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蝶儿从外面回来,经过祠堂时看见张海仙带着一群孩子跪在祠堂门前,每人手里横着一把匕首对准脖子,几个族里的长老不停的劝说。
蝶儿冲一旁站着的一个长老行了一礼问:“七长老,这是出什么事了?”这位七长老一看是蝶儿就也回了一礼说:“蝶儿姑娘,唉。”七长老谈了一口气说:“一个时辰前家里几个族人要去云南的黑苗蛊寨寻那陨铜就到她的院子里带走了几个有麒麟血的孩子。这不张海仙就跑到祠堂门口闹来了。说不把孩子们全都送回来就全都死在祠堂门口。大长老和二长老劝了半个时辰了。那女人一声不吭,一步不让。你也知道,族里这些年愿意干事情的有麒麟血的族人越来越少,不牺牲几个孩子这族里就什么都别干了。可是这女人就是不依呀。”说着摊着手无奈的说:“那女人还说,一个时辰之内要是还不送回来就一刻也不等立马死在这。”
蝶儿自然知道被带走的孩子会经历什么不免心里紧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回了院子,找来随从的人要了一套采血设备让人从自己身上抽了四百毫升的血对一个中年男人说:“杰叔,拿着这袋血把那几个孩子换回来。说着把麒麟戒指也从手上退下来给了杰叔。杰叔接了东西马不停蹄的去办。
蝶儿休息了半个时辰便出门察看情况,果然过了不多久杰叔就带着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回来了。孩子们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看到张海仙就跑着扑进她的怀里大哭起来。张海仙也是不住的流泪挨个查看孩子们有没有受到伤害。所有人看到这一幕无不唏嘘。蝶儿也不多看,转身回自己的院子,路过门口看到门前的玉麒麟想了想说:“这个公麒麟真丑,我不喜欢。找人把它搬走吧。西院门前挺宽敞的放在那里吧。”
自此以后,张起灵的宅子前有了三头麒麟。也是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打那群孩子的主意了。很快在蝶儿的提议和坚持下族里通过了四条新的族规:
1.张家所有有麒麟血的成年族人在健康的情况下每人每年至少献血一次并在每个家族建立一个血库。
2.所有张家的孤儿如没有近亲认养必须送到本家抚养、培养。一切开支由孤儿所在家族分担。
3.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妨碍张家任何一个未成年孩子的健康成长。
4.在家族开办新式学校,引进新的课程向现代主流教育靠拢。
几天后蝶儿路过张起灵的宅子正看到一群受训回来的孩子叽叽喳喳的往回走,张海仙走在孩子中间别提多高兴了。蝶儿看了这幅景象不由得站住看的有些痴了。张海仙带着一群孩子走到蝶儿面前行了一礼说:“蝶儿姑娘。”蝶儿回过神笑着也回了一礼嘴里低低地叫了一声“嫂子”。
张海仙听了愣了一下,竟不知怎么回应。这时,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子走出来问:“娘,她是谁呀?”
