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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一案

作者:楠爻北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氏客栈。


    沈辕飞见两人从楼上下来,眼神中的慈爱很快化为嫌弃,低头拨动手中的算盘,语气中气十足,“饭菜都让秋朱给你们准备好了,吃完再去查案子。”


    沈倾倾抿唇带笑,和周知棠对视,摇头无奈,小老头还是那么傲娇,走近了他,撒娇似搂着他的胳膊,“我就知道姥爷对我最好。”


    周知棠站在对面,抱剑倚在桌前,也跟着来了一句,“我也觉得,姥爷对我也最好。”


    一两句就把小老头给哄高兴了,他抬头看着两个女孩子,“这时候就知道我最好了,那你还让秋竹把我酿的酒给收起来,还让她监督我饮酒。”又转向帮凶知棠,“还有知棠,你也是,更是纵容她胡闹,做帮凶。把你的剑拿走,倾倾就是用它来威胁我。”


    沈倾倾松开手,往后退,“那是兄长来信吩咐的,让你少饮酒,你每回都当做耳旁风。”


    说完就跑,周知棠朝沈辕飞稍稍颔首,抱剑随着沈倾倾走向那张为她们准备了饭菜的桌子。


    待吃饱喝足,两人出门,就是那么巧合,就看见不远处各自抱着画卷的小六和大毛。


    查案子偷懒眼看就要被抓住了,两人轻车熟路的转身就想离去。


    “是知棠姐和倾倾姐!”小六大老远就呼喊了她们,一路小跑,“倾倾姐,你们查案子,怎么有...”他嗅了嗅鼻子,有酒香的味道。“你们是不是偷懒了,偷懒了还不叫上我。”


    大毛跟着走上来,“沈仵作,周铺头。”温和淡漠的打了声招呼,站在小六旁边等着她们。


    周知棠眼疾手快,先一步拿过他怀中的画卷,“这些画卷是何处得来的?”


    小六很快被岔开了话题,“是李宝成的画卷,我们去他家找到的。”


    “这画卷你们认为有问题?”剑背在身后,周知棠将其中一幅画卷打开,画中是一个瓷器,又打开剩下的几幅画卷,都是瓷器。“画的都是些瓷碗瓷杯,他很喜欢这些吗?”


    沈倾倾凑头看过去,那瓷碗有些熟悉,她见过。“这是李宝成画的?”


    大毛点头,“嗯,画卷背后有署名,不过是替别人作画赚钱的。”


    小六盯着这些瓷碗,越看越奇怪,焕然大悟哦了一声,“倾倾姐,你们吃东西不叫我,还是在,在查案子的时间。”


    周知棠:........


    沈倾倾:........


    这是看到瓷碗想到吃饭了。


    小六委屈努嘴,“吃饭不叫胖爷他们就算了,倾倾姐,我现在可是你亲传徒弟。”


    周知棠乐了,勾唇一笑,抱胸而回,“小六,你倾倾姐也没叫顾少卿呀。”


    换言之,连夫君都没叫,更何况是徒弟。


    小六垂头丧气,沈倾倾眼睛弯弯,“这太阳晒得我们都出汗了,我请大家喝糖水吧。”


    此话一出,小六第一个捧场,“好啊好啊!”还抬手装作擦汗的摸样。


    天气微热,四人很快就到了那刘大爷的摊位上,人虽多,但刚好剩下一张空桌子。


    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刘大爷,来四碗绿豆糖水。”


    “好勒,”刘大爷见他们就眉开眼笑,他们可是常客,又曾帮打跑了来闹事的小混混,一来二去的,也和他们交好。


    刘大爷去而往返,将一小碟李子果端给他们,“这是早上新采摘的,我本想着吃着玩,却酸得牙疼,你们若是不嫌弃,尝尝解解甜也行。”


    “谢谢刘大爷。”四人异口同声。


    “不过解解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话。”大毛伸手拈了一个李子果品尝,“不酸。”


    见他如此,小六跟着品尝第二个,“嗯,很甜。”


    周知棠咬了一口,五官随即皱成一团,“酸得我牙疼。”这两货是故意的,撇头朝沈倾倾告状,“他们俩的糖水,我看让他们自己出钱吧!”


