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武藏小姐那边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
Saber小姐似乎没在意,她还在吃炙鱼片。
我应该,没有问的太大声才对吧?
“香耶!”呜哇,哥哥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脸都黑了啊!
“你对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执着过头了?!”
怎么可能不执著嘛?!
这可是关系到哥哥终身幸福的大事!
哥哥又没有除了我以外的亲人……好吧,那边的武藏小姐现在勉强可以算半个……
不对,咳咳,我啊,明明只是在关心过两天需要做什么节日料理而已。
那我就换一种问法吧,毕竟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嘛,
“所以那天我需要做的究竟是柏饼还是红豆饭?”
“不,不如说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吧。”怎么就无所谓了?!“重要的是你应该改一改你胡思乱想的毛病,香耶!”哥哥也真是的,跟Saber小姐的关系当然是越快确定下来越好!
虽然我觉得他们两个实际上已经不需要做什么表面上的文章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不好好正视关系是哥哥的错!
“老实说都想吃啊……”在武藏小姐有些欲盖弥彰的口哨声中,Saber小姐一脸纠结地做出了选择,“那就请做红豆柏饼吧,香耶。”
她看上去似乎真的只是想吃而已?
还是说在暗示我什么?
就是想吃而已,对吧?
而且他们明明什么都听到了对吧?!
“Saber,你偶尔也应当稍微补习一下时代知识。”
哥哥这是在欲盖弥彰吗?
“在浅草的时候就算……不对,那个时候就已经很过头了,”他虽然眉头都没有皱起来一点点,但是话语间头疼的意味却十分明显,“现在的话,简直堪称是灾难了。”
“干什么忽然说这个,伊织。”Saber小姐大概也觉得哥哥很不会看气氛,对吧,她连脸都不满地鼓起来了。
……老实说,像条可爱的河豚鱼!
“你的侦探同事们就没跟你说过这个问题吗?”
“没——有——!”
这时候我们的意见非常统一,那就是把哥哥一个人放在那里晾一会儿就好了!
“香耶,”Saber小姐的视线越过哥哥朝我传递过来,“所以红豆柏饼,可以吗?”
“没有问题!”谁能拒绝Saber小姐期待的眼神呢?没有人!
她真漂亮啊……
“我吃饱了。”那边的武藏小姐从汤碗里抬起了头,然后发出了一家之主(?)一锤定音的结论声,“红豆柏饼!”
唉……
所以我最后也没有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呢……
下次再偷偷问问哥哥吧!
于是我们在旅途的末尾,回到家之前,又去市场买了一趟红豆。
上次的茶果子是因为人多并且没有太多的准备时间,加上那种东西本来就需要做的甜一些的原因,我用的是超市里现成的豆沙。
但是柏饼这种比起甜点更像小点心的东西的话,还是可以在味道上做一些追求的。
所以我才选择在回家之前就匆匆忙忙地去购买红豆。
我打算自己炒豆沙。
不过红豆得先泡上一夜才能更好操作些。
这就不得不在过夜前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
不论是哥哥还是Saber小姐都果断、迅速,且坚决地摇头,“怎么想都不可以!”
——是指武藏小姐搭着我的肩膀决定晚上挤在我的房间里这件事。
要我说的话……
确实有一点……
毕竟我从小接触的是武藏先生,虽然他晚年在一定程度上自持了一些。
但不论是说好听点叫不拘小节说难听些叫任性胡闹的性格,还是看到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就要多看两眼(这一点武藏小姐似乎更过头一些!)的习惯也好,甚至是一脉相承给了哥哥的剑性恋(?)也好,
通通都和武藏小姐一模一样!
换言之如果不经提醒我常常都会忘记武藏小姐是位女性,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原本哥哥定的民宿房间倒是足够,反而是回了家以后才产生了这种房间分配的问题。
“师傅那种看到长得好看的美少年美少女就走不动道的行为怎么想都很让人不放心!”
啊,这一点倒还好啦,她现在毕竟是武藏小姐,况且不论是武藏小姐还是武藏先生也都仅仅止步于多看两眼而已。
唉,也是因为这位武藏是武藏小姐,否则倒是可以和哥哥挤一挤,我也可以和Saber小姐拼凑一下卧室。
啊,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先睡沙发?”
不管怎么说总要比江户时期不够软也不够暖和的床铺要舒服多了。
“不行,就算真的需要睡沙发那也不应该是你睡。”提案被哥哥果断的否决掉了。
“哎?所以伊织你准备睡客厅吗?”武藏小姐稍稍瞪大了些眼睛,“没有这个必要啦。”
不过哥哥睡客厅的话,倒也确实可行。
“那就让Saber小姐睡在我房间里。”
“不行!”
