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斯帝国之内关于魔女的记载少的可怜,更别说关于魔女和她命臣的内容了,除了一句命中注定绝对臣服就再无其它。
她的命臣之一山司死了,对她并没有影响,但如果反过来呢?魔女死了,命臣会怎样?
想到这,月塔撇了他一眼,“我死,未必会影响到你,你完全可以赌。”
赐悬闻言抬起头望着她,目光带着侵略的审视,他勾起嘴角,笑的肆意,“凭什么?我能救下你,让你解除,为何要冒多余的风险呢?”
竟也有些道理。
罢了,事已至此,月塔也不想再深究。
“你也看到了,今日追杀我的人不是你能抗衡的。”不论赐悬实力如何,都不能跟整个帝国对抗。
赐悬仿佛被她这句不知所谓的话刺痛到,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实力不济?”
他像个吸满气的河豚,语气中尽是色厉内荏,“要不是我最后关头救了你,你早就被杀死了!”
就她倒下时的那副样子,要不是看她可怜,他也不会愿意出手帮她!“你不谢我就算了,还嫌弃我?”
月塔上前两步,他眼皮下垂,低头注视着她,睫毛落下的阴影遮挡住眼中的一丝慌乱,他看着月塔的脸,还未来得及思考,就感到喉咙一紧,后背撞到身后的墙上。
她掐着他的脖子,指尖微微用力,他艰难地、止不住地吞咽,窒息感越来越重,月塔的动作穿透时间,将他定在原地,她说,“不管你出于什么之心,实力如何,我不会忘记我们的初见,你也别忘记。”
第一次见面,他想要掐死她。
他颤抖起来,喉结滚动地厉害,月塔松开手,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掐住手腕,他的眼神像一只雪夜的孤狼,饥肠辘辘时见到了垂涎的猎物,他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
“你以为我会在乎?论实力,论天赋,我才是最强的人!而你,就因为你是魔女,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夺走我的一切,还要嘲笑我不如你是吗?!”他的声音带着极力压制后仍不可控的颤抖。
他更像是在质问,“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得为你让路,成为你的踏脚石?你告诉我凭什么!”
命臣束缚他良久,魔女二字犹如诅咒,让他厌恶,更让他……嫉妒。
他眼底有无尽的、歇斯底里的疯狂,落在月塔眼中犹如一只困兽。
月塔呐呐道,“我也想知道,凭什么。”
可她难道有选择吗?她掰开他的手指,解救出自己的手腕,“既然厌恶,就不要出现了,我不会再来这里,你也不必担忧我的性命,我死,或许我们的链接自然就断了。”
赐悬坐在地上,月塔走了,只留下一句,“我会找你最后一次,在我能解除链接时。”
他说的明明都是真话,可真情实意的话说完,为什么心里却没有好过半分?
清晨时分,太阳的第一缕微光透过窗子洒在桌边,她踏着曦光奔赴黎明,赐悬却被留在破晓前的黑夜。
与此同时,光系供奉殿外的军队正在撤离,珞亚扶着白元帅,刚被沧治疗了一些,但他还是感觉身体虚浮,脸色铁青道,“你不该顾忌我,直接杀了魔女就是。”
珞亚看着一万名帝国士兵,他们的魔力也几近耗尽,否则最后的时刻,赐悬几人也不可能冲进来,功亏一篑。
“魔女的实力你已经看到了,少一个人都是自我削减,至少她不是不可战胜的,她也会魔力不足。”月塔的晕倒让珞亚认为当时的月塔已经是强弩之末。
白元帅也算认可,“还要继续准备下一次的计划吗?陛下那边……”
陛下只要魔女的死讯。
军队已全部撤退,触目只余空荡与萧索,珞亚心如此景,只低声喟叹道,“剩下的明日再说,我们先进宫回禀。”
月塔暂时没有了去处,隐匿来到沐澜这里时,她已经疲惫地睡着,连她的到来都没察觉。
水系供奉殿里有一颗树,叶片上带着露珠,在朝阳下闪着光,拂面而来淡淡的青草香,月塔跳到枝桠上,树干的表面粗糙干燥,她就这么坐下,遥遥望着天际线。
看朝霞染红白云,看太阳完整升起,看这个世界又迎来崭新的一天,绿叶在耳边奏响生命的歌曲,她却平淡地感受不到生机。
赐悬的话不是一颗石子入水,而是一粒种子破土。
也许骗风奇灵的那句话不无道理,月塔心里渐渐感觉索然无趣,竟真的萌发出让一切全部结束的念头。
叶片坠落一滴晨露,冰凉的水打在月塔眼皮上,将她繁杂的思绪拉回,念头就此打断。
沐澜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这场大战让她们都精疲力竭,她醒来时正好看到窗外的枝桠上,月塔的背影,像风中的一盏灯火,忽闪着明灭不定,透露出一股孤独的意味。
