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最终在出木叶边缘的10公里处遭遇,甫一照面便立刻投入混战。虽然音忍这边多了一个人,但木叶计划不变,依旧是由卡卡西切断佐助和音忍的联系并制伏佐助。
音忍五人没想到木叶派出来了这么多人,心知正面对战必输无疑,此处离基地已经不远,只要掩护佐助逃出包围圈便是胜利。君麻吕反应迅速,紧紧黏着佐助,共同对上了卡卡西。而四人众不敢托大,第一时间便开启咒印二,意图牵制住这边的六人。
鹿丸一边辅助,一边观察全场情况。四人众实力虽然有大幅度提升,能力也比较刁钻,但一力降十会,他们在凯班猛烈的攻势下抗不了多久。反倒是卡卡西那边,有陷入消耗战的可能,至少佐助已经找到破绽快要破开包围圈。嘁了一声,鹿丸紧急征调几乎闲着的鸣人,让他增援卡卡西。
说是增援,其实就是控住佐助,别让他跑了。鸣人牢记鹿丸的嘱咐:不要多嘴,直接战斗,上来便是九尾形态对上咒印二。
佐助看到鸣人在其实是有点开心的,但鸣人一言不发,一副毫无感情只是来执行任务的样子,又让他极度暴躁起来。
阴沉着脸,佐助嘲讽地笑了起来:“吊车尾的,你也跟来了啊。怎么,凭你也觉得能打败我吗?哦……你有九尾,现在浑身金灿灿的,所以感到自信了是吗?”
一拳捣在鸣人肚子上,咒印二带来的力量增幅,将鸣人击飞老远,“你的九尾模式就这点能耐?为什么不说话?是对上我太吃力了,没有力气说话是吗?”
瞬身来到鸣人跟前,一把拽起鸣人的衣领将他举了起来,佐助笑得越发瘆人,“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我吗?!”
鸣人一直没还手,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把鹿丸的叮嘱抛到脑后:“佐助,你的护额呢?”
佐助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居然在这里,稍稍一愣,又呵呵笑了起来:“你不会还以为能伤到我的额头吧?太可笑了,对付你,根本不需要护额。”
“跟这个没有关系!佐助,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也是来堂堂正正跟你战斗的。你如果尊重我,认为我是平等的,就应该把护额带上!”
佐助神色一顿,改提为掐,猛地将鸣人掼到地上,凑近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带我回去?你好像还没有搞明白一件事啊,鸣人。是我自己,不想再在木叶跟你们这群人玩过家家了。在木叶,根本就拿不到能杀了宇智波鼬的力量!”
“所以……你就去找……大蛇丸?”鸣人脖子被死死地掐着,只能艰难地往外冒着气音,“大蛇丸……袭击……木叶,还要……杀了……三代爷……爷,他……怎么可能……会帮你?他根本是……看上你的……写轮眼,要拿你……当容器!”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样都行。倒是你,一直在碍我的事,你要是再继续,你会先死在我手里。”
查克拉手终于开始动作,握紧佐助的手腕,一寸寸移开脖颈上的桎梏。鸣人脱身跳开,悲愤地看着佐助:“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什么过家家,什么碍事,你把木叶的同伴当成什么?又把我当成什么?”
看着佐助冷漠的眼神,想起九喇嘛告诉自己他想杀了自己,鸣人一时悲痛难抑:“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是最好的兄弟,结果……”
结果原来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
“把你当成什么吗……?”佐助绷着脸,努力克制自己露出心软的表情,一脚又飞踢过去,却被鸣人结实挡住。佐助心下一惊,迅速退开一段距离,嘴里却依旧放着狠话:“老实说,我确实也把你当成是最好的朋友,所以,现在才要杀了你。因为你有让我杀的价值。”
“你这是什么话!因为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有被你杀的价值?”鸣人不能理解佐助的脑回路,“那你昨晚怎么不杀了我呢?昨晚我的价值还不够是吗?”
佐助心下紧张,旋即又放下心来,当时是不可能有人看到的,鸣人应该是只是自己在猜测。呵呵一笑,他手中聚集起千鸟,朝鸣人走了过去。待距离已足够近时,佐助突然向鸣人的心脏攻了过去,随口否认道:“昨晚我确实没有想起要杀你,但今天你自己凑了上来,那就没有必要对你留手了。”
鸣人只来得及格挡开直指心脏的攻击路线,但依旧避免不了千鸟穿肩而过。咳出一口血,鸣人看着对面人陌生的样子,已经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但是我确实感受到了,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回想起曾经相处的一幕幕,鸣人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我曾经那么憧憬你,你长得也好看,脑子也聪明,学什么都比我厉害,我不服气,但又不自觉把你当成目标,希望你能认可我。我以为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早就已经是朋友,我真的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结果,你只想要杀了我……”
憧憬我……吗?你在……憧憬我啊。鼻尖涌起酸涩,佐助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猛地抽回插在鸣人肩膀里的手,佐助迅速打断他的话,满脸不耐烦的样子:“你说够了吗?刚才这一击你不过是凑巧避开了要害,下一击,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鸣人浑身开始冒出更多的查克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愈合,九尾拟态逐渐呈现。抹去眼泪,他的表情一点一点狠厉起来:“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但你别想走!我话放在这里,就算打断手脚,我也要把你带回去!”
