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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撬墙角

作者:浮盏清欢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郑向文看那情况就知道不对,撞了撞他肩膀:“什么情况,有人撬你墙角?”


    商时序转回视线,冷淡道:“我和她不是这种关系。”


    “屁咧。”郑向文阴阳怪气,“为她能抛下兄弟,还特地回来把欺负她的醉鬼送进去接受惩罚。做到这份上了,你不会还要说这是你公司员工吧?”


    “那次是救人。”他眼神警告。


    郑向文眉眼乱动:“随便一个人你都这样救?商少原来这么好心肠?”


    他话太多,听得人心烦。


    那边也是,还维持着这个动作,和演偶像剧一般,就差成功之后再放个烟花了,看得人心烦。


    商时序一言不发,扭头就往出口走。


    “喂,去哪里?”郑向文远远喊他,“又是你要来,现在又是你要走,神经病啊。”


    商时序西装挂在肩膀后,“请你喝酒,走不走。”


    “那还用说,走走走,要不要我推荐,我和你说,我对这里熟得很!”


    郑向文高声喊着跟了上去,但出于好奇心,他在完全离开之前,再度回头望了一眼。


    只见那学生妹迟迟没有伸出手,她摇着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但肯定不是答应。


    “抱歉,覃宇哥。”


    风声很大,楼衔月声音虽不够清晰,但她语调干脆,传到齐覃宇的耳边,让他疑心听错都不行。


    楼衔月一晚上都吊着的心落下,她着实松一口气。


    没有预测失误,他喊她出来散步,果真是出于进一步发展的意思。


    因为才走到这里,齐覃宇就拿出了在刚刚购物中心买的香水,说很衬她,希望她收下。


    不算是完全明示的表白,但她也不是听不懂隐含意义的小朋友。


    这样也好,不需要她尴尬地提起话题,主动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个心思。


    “我不能收。”楼衔月咬字很稳,是拒绝的意思。


    齐覃宇的动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凝固:“衔月?”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


    海湾的水面飘荡着对岸斑斓的霓虹灯光,一并折射进她一双澄澈的眼中。


    楼衔月慢慢地说:“之前很感谢您在工作上对我的帮助,我学到很多,也是真心实意将你当很好的公司前辈来看。”


    她不愿意把这件事情弄复杂,所以拒绝的话语没有任何可回旋的余地。


    干净的面庞上,此时依旧是那般礼貌客气的神色:“覃宇哥,这份礼物,你应该交给更对的人。”


    齐覃宇沉默,他嗓音干涩:“不再考虑一下吗?现在做决定是不是太早?”


    楼衔月轻微摇头,她安静地凝视着他:“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和你请教问题?想送杯咖啡都不好意思。”


    她留足了余地,说到最后,语气很轻快,用玩笑话千方百计照顾了他的面子。


    齐覃宇就算知道她说是这么说,但日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此刻也免不了笑一笑。


    他收回了手,“说的也是。”


    没有继续散步下去的必要了,齐覃宇心底难受劲仍在,临走前只问她:“要不要送你?”


    楼衔月当然没好意思接受,让他自己先走了。


    空气更闷热了,她一脖颈的汗,这么大的风都吹不散燥意,仿佛要下雨。


    楼衔月站在栏杆前面,欣赏了一会儿深城湾的夜景,拍一张发给闻绮彤,问她:“是不是很好看?”


    闻绮彤做事情只抓重点,直接一个电话过来:“情况到哪里了?说说?”


    她想八卦的心情都飘了出来,楼衔月忍不住笑:“没有情况。”


    “怎么可能?我以我这么多年的恋爱经验保证,他今晚绝对要出手。”闻绮彤嘴巴里像是还有半口饭在,一边吃一边说,“还是你拒绝了?”


    “恭喜你,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不是吧……你还真要一棵树上吊死啊?”闻绮彤颇有点可惜,“商总就这么有魅力?”


    “和他没有关系。”楼衔月说完,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但他确实挺有魅力的。”


    闻绮彤似乎在那边跳脚,但下一刻就撞到了桌子,吃痛地“嘶”了一声,就这样都不忘说:“你没救了!你彻底没救了!月亮宝宝你完蛋了!”


    楼衔月笑个不停,等闻绮彤缓过劲来,和她恶狠狠道:“去那边的商场给我带杯奶茶,然后过来找我吃夜宵听见没,就当作补偿我为你受的苦了。”


    “遵命。”


    电话挂断,楼衔月一路小跑着拎了杯奶茶,还顺便买了点齐覃宇口中说的巧克力。


    是真的好看,但是切下来小小一块贵得她心痛。


    等她坐地铁回到公司附近,闻绮彤磕到桌子的膝盖红肿早就消失了。


    果然很近,就在写字楼旁边几步路,街道边茶餐厅的窗边,一眼就能瞧见她坐着的模样。


    闻绮彤正撑着脑袋在桌上玩手机,面前收拾过,只放了一份炼乳西多士。


    “怎么只买了一杯?”听见门口声音,她抬起头迫不及待地挥着手。


    接过袋子,往杯上的塑封插根吸管,咕噜咕噜吸了一大口,闻绮彤才满足道,“吃点吃点,我又加了个小吃拼盘,马上来。”


    楼衔月用叉子叉了一块西多士:“你没吃饱?”


    应该才做好不久,还是脆脆焦香的外壳,很浓郁的蛋奶味。


    “这不是为你牵肠挂肚吗?”闻绮彤瞥她一眼,“我还想你今晚会不会直接进入新的状态呢,哎。”


    她这口气叹的千回百转的,楼衔月桌下轻轻踢她,“别装,赶紧吃完。今晚说不定要下雨,你这里回去可远了,别淋成落汤鸡。”


    “怕什么,我喊邱明奇来接我。”闻绮彤得意洋洋地翘着头。


    “是是是,知道啦,有对象就是不一样。”


    楼衔月和她一边吃一边闲聊,吃到肚子撑,她想看个时间的功夫,闻绮彤忽然声音一提:“月亮!看窗外!”


