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坐在地球巴克里给布鲁斯打跨宇宙通讯，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
“hey？”谢天谢地，信号接通了，我对着布鲁斯猛挥手，“我已经顺利到这边了老爸！”
屏幕那边挤着布鲁斯和杰森的脸。提姆没露面，毕竟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和史蒂芬妮她们一样在学校。
“怎么现在才联系我们？”蝙蝠侠眯起眼睛，让旁边的【小乔纳森】都感觉到了冷气儿。
她们可是一早上就出门了，结果都夕阳西下了才打通讯回来，蝙蝠计时器可是精准到纳秒的。
达米安的吓人老爸真是无论在哪个宇宙都发挥稳定，【小乔纳森】暗想着。
我立刻开始大吐苦水：“我们一来就遭遇了反派组织，与其大打出手，好不容易才脱身有空联系你们。顺便一提，我又捡到半氪星人了。”
“没受伤吧？至尊小超人呢？”杰森连忙检查了一圈雅莉克斯。
我对他们展示了一下地球巴克的标志和正在腼腆微笑的【小乔】：“安全撤退！他去兑钱了，我们现在连买奶茶的钱都没有。”
布鲁斯勉强信了三分。对于雅莉克斯语言的艺术，他已经进化出了充分的反侦查解读能力。
这里头应该只有反派和【小乔】是真的，其余没有前因后果的事情都不好说。
02
呜呼！
终于敷衍过了邪恶的翼手目哺乳动物，正好克拉克携资金归来：“要喝什么？”
【小乔】有点儿不好意思，吃【亚历山大】的没什么，但是Ali她们可是救了他，而现在他身上根本没钱：“我就不——”
“哎，好不容易我们从邪恶异世界归来，当然要喝点好喝的抚慰心情啦！”我揽住小男孩的肩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啊？”【小乔纳森】表情一滞。
我晃晃脑袋：“我们那儿的迷你超级小子，嗯哼，他比你小几岁。他出生之后，除了他的妈妈爸爸，我是第一个抱他的人噢。”
【小乔】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但联想到她和蝙蝠侠的关系，似乎也很正常。
“多元宇宙就是这么神奇。”我揉了揉他的头发，“何况你还是个孩子呢，让你看着我们喝，那我们也太坏了吧？”
03
我们在购物中心的街上散步，【小乔】眼睛亮亮的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橱窗展品。
就像我想象中那个小婴儿长大的样子。只除了一点，十一岁自己在宇宙里乱飞——起码他该和康纳一起吧？再不济带上小氪呢？
主宇宙的超人和露易丝心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04
挂断通讯后，蝙蝠侠立刻做出了判断：“头罩，红罗宾，趁A还没到地球。你们先去主宇宙调查，我和夜翼交接完马上到。”
果然提前约好扎塔娜是正确的，布鲁斯点进通讯录，开始呼叫魔法师。
05
【小乔】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雅莉克斯购物，她简直比超市大促销时的他老爸还吓人：“要买这么多吗？”
“还好吧，我们家的孩子更多。”我示意服务员把东西包装好，“多的东西你可以分给朋友们。”
“不不不！”【小乔】都要嘴瓢了，他本来以为这个是雅莉克斯要带回哥谭的，“我不能收！”
我摆摆手：“只是点压惊的小礼物，今天的事情一定把你吓坏了吧？”
【小乔】咬住嘴唇。自从和爷爷在宇宙中穿梭开始，他就很——不安，或许是神秘的第六感正在尖叫，或许是宇宙实在比一个孩子能想象的更大。
他很想回家，很想很想。地球的时间在宇宙中微不足道，【小乔】早就分不清为什么一个暑假会如此漫长。
我看到了他的眼眶里的泪珠。老实讲，这让我有点儿，心碎。
06
小乔有一部分是我养大的。
他的妈妈和爸爸总是很忙，当然，我也很忙，但幸运的是我是BOSS，我可以让自己忙的协调一些。
小豆丁曾经在我的办公室里跌跌撞撞的满地跑，躲在盆栽后面叠纸飞机，和阿尔弗雷德一起给花园里的灌木丛浇水。
我看着他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长成活泼可爱的男孩儿，不客气的说，我希望他能永远幸福快乐。
超凡力量不总是好事，尤其对于好人来说。
07
“好吧，boy，能哭出来是件好事。”我抱起他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让那个混蛋后悔出生的。”
【小乔】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不该和爷爷去宇宙过暑假的……我好想妈妈爸爸……他根本不理我，他好像……真的疯了……？罗宾……罗宾肯定已经把我的集换卡卖掉了！”
众所周知，乔纳森·肯特不会开宇宙飞船。
我看向克拉克。
至尊小超人更是满脸疑惑：“乔·艾尔？没见过他啊。”别说他们那个混合宇宙了——这种消息就算蝙蝠侠不知道超人也肯定会告诉他的。就算在天堂维度他也没听说过这事儿啊。
我合理怀疑这个乔·艾尔是个冒牌货。
08
杰森和提姆平安落地主宇宙哥谭。
“为什么这儿的天气总是乱糟糟的？”杰森这次还带了改装好的摩托来，“上车，小红，咱们去拜访一下本地蝙蝠。”
提姆跨上后座：“别弄得我们像是找茬的，大红。”
“诶，这就不对了，对于【蝙蝠侠】来说，所有不请自来的客人都是找茬的。”杰森握紧车把，“出发喽！”
