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塔手中水流化作的匕首随风消散
维元帅难以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怎么……会?
没有多看维元帅一眼,月塔瞬移到大法师那边。
城郊火烧遍野,各种元素的波动让空气都有些扭曲,普通人靠近都会被这股残留的能量闷死。
珞亚在另一边没找到可疑之人,帮着一起对付大法师,五人合力围剿,魔法的光芒不断在大法师身侧炸开。
他已经到了极限,连用瞬移闪躲都已经力不从心,黑色的长袍不断往下滴着血。
月塔来时,大法师身形已摇摇欲坠,但在看到月塔的那一刻,他挺直了腰背。
“你……”大法师感觉到她堕魔,心脏蓦地抽痛。
月塔站在他身前,与众人对峙。
珞亚难以置信,呵斥道,“这是魔女!愣着做什么,杀了她!”
月塔体内魔力翻涌,不断提升又下降,刚与维元帅一战,她浑身疼的四分五裂,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她面上毫无表情,看准时机,瞬移一刀割穿一人的喉咙,忍住蚀骨的痛意,冷冷地盯着所有人。
就这么短短一眨眼,她已经杀死了一位至尊法师,可谁都没能感知到她出手。
珞亚心跳得飞快,是忌惮,更是恐惧。
这就是魔女的实力吗?
月塔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胃中止不住地翻涌绞痛,她瞬移到大法师身边,抓住他消失不见。
珞亚等人跌倒在地,与死亡擦肩,有人询问,“珞亚统领,还要追吗?”
“我立刻去禀告陛下,你们先去疗伤。”珞亚面如死灰,预感大事不妙。
月塔带着大法师毫无目的的瞬移,直到力气耗尽,二人摔倒在地,月塔吐出一大口血,咳嗽起来。
大法师艰难地坐起身子,为她轻拍后背,“让我们死就好,你不该堕魔。”
他的声音低沉,“我要死了,搭上你的身份,不值得。”
月塔止了咳,随手擦掉嘴边血迹,她说,“我觉得值得就值得。”
大法师沉默地看着她,突然说道,“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月塔不解。
“我是你的命臣,可我没能尽到作为命臣的责任,没有保护你,反而让你暴露身份,抱歉。”
月塔摇头,“你不用跟我道歉,我知道你和沐澜,你们自由之火,保护了很多人,用你们的命换了很多人的性命。”
从亲眼目睹索斯塔尔城毁灭的那天起,月塔对自由之火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的,但是她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没办法像风奇灵一样,心无旁骛地帮助她们。
本想杀完月鸮,她就可以去帮沐澜……
两人一起靠在树干上休息,月塔疼得没有力气,声音极轻,“哪怕我与你,都不曾知晓姓名,你也是我认可的命臣。”
头靠得很近,大法师听清了她的话语,笑了起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他说,“我叫山司。”
“你也是我认可的魔女。”
世界突然变得好安静,方才惊天动地的大战还历历在目,现在眼前只有成片的树林,月塔看着叶片无规律晃动,发出沙沙沙地声响。
“自由之火就这样没了吗?”她问。
沐澜说过,加入自由之火的人,都是早已无惧赴死的人,她们因为切身体会过世界的伤痛,明白平民的艰难,所以选择奉献自己,拯救别人。
如今的结局好像在嘲讽平民的自不量力,试图与帝国对抗,不仅是天方夜谭,更是飞蛾扑火,燃尽所有,是下场,也是宿命。
山司却轻轻摇头。
他说,“自由之火不会熄灭。”
“一定会有人跨过情谊和生死,为我们记得。”
“一定会有人跨过时间和空间,为我们重生。”
叶片被风吹落,飘扬旋转,落在地面,与绿草融为一体,月塔问他,“有再多的人铭记与哀悼,你已经为此付出性命,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了,没关系吗?”
