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之后梨泉去参加了半决赛,成功进入了六强,这下是真的有了知名度,走在路上也经常会被认出来,想低调都没办法了。
梨泉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明明是傍晚,但她却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这是因为第一天上课那次,她走在教学楼走廊上,背后一堆人跟她跟到了教室,差点扰乱了教学秩序,当然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但她还是有了点阴影。
所以她后面就学乖了,经常戴着帽子和口罩,但经过走廊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人认出她,特意走出教室围观,走廊因此变得十分热闹拥挤。
很多人跟在她身后,甚至还有人直接喊她名字的,活像什么粉丝见面会,梨泉快步离开,直到进了教室才松了口气。
谢怡然她们先来占了位置,让她坐进靠墙处,看她长吐口气,有点想笑,“可怜的宝,怎么天天跟做贼似的来上课啊?”
梨泉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曾念希从书本里抬起头,瞥了眼窗外偷偷观看的人群,蹙了蹙眉:“以后你还是别落单了,这么多人万一挤到你怎么办?”
梨泉:“大家还是有边界感的,没有靠我很近。”
曾念希:“不行,以后我们还是轮流陪你走吧。”
梨泉嬉皮笑脸道:“好好好,希妈咪,都听你的。”
曾念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了:“老把我叫的那么老。”
她很无奈,平时操心一下三个没心没肺的舍友不说,还被她们嫌弃太啰嗦,因此得了个“希妈”的称号。
关晴看她一脸吃瘪的表情,嘴角勾了下,拍了拍她脑袋:“谁让你这么老成,老把我们当你孩儿。”
“关晴!”曾念希有点羞恼,声音大了点,引得前面几排的人都回过头来看热闹,幸亏现在还没上课。
“哈哈哈……”
笑着笑着,梨泉突然犯困了起来,昨晚和江屿辞煲完电话粥之后过了很久才睡着,早上又很早起,她现在有点睡眠不足。
明明高中的时候她六点起床都没喊过苦,一到了大学却上个早八都想死。
她突然想到江屿辞应该比她更困,因为他白天要上课,一没课就要去训练,空闲时间几乎没有,天天在训练基地呆到很晚才离开。
她看着手机里江屿辞刚刚给她发的消息。
【宝宝,今晚要加练,可能赶不回去了。】
【猫咪搬砖.jpg】
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一般他不管多忙,都会尽量抽时间晚上回一趟学校,然后两人约个小会,最后要么一起回出租屋,要么各回各家。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梨泉却从他的神态中察觉到他这两天似乎更加疲惫,她没有点破,因为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这是他的自由,而她只需要做好一个倾听者就行了。
但她其实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就像暑假参加初赛和晋级赛那段时间,他一直默默地陪在她身边一样,给了她很大的勇气和鼓励,前进的道路上这种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其实很重要。
晚课结束后,她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就向着校门走去了。
在江屿辞开学之后,省队的人不久也来了京川市,他们租借了京川大学的校外训练基地,和京川大学距离不算太远,方便江屿辞来回。
队里没有人表达不满,因为实力决定一切,他们可以为强者让步。
况且来京川市也不是毫无益处,作为首都,这里有很多优秀的队伍,可以和他们通过互相打比赛来提升自身实力,总结经验。
体育馆内。
“还不走吗?”周闻一边拿毛巾擦着额头的汗,边看向江屿辞问。
经过这几周的训练,周闻已经对这位曾经他并不怎么在意的天才彻底服气了。
在他过去的想法中,天才只是上天给予他们额外的馈赠,根本不是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因此他虽然认可他们的能力,但内心却始终存在一丝隐秘的嫉妒和不以为意。
不曾得到的东西往往能够轻易引起内心天平的失衡。
但江屿辞打破了他对天才的狭隘认知。
江屿辞与其说是天才,不如说他是个极其善于开发自身潜能的人。
因为他的天赋不仅局限于排球,他对很多事情都很有天赋,而他善于抓住他的长处,敏锐地挖掘自己的潜能,对自己有着很高的要求,进而进化成异于常人的“天才”。
他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天才,也是一个很努力,一旦坚定目标就肯下功夫的狠人。
因此周闻彻底服气了。
江屿辞在指导陈弦的发球,他闻言,看了眼已经精疲力尽的陈弦,将球一收,跟他们说:“你们先走吧,我再练一下。”
陈弦本来弯腰扶着膝盖,闻言立刻站直身体,“屿哥,要不我陪你吧。”
江屿辞调了下有点歪了的发带,淡笑着说:“行了,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想走了?早点回去睡吧,明天再像今天这种状态,罚你发一百个球。”
陈弦躺在地上哀嚎一声:“补药啊屿哥!”
