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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困兽(12)

作者:自许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乌钦说的他今天不用上岗的原因,是来自监狱的规章。


    一般来说,被罪犯袭击的狱警即便还能活动不需要养伤,当天的后续工作停止,监狱也会另外给他们再开个一天假。


    所以也就是说,昨天被陆凌逢袭击过的他——


    今天!根本!不用上班!!


    岑菱脸都要闷绿了,眉耷得快要垂到眼尾上,这让他都没兴趣考虑自己被咬了以后要不要打狂犬疫苗这个事。


    乌钦看得直想笑,不过他还有其他事,不便多待,铐着罪犯先一步离开。


    阅览室只留下少少几个人清理狼藉,岑菱表情郁闷地坐在椅子上,陶年灯沉默地给他贴好绷带,一边拿了点防水的绷带放到他手里。


    “洗澡的时候可以在外面贴一下,现在伤口还不能碰水。”


    岑菱抿了抿唇,道了声谢不太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陶年灯还没消化完情绪,话也少了,见岑菱站起来他也跟着一起站起来。


    书柜下还有散乱的书籍,岑菱蹲下来捡了几本,只是还不等他放上去,陶年灯就自然地从他手里接过,在手臂一抬放好到书柜上。


    陶年灯沉默半晌,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醒醒神,“…对不起。”


    他知道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岑菱,于是强打起精神,眉眼笑笑,声音补充上活力换了个话题:“你不去休息吗?这里我来收拾就行。”


    见陶年灯表面恢复原样,岑菱悄悄松了口气,听他问了,他想了下如实回答道:“我想找本书看来着。”


    有关基因病的。


    他倒也没想着打白工,今天这件事让岑菱深刻了解到情报的重要性。


    只是他怕直接问陶年灯会显得自己常识不足,从而暴露出身份的事,所以打算先找点书了解下。


    陶年灯只以为他是被那个畸变的人吓到了,他张了张唇,有些犹豫怕打击到岑菱:“那个,这里这方面的书内容没有特别深入的,基本只有写常识性的内容。”


    岑菱正怕自己听不懂呢,陶年灯这么一说完全撞到他的需求上,连忙说:“没关系,我就看看。”


    他都这么说了陶年灯也没在劝,给他指了个书柜就继续收拾这些被碰掉的书。


    书不难找,且就像陶年灯说的那样,总类很少,基本还标着“启蒙”的小标。


    像给幼童的绘本,插入了很多精美的图片,也没有什么翻动的痕迹。


    岑菱拿起翻了翻,大致了解了这个几次从他人口中提到过的基因病是什么东西了。


    这更像个病症的统称,深埋在兽人的基因里,每个人都有发病的可能。


    大体分成两种,一种是更稳定的病发,是兽人生来就有的缺陷,像发育不全、智力缺陷等。


    而他这几次遇到的是急症的病发,发作时往往会伴随着兽化,意识不清等病症。


    但兽人的种类不同,发作表现也会有不同,现今还未有完全根治的手段。


    这本书本就薄,插入了图片后没两下就被岑菱翻到了头。


    但看完以后,他更疑惑了。


    举例的几种常见病发表现里,根本没有“嗅到香味”这个表述。


    ……奇怪。


    他接触了两个人,都扯着他说好香,一副想咬他的表现,难道真是他有什么味道吗?


    岑菱嗅了嗅自己的袖口,没闻到后不死心地解开了外套,揪着贴身的衬衫又嗅了嗅。


    鼻尖在硬挺的布料上磨了两下,什么也没有闻到。


    他皱起鼻尖,思考着抬起头,就发现不远处陶年灯站在那,不知看了多久。


    岑菱一下热气涌了脸,他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很奇怪,眼皮都闷闷的发热,趁陶年灯还没说话,迅速把制服的扣子扣上,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我收拾好了。”还是陶年灯看岑菱一副脑袋发热要冒烟的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耳根也有点红,不自在地轻咳了声。


    平直的睫毛是和他发色一样的棕白,妆点的那双眼睛透彻,一眼望到底,如同纯真的幼童,“要一起,去洗澡吗?现在没什么人。”


    ……


    一回生两回熟,岑菱现在已经能假装自己没有臊得慌,动作慢吞吞地接着扣子。


    他们俩不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今天的浴室还是没什么人。


    岑菱还坐在原来的那个位置,倒是这回陪他的人坐的很近,就在隔壁。


    镜子照不到陶年灯那边,岑菱自己都还要做好一番心里斗争,更没心思专门去看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终于解决了上衣,一股脑脱下裤子塞到柜子里,岑菱才意识到陶年灯还没走。


    “?”


