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亚蹲下查看,还真是赐陌,他来凑什么热闹,还死在了这里,赐悬不是她的命臣吗,怎么会和她作对?
“你们收拾好这里,我去皇宫一趟。”他吩咐好手下人,本来只是想禀告陛下借赐陌之死来挑拨月塔与圣殿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陛下对赐陌的死讯格外生气,甚至已经不能用生气来形容这一股滔天的怒火了。
“是她杀死了赐陌,是否能够确定!”皇帝震怒的声音穿荡在整个大殿。
珞亚不得不谨慎回答道,“赐陌与观戎等人是同一种死法,死在一起,都在魔女现在住的府邸门前,赐陌实力已经接近至尊法师,能有手段、杀心做这件事的人,恐怕找不出来第二个。”
即使是赐悬,要杀死赐陌,现场也不会干净利落到这种程度。
“魔女,魔女……”皇帝心中竟产生一股预言成真的无力,“果真是诅咒啊,诅咒!”
珞亚不明白为何赐陌的死会让陛下如此忌惮和慌乱,明明几年前魔女横刀身前时,陛下是十分平静淡然地答应了她的条件,今时与往日又有什么不同呢?“陛下,赐陌的死能否利用一番,引起圣殿对魔女的仇恨?”
皇帝轻嗤道,“你以为赐悬会在意赐陌的死活?”
“可赐陌毕竟是圣子,地位仅次于殿主。”珞亚认为赐陌的死能掀起一点水花,至少比观戎好用,但皇帝却不认可。
“珞亚,帝国之内,一共有多少至尊法师?”
“记载之中,共有二十二人。”
“带着全部人去杀了魔女,怯战者,死伤不论。”
这是要动用帝国全部战力,珞亚心下一惊,看来是要与魔女殊死一搏了,他跪下领命,“是!”
“只是赐悬他向来不听调度,若我劝说无果,要先清除圣殿吗?”珞亚不解,圣殿与皇室分权,赐悬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单是解决赐悬就要费不少功夫。
皇帝只高深莫测道,“圣殿你不用管,让他来见我,他自会帮你。”
赐悬这个人,皇帝太了解了,自视甚高,目空一切,这种疯子连皇室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容忍身负枷锁的命臣身份。
赐悬来时,皇帝胸有成竹道,“我有让你摆脱命臣身份的方法。”
说完满意地看到赐悬变了脸色,这人从前毫无弱点,魔女现世,反倒让他有了弱点,“去帮珞亚杀了魔女,解除的办法我自会交给你。”
赐悬却不答应,“万一魔女死,我也跟着死,你说的办法又有什么用。”
“魔女与命臣,并非同生同死。”
“你如何知道?”赐悬目光狠厉,直视着皇帝。
“卡维斯传承五百多年,我们血脉延续之中知晓的远比寻常人多得多,你不信也罢,不论是帝国输还是魔女输,你都只能被踩在脚下。”
他轻飘飘的话语确实刺痛了赐悬,但赐悬不怒反笑,“不给我证据,我不会信你半个字。”
皇帝早知他会这么说,将准备好的半本书扔给他。
赐悬接过,翻开,书里详细记载着魔女与她的命臣,魔女能够免疫命臣的魔力,且魔力能够轻易击败命臣,这种关系显而易见是由魔女一人主导的,命臣就像她的一条狗,只能听话。
但实际上,除了魔力,二者并无其他的约束关系,不存在忠诚与否、帮助与否,只是传言会让人误解为命臣生来就臣服魔女。
书的内容停在如何解除魔女与命臣的关系这句话上,赐悬嗤笑起来,“断的倒是刚刚好。”
皇帝见他看完,说道,“你也看到了,魔女与命臣只有魔力这一层的约束,她死了,对你并无影响,反而让你自由。”
“你既然知道,就该明白我的魔力对她无效,我哪里帮得上忙呢。”他语气嘲讽。
皇帝并不介意他的无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他的放肆,“圣殿里的其他三个人。”
赐悬将书扔回给他,“原来打的这个主意,知道了。”
赐显和上任风系、土系圣主都在圣殿,他们实力都不俗,正是皇帝想要的战力,至于赐悬,他不去才是正好,这个人喜怒不定,去了说不定反而添乱。
赐悬离开后,皇帝用魔力召唤来三位守卫,“珞亚行动后,你们也去,悄悄跟着珞亚,在最后关头出手,杀死魔女。”
“那您这里……”
“无碍,除了她,在皇宫之内,无人能威胁到我。”
解决了赐悬这个最大的问题,珞亚开始忙着制定更加周密的计划,集中战力应对魔女。
第二次围杀,地点就定在月塔现在居住之地,在此之前,城堡地下已被珞亚提前准备好阵眼与硝石。
他亲自整理这座城堡自然是动了许多手脚,届时月塔身在城堡范围内,魔法与地下的各种材料一同爆炸,威力加倍。
夜半三更,今日乌云遮月,夜色浓沉伸手不见五指。
珞亚带着人包围住城堡,十人在最外围绘制阵法防止魔女出逃,其余所有人散开使用魔力攻击。
整个加尔巳的天空被魔法的光点亮,月塔看了眼天上的乌云,勾起嘴角。
隔这么远都能听到爆炸的震动轰鸣与魔力的波动,看来这次从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呢,珞亚果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只可惜跟月塔没有关系,她此时此刻根本不在围剿之地。
她大摇大摆地走进皇宫,竟都没被人发现,来到宫殿之中也无人阻止,只有几个被远方战斗惊醒的人,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继续睡去。
直到月塔瞬移到皇帝的寝宫中,才被警觉的皇帝发现,“谁!”