江屿辞笑骂:“快滚。”
周闻也笑了,他拎起地上的陈弦,对江屿辞说:“我们走了,你也别搞太晚了。”
江屿辞点了点头。
人一走,体育馆里瞬间变得空荡荡的,那个挺拔的身影就变得更加显眼,场馆里只剩下击球和球落地的砰砰声。
直到很久,江屿辞终于抱着球靠坐在墙边,闭眼仰着头,深深浅浅地呼吸。
很久没这么累了。
想要在短时间内提升整个队伍的水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是单靠他一个人就能做到的,况且他也不是神人,不能这么快就和全部人配合得最好,这需要反复的练习才能增加彼此的信任和默契。
作为队伍的二传,他需要充分认识到每个人的能力极限和优缺点,进而扬长补短,将他们的潜能激发出来。
虽然很累,可是他必须坚持下来,因为他从来不轻易说放弃二字。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他陪梨泉的时间变得很少,两人有时候甚至一天见不上面,这让他觉得很愧疚。
今晚在跟她说他可能来不了的时候,尽管梨泉安慰他说没关系,还让他要好好休息,但他却觉得更愧疚了。
心里掩埋的想念突然汇聚成河,让他几乎压抑不住想要立刻见到她的心情。
他突然听到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以为是谁忘了东西回来拿,便没睁开眼,刚要说话,鼻尖突然传来一阵花果的香味,是他熟悉的,喜欢到深入骨髓的味道。
心脏随之剧烈一颤。
头顶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男朋友,你怎么在这睡了?”
他倏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弯腰靠近的脸。
体育馆刺目的白炽灯被梨泉挡在背后,使她的身影带上一层光晕,她嘴边带笑眼睛弯弯的看着他,像个突然降临人间的天使。
他就这么怔愣地看了好一会儿,梨泉见他不说话,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发什么呆呢?”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她整个人跌入到他的怀抱之中,跪坐在他双腿之间,进而被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在怀里。
他一手紧紧地环抱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以一种极具安全感的姿势,将她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又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闻了下她颈间的味道,声音有点哑:“我不是在做梦吧?”
梨泉怔愣了下,她垂下眼眸,似含着清泉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她轻笑道:“不是,我是来实现你的梦的。”
江屿辞听到这个回答,心里的激动被一种让人无限心软的甜意所取代,将她抱得更紧。
“宝宝,最喜欢你了。”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出了这句话。
他微微松开她,继而扣住她的后颈,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一阵,然后轻轻吻上去。
像是对待精心呵护的名贵花瓣,不舍得用太大力,却又不自觉被吸引,想将之彻底融入自己。
梨泉在他的这个极致缠绵的吻中乱了呼吸,跪坐着的腿也变得无力,只能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又被他往自己身上抱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仿佛终于满足了,背靠着墙,笑着帮她整理脸上乱了的头发,说:“以后不要这么晚来这找我了,太危险了,我会很担心的。”
梨泉鼓了鼓脸:“见到我你不开心吗?”
江屿辞愣了愣,笑了:“当然开心了。”
梨泉立刻回道:“那不就是了,我会注意安全的,况且现在也还不算晚呀。”
江屿辞顿了顿,轻叹了口气:“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白天你什么时候来我都高兴,但晚上太危险了,以后还是我去找你吧,嗯?”