09
“所以你爸就这么把你和你妈妈托付给乔·艾尔了！？”我忍不住抬高了声调。
【小乔】点点头：“幸亏妈妈提前回去了。”
氪星人命犯魔法师，氪星人命犯魔法师，氪星人命犯魔法师。我默念了三遍，还是平静不下来，主宇宙的超人最近脑子又被魔法师带走了是吧！
“我们现在就送你回去，好不好？”我揉揉小男孩的脑袋，本来是想带他在购物中心玩儿，现在看来还是送孩子回家更紧迫。
【小乔】看了看那堆礼物：“但是这些……”
“我名下的资产简直可以买下大都会，宝贝，想想达米的零花钱。如果你愿意收下这些小礼物，我会非常非常荣幸的。”我亲了口小男孩的额头。
【小乔】更犹豫了：“达米安的零花钱一周只有五美元。”
没想到啊，主宇宙蝙蝠侠竟然在照顾孩子上更胜一筹。
“那你更得收下了，宝贝，不然他真的会卖掉你的集换卡的——这样吧？等我们去地球了，请你给我当大都会导游好不好？我这种哥谭人不怎么出门的。”我眨了眨眼，送出一个wink。
【小乔】终于点了头，他知道雅莉克斯很希望能安慰到他：“我一定是最棒的导游，Ali姐姐。”
10
红头罩和红罗宾悄无声息的溜进了【蝙蝠洞】里，大概因为还不是夜巡时间，所以竟然没有撞上熟人。
“先看正义联盟档案。”提姆一一进行权限验证。
杰森紧盯着屏幕：“至尊小超人和至尊超人都搜一下。”
“当然。”提姆按下回车。
随之入目而来的就是至尊小超人痛殴【超级小子】，与【少年泰坦】、【末日巡逻队】和【美国正义联盟】大战，逃离幻影地带，杀死班塔等超级英雄，逃出神速力，痛殴所有人并炸死【超级小子】，屠杀绿灯军团，打死地球二的超人，被绿灯军团监禁，以及最后的——被【塞尼斯托】救出，却在军团战争前消失。
“……我是在做梦吗？小红。”杰森的语气十分虚弱，“不然我怎么好像看见我妹妹爱上了达克赛德，现在去抓哈尔还来得及吗？”
提姆的心情像是有一百个康纳在撞多元宇宙塔：“问题很麻烦，必须让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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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马上过来。”
“你说我站在天台上让她二选一她会选谁？”杰森此刻已经神志不清了。
提姆不轻不重的给了他一拳：“都说了让你们少看点儿《重生之霸道韦恩狠狠爱》了，正常点，路过的外星人可以接你十个来回。”
“这是金发罗宾的强力推荐。”杰森闭上眼睛，不想面对现实，“我可以找个英俊的特工去勾引她吗？”
提姆确信杰森已经陷入了人类遭到重大打击时普遍的第一阶段：否认。
“然后夜翼会冒出来喊：‘不要勾引我妹！’是吧？”
杰森正要点头，却听到了蝙蝠镖呼啸而来的破风声——“哦吼，正主儿回来了！”
“Who are you？”黑色的修长鬼影逐渐靠近。
11
克拉克兢兢业业的充当着可靠的劳动力，我抱着【小乔】窝在他怀里。
“非常可靠的至尊超人。”我抬手弹了弹他的小卷毛，“真是辛苦你啦。”
克拉克忍不住笑得很不值氪石：“不用客气，甜心。”说到最后一个词，他还有点儿害羞。
【小乔】非常习惯这种生活，就像奥利奥的夹心一样习惯。
宇宙里星星点点的光从我们身边略过。
“你也有秘密身份吗？”
“我没有。我喜欢经商，打理韦恩企业很有意思。”
“达米安好像有个这方面的学位，所以你也每天出门上班吗？”
“在工作日是这样的。”
“好吧，大人们总是要上班。你们的蝙蝠侠也养了很多孩子吗？”
“说不定比你想的更多，蝙蝠侠总能捡到落单的小孩儿，然后带回家。”
【小乔】被逗笑了。
“那你最喜欢的罗宾是谁？”
“我都喜欢！”
“说嘛……”
“第二个，我和他一起长大的。”
“我好像不认识‘你’。”
“宇宙之间总有差别，宝贝。”
【小乔】接受了这个解释，世界一贯大的不可思议。
“嗯。那闪电侠和超人谁更快？我一直想知道，妈妈说超人更快！”
“老天，你妈妈显然是偏心。真相很残酷但——闪电侠更快，他甚至比时间更快。”
“我就知道！那你们是有事要找正义联盟帮忙吗？”
“不完全是，我们只是来求证一些事情，等完成后我们也要回家了。”
“你们总是穿越宇宙吗？”
“当然不，因为蝙蝠侠会很不赞同的盯着我。”
“喔，他总是很凶。”
“也，还好吧？他有点儿太青睐恐怖氛围了，事实上你可以从他的万能腰带里摸棒棒糖吃，夜翼就总这么干。”
“我会试试的，让罗宾给我打掩护！”
12
我们停在太阳系外。
为了不在进入大气层的第一秒被打为儿童拐骗犯，最后的路程是时候留给【小乔】自己了。
“从瞭望塔回地球，然后先联系你爸爸，把乔·艾尔的事情都告诉他，好吗？”
【小乔】举重若轻的背着超大的包裹：“嗯嗯，谢谢你们！Ali姐姐，至尊超人哥哥。”
“我还要请你帮个忙，”能量在我手中聚集成一束鸢尾和一束向日葵，“麻烦你把花带给地球二的克拉克和露易丝，他们应该葬在斯莫威尔。”
【小乔】珍重的接过花束：“我一定会带到的。”
小男孩背着包裹飞向地球。
“他进瞭望塔了，【火星猎人】在给他做检查。”克拉克汇报着【小乔】的动静。
一下子，宇宙间又只剩下我们了。
克拉克抱着他的整个世界，氪星人的心轻飘飘的落在她的眉间：“我可以吻你吗？”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傻瓜，我闭上眼睛。
谁让我就喜欢傻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