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睡了一个好眠,醒来之后,黑后已经离去。
她的长发有些乱,打了个哈欠,由于刚起身脸上的表情懒散,提不起什么劲。
外面守候的秋月端来了洗漱的用品和水盆,一番整理之后,在吃着早食的功夫,让秋月去打听了一下。
得知宫廷之中,所有有关煌后与国相之间的绯闻,在木晶灵的严厉彻查下,还未掀起风浪就被镇压了下去。
她笑了笑,便没再关注,反正这些俗事都会有黑后帮忙处理,还是在镜子前打理自己的妆容,想想今天该去哪里玩乐,才是她该关心的事儿。
在黑海森狱最后的时光里,她决定好好享乐现在的生活,毕竟回到苦境之后,还想有皇宫主人一般的待遇或许难呀。
正所谓由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试问谁不想过着富裕的生活,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珠宝首饰?不喜欢住在城堡一样豪华的大房子?不喜欢前仆后继的有一大堆侍女随身伺候?
每一个女孩子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是个公主,可是当年幼的女孩子长大成人后,却发现幻想只能是幻想,生活的无奈与压迫,让她们只能压抑心中这份曾经的憧憬。
否则在这份幻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面前,会让她们无比痛苦。
而成为森狱煌后的悦悦,其尊贵地位在富裕堂皇的皇宫中所享受到的一切,不仅是物质上的享受,更是精神上的享受。
种种奢华与特权,她在森狱这偌大的皇宫中,有数不清的仆从前前后后服侍,居住在华丽的宫殿中,各种珊瑚琥珀,珍珠玛瑙,配备精美家具和摆件,每天散步都是比现代公园还要大的自家花园。
除此之外,她一日三餐享用珍稀食材和精致点心,使用金器银器餐具、佩戴珠宝、穿着绣工精细的服饰等等,从头到脚,她所用之物就没有不好的。
这些极具奢华的物质生活和煌后身份下一言可令生死的权利,都让悦悦不禁有些着迷。
这种物质条件和身份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给人感觉很是奇妙,它带来了那种心灵上和精神上的愉悦。
这是人的本性,也是人的七情六欲,没有人可以摆脱,悦悦也不想摆脱。
最起码她还没到那种视一切如无物的境界,她认为只要是个正常的人类,每个人都会有欲望,无论是精神或是身体上。
在她看来,完全摒弃这种本性,那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悦悦是个重视感官欲/望,并且极其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并不觉得自己贪图享乐的这些事情有什么可羞耻的,因为她首先是人,之后才是女人。
就像是她想要发泄身体上的欲望也需要好好挑选人选才行,其他的什么都不说,脸是绝对重要的。
比如千玉屑就长了一张俏脸,她才会没有顾忌的在阎王没倒台的时候与之私通。
但凡长得丑点,都别痴心妄想着能被她正眼瞧上一眼,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是丑货就该滚远远的。
可惜现在闹了绯闻,虽然被黑后压了下去,但她知道以千玉屑的性子肯定又会避嫌不见人了。
真是麻烦啊,感觉千玉屑比身为女人的她还要扭扭捏捏,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想法的悦悦,比较起来完全不一样。
“算了,千玉屑不来找我,我还不想找他呢,反正森狱里俊俏的男人又不止他一个。”
她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的手指摸上发鬓,看着镜子中自己美到令人窒息的容貌,一脸自信无比。
“主人说的是,能得您青睐是国相天大的荣幸,他怎能因他人的眼光忌讳,而对你避而不见。真是不知好歹.....”
秋月的眼珠无可抑制的落在富江主人身上,随着她的每一次动作转动。
她能清晰的看到富江主人分开的发丝,她柔软雪白的手指,柔软的骨节,摇晃的耳坠,一切的一切都在她的眼前放大,放大。
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吐露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拨离间,而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富江主人是如此的完美,是世间致美的存在,任何敢于拒绝主人,躲避主人的人,都是不知好歹的该死之人。
不管是谁,哪怕他是国相千玉屑,秋月都是如此的态度。
随后,秋月看到了富江主人眼睛抬都没抬,轻慢的说了一句话,“无所谓,下一次应该挑谁玩呢?”
