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贩妖市之外,罪域禁者聚集的娑罗洲,因为创罪者闭关养伤期间不便见人,所以一直由裁罚者来接待同属九轮天的别离禅。
今日,他依旧是一身黑衣蒙面人的装扮来到。
裁罚者一坐下,见他这副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你不在佛门图谋你的三教本源,又来怪贩妖市做什么?”
“当然是有事而来。”
“什么事?”
别离禅语气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富江!”
“嗯?”
裁罚者面色一冷,眼神回望过去,别离禅脸上露出一丝玩味,他脸笑肉不笑的说道:“怎么,难道你已经爱上她了吗?”
“......”
见他沉默不言,别离禅失声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一件十分可笑之事,裁罚者会爱上富江,这早在别离禅的意料之中。
但可笑的是,他们两个九轮天派来的卧底,会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姑娘,还是一个永远不会将目光放到他们身上,已经心有所爱的姑娘。
这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他别离禅和裁罚者一样,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渴慕着对方的身影。
阳光下的她,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的这份爱意,直到他们在阴暗之中绝望,直到那可望而不可得的爱意变得扭曲。
富姑娘啊,富姑娘,你可知你有多么惹人垂涎,极致美丽,又是张扬的让人着迷,却更令人嫉妒。
更令人耻笑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对她心存利用之心,这份爱意早就是个不干净的东西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再痴心妄想,因为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人啊!
自嘲地冷笑一声,别离禅笑意不达眼底,他深深地看了裁罚者一眼的说道:“带我去见她吧,我还要继续利用她,为了我们,也为了九轮天的利益。”
为了九轮天的利益吗?
裁罚者双手握拳,无名的怒意在心中燃烧,但暴露的情思,却让他不敢迎视别离禅的目光,只能沉默地低下了头。
怪贩妖市
一处依山傍水,遍地鲜花的精致别院内。
半晚时分,悦悦吃完了晚饭,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裁缝铺的人。
听见敲门声,她询问了没错之后,戴上一张白色的丝巾遮脸,打开了门。
两个伙计抬着一个大木箱子走了进来,经悦悦确认后,两个伙计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她仔细地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看着两个伙计走远到没了身影,这才放心下来。
虽然从每天门口的食物,可以看出侠菩提一直有暗中安排人,看守别院和保护她。
但是悦悦独身一人,还是个柔弱女子,所以她一直都是小心为上。
这看起来有点像被害妄想症,但悦悦知道自己的脸太过招人,能不给别人和自己添麻烦,就别惹麻烦上身,小心翼翼一些,总是没错的。
回到屋子里,她打开了大木箱子,里面是一些红色的绸布和一些做好的样衣。
悦悦面露喜悦地拿起了红色的样衣,一面穿在身上,一面照着铜镜,试看上身效果如何,那件样衣最合适自己。
没错,她是在挑选嫁衣。
在种花家古时候的传统习俗中,嫁衣是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服装,大多是由女孩自己从小就开始做,一直做到出嫁前才完成。
苦境的婚礼习俗和种花家很相似,因为嫁衣的复杂程度和准备时间。
嫁衣的准备工作不仅包含了缝制和装饰,还涉及到选择适合自己身材和气质的款式,以及准备与嫁衣相搭配的饰品和配件。
新娘的传统嫁衣是: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总而言之,制备整套嫁衣,是一件复杂又很耗费时间的一件事。
悦悦不想以后等侠菩提回来,成婚当天就一个红色盖头,拜个天地就算婚礼完事。
而苦境又不像现代,可以有大批量的婚纱婚礼店,可以任意挑选成婚当天穿的嫁衣。
但一件嫁衣可是寄托了所有女孩子,少女时代全部的梦想啊!
悦悦不想怠慢了自己一生之中,只有一次的婚礼,所以在侠菩提回来之前,她要自己看好自己想要穿的嫁衣和饰品。
哪怕会麻烦一点,也没有关系,反正衣服是裁缝铺做的,她只要给够银钱,就可以慢慢挑选到自己满意。
她在屋子里将几件样衣轮换着穿在身上,终于选出了一件最好看的。
接下来就是要裁缝铺给样衣绣上龙凤、牡丹花、鸳鸯、祥云等等吉祥美好的图案,还有配套头簪凤冠还有饰品......
