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错!”月年衣震惊:“我们好几个人,连蒙对的都没有吗?运气差成这样了?”
江溪雪也很震惊,只是他惊讶的点不太一样。
秋茗师妹没选对,这是什么发展?
他看不明白了。
“很遗憾,”姜昭若无奈扶额:“事实就是如此。”
他有些不能接受,长吁短叹一会儿,伸手拿起桌上一只木蜻蜓:“这只就是叙白仙君做的呀。”
他眼巴巴地望着大家:“你们仔细看看?”
几人凑近了看。
秋茗眼睛轻眨,昭若手中这一只,似乎就是在最后二选一时因为有划痕被她放回去的那一只。
师尊做浮灵木蜻蜓时,她全程盯着看,划痕是何时留下的?
“哦!”月年衣摸摸下巴,好像明白了:“确实不太一样。”
姜昭若眼睛发亮:“月师兄看出来了?”
江溪雪目光投过去,保持怀疑态度:“你看出什么来了?”
秋茗师妹还没说话,月年衣倒先看出来了?
木青妍盯了一会儿,实在是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也转过视线,准备听听月师兄的高见。
被几人看着,月年衣面不改色道:“这只木蜻蜓,比较有气质。”
孟若纱微笑问:“月师兄,具体点说说呢?”
“具体点就是——”月年衣沉思片刻,认真道:“不好意思,编不下去了。”
木青妍愣了一下:“啊?”
姜昭若:“……”
江溪雪一脸的“我就知道”。
对于月师兄的言之无物,秋茗已经接受良好。
姜昭若却似乎不太行,他捂着脸,有点难受:“天哪。”
江溪雪谴责月年衣:“看你把人耍成什么样了。”
月年衣这下有点心虚了:“我这不是看姜师弟在等人回答他嘛。”
接话是他的本能,哪怕胡说八道,也不能冷场啊。
江溪雪翻白眼:“然后你现在让姜师弟更崩溃了。”
月年衣眼皮直跳,语气非常诚恳:“我错了。”
两人的交流完全不避着人,甚至不知道低声一点。
孟若纱和木青妍对视一眼,皆望向秋茗,心中拜服:秋茗整日跟月师兄江师兄待在一起,居然没被同化,还能如此正常,实在太厉害了。
秋茗抬眼看去,与她们对视上,目露不解:怎么了?
“月师兄,江师兄,”姜昭若按了按太阳穴:“我没那么脆弱。”
你们别再说了谢谢。
罢了,缓了缓,姜昭若终于想开,既然这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出木蜻蜓的不同之处,那就同大家好好解释吧。
“只看成品的话,叙白仙君的手比我的手稳,雕刻出来很不一样的,”姜昭若指了木蜻蜓好几处:“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这个角落,都能看出来,细致很多。”
他边说边抬起头观察,几人还是茫然的模样。
手艺人看出的细致,对于外行来说还是太难辨认。
至少在场几人对此完全没感觉。
纵然看出来一点不同,也不会觉得那是更高明的手法所致。
“好吧……”姜昭若换了个角度说:“而且叙白仙君切割浮灵木时一气呵成,这只木蜻蜓表面更光滑。”
光滑?
秋茗上前一步,从剩下的木蜻蜓中找出自己选的那只:“昭若,这只也挺光滑的。”
姜昭若侧眸看去,思索一瞬:“噢,确实是这样。做那只木蜻蜓时我的手感不错,每一次落刀都很完美,那是我做的最好的一只了!”
所以这只,算是他超常发挥。
“那这怎么认呀?”木青妍可算找到借口:“昭若你也有做得特别好的,我们找不到情有可原。”
姜昭若呆了呆:“青妍,可是你选的也不是这只啊。”
他回忆了一下,确定道:“只有秋茗和江师兄选了这只。”
说的谁?
江溪雪睁大眼。
他跟秋茗师妹选到了同一只?
何德何能。
要折寿了。
月年衣惊奇地看过去:“江溪雪,你刚才选得这么快,我还以为你是乱选的。”
江溪雪:“……你没以为错。”
最近运气不太对劲,看来以后这种游戏还是少参加为好。
孟若纱想了想,倒是注意到另一件事:“我们各自选的哪只木蜻蜓,昭若都记得么?”
秋茗也讶异:“方才我挑选时,没留心要放回原来的位置,都是随便放的,昭若还能记得,记性真好。”
姜昭若咧嘴笑了:“我不是记性好,只是秋茗你们选的木蜻蜓,可能在你们看来是一个样,但在我眼里真的区别挺大。”
木青妍揉了揉眼:“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姜昭若认真道:“木头的区别,每一小块做木蜻蜓的浮灵木都是有特点的。”
他自小爱看花草树木,眼睛对它们总是很敏感,看出木头的区别,算是独门绝技了。他知道这个东西解释不清,跟解释叙白仙君做的木蜻蜓更精巧不太一样。
众人确实不懂,但都表示惊叹。
秋茗道:“好厉害。”
月年衣道:“姜师弟,你以后肯定有出息。”
木青妍笑道:“昭若是真正的木头脑袋!”