“不可以!”
哎?
为什么Saber小姐和哥哥都这么激动?
啊——,这是不是也说明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实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很好呢?
晚上也不愿意分开的那种?
嘿嘿……
“反正都有人要睡客厅,那就直接让我来睡不就可以了?这样你们就不需要变动什么了吧?”
还是武藏小姐的提议看起来最为稳妥。
但是,“让客人睡客厅总觉得不太礼貌。”
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直到现在还在讨论分房间问题的根本原因。
“话是这么说啦,”武藏小姐挠了挠头,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但是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这里的门牌挂的是什么?”
“……”
“……”
“……”
是哦,是宫本来着……
糟糕,这样一想武藏小姐根本就是空降的一家之主嘛!
“这种时候你就不自称新免武藏了吗?”哥哥他居然没有使用敬称,还直呼了武藏小姐的名字!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不如说在陌生的地方却不需要露宿荒野已经很好了。”
嗯,看来虽然大大咧咧还喜欢自作主张,但武藏小姐果然是个细致体贴又包容的人啊,比起对于我来说像是父亲一样的师傅来说,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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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个可靠的大姐姐。”
“哎?讨厌啦,香耶你说什么?可以再叫一遍吗?”
呜哇,她露出了超级兴奋的笑容啊!
“香耶,好了,你先去洗漱。”哥哥扳着我的肩膀就往卫生间推过去,好强硬。
就连Saber小姐也点了点头,“嗯,没错,香耶快点先睡吧,我明天要吃柏饼哦。”
啊,好吧,说的也对。
做豆沙是个大工程,幸好红豆被浸泡了整整一夜吸足了水分变得软了一些,否则不知道需要多煮多少时间才会变得软烂。
之后需要把它们搅打成泥状。
感谢现代方便的科学技术,感谢那位把家用迷你绞肉机推荐给我的好心人,让以前极其麻烦的一个步骤变得这么简单。
虽然这种笼统又便利的办法会让红豆壳也混入其中,却阴差阳错的给豆沙增加了些沙沙的口感,和完全是绵密泥状的豆沙产生了些许的区别。
自己在家炒出来的豆沙和在外面购买现成的,很大一个区别在于成型状况。
偶尔,好吧,是经常来讲,我在豆沙里加入再多的糖和油,也没有办法炒出那种光光亮亮还能揉在一起不龟裂的完美豆沙来。
所以吸取教训后我果断选择了尊重自己的舌头,以调味和口感喜好来进行主导,反正只要好吃就可以了,好不好看没那么关键啦。
米粉调成浆上锅蒸熟,烫烫热热地揉捏到光滑软糯的状态。
“是大米的香味!”
这个时候就可以在厨房门口收货一个大米爱好者。
“就快要好了,Saber小姐。”
仅仅只是制作柏饼这个工序的话实际上很简单,只需要把大小合适的豆沙包进厚薄适中的米粉里面,在裹上一片柏叶就可以了,实际上就是米粉团子啦。
因此确实不会让大家久等,很快一大盘柏饼就上桌了,甚至米粉还是热热的。
一口咬下去是米粉软糯的口感,微甜的米香味瞬间在舌尖化开,随之而来的是红豆的甜味。
红豆沙的甜是轻轻浅浅的,豆香味扑鼻,让柏饼带上一分独有的可爱和清爽感,让人不由得感慨春夏交接的日子就该吃这种东西才对嘛!
柏饼外层米粉的韧性很棒,每一口都能够拉扯出长长一条难舍难分的丝来,配合着细沙口感的红豆沙……
“太好吃了!”武藏小姐闭着眼睛捂起脸,做出了一副梦幻的姿态,“我以后真的可以认养到你和伊织这样的徒弟吗?”
“应该没有问题的,武藏小姐很厉害嘛。”但就像我们的养父是武藏先生一样,万一武藏小姐会遇到女孩子的哥哥什么的……
哎?会有这种吗?
“不论吃多少遍都会觉得人们能够种出大米来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
大米爱好者发出的大米夸夸论成功驱赶走了我脑海里奇奇怪怪的哥哥,或者说姐姐形象,她开开心心的仿佛化成了一摊米饼,发出了“和平年代真好啊……”的声音。
“和平年代真好啊。”武藏小姐也赞同起来。
确实呢,我也来吧,“和平年代真好啊。”有这么多优秀的食材和厉害的厨房装备什么的。
哎?你说哥哥去了哪里?
他当然是去浅草卖佛像了。
私人个体户小老板可不讲究黄金周假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