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是云母在云沫十岁时亲手为云沫挑选的,是一匹通灵性的好马,同时也是八岁的壮马。
正处于壮年期间的黑球在肚子里的食物略微消化后,就迎来了属于壮年马的高光。
本是宵禁期间的京城四下无人,黑球载着云沫和闵允其肆意狂奔,目的直冲京城城门。
“多少时间了?”
京城很大,骑着黑球快速奔跑的云沫在极速的风中艰难开口。
但比云沫更艰难的是闵允其。
“......先别说这个......我、呕,我要吐了......”
闵允其头晕眼花,像是布袋一样被搁在马匹上的感觉并不好受,腹部在马儿的奔跑中摩擦,身体在马儿的奔跑中颠簸,就连眼睛也没放过,飞速掠过眼睛的地面不止让人眼晕,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黑球在边跑边拉屎!
“快停下!”
愤怒的吼声是闵允其最后的倔强。
云沫强行拉住缰绳勒令黑球停下,讷讷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你别吐黑球身上......”
人言否?
闵允其都懒得瞪云沫了,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浑身上下只有想吐的欲望在支配着闵允其的精神。
稍作休息,闵允其反手抓住了黑球的缰绳,引来云沫的大呼小叫。
“你不会要报刚刚的仇吧?!”
“闭嘴!”
忍住脸上的通红,闵允其的一只手把住了云沫纤细的腰肢,来不及感慨粗枝大叶的云沫腰肢居然如此柔软,闵允其和云沫就听到了身后传来追逐声。
“云家的小姐带着新婚夫郎私奔了!”
杂乱的马蹄声回响在宵禁后的京城,声音即便在寻常人听来是微弱的,但在闵允其和云沫的耳中却听得清楚。
“都成亲了算什么私奔?”
有人在询问,更多的人却骑着马开始在京城四处寻找。
“管他的!云家家主说了,只要能带回云家小姐,赏金百两!”
“一起吗?”
有人在合作,云沫也紧张地抓紧了黑球的缰绳,“那个说赏金百两的,是云家的仆人!我听过她的声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闵允其皱眉,“坐稳!”
马鞭在云沫的手中,此时的闵允其却顾不上害羞,手指直接圈住了云沫的手,带着云沫扬起马鞭。
“驾!”
马鞭狠狠地抽在黑球的屁股上,黑球半身扬起,厉声嘶鸣,紧接着如同疾风一样奔跑起来。
“快!我听到了黑球、马的嘶鸣声!云家小姐就在前面!”
“赏金百两!!”
“赏金百两!!”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骑着马跟在闵允其和云沫的身后,只是他们的马都比不过黑球的血脉,只在速度上就被压制。
云沫倚靠在闵允其的怀里,黑球已然完全换成了闵允其在操控,云沫只能靠眼睛观察身后追逐的人的动静。
“往左!”
云沫令下,闵允其驾着黑球往左边的小巷子里钻。
“往右!”
云沫咬紧唇和追逐在后面的云家仆人对上了视线。
‘小姐,这都是家主的命令。’云家仆人的脸上带着苦恼,眼睛里面却是压不下笑,从小小姐和家主都是这样你追我赶,你逃我进的,像是这样的游戏,她们都很喜欢玩。
仆人眼中的笑意打碎了云沫的理智,让云沫也跟着忍不住想笑,但问题是现在情形就是很紧张。
云沫轻咳了两声,转头看向了闵允其紧抿着唇的侧脸,“你行不行啊闵允其?不行让我来!”
“我不行?”
风声呼啸,闵允其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强行从云沫手中夺过了马鞭。
‘啪!’
黑球的屁股再度遇袭,黑球眼睛里面闪着怒火,铆足了劲往前冲,瞬间把身后追逐的人甩开老远。
“黑球太厉害了!”云沫欢呼,双手扬起,迎着风笑得开心。
闵允其撇下了嘴角,眼神从云沫脸上一扫而过。
黑球跑不动就是他不行,他操控黑球跑得快就是黑球厉害,云沫怎么这么会说话?
握着缰绳的手力度加大,闵允其强行让云沫的注意力转回到了他的身上。
大红色的喜袍随着黑球奔跑时掀起的剧烈的风在空中飞扬,属于闵允其喜服上的腰带早在之前的颠簸中散开,雪白的胸膛少了喜服的遮掩坦荡的露在云沫的眼前。
云沫的眼睛变成了豆豆眼。
“......你冷吗?”
京城的城门按理来说在夜晚的时分是关闭的,但今夜城门却很奇怪地大开着。
闵允其的视线锁定在城门口对着他笑的女兵身上,紧接着毫不犹豫地策马出了城门。
“冷?”