“来,孩子们快叫姑姑。”张海仙回过神拉着孩子们说。
孩子们蹦蹦跳跳的围着蝶儿喊“姑姑。”蝶儿抚摸着孩子们的头高兴的应着。回家的路上蝶儿对身后的中年女人说:“郑姐,回头去张海仙的院子里打听打听那么多孩子就两个人忙得过来吗?要是忙不过来我回头跟长老们商量一下再请两个脾气好手脚勤快的女人来帮忙。还有族里给咱们院的份例钱分一半给孩子们,咱们院里人少用不了那么多让孩子们吃的穿的好点。张家这棵大树的根子坏了,这些孩子是新种下的小苗以后得指望他们在老树倒下时撑起张家这片天。”
一个秋天的午后每月族里的例行议事在祖堂里举行,族里的九大长老和蝶儿都准时到了,蝶儿很自然的对长老们一一行礼后坐到麒麟宝座的一角开了口:“各位长老,张起灵和我哥哥张启山以及几封来自外家的信相信大家都已经看过了今天大家都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
大长老先站起来语重心长的说:“这事儿吧,当年张东山把张起灵从西藏带回来不久康巴落就给咱们捎来信表达了对咱们的不信任。当时的族长就觉得没有哪个家族或势力能够取代张家,就没太当回事。”
“是呀,没人能想到我们张家几千年的家族有一天能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杂牌汪家逼到这份上。前几年张启山清洗九门时发现了汪家的迹象就给蝶儿姑娘来过信我们还不太相信。但是从这些年各家经历的事情和各方面的证据看汪家确实是想要取代张家,我们不得不防。”二长老也站起身接过话头。
“现在已经不是防了,得反攻了。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五长老若有所思的说。
四长老忧心忡忡的捻着手里的串珠说出了关键的问题:“可是,我们连汪家人到底是谁,他们的组织机构是什么样的?他们的计划是什么这些都不知道该怎么进攻呢?再说,信上也说了汪家人几百年来把咱们都研究透了咱们的招数恐怕也很难奏效,更何况汪家人还处处放着咱们呢。”
七长老捻着胡须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孙子兵法里有一招叫借刀杀人,既然我们这把刀不好使,我们不妨也借一把刀。”
七长老素来擅长计谋,这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七长老继续说:“据张启山说,长沙的九门也被汪家不同程度的渗透和控制了,为此九门各家虽不满但也无能为力。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不妨也搞个统一战线。”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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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九长老一下就明白了七长老的意思点着头说:“九门是受张启山钳制的,张启山怎么说也是咱张家的人,更何况他能给咱们来信也说明他不希望张家真的倒了,那么我们不防借一下九门这把刀。而且那个吴家好像对对付汪家有那么一套是不是是可以利用一下。”
“无利不起早。九门的当家人没有一个是活菩萨甘愿为我们牺牲的。”三长老一脸心不在焉的说。
六长老端着盖碗抿了口茶说:“咱们要想让想让人家心甘情愿的为咱们出力就得有让他们心动的利益。换句话说我们能给人家什么?”
“咱们也许不需要给他们什么,只要我们有共同的利益就好。或者他们需要咱们。”八长老胳膊上托着一只黄鸟说。
“哦,说来听听。”六长老斜着身子看着八长老说。
八长老接着说:“虽说九门和咱们不可同日而语,可是我们依然有很多可以合作的地方。比如,虽说目的不同但是我们族里也有盗墓的一个分支,也有文物贩卖的生意。我们族里盗墓的水准可比九门里任何一门都要高。而且,就文物鉴赏、修复、作假这些功夫也是九门望尘莫及的。所以,我觉着我们要是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应该很愿意和我们合作吧。”
三长老接过话头问:“九门众人重利轻义和他们合作不免风险太大了,而且又有汪家人暗中潜伏,虽然能得一时的助力可是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是呀,要想和九门合作咱们这方的人选得好好琢磨琢磨,既能牵制住九门众家还得能够在汪家的暗中伤害下保全性命。”五长老也提出一个难题。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蝶儿站起身淡淡地说:“我去。”
众长老顿时都略略一惊问:“蝶儿姑娘,你说什么?”
“我亲自去和九门合作。”蝶儿看着众人说。
大长老赶忙上前一步说:“蝶儿姑娘,这可不是儿戏。你是我们张家的龙母和女主,怎么可以以身犯险?”
七长老捻着胡子点了点头说:“蝶儿姑娘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众人顿时齐齐的看向七长老。
七长老继续说:“蝶儿姑娘是张启山的妹妹和九门的各位当家人都有交情很容易打开局面和日后维持关系。而且汪家之所以不敢和咱们面对面的硬杠,只敢从背后做点小动作就是因为他们知道即使张家大不如前但以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整个张家。蝶儿是张家的龙母和女主如果出了事整个张家就会团结起来对付汪家,这种局面汪家肯定不愿意看到。所以,蝶儿是个不错的选择。”众位长老听了都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