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小小的屋子里，又多了两个不开心的人。
蝙蝠侠错觉他好像又吸入了恐惧毒气，尽管他已经有些年头没再被这种神经毒素击中了——雅莉克斯在科研上的天赋就和能够突然掏出氪石重击超人的莱克斯一样离奇，遵循某套卢瑟感兴趣，卢瑟研究，卢瑟成功的普遍过程。
因而稻草人已经成为了她前进路上被无情碾过的某块松软踏脚石，现在老老实实蹲大牢中。
大概这也是某种反派分级制度的恶果，由角色百科介绍长度和起源故事版本数量综合出来的结论。
说回蝙蝠侠，无论做什么，布鲁斯总有好几打儿计划，连死亡也是如此。
人固有一死。
更何况这只蝙蝠每天都在和外星人、半神、跑得比时间更快的人、还不够成熟但被抓去拯救世界的孩子们、喜欢和鱼说话的半人、依靠想象力乱飞的宇宙警察等等一系列不太常见的家伙们共同保卫地球，揍过的反派从街头打劫路人的小混混到天启星的君王，涉猎过广。
鉴于这些年宣称独身工作的蝙蝠侠并不敬业的缘故，他的此类计划也膨胀出了新高度。
战友归战友，小鸟归小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蝙蝠档案。
《圣经·传道书》第一章第九节曾写，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以死亡开始的，有时难免以死亡结束。
偶尔，非常偶尔的时刻，比如蝙蝠洞里的小怪物们都难得安静的瞬息，布鲁斯会想，如果是我失去了他们，我会怎么办呢？
如果法律不能审判那恶棍，如果我——蝙蝠侠想起乔切尔，你真的没有一秒想过杀死他吗？
影子里的布鲁斯·韦恩沉默不语。
02
蝙蝠侠的恐惧其实很单调，死亡和毁灭足以总结它们。
所以我想他其实是只很难单独生活的蝙蝠。
这不稀奇，蝙蝠本来就是群居动物。
如果他六十岁了却自己一个人躲在庄园的厨房里吃速食意面，那我肯定会忍不住从地狱爬回来帮忙烤圣诞火鸡。
英雄得到欢呼和佳肴，恶棍得到沙包大的拳头和折断的骨头，这才公平。
03
“【布鲁斯】倒是很健康，”我划过【蝙蝠侠】的体检报告，“甚至健康的过头儿了。”
另一位在场的布鲁斯微微挑眉，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你可以直接说怀疑他嗑药了。”
差不多吧，我认为他死过。
通过药剂也好，血清也罢，甚至是酒神因子——除非在受伤后立刻使用，否则都难以达到这种程度的焕然一新。
在布鲁斯和贝恩决战哥谭之巅的时候，最前沿的生物学毒液在对方背后呢。
而我修好某人的脊椎是请了魔法侧外援的，至于这位【蝙蝠侠】的情况，其实更接近【杰森】的，区别顶多是他使用的版本浓度更高，效果更好。
大概刺客联盟想吸纳【蝙蝠侠】并非无的放矢，他们的确有些奇妙的缘分。
人生就是一连串的死亡与复活。*
04
只是不得不说，这个宇宙的死亡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考虑过直接威胁编辑部吗？感觉更健康。
05
“我联系【蝙蝠女】，”迪克坦然的对妹妹伸出了手，“提米去找【搅局者】，布鲁斯去和【蝙蝠侠】打太极，over。”
我把酒神因子垒了一桌子，嗐，【莱克斯】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提姆没有异议，拿起试剂收好：“明天实施吧，他们现在应该也在开会呢。”推己及人，提姆确信主宇宙的会议主题也是关于多元宇宙和同位体的。
“说起开会，”我环视一圈，“怎么杰森没来？”
迪克耸耸肩：“小D和【小红鸟】正打得火热。”大哥对于弟弟妹妹们的小鸟互啄很宽容，毕竟战斗技巧需要时间的累积。
“那很火热了。”我勉强点头，“还是赶紧休息吧，明天还想去大都会找【小乔】玩儿呢。”
布鲁斯的蓝眼睛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你和【小乔】约好了？”
“嗯哼。”我站起身拍拍蝙蝠老爸的肩，“不要太紧张，大不了重启。”
布鲁斯：“？”
布鲁斯看向自己的第一只小鸟：“你妹妹嘀哩咕噜说什么呢？”
“我觉得，”名侦探提姆开始精密分析，并大胆推论，“Ali的意思是不行就炸掉这个地球换一个吧。”
迪克顿时大惊失色：“是不是大D刺激到你了？不要啊提米，我升职要政审的！”
听完格雷森警官的伟大梦想，我唯有无语凝噎。
睡觉吧，迪克，睡觉吧。
等到我当上总统，你就能立刻妹妹得道，小鸟升天，成为格雷森局长了。
显然这种升职方式现实一些。
06
凌晨三点，根本不想从梦中惊醒的康纳死死抱住克拉克即将迈出窗户的腿：“不行，你不能出去！”