“塔塔。”沐澜瞬移到树叶,呼唤她的名字。
月塔低头时,黑色瞳孔里划过一丝温柔,沐澜突然眼底湿润,塔塔或许是不知明灭的灯盏,可在她身边时,灯总是亮的。
她心想,任何人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都不会说出她是毁灭世界的魔女这样的话来,她明明纯粹又柔软。
“怎么在这里?没有休息吗?”沐澜问她。
月塔从树上跳下,轻巧地落在地上,“我不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虽然有些波折,但我们目的其实是达到了的,只要让他们认为你并非不可战胜就足够了。”
沐澜将准备好的时间阵法书递给月塔,“这是我修改之后的,应该能让圣主领悟地快些,只要再找到一次与帝国僵持的机会,你就能用这本书去引诱卡维斯临蒂。”
以月塔现在的实力,本可以肆无忌惮行事,沐澜之所以要将时间阵法的回溯准备的如此麻烦,是为回溯后做打算。
一个成长起来毁天灭地无人能敌的魔女,和一个哪怕强大也有诸多限制的魔女,显然后者会更让人放心,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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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一旦回溯成功,八位圣主都会保留记忆,除了风奇灵,沐澜要警惕所有人。
月塔将书收好,正好四本,“好。”
“按常理来说,你需要放在最后找卡维斯临蒂与则也。”毕竟这两个人是坚定站在皇室这边的人。
除去已经拿到时间阵法的沐澜、风奇灵、沧和月鸮,剩下的四个人,雷系圣主伽斯里夜,土系圣主陆黔行,风系圣主卡维斯临蒂,火系圣主则也,月塔都几乎没有什么接触。
月塔选了一个离沐澜这里最近的雷系下手,她比珞亚运气好,来到雷系供奉殿时,伽斯里夜在这里。
圣主们的供奉殿都以自身魔法元素的眼色为主色调,但是雷系这里却和暗系一样,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是黑色的墙壁,只有阳光非常好时,才能看出这其实是浓郁的暗紫色。
对于不请自来突然出现的魔女,伽斯里夜表现得十分镇定,深邃的眼睛里波澜不惊。
月塔心想,在围杀那天虽然是珞亚指挥,但出力最多的其实是伽斯里夜和则也这两个最强攻击元素圣主,她们也算是生死仇敌吧,看到他竟也不担心一下吗?
伽斯里夜是担心的,但他天生冷脸,情绪不流露于色。
她怎么来了,是来报复我的?虽然我出力不少,但是则也这人不也出力很多吗,为什么先来找我,还是说则也其实已经被教训过了……
她是要杀了我吗,则也还活着吗,那么多人都打不过她,我肯定也不行,跟她道个歉她能原谅我吗……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又不说话,她应该不是杀我的吧,那找我做什么,不会是让我主动开口吧,但是我们又不熟,我要说什么……
月塔完全看不出他内心想法犹如万马过境,见他也不说话,只能随意找个理由,“要跟我一起掀翻帝国吗?”
她没想到她随口一说的话正好戳中伽斯里夜一直所想,让他的冰山脸上都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真的?”
但他转念又想,魔女本身就是与全世界为敌,想要对付帝国是理所应当的,我要是公然帮她,岂不是帝国的仇恨也要分给我一半……
但她都来找我要合作了,我拒绝她会直接杀了我吗,她是只找了我还是也找了别人,在来我这里之前她去过则也那里吗,则也应该不会答应她吧……
关于则也,他太好奇了,没忍住问出了口,“则也还活着吗?”
怎么突然提到则也,月塔感觉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他,“应该吧。”她哪里知道,不过圣主死了应该不至于如此平静就是了。
伽斯里夜的声音冷冽,“我帮不帮你对你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我的意思是,一切重来。”月塔掏出时间阵法书,“时间阵法。”
他略带震惊的目光落在月塔手中的魔法书上,难以置信道,“拥有时间规则的禁术,你真的愿意交给我?”
月塔摇头,摩挲着书的封面,她说,“不是交给你,是交给八位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