“你衣服开了。”
马蹄声渐缓,闵允其的视线缓缓下移,最后定格在云沫白皙的、无辜的、单纯地贴在他胸膛的脸上。
偏偏云沫还不自知。
“你得快点跑啊!不要在意!”云沫细嫩的手指抓住了闵允其衣服的衣领,替他拢了拢喜服,“你的胸膛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
所以刚刚那个女兵?!还有云沫......?!
“你去死啊啊啊啊!!”
闵允其的怒吼声像是黑夜里的讯号,黑球不知道身上的两个人类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两个人类再为它欢呼,本来在没有马鞭的激策下逐渐放缓的马蹄又开始扬了起来。
没错!它黑球,就是这么厉害!!
马蹄奔跑如闪电,闵允其一边想推开云沫,一边又想自己穿衣服,整个人变得手忙脚乱,连马背都开始坐不稳。
“闵允其!!你振作一点!!”云沫尖叫,为了指挥闵允其策马,她早就放弃了掌控黑球的缰绳,现在闵允其自乱阵脚,她也开始颠簸。
云沫的尖叫声刺激到了黑球,黑球的眼睛里熊熊火花在燃烧,马身欢快地跳跃,云沫和闵允其同时一抖,身体悬浮,眼神在空中遥遥对视。
“......”
完蛋了。
“......”
都怪云沫。
“抓着我!”身体下落的瞬间,云沫冲着闵允其伸出了手。
闵允其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不想去抓云沫的手,但云沫的手就在他的面前,本来在马背上的时候,他们的距离就很近。
一切只在火石电光之间,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云沫在空中翻身,将闵允其抱在怀里,以后背朝下的脆弱姿态去面对急速下落后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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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是男子!”
闵允其咬牙,愣是用手臂护住了云沫的后背,万幸他们早已出了城门,脱离了青石板铺成的地面,柔软的草地缓冲了急速下落后带来的重击。
京城里的云府中,云母淡淡地喝了一口茶,“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回不来了吧?”
小侍立在云母的身旁,为云母端上一盘茶点。
“陛下已为小姐开启了城门。”
“多谢陛下。”云母放下茶盏,对着皇宫的位置一拱手,表达自己对当今的感谢,但心中何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哪怕派出了云家所有熟悉沫儿的仆人去追赶,依旧比不得陛下轻微地一出手。
当今不愧是当今。
除了兵马不娴熟,帝王心术是玩得一套套的,如今的盛世也是当今的手笔。
云母长叹一口气。
“家主还在忧心什么?”小侍贴心地递上手帕,以供云母擦嘴,“小姐去了边境,云家的赏赐陛下不会少给的。”
“只盼陛下在边境无忧后,能许我儿平安一生。”
云家,是荣耀也是债。
当今不懂得兵马,云家从前却是靠兵马起家。
淡淡的忧愁在夜色中蔓延,云沫的手指在草地上微动。
天亮了。
酒店里柔和的灯光洒落在云沫的头顶,云沫缓缓地睁开眼。
“云沫!你给我出来!!”
闵允其的怒声像是清晨的闹铃,防弹成员们从酒店里一个个地探出了头。
“允其啊。”金硕真眯着眼睛,顶着杂乱的头发迷茫地看着在酒店里独自愤怒的闵允其,“今天的行程不是在下午吗?这么早就来找云沫做造型啊?”
“不是,硕真哥。”闵允其冷着一张脸,“我是来找云沫谈事情的。”
“谈什么事情?”
朴知旻昨晚和金泰哼挤在一个房间里,聊到了很晚,精神不振的同时又为闵允其口中的人和事好奇。
“跟你没关系。”闵允其怼了朴知旻一句。
“一大早脾气这么爆,别吓到了宝宝。”田正国嘟囔,换来了闵允其的龇牙。
“允其哥,我洗漱一下,等我。”
郑浩锡倒是不一样,从房间里探头看了一眼情况,又缩了回去,只留下一句话萦绕在酒店的走廊里。
“那就一起吧。”所有的BTS成员都这样说,金楠俊也莫名其妙地洗漱好站到了闵允其身后的队伍。
云沫的房间门终于被打开了。
迷茫的眼睛还带着睡意,云沫虚着眼打量起面前的人。
1234567,好家伙,BTS成员全到齐了。
“你们来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闵允其冷笑一声,也没有挤进云沫的房间,反而是将试图凑近云沫的弟弟们通通拦住。
“你的佛珠呢?”
“......佛珠.....?”
刚醒来的大脑有点迷糊,云沫仔细地思考了一阵。
“我忘了带了。”
“你怎么能忘了带?”闵允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云沫,“这种重要的东西平时就应该放在身上!怎么能忘了带?”
“?”
云沫诧异地看着闵允其的行为举止,眉头拧起,“又跟你没关系,除非你告诉我你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