可惜碍于床上两个睡得肚皮圆圆的小崽子，他甚至不能大声阻止。
“放开我，超级小子，否则你也要睡觉了。”克拉克压低声音威胁道，“别告诉我你从来没半夜溜出去过。”
康纳苦口婆心，满腔凄凄惨惨戚戚：“我那是半夜出门拯救世界，你这是半夜出门和联盟顾问的女儿约会，四舍五入你是要毁灭世界啊！”不过说起来这儿好像不是我们的宇宙噢……
超级小子不禁走神了一秒。
“是我打晕你，还是你自己晕。”赶着出门约会的克拉克不为所动，心若氪石。
康纳火速晕倒：“我要睡小乔那边。”
克拉克很无语，但是好心的至尊小超人还是把半氪星兄弟放在了一边，让我们说谢谢克克肯！
闭着眼睛装睡的达米安在心里浅浅骂了克隆小子五百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德雷克固然可恶，但足够顽强，而他的搭档实在过于投降主义。
罗宾不赞同的目光.jpg
07
我打开窗户，看见了熟悉的红披风：“只要别被蝙蝠老爸发现，我们想去哪儿都行。”
“天哪，这可很有难度。”克拉克小声嘀咕了一句，稳稳接住她，没说自己已经准备好挨蝙蝠侠很硬的拳头了。
超级英雄们进行空中运输的方式实在单调，超人、闪电侠和女侠——甚至比利，他们可以熟练的抱起所有生物，每次危险来临时世界上的公主总是会达到一个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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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于蝙蝠侠，他拎起罪犯的时候要比抱着受害者的时候多得多。
“你的生物立场根本不讲道理，”我握着他的手，飞在云间，“通过皮肤接触传播，多古怪。”
克拉克很紧张，老实说，他还是更想把人箍在怀里，而非飘在外面：“或许这就是太阳能的神奇之处，谁知道呢？”
从漫画角度讲，只是编剧暂时忘记了物理学而已。
“天知道吧，”我抓过一缕风，“明天我要给【蝙蝠少女】打电话，噢不，应该说是今天了。”
克拉克总觉得高空还是有些冷，起码对人类而言是这样的，他扯下自己的披风，绕着雅莉克斯裹了一圈：“刚刚【夜翼】才和她们通过电话。”
“你把我裹得像个卷饼。”我猛晃他的手，“那是得先让【夜翼】松口气儿，他有时候很——”我不由拉长音调，精心挑选出个合适的词，“很苛刻，对他自己。在罗宾和蝙蝠女的少年时代，哥谭还没有这么疯狂。”
更何况世界上就是有分手了还得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家庭。
不管多少次。
事实上他们俩现在依旧会一起在哥谭的夜空中飞来飞去，她们分享了彼此太多的人生，关于那些永不褪色的黄金年代。
克拉克望着身侧女孩儿空中飞舞的红色卷发，只觉得夜翼如果忘不掉这些，也是理所应当：“等你睡醒了，可以趁她午休的时候聊天。”
我转头就看见他微笑的脸。
在一切的最初，没有恶棍也没有英雄，甚至没有哥谭和蝙蝠，只有两个斯莫威尔的孩子。随后那些轰然袭来的命运，岌岌可危的世界——那都是未来。
我已经比太多人幸运。
08
主宇宙的蝙蝠洞里。
【蝙蝠侠】正在研究【红头罩】血液化验结果，电脑屏幕上则是卫星追踪至尊小超人的画面。
“你到底这么监视过多少人？”【红头罩】对【蝙蝠侠】伴生的监控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如果他和姑娘聊天的时候【布鲁斯】也这么盯着他，【红头罩】发誓要洗劫几个老头子的安全屋出气。
【蝙蝠侠】头也没抬，因为事实上他甚至可以监控肯特农场：“这只是预防措施。”
【红头罩】开始后悔没留在自己的安全屋了，起码那里的蝙蝠侠没这么气人：“我真该让小红给我留个位置……”
“【红罗宾】主动要留下的？”【蝙蝠侠】盯着那些熟悉的成分，脑袋微痛。
【杰森】抱起头盔，在脸黑老蝙蝠和可靠小红鸟间做出了选择：“两只鸭子很有共同语言，大概还有一些涉及骨头的问题。”说完叛逆崽子就要跑路，没有出卖【小红】已经是他最后の温柔。
这下【蝙蝠侠】嗖的转过头来：“这么晚了，你不在家休息吗？”
“有事儿。”【红头罩】骑上摩托，跑得比乐高世界离家出走的二代罗宾还快。
【蝙蝠侠】沉默了瞬息，调出了另一个监控镜头。
09
飞行真是很解压的活动，我们绕着哥谭和大都会飞了好几圈，直到我看中一个天台，拉着克拉克降落：“按照我们家的传统，故事里必须有个哥谭午夜的天台。”
克拉克：？
克拉克：蝙蝠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