山司偏头看着她的侧脸,“若世间再有人觉醒,为自由之意志重燃起先行的灯火,世间又亮起了光就不必再哀悼我,我已然来了。”
这就是他的道义,自由之火的道义。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想和月塔说。
他将这一生都奉献给自由之火,奉献给那么多可怜之人,他从不后悔,只是有些遗憾。
“抱歉……”
风吹散了他的声音,方才落下的树叶已找不到了,月塔继续看着晃动的树叶,湛蓝的天空之下。
他死了。
“山司。”
月塔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再也强忍不住。
“我们还会再见。”
魔女现世,不见踪迹。
卡维斯帝国如临大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魔女现世,没有人不畏惧预言中描述的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一时间人人自危。
但一年,两年,三年……一点动静都没有。
时间这么一点点飞逝而去,曾经的害怕也渐渐抹平、忘却,对普通人来说,魔女只是嘴边的一句消遣,只有帝国,将全部的人力物力耗费在魔女身上。
没有人比珞亚更清楚的知道月塔当时的恐怖,维元帅和土系圣主在同一天死于她手,那时她不过刚堕魔,还没有拥有至尊法师的实力,就已经能做到如此这般。
假以时日,整个帝国之内,魔女必然无人可挡。
他担心的是对的。
因为五年后的现在,月塔的修为终于稳定在至尊法师,不需要再游荡于边境,一边提升实力一边养伤了。
月塔换了身新衣服,现在帝国之内,瞬移千里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来时,已经成为水系圣主的沐澜正在圣主供奉殿拿着一本魔法书头疼。
“这么难吗?”
沐澜长叹一口气,“是啊,不愧是最强的禁术,学了五年,我还是觉得不得其要。”
堕魔后,月塔解锁了魔女的所有记忆,在最后一层的记忆中,有大量的魔法与禁术,最耀眼的两个禁术,几乎是将月塔整个人定住。
荒芜的山野迎来了希望的春天。
因为这两个禁术的名字简单明了:时间阵法与复生阵法。
强大的阵法自然也有诸多条件与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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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彼时月塔刚堕魔身受重伤,也来不及整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一切,只能先把时间阵法画给沐澜和风奇灵,独自前往边境暂避。
“毕竟是能影响世界的魔法,真那么简单反而说不过去。”沐澜手中的时间阵法魔法书,是月塔根据自己脑海中的了解写出来的。
“你这次准备长留在加尔巳吗?”沐澜合上书,拉着月塔坐下。
“嗯,我的魔力已经稳定了。”
沐澜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太好了。”
堕魔后月塔体内多了七种元素,每种魔力都是空的,一直在吸收她最高的水系魔力,她不得已一直在边境与魔兽战斗,几乎是从零开始修炼七种元素的魔力。
最开始的隐藏是对的,月塔回想起从前濒临堕魔的时刻,若堕魔时机过早,她一定是活不下来的。
“沐澜,你觉得这个阵法要什么时候交给帝国?”
沐澜摩挲着书的封面,“现在,尽快,按这五年我和奇灵的学习进度来看,这个魔法十分深奥难学,很可能要花七八年甚至更久,若拖下去……”
时间阵法对时间的回溯是有时间限制的,它会在20年左右的范围内随机回溯,没人能确定准确地回溯时间。
“好,今晚我就去送这个阵法。”月塔说动就动,沐澜拽住她的衣摆,神情严肃。
“不,不急于这一时,阵法只能由八位圣主绘制,这八个人会保留记忆,塔塔,不止我和奇灵,其他人也会记得你是魔女,如果他们要杀你怎么办,先不急,我再好好想想。”
沐澜的担心不无道理,她是想时光逆转,但代价不能是月塔的命。
“那我先去看看奇灵。”月塔轻笑一声。
风奇灵和沐澜不一样,她被软禁在皇宫中。
这位光系圣主与魔女私交甚笃,斩杀水系圣主水泽渊,公然保护与魔女有牵扯的柳主任……
让帝国对她恨得牙痒痒。
风奇灵也在钻研时间阵法,看见月塔立刻抱住她诉苦,“塔塔,这魔法怎么这么难啊。”
“沐澜也这么说。”月塔失笑。
“你这次来应该不走了吧?”
月塔点头,“我的魔力稳定了,现在没人能伤的了我。”
风奇灵住的宫殿虽然大,但终究不自由,于是月塔说,“我们去见一面皇帝,让他放了你。”
她能安稳地活过这五年,全靠当年月塔一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说的那句:如果她出了事,把这皇宫夷为平地,也不是不可以。
珞亚第一时间发现了月塔和风奇灵,如临大敌,他目光警惕地盯着月塔,“你想做什么?”
“见皇帝,不见也行,风奇灵我就带走了,还有光系供奉殿,劝你们不要靠近,我现在下手没有轻重。”
“吵到我们,后果自负。”
月塔牵着风奇灵,话毕人已消失。
风奇灵星星眼非常激动,“塔塔!你也太帅气了!我现在能在帝都横着走了吗?”
“可以!”月塔学着她的语气回答她。
二人在光系供奉殿安顿下来,此时加尔巳的人们还不知道,魔女已经准备长住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