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祀更是像木头人一样,伸出去的手都停在半空。
凤汐花瞧见,乐了,嘿,还有这位大神怕的人呢。
苦祀迅速收手,然后扯着桌布擦了嘴,努力的缩小她自身的存在感。
厅外,刘月茂婀娜多姿的倩影缓步走来,站在台阶外,缓缓福身,“没想到这么快又和六殿下见面了。”
微风拂过,树上树叶沙沙直响,厅内依旧静默无声。
刘月茂像是早已料到,面上也不显尴尬,自顾自的继续说:“不知殿下在此,竟不小心打扰殿下用膳,是月茂之过,还请殿下原谅。”
风舒阳眼看躲不过,便清了清嗓子,说到,“没想到在此居然又遇到刘小姐了。”
刘月茂抬步向厅内走去,跨过门槛,她看到苦祀先是一愣,随后垂眸掩饰眼中的惊讶,再抬头又是柔弱的神情,轻轻放下提起的裙摆,目光略过众人,在风既白的脸上稍顿,又很快错开。
“没想到大家都在。”
又用眼神扫着桌上的饭菜,一副有点饿了的模样。
“不介意添一双筷子吧,六殿下。”
“不介意,不介意。”
于是她坐在哪就变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宝环神情傲然的挪了挪自己的凳子,将她和风既白中间的空隙拉的只剩一拳的距离,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喏,给你腾了个位置。”
风舒阳自宝环挪凳子的时候就一直在瞪她,可她眼神瞟向一边,就是不看他,他面上勉强漏出一个笑容,“坐,刘小姐。”然后对站在一旁的下人说:“为刘小姐添副碗筷。”
“不用!”刘月茂紧忙制止道,感觉自己喊的太大声,破坏了她温柔的一面,又赶紧温声细语的讲,“不用这般特殊对待,我坐哪里都行,坐殿下身边反而我会有些拘束.....而且我也笨手笨脚的,怕伺候不好殿下。”然后看了一眼厅外,喊道:“翠柳,你坐这里,好生伺候殿下用膳。”
一看不用和她坐在一起,风舒阳心里一万个乐意,眉眼间满是笑意,“来,翠柳姑娘,快落坐。”他一个堂堂的风龙国的王子,居然起身主动让一个丫鬟坐在他身旁,这种逾举的行为,他却没有半点不乐意,可见内心是多么抗拒刘月茂。
这下刘月茂坐在哪里又成了问题。
原本松了一口的苦祀,此刻又缩着脖子,低着头数着面前那盘菜里有多少花椒,一点头都不敢抬,生怕一个眼神与刘月茂对视。
而刘月茂呢,则十分自然走到了凤汐花和风既白的中间,转头看着她说:“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她也没等她回话,就自行吩咐下人,“给我搬个板凳。”
她说不介意了吗?
凤汐花错愕,她第一次碰见如此....如此....她再看苦祀的表情,看刘月茂不坐她旁边,脸上立刻恢复成最初的懒散样,她被气笑了,这都什么荒唐事!
但又一想,貌似她和刘月茂之间并无过节,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她做自己身边,但心里怎么总是有种很不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还是大方的腾出了个位置出来。
“刘小姐,坐。”
“多谢。”
谢个屁啊。
不过她依旧面上挂着和善的笑容。
刘管家在翠柳进来的时候,也悄悄的跟在她身后,看这二人没有闹出幺蛾子,悬着的心放下,正准备出去,刚坐下的刘月茂就喊住了他。
“刘管家,等等。”
“姑娘还有何事啊?”
“我爹呢?”刘月茂原本娇柔的声音,问到她爹,声音反倒是带了些强硬感。
“刘镇长好像是跟着王大人出去处理事情了,目前二人都还未回来。”
她冷声,“嗯,下去吧。”
下人将碗筷放到她的桌前,她一改对刘管家的态度,柔声对凤汐花说,“我们已经碰见两次,我还不知姑娘姓名,我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宫,叫我宫姑娘就好。”
“名字呢?”刘月茂眨眨眼,两手交叉撑在脸下面,好奇的看着她。
“什么?”凤汐花没反应及时,没预料到她居然接着往下问。
宫姓是一路过来用的,这期间也从未有人问过她的全名,一时被问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名字,姑娘全名是什么?”刘月茂向她靠近,追问道。
一旁的苦祀看到此景,心有余悸的喝了口汤,她看向凤汐花的眼神中带着少许的怜悯。
而这一幕刚好被风既白全部看在眼中。
如此直视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她,让她躲无可躲,刘月茂的脸逐渐凑近,她的瞳孔也在凤汐花的眼中无限放大。
“宫....宫.....宫花。”她咽了口吐沫说道。
“宫花?”这两个字反复的在刘月茂的嘴里碾过,她忽的露出笑容,有些渗人,“你不姓风?那你跟六殿下是什么关系?”