姜昭若假装板起脸:“这是在夸我吗?”
笑了一阵,孟若纱抬起头:“天色不早了。”
“呀,”木青妍也道:“真是有点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姜昭若点点头:“走吧。”
他看向桌上的木蜻蜓:“这些我们先拿回去试飞几次,等其他的都做完,检查好了,再上寒烟山来一起分。”
月年衣感动:“谢谢。”
他说:“你们不用做太快,等我画出聚气符,就可以帮你们了。”
姜昭若三人:“……月师兄还是不要勉强自己。”
唯有秋茗听得一头雾水:“月师兄会画符?”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月年衣嘻嘻一笑:“刚学的。”
学成那样还能笑得出来,江溪雪侧目瞥去。
“哦,对,秋茗方才在学剑,还不知道宗主跟我们说的事,宗主原来是符修,说要教若纱符咒,然后我和昭若也可以一起学,月师兄也可以……反正谁都可以。”眼看天已经逐渐暗下来,木青妍一口气说完,着急道:“若纱,昭若我们快走,不然下山路要黑了。”
“秋茗我们过几天见!”
木青妍三人三两下把桌子收拾干净,几乎是跑着离开了。
还不忘朝在另一边的两人喊:“宗主再见,叙白仙君再见!”
“哎,好,”小弟子真是活力四射,秋眠阑慈祥应道:“有空常上山来玩。”
“今早来的时候就是青妍一直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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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现在要走了也是……”姜昭若他们越跑越远,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青妍不累吗?”
木青妍:“今天过得多有意思,我才不累!”
孟若纱:“是啊,真的是很充实的一天。”
……
秋茗目送了一会儿,转头望向两位师兄,青妍走前的一段话信息量不小,她刚刚反应过来,有点惊讶。
“师兄,原来师祖是符修?”
月年衣点头:“是吧是吧,完全不知道,我刚才也很惊讶。”
他放低了声音,像在说什么秘密:“师祖真是藏得太深了。”
秋茗也小小声感叹:“是啊。”
江溪雪靠近了一点,用气声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话?”
对啊,为什么呢?
秋茗疑惑地看向起头的月师兄。
月年衣眨眼:“天黑了,来点氛围感。”
……是挺有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秋茗把师兄的氛围感抛到一边,走了个神,从青妍的那句“谁都可以”展开思考:听起来若纱、青妍还有月师兄他们都想跟师祖学符咒,那她要不要也试试?
“秋茗。”
还未想好,忽而听得一声唤。
秋茗抬头,见师尊缓步而来,对她平静道:“你跟师父过来一下。”
秋茗愣住一瞬,很快回神:“好。”
“怎么了?”这“过来”过得有点远了,月年衣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个人影,他问江溪雪:“师父叫师妹去做什么?”
江溪雪凝眉:“你问我,我问谁?”
月年衣朝他身后看一眼,认真作答:“你问师祖啊。”
江溪雪:“……”无需思考,他转身,唤道:“师祖。”
“别问我,”秋眠阑已到他们面前,摇头笑道:“你们师祖我也不知道。”
月年衣远望一会儿,莫名担忧:“师父刚才好严肃。”
“这也被你感觉出来了?”秋眠阑笑了笑:“没事儿,你们师父会处理好。”
江溪雪敏锐道:“所以师祖还是知道什么?”
秋眠阑:“……我只知道应该跟学剑有关系。”
“学剑?”月年衣困惑:“都这么晚了。”
他又往远处看了一眼,夜色中,师父和师妹还真拿着剑过起招来。
“……好吧。”
月年衣无言一会儿,对江溪雪道:“师父和师妹真是太努力了。”
他这种闲人是不会理解的。
江溪雪凝眉望着远处,“嗯”了一声。
*
秋茗确实和秋叙白在过招,只是唯有他们二人知道,他们一招一式,皆是再现今日秋茗升阶前的场景。
进攻、抵挡、剑往下滑、上击、刺去。
结果也没有任何区别,秋茗剑停在秋叙白颈侧,秋叙白的剑鞘指着秋茗胸膛。
是的,师尊依旧没有拔剑。
一切结束,秋茗抬眼望着师尊,有些不明白师尊为什么重复一遍今日的剑招,让她再试一次找他的破绽。
她再一次成功了,抓住了师尊的破绽。
可她能感觉到,师尊并不高兴。
为什么呢?
秋叙白沉默着,他察觉到秋茗的不安,他在想该如何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秋叙白闭了闭眼:“秋茗,玉石俱焚,并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