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凤汐花脚落地,四面八方的火海中闪出几道银光。
她立刻运气,将身上的被单扯开,感觉到腰间的胳膊有往回收的迹象,她立刻用力,脚尖落地,伸出胳膊将身后人护住,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落地的那一瞬间,被单被她展开,从火海中飞出的银针和铁箭也瞬间飞到他们眼前,她旋转着被单将银针和铁箭一一挡下,掉落下去,无声无息的被大火吞噬。
腰间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她静静的望向下面那犹如炼狱般的场景,扔掉手中的被子,一抬手就扯过了护在她眼边的臂膀。
草药镇的衣服并不像凤鸣和风龙衣袖宽大,而是贴身精干,可能是因为要下地干活的原因,所以除了在刘月茂身上见过,其余人除了官服她很少见到衣袍宽大之人,风既白身上的这身衣服也是,袖子贴合着他的臂膀,在那棉布料上若是不仔细看还看到不到,只剩一个顶端的银针。
她心疼的看着那隐藏在袖子里的点点银光。
“你是不会死,可你也会疼。“
横在她腰间的胳膊微微一动。
凤汐花接着说,”这些针扎进肉里,你若是再动两下,恐怕针就陷入肉中,再难拔出,那些针会随着你的动作游走在皮肉之下,甚至可能扎深于体内,若是不除尽,你以后每动一下身体就疼一寸,这比死了还难受。”
她控制着有些颤抖的手,轻轻的捏住那细微的顶端,轻声说:“忍住,我要帮你拔了它们。”
身后传来一身叹息,“嗯。”
凤汐花丹田内用功准备将内力包裹住银针,结果腰腹间一紧。
“别用内力,后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内力耗尽,之后你该如何应对?”
她看了眼楼梯旁的熊熊烈火,他们现在所处在第几层也不知道,万一之后再有更麻烦的机关,她要是没有内力傍身,只会成为拖累。
“好,那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嗯,放心更疼的我都受过,这些不算什么。”
风既白这么说是为了安她的心,可她听完只觉得心口发闷,嘴里发涩。
她小心翼翼的用指甲捏住那细小的针头,用力一拔,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可拦住她腰间的胳膊肌肉猛地一硬,硌得她腰都有些难受。
她不敢停留,飞快的将手移向下个针头,像是拔线头一样,拔出来的银针下,牵连着一串红色的丝线。
身处在这烈火中,浑身滚烫已经流不出多余的汗水,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感觉她的后背一片湿儒,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终于将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她才松了一口气,风既白的袖子被点点的血迹染得斑驳。
“好了,应当是没有了,你动动看还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腰间一轻,一直揽着她的胳膊松开,她转身回望,风既白低头活动着胳膊,再抬头看她,摇摇头说道:“没有了。”
她微微一笑,“那就好。”然后脸上微变,又严肃说到:“下次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能用你的身体帮我挡伤害,听见没有。”
“嗯,知道了,事发突然,我这才....”
她叹了口气,“我知道。”她抬眸认真的望向他,说:“我希望你能信我的能力,也不想成为你的累赘,遇到事情,我希望我们一起面对,而不是心安理得的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我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候鸟,你能明白么?”
风既白低头看着那明媚的眼眸,明明是那么的清澈动人,可他似是被妖精蛊惑,不自觉的点头同意。
凤汐花微笑着,伸出手说:“那走吧,我跑的慢,还需要你多帮助。”
双手相握的那一刻,二人同时心中闪过一念。
凤汐花:好硬。
风既白:好软。
凤汐花被风既白牵着向上跑,左边来袭,凤汐花出手应对,右边来袭,风既白抬腿就将两柄飞剑踹飞,遇到有从上面滚下来的大摆锤,他们牵着的手都没有放开,用着惯性牵着飞过层层机关,爆炸剩还在不断响起。
凤汐花用内功挡住几发火弹,火弹成了哑弹,被凤汐花挡在了身前,灭了火,‘滴滴答答’跟下雨一样掉到了楼梯上,然后滚了下去。
“这是第几层了?能估摸出来么?”凤汐花收手看向另一边,手中把玩着刚接下来飞刀的风既白。
“应该离那人不远了,现在都有火弹这种明火出现,说明很多机关还没有启动,所以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层倒是烧的不是很大,不过照着下面的火势,恐怕烧上来只是时间问题。”风既白望了望下面汹涌的火海。
她看向周围的滚滚黑烟,“嗯,越往上黑烟越大,能看清的地方就越低。”她和他的的口鼻处都围着从他身上撕下来的布,将那些呛鼻的浓烟挡在布条之外。
风既白拉着她,伸手指向那没有火苗的地方,说,“应该快到顶了,能看到后山上向下飞驰的小溪流,我记得这座塔差不多与那个水流处平齐。”
凤汐花顺着他的手望向窗外,外面狂风大作,吹得火苗乱倒,特别是风从塔内刮过的时候,还会传来怪异的响声。
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看不见一丝星辰的天空,凤汐花琢磨道:“难不成要下雨?”
