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毁坏得不严重,加之前期砂隐的帮忙,木叶的建设很快便告一段落,原本参与建设的忍者们重新开始接任务,其他人也终于能稍微喘口气,不至于像原著那样,如卡卡西这种重病患,刚醒没几天也得派出去。
虽然纲手觉得没必要,但日斩坚持要举办一个隆重的五代目上任仪式,不仅是昭告忍界木叶实力依旧,也是给最近忙碌的村民们一个放松的机会。
决策确实有效,鸣人走在路上,看到大家都喜气洋洋的,自告奋勇相约着去给仪式场地添置点什么。
鸣人被这氛围感染,也有些喜悦,但很快又不爽起来。自从他回来以后就没再见过佐助,前几天吃烤肉就没找到他,之后自己不管是去他家还是去训练场,甚至商店菜场这些地方都去了,都找不到人。今早去佐助家,还是只看到了美琴阿姨,得到的依旧是佐助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的回复。要不是偶尔还有其他人见过他,鸣人真要以为佐助是偷偷跑去找大蛇丸了。
不光是自己,卡卡西老师和小樱也没见到他,佐助就像在特意躲着他们几个一样。鸣人知道他可能在鼬那里受了很大的刺激,但明明自己离村之前还好得很,回来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问了小樱期间也没发生什么,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
一个两个的,都这么难搞,我这是什么运气,遇到的都什么人啊。鸣人越想越气,撸着袖子嘀嘀咕咕,恨不得下一秒就找到佐助揍他一顿。
唉,小樱跟纲手婆婆学医疗忍术去了,卡卡西老师去陪李做恢复训练,好色仙人又去“取材”,就连佐助也不在,就剩自己一个人,真无聊啊。自己已经独自训练两天了,不想再一个人去训练了。
要去找小樱吗?纲手婆婆嫌村里医疗水平太落后,让所有小队都出人先学基础医疗忍术,然后重点培育有天赋的加入医疗班。他们七班去的就是小樱,听说小樱天赋很好,纲手婆婆好像准备收她当弟子了。算了,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她俩要抡起拳头,自己一个也承受不起。
还是到李那边吧。凯老师出任务去了,拜托卡卡西老师照看李,但卡卡西老师自己都没完全恢复,两个病患在一起到底谁照顾谁呢,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说不定……说不定什么啊!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恢复室里的李,生龙活虎哼哼哈嘿,状态似乎比他还好。纲手婆婆的医术这么高超的吗?手术做完没几天就可以恢复到这种程度的吗?缓缓扭头看向卡卡西,依旧还是那副一脸萎靡的样子,鸣人确认了,厉害的不是纲手婆婆,是那个非人类的家伙。
“卡卡西老师状态还是不好呢。”鸣人有些忧心地把手握上去,引导查克拉传输到卡卡西体内。卡卡西没有反抗。总也拗不过这个固执的学生,卡卡西已经放弃阻止鸣人,任由鸣人给他“治疗”。
但查克拉不能拯救卡卡西。耷拉着眼皮,卡卡西有气无力地回答他:“并不是,其实老师我恢复得还是蛮好的。但是李吧……”真的跟凯很像啊!他还不能像对凯那样对待小辈,真的好难应付啊!卡卡西痛苦面具。
“不说我了。你还是没找到佐助吗?”
鸣人有些丧气:“是的啊,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卡卡西也有些叹气:“给他一点时间吧。你想想,老师我要是把小樱佐助鹿丸伊鲁卡他们都杀了,你还没有能力复仇,你也会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的。”
“我拒绝想!老师你不要举这么可怕的例子啊!”鸣人吓得毛都要炸起来了,“好啦好啦我懂啦,大不了等那混蛋想通了自己出来后我不揍他就是了。”
卡卡西揉揉鸣人的脑袋,看他嘴上说得凶狠,眼中却布满担忧,眉眼不由得弯了起来。
离木叶不远的一处蛇窟里,一阵阵痛苦的嘶吼声萦绕不绝。大蛇丸满头是汗,躺在床上缩成一团。他的下半身已经完全截去,但这依旧不能阻止身体的溃烂,截断处还在化脓淌血,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一旁照顾的兜心知肚明,这具身体撑不住了,我爱罗的砂瀑送葬一路碾到了腹腔,身体到现在还能动,完全是靠大蛇丸大人强大的灵魂力量在硬撑着。这种程度的重伤,目前世上除了纲手无人能治。
如果不是九尾那小子搅黄了跟纲手的合作,大蛇丸大人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兜不由得眼神阴翳。
“佐助呢?为什么还没到?”大蛇丸大口喘着气,如蛇一般阴冷的竖瞳紧盯着兜,露出噬人的表情。
跟着大蛇丸久了,兜并不惧怕这种程度的质问。他好声安抚着大蛇丸,劝他不要硬等着佐助了,先换一具身体,三年之后再换成佐助也是一样的。
大蛇丸也清楚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别无他法,他只能先用着那种半废品,三年之后再进入亲自挑中的完美容器里。
不过那四个人的速度确实太慢了,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来到了一间特殊的治疗室。
“君麻吕君,有件事——关于大蛇丸大人的——我想你需要知道一下。”
五代目上任仪式如期举行,火影楼前人群聚集,欢声笑语。佐助站在一丛树杈上,远远地看着人群,再一次确认布防情况。
“佐助君,请问今晚我们可以走了吗?你可是已经耽搁很久了。”在他身后开口的,赫然就是当初袭击木叶的音忍之一——左近。而左近身后,封印四人组的另三人或坐或站,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佐助。
佐助不耐烦地斜了左近一眼:“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木叶要给五代目举办继任仪式,能赶回来的忍者都在往回赶,村里布防也是一天天变严,这个时候走,是嫌难度太低想挑战下木叶的实力吗?