    卡座旁边就是整块落地窗,外面路口前,一辆张扬的亮红色的法拉利停住。


    后座车门打开,走出熟悉的人影。


    商时序站定后和车里的郑向文说了句再见,一转身,灯火辉煌中,楼衔月隔着玻璃望过来的视线很明显。


    他顿一顿,目光拂过她对面。


    不是齐覃宇,但桌上摆着纸袋子,看不清是不是那件他递出的礼物。


    商时序的关注是点到即止的,他略略扫过就移开眼睛,径直往公司走了。


    远处,楼衔月准备伸出来的打招呼的手停住。


    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她不明所以地想。


    但闻绮彤在对面戳她,打断她的思索,是很惊奇地口吻:“商总本人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吧,好有气势啊,看上去是受那种精英教育长大的。”


    “是听说他家挺厉害的。”楼衔月点头。


    闻绮彤笑嘻嘻地说:“这么厉害还出来单打独斗,看来很有自己的追求哦。这种骨头很难啃的,要有心理准备。”


    她只是笑,没说自己其实并没有打算要做什么。


    说是喜欢,但这种喜欢好像也不一定要得到他的许可。


    被拒绝一次之后,她十分自觉地将自己位置摆正,有所接触、能说上话就够高兴很久。


    这种情绪滋养着她,很充实很愉悦,也令她看清楚自己的喜欢究竟处在什么地步。


    她不用他有所回应,只她一个人唱独角戏也够回味。


    也许,再这么下去,她可以将他当作某种榜样去憧憬,而并非出于对恋爱的纯粹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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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这么希冀着。


    当天晚上楼衔月难得早早入睡。


    夜风呼呼地刮着,闷热的空气不断压缩,酝酿的暴风雨后半夜终于落下,带着闪电的亮和雷鸣的响。


    一声惊雷后,楼衔月沉重的意识忽而惊醒,她的耳边有一阵痛苦的呻/吟,似乎还有人在叫:“小月。”


    睁眼一骨碌坐起,原来是室友蓓蓓在床上抓着栏杆喊她。


    楼衔月立刻下床开灯,蓓蓓的脸色很差,额头上一片冷汗:“小月,疼……”


    “哪里疼?”


    她踩着椅子上去看她,蓓蓓蜷缩成一团,没有力气回答,一个劲捂着胃抽气,很弱的声音,“想吐。”


    看上去像是急性肠胃炎,楼衔月给她拿了塑料袋,蓓蓓却摇着头,痛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整张脸惨白一片。


    她也分辨不出这病严不严重,但这么下去肯定不行。


    现在是周末,另外两个室友都在本地的家里,宿舍里能帮上忙的只有她一个人。


    “你能下床吗?我给你换件衣服,我喊导员带我们去医院急诊。”


    蓓蓓艰难地点头说好。


    床铺在桌子上,楼衔月不好直接扶着她下来,便只能站在椅子上推着她用力。


    直到慢慢挪到楼梯边,又踏着楼梯架着她下来。


    蓓蓓中途腿软,没踩稳,差点两个人就一起滚了下去。


    幸好楼衔月死死抓住了栏杆,稳住了蓓蓓的身体。


    就是慌乱中被踢到了肩膀,她猝不及防,尖锐的痛楚如电流一样炸开,眼前黑了片刻。


    呼吸了几个来回,她继续撑着她往下走。


    到了桌前,楼衔月一边从衣柜里找方便换的衣服,一边给辅导员打电话。


    电话嘟嘟嘟一直在响,但是始终无人接听。


    说不定是没听见,毕竟现在是凌晨两点,正是熟睡时,这种状况也正常。


    她耐心地等给蓓蓓穿好衣服,再继续打。


    可是等到她自己都换好衣服了,那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的状态,长久的铃声之后,还是那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蓓蓓的状态似乎更差了,她手扶着桌子,弯着腰在垃圾桶前吐了半晌。


    她四肢都没有力气,若不是楼衔月眼疾手快,就要头重脚轻栽倒在地上。


    屋外雨声拍打窗户,楼衔月的心也跟着被冲刷。


    没有时间了,她握着手机,一咬牙,伸手将蓓蓓的身体扛在了背上,从桌子上拿起雨伞出门叫车。


    舍管阿姨被她拍着门喊醒,她没有多等待,锁一开就扶着蓓蓓继续往外。


    深更半夜下着暴雨,别说出租车了,路上连个车灯都见不着。


    楼衔月打车软件上的价格已经翻了三倍,也等不来一个接单的司机。


    蓓蓓一路又吐了三回,最后胃里的东西都吐空,只剩下一些酸水。


    分不清她脸上是汗还是雨水,她全身的力量都挂在楼衔月的肩膀处,哆哆嗦嗦地说:“小月,好冷,好难受。”


    楼衔月绕是再意志坚定,也要被她的话语击碎,她抚摸着她的脊背,不知道是在安抚谁:“没事,蓓蓓,马上我们就到医院了。”


    导员的电话还是接不通,她不想再无用功等待下去,电话通讯录翻来覆去,想起闻绮彤的男朋友应该是有车的。


    她的号码在收藏栏中,立刻就找到,但楼衔月的手指发着抖,手机上全是哗啦啦吹进来的雨,她拿衣袖去擦,怎么都选不中。


    好不容易点到,那重心落错位置,往上了一位——是她在不久之前,擅自存入的号码。


    她措手不及,来不及挂掉。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居然接了起来,商时序声音很沉,主动问她:“楼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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