    吃惊不足以形容岑菱的感受,他都忘了害羞,下意识地转头就见到陶年灯只敞开了上衣的扣子。


    鼓鼓囊囊的胸肌露了出来,皮肤红的过分,像两个熟透的番茄。


    岑菱转头的动作更突然,陶年灯欲盖弥彰地朝另一边狠偏了下头,指节重重攥了下裤腿。


    陶年灯的表现实在太害羞,让岑菱紧张地心情都有几分松快。


    红脸的陶年灯很容易给人一种想逗弄的感觉。


    但岑菱现在光着,半热半冷的风吹的手臂上升起细密的疙瘩,粉色的圆点应激的凸.起,岑菱抿了抿唇,没说话,环着个盆啪嗒啪嗒地掀开塑料厚帘。


    安静…相当的安静。


    只有水流的声音。


    他身上还有双氧水和血迹,岑菱不想弄脏浴池,没往浴池里泡。


    他原本打算稍微冲干净一点就去浴池里待着,但还没来得及,在外面慢了巨久的陶年灯前后脚也进来了。


    两人都坦诚相待,白瓷的浴室里飘扬升腾着轻笼的烟气,气氛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旖旎。


    岑菱尴尬地偏了偏头,脚下像生根了一样,腿脚虚软半低着脑袋,眼睫半阖盯着地砖看。


    也没注意到,陶年灯红着脸,余光一直若有似无地往他身上瞟。


    最早知道岑菱,应该是他从狱警口中听到的那次。


    陶年灯能力强长得好,也没什么架子,自然人缘也好。


    休息时宿舍里几个人凑在一起打牌,闲聊间谈起了今天乌钦叫人手来监禁室支援的事。


    这事不算新鲜,让人吃惊的是G907挣脱束缚,但当时负责的狱警没进医务室,听说手脚齐全,毫发无伤。


    “豁!牛啊这哥们,三头六臂嘛,还是师承大佬之前习过武啊?”室友夸张地吸气,手指往牌堆里扔了张牌,嬉皮笑脸地往陶年灯面前凑:“嘿~年灯,你说你能打过他吗?”


    陶年灯忘记自己回答的什么了,岑菱真实的模样和他们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他出神地盯着岑菱纤瘦的身体,水流从他健硕的肌肉上滑过,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监狱管的严,但老手总能找到门路买到些外面的东西用来消遣。


    比如他手里的扑克,在全是男人的监狱里,硬通货是烟草。


    以及yin.秽的片子。


    陶年灯被人拉着一起看过,用的还是监狱里的投影机,好巧不巧他看过的那一部,也是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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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地点就是在浴室。


    在最激烈的部分,就是在这种相同的白色场景里,哗哗的水流嘈杂着古怪的喘.息,身形较瘦弱的男人被抱住抵.到墙壁上。


    他不理解其他人对这片子的推崇,但也合群地没走,百无聊赖地随着其他人看过全程,电影内容被他良好的记忆全都收入脑海。


    水声同样哗哗的流,在闪回的记忆间,他嗅到了那股身临其境,潮湿闷热的气息。


    在离他很近的距离里,岑菱粉色的发丝被湿成更重的粉,雪白的皮肤被热水烫的浮出一层粉。


    浑身上下看不到一点兽形的特征,陶年灯不知他的兽形是什么,只是现在他空不出脑子去思考这种怪异。


    他思绪有些控制不住,有些不可抑制,擅自构想出一些下流的画面。


    和电影里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方式。


    一样的抱住岑菱,一样的抵到墙上,湿滑的墙面会受不住力,应该会几乎是挂在他身上,在滑进去。


    受不住的话或许还会用纤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耳朵。


    让他用细白的腿勾着他的腰,等他完全没力气时,就可以更过分的压过头顶。


    完全.进去的话……


    岑菱…会哭吗?


    ……


    “…陶年灯,为什么狱警和罪犯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差啊?”


    岑菱有些挨不住浴室的寂静,闷声问了问。


    他其实对这还是很好奇。


    虽说天生的身份的对立,但能让有旧仇的人合起来打,好像关系差的不是一星两点。


    没人回话,岑菱疑惑眨了眨眼,他撩起了打湿过长的额发,奇怪地侧了点身,他怕看到什么长针眼,又一下定住。


    陶年灯眼神出神地盯着岑菱的小腹,那里平坦紧实,转身后会明显的看清侧边有锻炼出的线条。


    那样姿势的话,这里会很明显吧。


    “陶年灯?”岑菱语气奇怪地又唤了一声。


    “……嗯?……抱歉抱歉!!”


    脑袋“砰”一声像是炸开了烟花,陶年灯眼神惊慌失措,浑身上下像煮熟的虾,弹跳着差点要蹦出油锅。


    我靠!我刚刚在想什么啊!!


    陶年灯崩溃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犬齿咬着唇,快要给自己戳出一个洞。


    岑菱不知道身边的人在擅自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他轻抿了下唇,又重复问了遍。


    末了还掩饰的说“我看那个小册子上也没说。”


    “啊…啊……你说这个啊……”陶年灯这才听清岑菱在说什么,他大力揪着发丝,耳朵的毛都被他扯掉几根,才赶跑了那些让人气血上涌的画面。


    别着脑袋不敢看岑菱,说话的嗓子都在发紧,三两分钟介绍了下监狱里那些不能写上去的特殊性。


    G9监狱建立的那年刚好废除了死刑法,政府大力宣传兽人应该享有的主权。


    哪怕是个罪犯。


    在这种背景下,G9监狱成了典型宣传案例,罪犯们享受的设施和条件甚至高于普通民众的生活标准。


    明明是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但罪犯是坐牢还是度假都让人分不清了。


    社交媒体上有人赞扬,有人愤怒,但在政府的主流媒体宣传下,加之有不少在逃重刑犯主动自首,总体舆论导向还是偏正面。


    受害者家属的声音被掩埋在众多舆论下。


    在这种背景下,新历30年,G9监狱建立的第20年,第二任监狱长上任当天,就招收的第一批身份特殊的狱警。


    由受害者家属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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