“咳咳,那个朋友,朋友。”凤汐花身子不断往后,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怪不得这么追根问底,原来还是为了风舒阳来的,毕竟她是女子跟在风舒阳身边,她想了解多一些,也正常。
“你家里是想让你进宫?”
“啊?不想不想。”凤汐花连忙否认,她可不像让刘月茂误会她是想和风舒阳有点什么。
刘月茂收起渗人的微笑,表情缓和了下来,身子坐正,又歪头问到:“那为什么叫宫花?”
什么为什么?她怎么有那么多问题!?她随口起的不行么!
凤汐花嘴角微抽,回到:“家里给起的。”
“宫后面能跟很多名字,为什么非要单名一个花字?”
“估计想我像花一样盛开一样美丽,然后茁壮成长吧。”
刘月茂点点头,像是认同,然后摸着筷子随口说道:“那你的名字和我很相配,有个词就是形容我们,花容月貌,你是花容,我是月貌,是不是很有缘。”
......这让她说什么,她真的应付不来,问了半天她真的搞不懂刘月茂的脑回路,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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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苦祀听到刘月茂这么说,胳膊立刻激起了一层疙瘩,汗毛竖立,她看向凤汐花的眼神中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那还真是...哈...满有缘的。”凤汐花无奈的说道。
刘月茂听到她这么说,突然眼含热泪,激动的看着她,“你也觉得我们很配是么?”
什么?
这时,下人端了菜上来,说道:“板栗烧排骨,大人们请用。”
一直期待的苦祀,此时也不吭声,眼神时不时地看向她们两个的方向,但又不敢明着看,她看刘月茂并没有注意自己,她便悄声说:“往我这边放。”
上菜的下人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于是大声的回答道:“好嘞,苦大人!”
刘月茂的目光被吸引过去,苦祀此刻想抽自己的嘴巴的心都有了。
她目光淡淡,盯着苦祀说:“苦大人,还是这么喜欢吃板栗烧排骨啊,真是个钟情之人。”
苦祀讪笑,“哪里哪里,我这人多情的很。”
刘月茂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是么。”
凤汐花眨眼瞧着这俩人之间诡异的氛围,她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见苦祀不再回答,刘月茂深深的看了苦祀一眼,回眸看向风既白,“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既,既白。”风既白淡淡的回道。
“那我喊你既公子可好?”然后她突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嘴里悄声念叨着,“宫花,既白....苦祀....全是二字。”念完,她嘴角的弧度更大,浓浓的眼睫盖住半边眼球,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厅外,天边晚霞被黑暗吞噬,厅内下人们将烛火点亮,小风吹得烛光忽明忽暗,几人人影被吹得扭曲,也吹得凤汐花脊背发凉。
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好了。
凤汐花本以为刘月茂会像追问她一样,追问风既白,结果等了半天,就见她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风舒阳看了半天的热闹,也看够了,紧忙说:“吃饭吃饭,别光顾着聊天。”
翠柳这时候从凳子上站起,说:“我来伺候各位用食。”
风舒阳立马一把将她拉下,按到凳子上,生怕这二女再搞些东西,笑着说:“今儿高兴,谁也别拘着,这桌上没有主仆,全是朋友,来人,上酒。”
原本桌上的五人,除了风舒阳,没一个能高兴起来的。
“朋友?”刘月茂抬头看着风舒阳,目光闪烁,在烛光下看的并不清晰,声音森然,“你是说全是朋友?”
风舒阳手举到一半,看着对面上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的刘月茂,怯怯的说:“对....对啊。”
她抬头漏出上半张脸,眼睛弯着,声音温柔但语气冰冷,问到:“苦大人也同意吗?”
坐在苦祀身旁的凤汐花,听到了她抽了一声冷气,她转眼看向苦祀,只见她面露惧怕,瞳孔微缩,眼睛垂着并不敢看向刘月茂。
她就听见身边的刘月茂冷笑了声,也不追问什么,像是早就预料到苦祀的反应。
这俩人之间绝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