    “那我要看看有多酸。”沈倾倾先是轻轻咬了一口,紧接着一口含入嘴中,“还行,我说真的。”


    小六将信将疑,又去寻一个,犹豫再三,还是觉得不要尝试第二次了,将那捏在手中的果子又放回去。


    同样是尝酸的东西,前两位是为了诓骗后者,周知棠直接酸出了五官乱飞,但沈倾倾却觉得还可以,果然下一秒就收到了三道瞩目的神情。


    小六感到口水在嘴里不断增多,“倾倾姐,这没别人了,你打算诓骗谁呀?这表演早了,应该拿回大理寺在演。”


    大毛点头赞同,“倾倾姐,这酸度程度,不用提前学习如何骗人。”


    周知棠也是忍不住笑出声,而后认真问,“你觉得真不酸?你是不是?”


    剩下两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三脸齐齐震惊看向她。


    后者抿唇,伸出三根手指头,“不是怀孕。”


    “哦~”三人异口同声。


    “总算见你们有空过来喝糖水了,最近的案子结了吗?”刘大爷忙完了,过来和他们闲聊,这件案件他确实有所耳闻,是那些来店铺喝糖水的人闲聊时听到的。


    “没有,不过也快了,我们有信心。”小六拍拍胸脯,气势昂然。


    “刘大爷,你这瓷碗在哪买的呀?”沈倾倾指着手中棒着的这碗瓷碗,仔细瞧,碗边还有一道细细的缺口,不仔细瞧确实看不出来。


    “就是随便买的,”刘大爷道,“这不是便宜又好看吗?”


    确实,这翡翠绿搭着糖水让人胃口大开。


    “是便宜,不过刘大爷,这碗有缺口,这不找人把钱要回来。”周知棠低头暗暗打开了画卷,这瓷碗和画上的一模一样。


    刘大爷道:“找不到,是有人拿着画作让我们挑选,然后会遣人送上门的。”


    “送货上门?如此周到。”大毛很是惊讶,第一次听说买东西可以送货上门。


    “大毛,好好体验京城的生活,可比其他地方精彩多了。”小六拍拍他的肩膀,知晓他来京城时日不多。


    送货上门目前只有京城施行。


    刘大爷又道,“送的时候是我第二天早上在门前发现的,就算有缺口,也找不到人,再者如此便宜的瓷碗,又好看,算了,懒得找。”


    “刘大爷,你可以找那些拿字画的人呀?”大毛道。


    刘大爷回:“这倒是难,那些拿着字画的人脸上都带着面纱,又都是在街上来回走动的,没有固定摊位,根本找不到人。”


    回到大理寺。


    羽阳道那和李嫂私下见面的男人最后进入了方府,而李嫂回了家中,羽亮那边守着她,以防她离开京城。


    “那人是方邹身边的管家宋成。”顾景淮道。“是将方府那些不合格的瓷器售卖的领头,想来也是宋成纵容的。”


    “也就是说李宝成是帮宋成作画,可是杀人动机呢?”周知棠想不通,但能确定李宝成的确帮人作画赚取银两。


    “可能杀人动机与李嫂有关,他们讨论的话题有关于怀孕,”沈倾倾止住了话头,即使知晓这一点,但也不能将这凶手联想成一块。


    细想过后,沈倾倾又问,“宋成是南方人?”


    顾景淮回:“嗯。来自蛮夷之地。”


    倒是有对上的可能性。


    如今黄昏时刻,夕阳照在几人身上,到了回家休息的时间了。


    沈倾倾抬眼,就见顾景淮的身影紧接着出现,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你今晚不在大理寺处理公务了。”


    “都晚回家那么多天了,怕你独守空房,今晚上和你一道回家。”他说得小声,亲昵热烈的语气围绕在耳畔。


    沈倾倾左耳即刻泛红,延直脖颈。


    “沈仵作,你夫君接你回家了。”胖爷调侃,不是办案时间,众人常常拿两人调侃打趣。


    周知棠不加入,提剑快走,落下一句,“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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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笑意扬起,“顾少卿对夫人可真好。”