要准备到的东西可多了,好在她有时间,可以一样一样的,和裁缝铺,和珠宝店,慢慢定制和挑选。
就像所有待嫁女子一样,她满心喜悦地准备着自己最好的一切,只为迎接属于她的最美好的婚礼和新郎。
选好样衣后,悦悦将它挂在了床头,其他的样衣就收回了木箱子里,准备明天叫裁缝铺的人来把它们搬回去。
此时,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皎皎月光高悬,银光遍洒大地。
悦悦怕黑,她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支支蜡烛,烛火驱走屋内的黑暗。
古代日落而息,日出而作,不是没有道理的,没有繁华与热闹的夜生活,除了早早睡觉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虽然怪贩妖市之中,倒是有个灯火通明的滴酉楼,可是那种地方就和酒吧一样混乱,不是好孩子该去消遣的地方。
唔~如果侠菩提回来了,可以让他带自己去见识一下。
至于现在嘛,她也慢慢开始适应这种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准备睡觉吧。
躺在床上,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屋外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爆破声响,整个院子大门被一掌轰成了木碎。
悦悦吓得马上从床榻上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切水果用的小刀,握在手上。
深吸了两口气,她提高警惕的盯着门口喊道:“是谁?”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一掌轰开,一身黑衣蒙面人打扮的别离禅,缓缓走了进来。
“呵呵,富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究竟是谁?我不认识你!”
悦悦瞪大眼睛,她满脸戒备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拿着小刀的手微微颤抖。
这副弱小的姿态,让别离禅忍不住发笑,他抬手一挥间,掌力席卷风尘。
悦悦只见一阵大风迎面而来,将手中的小刀吹飞,她整个人也翻滚在了地上。
没有了她身影的遮挡,床头卷挂的一件物品,也落入了别离禅的眼眸,那一抹鲜艳夺目的女式红色样衣,以及目光所及,翻倒的木箱子里其他的样衣和红色绸布,这些东西刺伤了他的心。
寻常百姓人家很少用到红色,更别说是一件红色衣裳,他又怎么会认不出,屋内的这些东西是她为何而准备的。
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当时在天佛原乡,面目圣洁的僧者,那坚定而认真的话语。
我会娶她为妻,我会娶她为妻,我会娶她为妻.......
啊啊啊啊啊,可恨呐!侠菩提,是该死侠菩提!
一阵怒火便从他心底兀地窜起,怒火中烧,越烧越烈,嫉妒更是扭曲的让他发疯,只想把她抢回来。
“啊!”
突然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困在他怀中,悦悦惊叫出声:“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你?哈哈哈哈,看看我是谁?”
黑衣蒙面爆碎开来,头顶金色舍利子,一袭袈裟在身,熟悉的面容展现在了悦悦的眼前。
熟悉的身影,让她震惊不已:“怎么会是你?别离禅大师!”
“没错,就是我别离禅!”
别离禅眼眸带着淡淡地讥讽,微微侧首在她耳边说到,瞳眸轻垂,脸庞笼罩在暗影下,透着数不尽的暧昧。
悦悦挣扎着扭头,对方眼中炽热的目光,让她心中一颤,第六感让她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她的预感降临了。
“富江姑娘,你可真美啊!妖娆艳冶,绝世无双,如同一抹人间绝色,倾倒日月!”
“在你这份张扬而肆意的美丽下,哪怕只是你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能牵动一颗跳动的心脏为之疯狂。”
“无论是我和裁罚者,又或者侠菩提,我们都只能乖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成为你魅力所俘虏的一个又一个的奴隶。是不是你的身体由我来烙下印记,你就会是属于我的呢?”