“今天仪式结束后,大事了结,必然是防范最松懈的时候。今晚离开才是最好时机。
“你们准备一下,今晚出发。”
“是,是,谨遵佐助君您的命令。希望您能守约。”话未落音,四道人影已经消失,带起一阵罡风四散开来。
佐助纹丝不动。这群人前几天遵照大蛇丸的命令来找他,两边一拍即合,佐助很快就同意了跟他们离开。但离村也不能毫无章法,这几天他一直没在人前现身,接下来即使已经走掉一两天,估计也不会被发现。等木叶觉察到了,他差不多已经能到大蛇丸那边了。
最多也就是……视线慢慢移到了人群中一个金毛小子身上,佐助此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被他察觉。他是知道鸣人这两天都在找他的,但每当他想要心软的时候,族人染血的脸庞就又浮现出来,盯着他哭泣怒号。垂眸收回视线,佐助有了决断。晚上,还是去解决一下隐患吧。
继任仪式热闹了一天,鸣人作为被拉壮丁的,也累了一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佐助来的时候,鸣人已经睡歪了身子,被子也给蹬得差不多了。
“真是吊车尾的……”佐助不由得失笑,察觉到后很快又收敛回去。
盯着鸣人的睡颜,佐助思绪翻滚:卡卡西从昨天开始就在陪着李进行恢复训练,小樱更是早出晚归,天天在新任火影那里学习,唯一有可能发现自己行踪的,只会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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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只要解决了鸣人,没有人会在短时间内发现自己离村。
“鉴于我需要你的万花筒写轮眼,就告诉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吧——杀了你最爱的人。”
“我杀了止水,于是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你也可以。”
“杀了鸣人,你就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你,才有资格来跟我说复仇。”
那个男人是这么说的。
只要一个千鸟……只要一个千鸟……没有人会发现自己离开,自己也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只要一个千鸟……
手有些颤抖,以至于结印始终不能成功,佐助干脆掏出苦无,抵在了鸣人脖子上。
可是手还在颤抖,佐助大口喘着气,像是缺了水的鱼。划下去就行了,闭上眼睛划下去就行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啊!他在心里大声责问自己:你忘了族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了吗?你忘了宇智波鼬是怎么一刀一刀捅在他们身上的吗?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宇智波鼬能杀了他最亲密的朋友,你怎么就不能杀了鸣人?力量,你需要力量!你必须得到力量!划下去啊!
脸上冰冰凉凉的,佐助下意识抬手一摸,摸到一手水渍。这是什么?佐助有些愣怔,这是……我的眼泪吗?我哭了吗?
他终于苦笑起来,承认自己根本下不了手,甚至连一丝杀意都没有,不然鸣人不会到现在都没有被惊醒。收起苦无,佐助慢慢坐下来,看着熟睡中的鸣人。
他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鸣人心中最重要的人。鸣人朋友众多,还有心爱的女孩,就那个鹿丸,可能都能排到他前面去。那天店里刺眼的暖光,至今想起还会扎得他鲜血淋漓。但是能怎么办呢,鸣人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啊,连只照一面的鼬都看出来了。佐助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平时一直是个不合格的哥哥,所以,最后就给你这点包容吧。复仇不是非要万花筒写轮眼,我会找到其他的力量来对付那个男人的。
每夜的梦魇,几百条人命的血海深仇,压得佐助直不起腰。决心放弃万花筒写轮眼的这一刻,佐助几乎痛苦地要喘不过气来,却又感觉心上有一块轻松了一点。再次感觉到有泪意,佐助俯下身抱住鸣人,将脸埋入鸣人的肩窝。
“佐助……?是你吗……?”耳边突然响起怀中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后醒来的黏糊与懵懂。佐助一惊,立刻坐起身来,鸣人迷迷糊糊的也试图起身,被佐助下意识一手刀又敲晕了过去。
糟糕了……佐助皱起眉,被鸣人看到自己过来,就这么离开肯定是不行了,以鸣人的性子,明天绝对会把木叶翻过来也要找到自己。一般的绳子估计绑不住他,难道要带他走吗?不行,音忍那四个人不值得信任,哪怕只是带离木叶一小段距离,对鸣人来说都不安全。
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地方……佐助脑内极速搜索着,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宇智波族地,南贺神社。那里离木叶中心地带有些距离,关键是里面遗留着许多封印阵,长久未维护的情况下能量应该早就不足了,用来暂时困住鸣人正好。
给鸣人换好衣服,再将床褥整理好,做出主人不在家的样子,佐助俯身抱起鸣人,向南贺神社赶去。
九喇嘛在鸣人体内,安静而慵懒地看着这一切。良久,发出了一声嗤笑。
“又一个叛村的宇智波啊……这是第几个了?真是传统艺能。不过,好歹比你那几个前辈有点良心。虽然老夫跟宇智波有巨仇,但看在你没伤了鸣人的份上,姑且先饶你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