啊~原来国相千玉屑在富江主人心中并不特殊,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滋生一丝喜悦。
她微笑着,心里对千玉屑潜藏着的隐秘嫉妒和反感都消失不见,强压着心中的窃喜防止失态,清秀的脸颊泛起红晕,垂眸乖顺道:“奴婢观主人兴致不佳,那不妨到花园去走走,散散心,或许能遇到令主人开怀之人。”
“嗯,这个主意不错,但皇宫里的花园我看腻了,我们出宫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伽罗殿里还在蹲牢的阎王已经气消了,今天天气挺好没有下雨,不再像前几日那般阴雨绵绵,正适合出门赏景。
悦悦觉得自己出宫去走走,来一场郊游挺不错。
“是,主人,奴婢这就去筹备。”
未免出现意外,有不长眼之人打扰到富江主人游玩的心情,秋月立刻下去安排随行的侍卫和路上所需的物品,还有向蜕变黑后报备出宫行程。
因为上次元神兽的事故,蜕变黑后为煌后的安全着想特意下令,不仅让悦悦身边伺候的侍卫多了一倍,还有不管外出或是做什么事,都需与黑后通报一声。以防像之前那般遇到突发状况,从而措手不及。
森狱皇宫之外,十辆马车停靠在宫门口。
悦悦在秋月的搀扶下上了最宽敞的头辆马车,鬼吟诗牵过缰绳,马车慢慢驶出皇宫,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拉车的马有四匹,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马蹄嘚嘚敲击地面,溅起阵阵沙雾,车身如离弦之箭掠过街道。
这次悦悦没有多事的拉开车帘,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缓缓驶过街头,和一队随行装扮整齐的侍卫,依旧吸引百姓众人侧目。
丝绸窗棂被淡蓝色绉纱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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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贵客隐约可见,车外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远处的风声,很快十辆马车就离开了街道,向着郊外而去。
远离了皇宫和繁华的市集,悦悦这才掀开淡蓝色绉纱的车帘,望着窗外,在黑月之下越发幽谧鬼觉的树林,问道:“秋月,我们这是去哪儿?”
秋月回答:“此地不远处有一片红枫林,比之主人曾赞赏过的天堂森林,景致格外优美绚丽。”
“哦?那我得好好瞧瞧了。”
.......
夜空黑月撒下片片光华,冷风吹拂,枫叶飘飞,树下一人,叶落而下,原本红色的长袍多了一抹枫红。
满天红叶飞,天工无雕饰,幽境藏深山,行者步剑意,天风枫叶红,水瀑菀流涧,美景藏意入剑眼,行剑走风扫枫红。
步悠云,扫天风,红叶落剑诗,旋林径,饮幽光,红叶御剑驰,划秋水,写林意,红叶入剑思,荡烟微,倾枫语,红叶覆剑志。
落于悦悦眼中,剑舞蚍蛉者,人红景更红,像血一样鲜红,似火一样炽热,亦如其人。
“是玄同啊......”
在欣赏这样美景时,她缓步走来,剑与人与景,映入眼前的一幕,美的让人惊叹,如一副展开的绝美画卷,惊艳的瞬间,某种心绪变化,便油然而生。
真是意外的发现,她笑容迷人,眼中闪过一抹莫名光芒。
玄同挽起剑花,剑随心起,刚中带柔的飘逸写意,蚍蛉,蚍蛉,幽幽剑鸣。
片片枫叶落剑,舞完一场剑后,他收起蚍蛉剑,抬眼看向来者。
悦悦走了出来,鼓掌说道:“真美啊!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很美。”
“是你!富江......”
意料之外的人,让玄同有些惊讶:“你不在皇宫里待着,怎么又出来了?”
她眯了眯眼睛,轻声笑笑:“我啊~在皇宫里待着无趣,当然可以出来咯!”
“倒是没想到,外出赏景却遇到了玄同你在此舞剑,可以再舞一曲吗?我还没看够呢!”
“玄同的剑不是供人欣赏的杂技,恐怕让你失望了。”
听到玄同的拒绝,悦悦有些不满:“怎么这样啊,上次我问你看元神兽的时候,你不是一口就答应了?”
玄同皱着眉头,认真看了她一眼,垂眸低声回道:“正因为元神兽之事,故而对于你的种种任性要求,玄同不可再盲目答应。”
“怎么感觉你是在对我说教,小玄同啊~你变得不可爱了呦~”
“而且只是想看看你舞剑的小小要求而已,怎么就任性了?难道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很任性妄为的人吗?”
她伸出手来,向着玄同脸上抚去,玄同也许是被富江的举动愣了,耳朵染上了粉红的颜色,不自在的撇过脸,转而背过身去。
指尖没有摸到他的脸,却撩起一缕红色长发,发丝划过指尖,但随着玄同转身的动作没能抓住,只留下那缕发丝划过手指时的淡淡痳痒。
悦悦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脸色有些难看,她这是又一次被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