他幽幽低语,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冷漠,一字一句烙在我的心头,我咬着下唇,身体轻颤,仍不愿屈服。
“别离禅大师清醒一点,你疯了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快点放开我!”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清醒,我要得到你,我要占有你,我要侠菩提如我一般,感受着心头上嫉恨的火焰。”
他的语气很是温柔,眼神有些暗沉,带着隐隐怒气和浓浓威胁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随后别离禅用力一抛,悦悦整个人被丢到了床榻上,一获得自由,她心神大震,连忙爬着起身想要向着木门方向逃离。
却被他一把抓住,随手一挥,木门瞬间关上。
惊恐害怕屈辱愤恨瞬间充斥脑海,悦悦双目充血,瞪向那个男人,双手狠狠拍去。
却被别离禅反手镇压,剥掉身上的袈裟,他精壮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
眼看他步步逼近,悦悦绝望大喊:“不,不要,别过来救命,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侠菩提,侠菩提啊,你快来救我啊.......”
为什么别离禅是佛门高僧,却要这样对待我?
为什么我要遭遇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我就不能拥有最简单的幸福?
侠菩提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为什么你不来救我?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
屋子外面,裁罚者耳边听着富江姑娘的痛苦和哀嚎,冷峻的面容下,是压抑的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他的手紧紧握在渎神刀上,恨不得马上冲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他不能,更做不到。
短短的一扇木门,屋里和屋外,却如同隔绝的两个陌生世界,让裁罚者望而却步。
只因裁罚者,真实身份是九轮天派来苦境的卧底,多年之前,九轮天诸王共同密谋,分别安排了卧底派遣到苦境之中,谋划要夺取三教本源,进而开启九轮天与苦境的通道。
同为九轮天的卧底,别离禅和他的身份等同,来到苦境之前,他们曾一同立下誓言。
在九轮天的宏图霸业面前,他们之间不能因私人恩怨情仇相互厮杀,不得阻挠九轮天之利益,更要携手共进,同进同退。
在那一抹血色残阳中,昔日的誓言历历在目,此时化作了一道枷锁,牢牢将他困住,令裁罚者不能逾越半分。
很快,屋内的惨叫声化作了男女缠绵缱绻的喘息和呻吟,伴随着木床摇曳,声声入耳。
裁罚者握在渎神刀上慢慢松开,他的心冷却了下来,仿佛万年寒冰一般,寒心透骨,双眸之中,眼泪无声自落。
他失魂落魄,独自一人站在屋外,夜半的霜寒之气袭身,手脚冰凉,他任凭飘洒的雾气在睫毛上挂上一层细密晶莹的水珠,却没有半分感觉。
直至夜尽天明,禁闭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别离禅有条不紊整理身上的袈裟,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把富江牢牢看紧,我先去佛门探听侠菩提的动向,昔时我们可再利用她来设计谋划,引侠菩提现身。”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裁罚者低着头,一直沉默着,久久不语,仿佛一尊石像。
......
屋内,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床上,纤细的身躯,白皙的肌肤、精致的脸庞,那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覆盖着眼睑,落下浓浓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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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暗影。
梦中,一片深沉昏暗的海底,悦悦环抱着自己,不愿意从梦中醒来。
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鸵鸟,意识一头扎进了海底深渊,假装自己听不见,看不见,不停的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噩梦。
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去面对那残酷可怕的现实。
“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识之中,突然听见一道狂妄且无比嚣张的笑声,悦悦抬眼望去,拥有貌美非常,如魔性一般美丽容颜的女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好看却极为诡异的笑容。
她的眼眸映如星空下的水晶,璀璨生光,眼角泪痣格外明显。
悦悦瞳孔一缩,死死地望着这个拥有一切完美胴体的富江,赤身裸体地向她走来。
“你可真是没用啊!”
看到她警觉的目光,富江的笑容突然停顿,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就你这样没用的贱货,也配拥有我的脸吗?”
“我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哦,是吗?”
富江的眼神充满了让人可气的嚣张,语气更是满满恶意的说道:“那你就活该被别人欺负喽!”
“.......”
悦悦沉默地不吱声。
富江见状,戳了戳自己的脸蛋,她摇晃脑袋,百般嘲笑和讽刺:“你明明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弱点在哪里,却一直放着不用,是你清高吗?是你眼高于顶不屑于用它吗?”
“还是说你其实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
悦悦心中一愣,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能反驳富江的话来,因为她知道富江所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一针见血。
她感觉眼睛酸涩,眨了眨眼,然后眼眶溢出泪水。
为什么?