    大毛和靳刚点头,一个平淡,一个冷漠,皆是一言不发。


    两人并肩而行,离家不远,没坐马车,慢慢沿着街道于夕阳散步回家。


    沈倾倾手忍不住碰了碰他,“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他晃了晃,似变戏法,那纸张忽而展开,两条手链如流星显出,手链通体是一颗颗透白无暇的珠子由红绳串起。


    挂坠一个是金黄马,另一个是金黄虎,也对应着两人的生肖。“手链,你我一人一条。”


    “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你我的生辰,你送东西作甚?”


    “你夫君送你东西谈何条件,只要我乐意。”他拉起沈倾倾的手,将手链系在她左手腕上,“我总觉得空荡荡的,这下看得顺眼多了。”


    “手链是好看,就是我验尸的时候不方便。”


    “那就验尸的时候摘下,或者再用跟红绳串起,做成项链。”他又想到了些什么,“还是做成脚链吧!”


    沈倾倾摸了摸脖子处,那是母亲给自己的平安锁。“嗯,好,听你的。”


    成婚之后的顾景淮是另立府,看到院门口停放着顾老夫人的马车时,他下意识打颤。


    “公子,夫人,是老夫人来了,就在厅内,也准备好了晚餐就等着你们回来。”管家早在门口等候,见到两人走上去。


    “樊叔,我们知道了。”顾景淮心情稳定下来,牵着沈倾倾的手就往里面去。


    顾母准备了美食菜肴,这些都是沈倾倾的拿手好菜,也是顾景淮和沈倾倾两夫妻都爱吃的。


    见到两人的身影,顾母从椅子上起身,疾步走去,眼眶泛红,忍着泪水,怜惜同情的神情,下一秒,整个人保住了沈倾倾。“孩儿,苦了你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沈倾倾僵持,而后抬手轻拍顾母肩背,“母亲,这是发生了何事?”


    顾景淮扶着沈倾倾,支撑他力气,“母亲,让我们先坐下吧,今天辛劳了一天。”


    从她怀抱中脱离,坐回椅子上,沈倾倾见母亲的泪水已然是流淌在脸上。她掏出手帕轻轻一擦,眼神示意着顾景淮。


    顾景淮上前,被顾母“啪”一巴掌打在了他肩上,“你个臭小子,连你夫人都瞒着。”


    吓得沈倾倾上前及时拦住,“母亲,消消气,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你,我,”顾母指着顾景淮,脸上愠怒,“那么大的事情,”看向沈倾倾,怒气又转而消散,“你竟然没有告诉给你妻子。”


    顾景淮仍由沈倾倾捂住被打的额头,被她轻轻按摩很是舒适,小小委屈一番,“我就是想今晚说的,我让樊叔书信告知你,谁知道您来得那么快。”


    “就隔着两条街道,这事情只有我和你父亲知晓,我会请最好的郎中给你医治。”


    “这事不牢母亲操心,我自会请人医治。”


    被顾母瞪了一眼。


    “医治?夫君,你生病了?”沈倾倾私下一只手掐着他的手背,面上担忧询问。


    顾景淮忍疼,委屈一张脸求饶,沈倾倾很快松手,顾母道,“倾倾呀!都怪我们,没有把景淮照顾好,如今他生育有问题,可是苦了你被别人议论,我还总是施加压力给你,母亲给你道歉。”


    沈倾倾知晓了。“没事的,我会和他一同寻郎中。”


    晚膳之余,又借着饭后品茶,两人哄好了顾母,她这才不舍又担忧的离开。


    沈倾倾这才有机会有时间审问他,“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嗯。”一副傲娇求夫人夸奖的神情。


    沈倾倾想着若是此时拆穿,这是又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打击,索性淡定回应,“这件事瞒好了,若是被人知晓,你会受尽议论的。”


    “议论就议论,我倒是希望他们多议论我些。”这样,自己夫人就不会被人议论了,能分担些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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