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既白没有接话,他回眸望向斜躺在王座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古峨,心中的不对感越来越重。
宴席结束,凤汐花和风既白找了个宫女带路,让风舒阳和宝环去应付古峨,他们二人则去找被带走的苦祀。
原本想尽快查清楚那灵果的由来,早日找到圣泉,没想到出了这档子的意外。
他们跟着宫女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侍女微微福身,说道:“这里就是苦大人的院子了。”
“多谢带路。”
他们二人推开院门,院子里非常朴素,和她在草药镇的小院一样,里面种满了草药,凤汐花都不用看顺着草药最茂盛的地方就找到了苦祀被关的房间。
她轻轻扣门。
“苦祀,是我。”
“门没关。”
她推门而入,苦祀正坐在床上发着呆。
她起身,“你们来了。”
“古泉王说是关着你,结果我们这一路过来,到门口了连个守卫都没有。”凤汐花笑道,“这闭门思过,全靠你自觉啊。”
苦祀苦笑了一声,“以前也这样,他从来没有重罚过我,都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那你还耷拉个脸?”
“我只是看到那草药......”
凤汐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让她再说下去,苦祀想表达的凤汐花都懂。
他们为了这些草药拼死拼活,镇里的乡亲们指望这些草药存活于世,他们那么珍重的草药,却被他们的天子,嘴巴一张一合,就给别人用作香料,只为了助眠,任谁听了心里都不会好受。
一直在身旁沉默的风既白,突然开口问道:“你们的继承制度曾经更改过么?”
苦祀一愣,不解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风既白沉声追问到:“你们的天子不应该是拥有灵力的强者,为何他身上一点灵力都没有,是出了变故还是你们曾经更改了制度?”
苦祀眉头微微一皱,“古泉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书籍记载过天子,曾经拥有过灵力,更别说必须是强者。”她疑惑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
风既白十分认真的说道:“不是听来的,而是,我知道。”
苦祀更懵了,“你知道?”苦祀上前走了两步,指着自己,说:“我们有关于古泉的东西,我们古泉人不知道,你却知道??”
苦祀看向凤汐花,不知道该说什么。
凤汐花自从听到风既白的突然发问,她的心里就如沉船一般,缓缓的沉入深海。
看来古泉的问题要比她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凤汐花问风既白,道:“你是小时候听到的么?很确定?”
风既白颔首:“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是不是时间太长,中间有了一些变化,你并不知道,或者....毕竟这么过去了这么长时间,继承人换了一代又一代,旧时的规矩已经并不适应新朝,所以....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们还是不要无端猜测为好。”凤汐花咽了咽吐沫,有些心虚的说道。
她知道风既白的说辞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骨头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所以.....凤汐花根本不敢深想......
这件事情关乎着古泉,关乎着古泉的子民,关乎着——古泉王是否是正统,若在此时证明了风既白的说辞,恐怕古泉将会面临一场血雨腥风,而在古泉的他们也会深陷其中,尤其是——她,凤鸣国未来的女王,此时此刻在古泉,揭露了这种举世震惊的大事,恐怕不光会给自身招来麻烦,更是会将凤鸣国一起拖下水。
可苦祀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她一把抓住风既白的胳膊,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风既白,里面质疑、震惊、恐惧纠缠在一起,犹如漩涡在大海里翻涌,“你是说我们的王,并非真王?!”
风既白并没有甩开她的手,他知道他这句话给苦祀带来多大的震惊,他微微垂眸,道:“我不能确认,我只能把我知道的讲给你听。”
苦祀放开风既白的胳膊,“你说。”
其实凤汐花想拦住风既白,但看风既白的样子,他貌似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追究到底,所以她就没有开口阻拦,静静的听着这一切。
“千年前,我曾见过古泉王古亶。”
苦祀倒吸了口气,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因为连骷髅人都存在,还有什么会是假的.....