佐助看着眼前庞大的查克拉集合体,面色真正地紧张起来:鸣人这个样子,根本打不赢他啊。本来是为了让鸣人脱离战场有意识越打越远,结果现在反倒是让音忍那几个人增援变困难了。他心下着急,一时有些口不择言:“你到底在自以为是什么?从来都无父无母的你,怎么能体会亲人全部被杀的感受?!”
佐助话说出口就后悔了,但鸣人并没有在意这一点伤口撒盐的痛楚,反倒苦笑起来:“是啊,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可是,我跟卡卡西老师伊鲁卡老师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觉得,父亲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和鹿丸丁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觉得,兄弟就是这个样子的吧。和小樱在一起的……我不是想阻止你复仇,可是你不能去大蛇丸那边。”
佐助突然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他即将离开,他也想明明白白地离开:“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阻止我离开?”
鸣人看向曾经的挚友——他一厢情愿认定的挚友,对方的身影已经在自己的泪水中模糊不清、难以看透。身体痛楚到要撕裂一般,却还要扬起嘴角:“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羁绊啊。因为我……不想让大蛇丸、让任何人把你抢走。”
佐助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他站直身体,从工具包里掏出护额,用力系紧,声音是自己也未察觉的颤抖:“既然如此,就让我来亲手斩断这羁绊吧!”
无人发现,佐助猩红的双眼中,双勾玉缓缓靠近,第三瓣勾玉逐渐浮现。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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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你是我重要的羁绊,但以前我就懂了,羁绊正是痛苦的来源。所以,现在我才要斩断这羁绊。
“别误会,系上护额只是承认了你我的关系。而你,依旧还是碰不到我的额头一点。
“来吧!”
两人再度交手,一击即离。光闪啼鸣之间,佐助的护额被划上了一道深痕,鸣人身上也又多了一处血洞。但鸣人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退回的瞬间又凝聚出螺旋丸攻了上来。
太快了,几乎是瞬身而至,力道也奇大无比,这就是尾兽的力量吗?佐助一个翻身狼狈躲开,刚刚就被震松了的护额当啷落地。明明刚才感觉能看清一点了,但这还是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啊。确定不能再拖延,佐助果断脱离战斗,向君麻吕那边奔去。鸣人一把捞起佐助的护额,也紧追过去。
君麻吕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本以为佐助能穿过那个黄毛小子的封锁,结果没有想到那居然是个能使用尾兽力量的人柱力。见势不妙,君麻吕拼着硬接卡卡西一招攻击,将骨弹朝赶来的鸣人倾斜而去,重新挡在佐助面前。已经开启咒印二的他知道自己剩余的生命几乎是在按秒计,因此完全没有给自己留后路,大招一个接一个朝鸣人和卡卡西攻去,一时竟压制住了没有防备的两人。
但也仅仅如此了,四人众已经彻底落败,木叶那几人眼见着就要加入这边战场,而自己也不过只能压制住这两三秒而已。看着场上糟糕的战况,君麻吕一时竟有些绝望。
“通灵之术。”
一声阴冷但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君麻吕身后响起:“做得很好了,孩子。”
是大蛇丸大人!君麻吕激动地转头看去,一只巨大的蛇头俯冲而下,蛇头上站着的,赫然就是完好无损的大蛇丸。
蛇头速度极快,转眼便冲至佐助这边。卡卡西和鸣人立即摆出防御姿态,但出乎意料的,万蛇并没有攻击他们两个,反而是一口吞下佐助,和大蛇丸一起直接在原地消失了。
消失了?卡卡西瞳孔骤缩,居然是逆通灵术!而且以万蛇为主体的逆通灵,那十有八九就是去了龙地洞,完全没有办法追击了。
任务失败了!
君麻吕见大蛇丸仅仅是带走了佐助,明白了他的意思。畅快地笑了出来,君麻吕喜悦于自己并没有被大蛇丸大人责怪、最后还能为他奉献,又自责于自己的无能,居然让大蛇丸大人亲自出来迎战,复杂情绪之下,以最后一点残躯,爆发出了自己的最强招式。
“尸骨脉·早蕨之舞!”
铺天盖地的骨矛瞬发出来,如此近的距离,众人根本来不及躲闪。鸣人连手带尾巴拼命把人往回卷,也没能避免同伴们一个个被戳上好几个血窟窿。
君麻吕早就是强弩之末,骨矛没多久便停了下来。燃尽最后一点生命力,君麻吕栽倒在地,再无气息。
音忍五人众,至此全部死亡。
木叶众人同样损伤惨重,距离最近的卡卡西即使以最快速度应对,也没有完全避开骨矛,身上被骨矛透体而过,破了好几个大洞。稍远一点的其他人,除了凯只被擦伤点皮肉、离得最远的鹿丸伤在四肢,其他人全都伤到脏器,天天更是被骨矛直接戳破脾脏,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同样距离极近的鸣人有查克拉外衣防御,倒是没有像卡卡西那样被骨矛直接刺穿,但不出意外肝脏应该伤到了。只是目前有点治疗技能的只有他了,维持住九尾形态,鸣人裹着众人一边往他们身体里拼命塞查克拉,一边朝木叶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