风既白拉着她向上走去,说道:“要是下雨的话,就不怕这些火了。”
凤汐花一撇嘴,“这塔都快烧完了,这雨来的太迟了。”
“说不定不会让火烧到顶层,老镇志不就保存下来了。”
凤汐花想了想,说:“也对,那这雨还不算太迟。”
他们一路冲上来,速度越来越慢,到了现在所在的这层,只能缓步走上去,因为越靠上,机关越多,没有触发和启动的机关隐藏的地方就越多,于是凤汐花他们俩只能放慢速度,以防速度太快应对不及。
“轰隆!轰隆!”
他们同时望向外面,只见外面鬼风阵阵,天空传来几声闷雷。
凤汐花高兴的捏了捏风既白的手,“要下雨了!”
不再多说,二人同时提步上楼,到了新的平台,他们发现这层和其他层一点都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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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没有高大的巨柱,也没有室内陈设,唯有一个放置一个简朴盒子的高台,而且楼梯已经到了尽头。
这是?顶层?
凤汐花惊讶的看着宽阔的平台,没想到这塔已经烧穿了。
一个身穿红衣的人背对着他们,一条腿半拖着,艰难的伸出胳膊准备将那盒子从台柱上拿下。
“慢着!”凤汐花大喊。
那人瞬间回头。
一道刺目的闪光,劈开了顶层的黑暗,接着几声轰鸣,倾盆的大雨从天而降,淋浇在被烈火包裹着的幽谷塔上。
而那白光闪过,也让凤汐花看清了那人。
居然是刘月茂!
凤汐花倒吸了口凉气,那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变成了如今脸上千疮百孔,胳膊的皮肉被一刀切除,漏出了里面的骨头,一条腿成畸形的角度拖在身后。
而回头的刘月茂也看清了来了,她用尽最大的力气,牵动嘴角漏出满是血水的牙齿,给了凤汐花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来啦。”
凤汐花震惊的说:“怎么是你!?”
刘月茂的脸上插满了银针,她每说一句话,皮肉就会牵动深扎在脸上的银针,她仿佛没有了痛觉,依旧笑着说道:“之前不是说,我带着你来拿老镇志,这不我就来了。”说着她拿起在高台上的盒子抱在怀中,痴痴地望着凤汐花说:“宫花,你是来接我的么?”
凤汐花咽了口吐沫,轻喘了一口气,说:“对,我来接你了,你莫要乱动。”她轻探着脚步向前走去,生怕触动着顶层的机关。
她轻声安抚着有些怪异的刘月茂,原本还在笑着痴望她的刘月茂听完,瞬间阴沉着脸,疯狂的大喊道:“你骗人!你骗人!”
凤汐花被下了一大跳,也不敢有多余的动作,生怕激怒有些癫狂的刘月茂,她紧忙出声说:“我没有骗你,这次过来真的是因为你。”
刘月茂紧了紧怀中的箱子,睁大眼睛问,“当真?”
“当真。”凤汐花一口应下。
刘月茂突然嗤笑一声,说:“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你只是为了这老镇志。”她用手抬了抬怀中的箱子,然后又用袖子盖住箱子说:“不过我不在意,你不是想要这镇志?现在我拿到了,你开心么?”
凤汐花讪笑道:“开心,开心,你别激动啊,这里到处都是机关,万一触发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月茂像抱宝藏一样,将怀中的箱子使劲的往自己怀内塞,满不在乎的说:“我当然知道,但...”她抬眸神色癫狂的说:“现在你想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凤汐花见她不再有动作,于是试探着向前挪动了两步,说:“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了。”
“你别动!!!”刘月茂警惕的看着她,尖声尖叫道。
凤汐花一下子停住不敢再往前走。
她离刘月茂近了一些,才看清,刘月茂身上穿的哪是红色的衣服,而是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的血染成了红色,她的胳膊还在不断地向下流着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