“我和他曾经有过几面之缘,当时的他是四个王中武功最高,灵力最强的人,他曾经说过,他们这一族群,很难繁育后代,一旦生出来的后代基本天生灵体,哪怕灵力微弱,但依旧有灵力,而且他们这一族修行的速度,吸收灵力也比其他人快得多,所以古泉之后的王哪怕灵力在稀薄,也不会像古峨一样,毫无灵力。”
苦祀的脸色十分蜡白,她的双拳紧握,她说:“你认为我们现在的圣上所坐的王位是篡位而来。”
风既白并没有接话,而是垂眸道:“古亶这个人,性子洒脱,十分随性,可他却关怀天下苍生,他们这一族的人哪怕性子再散漫,也绝对不会像古峨一样,对百姓的苦难置之不理,更不会像古峨一样,让万民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自己却贪图享乐。”
苦祀眉头紧皱,不认同道:“人的性情怎么会从一而终,更何况子孙的性情,说句大不敬的话,就像风龙一样,也不是每代君王都是明君,你也说了古亶王他那一族繁育子孙困难,又经历了千年,说不定他那一族到中间并没有能生出孩子来继承王位,而圣上是他的旁支,所以才没有灵力。”
风既白抬眸,“这就是我要说的,古亶没有旁支。”
话音一出,苦祀和凤汐花皆镇住,凤汐花扫了一眼苦祀的神情,最终开口问道:“说不定是过继过来的。”
风既白摇头道:“不可能,古泉不会让一个没有灵力的人继承王位。”
凤汐花问到:“为何?”
风既白深深的看了一眼苦祀,接着说道:“因为古泉的所有子民全都仰仗古泉王的灵力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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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知青的话从凤汐花的脑海中闪过,原来当时的他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苦祀的脸色越来越白,她不断的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古泉人的体质是什么样的,你要比我都清楚,所以当初我看到你有灵力,我以为你是古峨的......私生女......”
凤汐花猛地转头看着苦祀,对啊,苦祀她有灵力!
苦祀的脸色更差了,她连连后退,跌坐在凳子上,“你怀疑我是古亶的.....不!这不可能,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古峨抚养我长大,若我真是,怎么可能会真的是!”她站起身伸出手将凤汐花和风既白推出了门外。
‘嘭!’
房门在他们二人面前关上。
凤汐花看着关上的门,久久不能回神。
风既白叹了口气,说:“抱歉,说这件事情没有事先跟你商量。”
凤汐花摇摇头,道:“这是你的事情,不用跟我道歉,不过你这些怀疑为何没有早点跟我说?”
风既白眼中含着歉意,说:“这些事情和圣泉没有关系,所以我当初觉得不是很重要,她究竟是何身份,与咱们无关,可当我见到古峨之后,没料到我之前的猜测居然全都不对,而且古叔叔对我很好,一路上看见他付出生命想要保护的国家,保护的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情绪有些失控,现在想想,刚才说的那些太过冲动了。”
凤汐花点头表示理解,“别说你情绪失控了,连我现在都没有缓过来神,没想到来此一趟,居然揭露了这么大的秘密。”
“这件事情会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风既白突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
凤汐花眉头微笼,“若是我的身份没有被揭穿,可能还好些,就是风舒阳会有些麻烦,若是我的身份被知晓,恐怕.....”
风既白也想到了后果,他毫不犹豫,立即表示,“你现在和舒阳兄立刻启程返回风龙,接下来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有应对之法。”
凤汐花打掉了他推搡着自己的双手,“哎呀,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你先别担心那么多,这件事情虽然很严重,可作为兄弟邻国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更何况,你父亲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圣泉也还没查,我怎么可能会半途而废,而且就算是这件事情被公布于天下,我的身份暴漏,古泉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风既白眼神严肃,并没有被她这番说辞说动,依旧坚持道:“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事情一旦捅破,若是还有你们在,不说是他们的内政,有可能会引起天下大乱,我这不是开玩笑,你和风舒阳必须立刻回风龙。”
凤汐花抬眸望着他,她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她也知道这不是儿戏。
可,她回眸看向紧闭的房门。
不论是风既白也好,苦祀也好,都是她认定的伙伴,朋友.....
她的双拳紧握,内心不断的挣扎,一边是凤鸣的安稳,一边是知己好友。
于她而言,皆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