梨泉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抱住他的脖子,闷声说:“可是我不想一直等着你来找我,我也想在男朋友需要我的时候,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虽然拥抱对你来说可能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想说,我发给你的微信都不是真心话,其实我今晚真的很想见到你。”
江屿辞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变成了一朵绵软的云,四处飘散毫无办法。
他心里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可爱?
他柔声回应:“谁说拥抱没用的,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
“我也很想你,超级想。”
梨泉摸了摸他的头,问:“你是不是很累?”
江屿辞笑了笑:“还好,有一点吧。”
梨泉:“那你靠着我肩膀再休息一会儿。”
“好。”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最后江屿辞看时间不早了,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拉着他的手却一顿,他回头看见她闪烁的目光,听见她说:“我今晚不想回去。”
他心里重重一跳。
自从上次两人闹得有些过头之后,她就很少在他那儿过过夜了,他还懊恼自己太冲动将她吓到了。
现在她却又肯和自己待在一块了。
江屿辞深深地看她一眼,“好。”
手牵手回到出租屋,江屿辞忍住想立刻亲她的冲动,脸色平静地让她选睡衣睡裤——他好几天前特意为她买的,当然,还有内衣内裤,尺寸是他亲自挑的。
一次性的内衣裤舒适度总归没有那么高,所以他买了一些让她备用。
梨泉看着衣柜里多出来的这些衣物,他没想到他连内衣裤都买了,上次的记忆又浮现出来,她脸腾的一下就热了起来。
他买的睡衣,裙子和裤子的款式都有,她看了看,拿起一条最长的睡裙,然后瞥了他一眼:“那我先去洗澡了?”
江屿辞从她手里的裙子移到她脸上,平静地嗯了一声。
梨泉洗澡又是一阵磨蹭,最后穿上那件睡裙的时候才发现,说是最长,其实也就刚好盖住膝盖而已,猜出他的小心思,她不禁有点想笑。
而在她洗澡的时候,江屿辞在收拾了下房间后,也在另一个客厅旁边的浴室快速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刚要回房间拿吹风筒,就和刚出来的梨泉撞上了。
梨泉穿着一件方领淡蓝色睡裙,露出白皙的锁骨,脸上还有淡淡的洗面奶的味道,细腻的脸颊肌肤上几乎看不到毛孔,因刚洗完澡的缘故,脸颊显得白里透红,干发帽下几缕碎发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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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辞一看见这样的她就好像走不动道了,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水珠顺着结实有力的小臂留下来,他回过神来,轻声说:“洗完了?要我帮你吹头发吗?”
梨泉觉得自己疯了,她竟然觉得停在他下颌线上的水珠显得有点蛊惑,她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点头:“要。”
这次两人没再坐在床沿,而是坐在沙发上,江屿辞站在她面前细致地帮她把头发吹干,梨泉懒洋洋地闭着眼,突然起了兴致,拿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我也要帮你吹。”
“行。”
江屿辞笑了笑,顺从地被她按在沙发上,梨泉单膝跪在他的腿旁边,手在他的发间胡乱穿梭,直到把他的头发吹成一个乱七八糟的形状,她看了眼毫不知情的他,终于憋不住笑,关了吹风机笑倒在他怀里。
江屿辞疑惑了看着她,“笑什么呢?”
梨泉莫名就被戳中了笑点,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我,我把你头发吹成杀马特了...哈哈哈...”
江屿辞:“......”
他抬手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果然摸到竖起来的头发丝儿,他无奈地看了眼还在笑个不停的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把头发吹成这样的。
他用力地按了按,总算没有那么翘了,将梨泉按在沙发角落里挠痒痒,语气却带着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我说你怎么吹这么久,小坏蛋,很好玩么?嗯?”
“啊...不要!别挠...哈哈哈...好痒...哎呦...”
他微笑着问:“下次还想吹什么发型?”