月塔把玩着刚刚路上随手折下的一朵花枝,在他起身点亮白水晶照明的瞬间,花枝钉进他的额心,他只来得及看见月塔冰冷无情的黑色瞳孔,便又直直倒下,“魔……女……”
皇帝一死,整个皇宫突然震颤起来,古老庞大的阵法从地下浮起飘在皇宫上方,彩色的光芒流转如一轮骄阳,整个城市亮如白昼。
卡维斯临蒂心脏紧缩,半跪在地上,脑海之中涌入无数信息,差点眼前一黑昏过去,珞亚急忙扶住他,还没得及问,就被皇宫那边传来的光芒刺痛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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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的阵法浮现在皇宫之上,珞亚心道不好,“快去皇宫!”
卡维斯临蒂还在似昏似醒之间,珞亚背上他,瞬移到皇宫,却被阵法阻隔在外。
“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乎是没人见过的情形,连珞亚与白元帅都不明所以。
但毫无疑问,这是不正常的,不像好兆头。
皇帝身边的三位守卫不得不现身,“陛下出事了。”
这三个人脸生无比,只有珞亚见过一两次,他急忙询问,“那我们该怎么办,能冲破这阵法进去保护陛下吗?”
守卫看着阵法,神情亦是高深,“做不到,没人能做到。”
其中一个人指着卡维斯临蒂说,“新任皇帝已经在继承记忆了。”
众人被这句话中的信息打的措手不及,既是新任继承,那现任陛下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珞亚现在哪里还不明白,他们带着所有人围剿魔女,反倒是被魔女利用,成功刺杀了陛下。
月塔站在阵法里与外面众人隔着阵法的光纹相望,珞亚语气焦急,“月塔,你当真杀了陛下?!”
“对啊。”月塔回答地十分轻松,漫不经心地问他,“你们这么多人不就等着杀我吗,我反击一下有什么不对吗?”
“魔女受死!”白元帅最先沉不住气,魔法攻击飞向月塔,月塔淡淡地看着,阵法将魔法原路弹了回去,别说白元帅,连月塔现在也拿这个不知名的阵法没有办法。
她在这里跟这些人面面相觑,不是她挑衅,而是她也出不去。
那三个守在皇帝身边的人看起来知道不少,月塔看着他们,问道,“这阵法多久能消失?”
这几人对于月塔杀掉皇帝的行为似乎并不悲伤与焦急,真的回答了她的疑问,“这个阵法不会消失,等他清醒过来,正式继任皇帝之位,阵法就会回到地下。”
听闻这回答,月塔第一想法是要不也杀了卡维斯临蒂,指尖下意识涌动起一个水球,珞亚立刻挡在卡维斯临蒂身前。
他的保护十分多余,因为月塔的魔法和白元帅一样,都被阵法拦下,无法穿透。
月塔又问三个守卫,“那他多久才能清醒?”
“短则一两天,长则三五天。”
这么久……
月塔消失了,白元帅对这三个突然现身的守卫略带不满地质问,“三位大人,那人是杀害陛下之人,魔女,是帝国的仇敌,你们为何要回答她的问题?”
“与你何干?”面对白元帅,三个守卫显然没有刚刚那么好说话,说完他们也不见踪影,白元帅只能将怒火咽回去,“珞亚统领,现在怎么办?”
围杀行动就这么被迫搁浅了。
珞亚抱起卡维斯临蒂,命令道,“所有人都来。”
他带着众人在距离皇宫最近的行宫住下,“在此等殿下醒来,各位也看见了,她进皇宫刺杀亦如探囊取物,若再不齐心围剿魔女,他日死的就是我们,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与魔女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阵法消失后,行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