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巴特尔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他可没有头盔，神色被沈浩等人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吧不是吧，让我说中了？”
沈浩尖着嗓子阴阳怪气道。
他两边的李峰和李清瑶笑出声。
身后的士兵也在笑。
这一刻，攻守易势。
谁能想到，沈浩的话这么毒。
巴特尔脸色乌黑，淡淡道：“沈浩，我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沈浩才不管巴特尔的转移话题，继续道：“果然真相才是捅人的刀啊。
话题是你开的，现在又不想听了。
不就是没有么。
这样，你们以你们天神的名义发誓臣服大京，我的新武器，送你们一些。”
李峰笑呵呵道：“这个想法好。
巴特尔，你就投降吧，大京才是未来。”
“李峰，沈浩，若是你们继续这样，今天也就没必要谈下去了。”
巴特尔温怒道。
“行啊，那我们走了。”
沈浩丝毫不惯着巴特尔。
“等等。”
彻辰在这个时候急忙开口叫住沈浩道：“沈浩，这次是我摆脱少族长来找你交易。
可否请你听完交易内容。”
沈浩轻笑一声，没有揭穿彻辰是为了巴特尔的颜面才这么说。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听听你们到底找我做什么交易。”
沈浩笑呵呵开口，但眼神当中的玩味谁都看得出来。
巴特尔脸色不好，用眼神示意彻辰谈判。
彻辰开口道：“沈浩，有话我就直说了。
我们回茴用杨德武，换取你在我们回茴安插的内奸的消息。”
沈浩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
只不过沈浩才不会那么简单就同意。
他淡淡道：“彻辰，你是脑子坏掉了么。
你觉得我的个人恩怨，比得上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么？
是什么让你觉得区区一个杨德武，就能让我出卖我的国家？
况且，等我们灭掉你们，依然能杀死杨德武。
当然，我也不介意你们代劳搞死他。”
彻辰一开始就想到了沈浩会这么说。
他道：“沈浩，杨德武只是我们之间交易的附带品。
我们要交易的情报，和你们大京三皇子有关系。
当然，现在你们的三皇子应该称之为南诏国主。”
头盔下的沈浩、李峰、李清瑶三人脸色微变。
若是对方掌握了关于三皇子的情报，他们说不定真能通过此次交易空手套白狼。
毕竟他们在回茴的内奸，早就再回茴出征前就清洗完了。
只不过现在的巴特尔觉得可能有隐藏的更深的内奸，才想着来交易。
李峰小声道：“妹夫，看你的了。”
沈浩秒懂李峰意思，他主动开口道：“的确，我们的皇帝陛下会很看重三皇子的情报。
若是你们真有三皇子的情报，我们可以给你们想要的情报。
但你们找到那些人后，不能杀他们，要送还给我们大京。”
“不可能，这些人居然敢背叛王庭，背叛天神，必须死！”
巴图鲁第一个不同意，言语中全都是愤怒。
居然敢出卖少族长，这些人断不可留。
“那就是没得谈了。”
沈浩完全不给谈判的余地。
他想要空手套白狼，态度必须强硬，才能让对方觉得他们安插内奸的事情是真的。
这也是谈判桌上的一种技巧，那就是自信。
你的自信只会让对方产生不自信。
甚至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如此便能杜绝彻辰通过言语来判断他们安插内奸一事的真伪。
而他说完，便等待彻辰的回答。
彻辰作为回茴的国师，巴特尔的头号军师，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了。
一直以来他们没找到他们队伍中的大京内奸，他和少族长都怀疑过这个内奸是否真正存在。
可听沈浩话的意思，这个内奸还真可能存在。
有可能还是他们之中的高层，所以沈浩才想保住对方的性命。
这一刻彻辰也拿不准主意了。
于是彻辰道：“沈浩，那是我们的叛徒，你们不能带走。”
“那就不必要谈了。”
沈浩还是这句话。
彻辰偷偷给少族长使了个眼色。
巴特尔淡淡道：“沈浩，一个真假不知内奸，不要以为你就有资格和我们谈判。
你若想走，我也不会拦着你。”
沈浩头盔下的嘴角微微上翘道：“我能以我们皇帝陛下发誓，你们将三皇子的情报和杨德武交出来。
之后我给你们的情报，一定是真的。
反倒是你们，我很怀疑你们是否会履行合约，情报是否为真。”
巴特尔沉默了。
他很清楚。
大京的朝臣用大京皇帝来发誓，不亚于他们回茴人用天神来发誓。
这可是极重的誓言。
看来这个内奸的存在概率，能提到七成。
于是巴特尔道：“沈浩，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再来这里见面。
我会让人给你带来杨德武。”
“等等，你们也要以天神的名义发誓，否则我不信。”
沈浩当即开口。
“你大胆！”
彻辰和巴图鲁都很愤怒开口。
没有人能逼迫他们少族长对天神发誓。
巴特尔抬了抬手，阻止两人道：“行，我以天神的名义发誓，一定会将杨德武给你，送你的情报也是真的。”
沈浩这才点头。
很快双方离开。
凉州城。
营帐内，李峰疑惑问沈浩：“我们并没有内奸，你发誓后该怎么做？”
他可不认为沈浩是冲动。
毕竟用陛下的名义发誓，要是乱来，沈浩也难免会被责罚。
“嗯，当然是给他们情报。”
沈浩微笑道。
李清瑶狐疑问：“我们真有人在回茴的队伍里？”
沈浩果断摇头：“当然没有。”
李清瑶又不明白了。
既然没有，该怎么给情报。
李宏在主位上，嘴角多处一抹微笑。
他从沈浩讲完发誓的誓言后，就明白沈浩是什么意思了。
但他没有打断沈浩，任由沈浩继续讲下去。
沈浩笑出声道：“我只是说了给他们的情报是真的，可没有说真有内奸。”
这下李清瑶就反应过来了：“所以，我们没有内奸这种事也是真的，直接告诉他们没有就行了。”
沈浩点头道：“没错，而且我们也不需要亲口说出来，就用弓箭送信便可。
等他们收到情报，我们早就回城了。
他们又能拿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