梨泉笑的间隙还真的想了下,下一秒却在他的痒痒攻击下求饶了,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好,下次给你吹个最帅的发型好吧?”
江屿辞这才放过了她,将她抱在怀里,拿起梳子让她帮他梳头发。
“梳不好的话就要接受惩罚。”
梨泉虽然不服,但他的手扣在自己腰上,不得不服,于是哼哼唧唧地给他梳头。
“好啦。”她敷衍地把梳子一扔,打开手机相机,狗腿地放在他面前,“怎么样,顾客还满意吗?”
她自信他肯定会满意,江屿辞瞥了眼却说:“太直了,没有达到我的标准。”
梨泉瞪大了眼睛看他:“你耍赖,你刚刚都没说标准!”
江屿辞挑了挑眉,笑了一声,“是你没问我,这可不是我的错,宝宝。”
“所以,你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梨泉刚要抗诉:“反正我不服...”
他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按向自己,重重地吻住她的唇,轻轻含弄,沿着缝隙缓慢磨蹭,进而用舌尖顶开她的唇齿,寻到她的舌头和她纠缠起来。
梨泉抵住他胸口的手渐渐地乏力起来,他停了一下,低声说出命令性的指导:“抱紧我。”
她脑子晕乎乎的了,听后下意识攀住他的肩颈,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睡衣的裙摆不小心蹭起,褪到大腿的位置。
江屿辞扣着她腰的手缓缓滑落,搭在她的膝盖和小腿上,用指尖缓慢摩擦,却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但手臂上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亲吻是一种让关系无限拉近的方式,梨泉坐在他怀里也没想其他,心里不断溢出的喜欢使她只想跟他靠的更近,于是她更贴紧了他。
身下却杵到了一个东西,不容置疑地抵着她。
她拧了拧眉,下意识以为江屿辞裤兜装了什么东西,于是又动了下,江屿辞却按住她的腰,嘶了一声:“别动。”
她却感觉不舒服,想往后退,拉扯间两人身体又是一阵摩擦。
江屿辞倒抽了一口气,将她压在身下,语气有一种压抑的危险:“做什么?”
梨泉眨了眨眼:“我不舒服......”
江屿辞盯了她几秒,突然用手抬起她一条腿,然后,不轻不重地挺腰动了一下。
他低下头,带着一点惩罚意味地,咬了咬她的耳垂,沉声道:“知道我有多难受么?再乱动等会儿我真忍不住了。”
梨泉瞬间瞪大了眼睛,在愣住几秒后,反应过来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脸渐渐变得像浆果一样红,一动不敢动。
江屿辞趴在她身上平复呼吸,梨泉偷偷觑了眼他发红的耳垂,小声问:“你好了吗?”
江屿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此刻的他像是盯着猎物的狼,眼神幽暗,明明能轻易将猎物得到手,却始终没有吃掉,而猎物却丝毫没有身为猎物的恐惧和自觉。
他站起身,梨泉也跟着坐起,江屿辞伸出双臂,“好啦,这么晚了,你该睡觉了。”
现在也已经很晚了,梨泉知道,再不睡觉明天两人都会起不来。
她站在沙发上,扑到他怀里,被他轻松托住双腿,她用脸颊蹭了蹭他脖颈,亲昵地说:“宝宝,我好困。”
她也学着他叫宝宝了。
江屿辞眼神一软,偏头又吻住了她,两人就这么边亲边走回卧室。
夏夜的知了在叫个不停,增添了一丝静谧,房间的小夜灯笼罩着相拥而卧的两人。
“睡吧,晚安。”江屿辞将她抱在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我们快一起睡着,等会儿我就可以进你的梦里了。”梨泉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显得亮亮的。
江屿辞好笑地看着她,哄道:“好,快睡吧。”
看着她闭上眼睛的安宁睡颜,他垂下眼眸想,她要是真的进入他的梦,知道他的梦里会发生什么,估计就不会说这话了。
到时候,她可能整个人都会变成浆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