惊,“知棠,你不是应该不出现在这吗?”沈倾倾看着她穿上了一身男人的衣裳,今日不在房内反而出来查案子,全然被她震惊到了。


    顾景淮眼疾手快,先关了房门,正因为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大理寺的人都去吃酒席了,出了这事,顾景淮才拉着沈倾倾过来的。


    “查案要紧,我晚上自会回去的。”


    胖爷摸着下巴,越发佩服他的这位上司,乃女中豪杰,独一份。


    “为何要查探这杨老板,是有何问题?”周知棠看向地上躺着的杨老板。


    沈倾倾回,“这杨老板曾经点过云娘,而且是她最后一个男人,杨老板化身扬州来的商客和云娘相处,我觉得他就是为云娘赎身的人。”


    这也只是猜测并未有证据。


    将尸体运送回大理寺,杨家的人也赶到了大理寺。


    徐府。


    徐念深借着酒意逃离了宴席,往房间赶去。


    门外有侍卫守着,他摆手,推开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女人,欣喜在顷刻间收紧,转身出了门,站在门外吹了吹冷风。


    交换了拜帖,拜了堂,又喝了那合欢酒,已经结为了夫妻。


    抬手,便见一个侍卫上前,“进入戒备状态,查探是否有小毛贼闯入府上。”他朝身边的心腹吩咐道,想来周知棠是寻了帮凶。


    真的逃婚了嘛?


    真的逃婚了。


    ……


    周知棠回去时,偷偷潜入柴房,换上喜服,谁料院子外传来了动静,似是被包围了。


    她望着门缝,院子外站着穿着盔甲的士兵,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剑。


    自己这是被误会成了小毛贼?


    眼下只有躲出去,偷溜回房间,只此一路。


    说着往窗外闪去,谁料迎面就来了两人,她大腿一横,将那人朝后踢去,堪堪砸到了身后的人,这一脚用了力气,但这些跟随徐念深出生入死的士兵自然不是吃素的,他带的是精兵干将,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


    碍于反抗的下意识反应,周知棠轻功一跃,谁料夜色朦胧,暗箭难防,那箭擦肩而过,瞬时划破了左肩,刺痛,鲜血往外冒。


    她无奈落地,两把剑就落在了脖颈之上,“睁大你们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那两个士兵正拿下周知棠时,听她所言,终于注意到了她身上的喜娘服,深感不对劲,迎面一个穿着绿色喜服的男人走过来了。


    回到房间,却发现不见了夏竹的身影,眼下顾不得被发现,周知棠左胳膊的血侵染了衣裳。


    徐念深将她扶着回床上,“今日之事,是我欠你的,抱歉。”


    “不必了,是我该感谢我夫君,没在新婚之夜刺杀了我。”周知棠咬着下嘴唇,阴阳怪气。


    徐念深转身去寻药箱,接了一嘴,“还知晓回来,我当真以为你是要逃婚。”


    “这不是逃不过吗?被你的人生生射了一箭。”那箭划擦过肩头,生生划出了一道小口。


    见她倒是有力气和自己调侃,“需要我帮忙,还是给你请郎中。”他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俨然一副看客。


    周知棠咬唇,如今冷汗直流,她知晓若是这件事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而刚才他也警告了身边的侍卫,若是被周府知晓自己新婚之夜逃离徐府,不免一顿责罚,而徐念深的父母为了这婚事,从边境匆匆赶回来,过几日又要离京去边境上任。


    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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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利弊之下,鲜血又愈来愈多,“那便劳烦将军了。!”


    “我以为你会请郎中。”话语里颇有些欠揍和嘲讽,“那便得罪了。”说完,他拿了一个箱子过来。


    周知棠看着那箱子,眉眼一横,“你是不是给我设的陷阱,就等着我下套,还贴心给我准备了药箱。”


    “想太多了,本将军征战沙场,受伤在所难免,这是我给自己准备的,不过你倒是京城独一份,新婚之夜开溜去查案,可谓尽心尽责。”


    “若是我同你说,你会让我去?”


    “会。”


    会吗?周知棠不信。


    “你就那么急着去查案子?大理寺不缺你一人。”说着,他已经卸掉了衣裳,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只余下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周知棠下意识抬手遮挡住前胸。


    但却是徒劳无功,徐念深站在她身后,余光低垂,那高耸的风光便入了眼,雪白嫩肤,他咽了咽喉咙,移开视线,启唇,“不必遮挡,我今后不仅看,还要摸,更可能是舔和咬。”


    他的话太过于粗糙,听到周知棠恼怒,却忍着不能发作,将此仇牢牢记在心中,待伤势好了,不免赏他一巴掌,不过他倒是提醒了,这伤势来得合适,倒不必想着其他理由不让圆房。


    “大理寺不缺人,但我是铺头,眼下没有更让我比查案更有意思,更有成就感的事情了,再者,相较于这些寻欢作乐,为死者平冤,更为重要。”


    “我知晓这于你是重要的事情。”徐念深将那酒壶拿过来,给她用作消毒,“想不到这交杯酒不是拿来喝的,而是给你消毒的。”


    “那你可以喝一口,剩下的再于我消毒。”


    徐念深帮她包扎,手指尖难免触碰到皮肤,被这若有若无的指尖轻拂过她的脖颈,知晓他在包扎,但痒意难忍,周知棠却冷不丁一道,“你给我包扎不是出于助人为乐,而是借势占我便宜的吗?”


    徐念深注重手头上的事情,不恼而喜,忍不住逗趣她,“我们是夫妻,何来占便宜一说,我可是以君子行为为你包扎伤口的。只是这伤势再怎么也要养个半月一月的,我要忍个半月一月的,你觉得如何?”


    “你想行周公之礼,自然有人同你。”


    “谁?可不就是你嘛?”


    周知棠沉默。


    待包扎好,徐念深又去寻了一件衣裳给她披上,“饿了嘛?我让夏竹给你准备了夜宵。”


    所以自己不见夏竹,是被他引去了那厨房,“你怎知我跑了?”


    “你这话问得不妥,找一个夏竹扮你,我眼睛不瞎,推开门便知那不是你。”替她又拢上一件衣裳,忽而,一封信从袖中掉落而出,两人看着落地的那封信。


    一秒过后,双双弯腰去寻,谁料周知棠牵动了那肩膀,疼叫一声,赶忙起身。


    徐念深又再次看了看那伤口,所幸无大碍,“这封信是什么?让你不顾伤痛。”他半跪于周知棠面前,拾起那信封交由她手上。


    周知棠紧握这信封,“我不想瞒你,是和离书,你若想告状,便告状去。”


    徐念深起身,坐在她对面,“竟然是和离书,掉了便掉了,你再写一封不就行了,不必要你弯腰去捡,还差点撕扯了伤口。”


    这是一个台阶,周知棠抬眸,直直盯着他,忽而知晓母亲说这门婚事适合自己的原因了。


    不管是徐家的家世背景还是徐念深他本人的品行,都不差。


    “既如徐小将军所言,这和离书随时可以写,便替我将它给烧了吧!”


    话落,徐念深伸手夺去,笑意洒脱撩人,“谨听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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