难道,这是我的错吗?
“对,都是你的错哦!”
富江傲慢地抬起了她的脸,脸对着脸彼此贴近对方,从她的漆黑如夜的瞳孔中,悦悦看到了自己懦弱的身影。
什么都不敢去做!
什么事情都只会去依赖他人!
这样胆小怕事,懦弱无能,可怜又可悲的自己,如果不是拥有富江的容貌,她从最初开始重来,真的能像现在这样顺风顺水吗?
村长一家人会愿意收留她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任听她的使唤吗?
侠菩提或许会帮助她,但他真的会爱上一个没有任何优点,全身一无是处的悦悦吗?
一直以来,她所受到别人的爱意,真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吗?
难道就没有她的一点诱惑在发挥作用?
呵呵,这些事情,她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所以你欺骗了自己,假装你还是一个平凡的正常人,可是身为富江,你永远不可能普通,你也永远欺骗不了自己。”
富江爱惜地摸了摸她的脸颊,语言却如同马蜂的毒刺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内心。
“富江就是应该玩弄人心的存在,因为所有人的爱,对于我们来说都不值一提,就像地上的石头和沙子一样,随处可见。”
“生来就拥有一切的魔性之美,你要学会去利用它,不管是复仇还是其他东西,你会发现这些东西是如此简单,轻而易举地就能得到。”
富江的话犹如恶魔的语言,引诱着她一步一步迈进深渊之中。
真的吗?
啊~是啊没错~
这不就是富江吗?
祂的本质,本来就是如此不是吗?
她恍惚间,一丝挣扎的问道:“最后,我会像你们一样自甘堕落吗?”
富江舔了舔红唇,轻声笑了笑:“自甘堕落?哈哈哈~这就要看你的想法了!”
随着富江身影的消失,悦悦闭上了双眸,她放开了自己,整个人沉入海底深渊,缓缓往那漆黑的深渊滑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
睁着无神的双眼,她看着低矮的窗外,木愣愣地起身,看见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那一瞬间泪水自眼眶中流出。
悦悦抱紧被子,痛苦的闭上眼睛,极度的悲痛涌出心间,她瞬间绷不住自己暗抑的情绪,大哭出声:“啊啊啊啊......!”
侠菩提,侠菩提,你知道我被别人欺负了吗?
趴在床榻上,她情绪崩溃的痛哭出声,她哭的声嘶力竭,直到眼泪流干,声音都嘶哑了,才慢慢停歇。
“别哭了,吃点东西吧!”
是谁?是别离禅?
听到声音,以为别离禅去而复返的悦悦,顿时惊慌失措,她抱紧衣服和被子遮挡身体,然后向着门外看去。
只见裁罚者端着一碗白粥,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是你!!!”
悦悦神色微凝,眉间一蹙,她恶狠狠的盯着他,厌恶从眼中一掠而过。
回想起昨夜别离禅对她所做的恶行,还有裁罚者这个曾经的绑架她的人,这下子她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他跟别离禅早就是一伙的,一直在设计谋害她和侠菩提,而她早在一开始就落入了他们的陷阱。
心生恼怒的她,发泄心中的愤怒和怨恨,直接对着罪魁祸首之一的裁罚者,怒骂道:“你们这一群畜牲,简直是卑鄙下流,无耻至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我名裁罚者,是九轮天之人。”
“裁罚者?九轮天?”
见他只是说了一句,便保持沉默地端着一碗白粥,站在原地不动。
悦悦眸光中露出一丝恶意,然后她勾起一抹迷人眼眸的微笑。
“裁罚者是吗?你来喂我吃吗?”
她掀开被子,白皙无暇的胴体完全爆露在裁罚者的眼前,青青紫紫的痕迹如同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醒目地惹眼,却也让他呼吸一滞。
悦悦微微抬头,与他的目光短暂交汇,双眸对视之间,裁罚者急忙低下头,耳根竟微微泛红,不敢看她。
面对着面,他的这一举动自然逃不过悦悦的眼睛。
她眼神冰冷,指尖挑起了男人的下巴,理所当然的命令道:“喂粥之前,你先为我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