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语言上没有多么侮辱龙傲天的玉佩,但是行动上的那两巴掌侮辱了,也算得了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白御卿略微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心。
似乎还有那种接触到少年罪奴俊朗分明侧脸的触感,从手心传递,格外烫人。
……他不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甩了人两巴掌的。
天晓得那时看到他递出来的玉佩,陆煜行淡声说那是玉佩抵着他腰臀时,自己有多尴尬。
许是近些日子被gay包围不知所措,心情过于敏感了……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觊觎自己的身子。
而且,男频龙傲天男主怎么能对自己硬呢?
他的情绪紧绷,这些日子太敏感了。
他像是那种感觉人人都爱自己的普信男,一想到误解了龙傲天对自己硬了自己还抽了一巴掌,心口就涌现出浓浓的尴尬与懊恼。
白御卿懒懒垂眸,薄唇叹了一口气,眉间一缕愁绪。
……好尴尬。
一旁的侍女替他更衣,如玉一样冷白的肌肤被一层层衣袍覆盖,他纤长的睫毛还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眼尾洇着红。
待穿好衣服,白御卿看了一眼桌上刚刚放好的糕点,那圆滚滚的糖糕还散着余温,晶莹剔透,溢着甜香,
白御卿略微抿了抿唇,墨色的眉头轻轻蹙起,似是不经意,手蜷缩着盖住唇,轻咳一声,令道,“将这糖糕包起来。”
侍女似是愣了一下,却没多问,反而拿过来食盒想将这一盘晶莹剔透的香甜糖糕装上去,又被他制止,“换……油纸包。”
“敢问公子是用来……?”
侍女又放下那雕花鎏金食盒,令一旁的侍女去后厨寻张油纸,她略微有些茫然看向面前的公子,似是不解为何要用油纸包。
白御卿面不改色,嗓音清冷如碎玉,矜贵非常。
“……喂狗。”
宁国公府也没狗啊?
侍女有些不解,纤纤素手但还是温柔将那盘糖糕包在了油纸里,轻声道,“公子,这油纸脏手,奴婢拿着便好……”
“不用。”白御卿拒绝了,随后又拿了一瓶金疮药,将油纸包埋在自己的裘氅披风下,抿着薄唇,颇有些做贼心虚地走出门。
一出门,门口守着的墨玉便要跟上来,他抱着剑跟上白御卿的步伐,恭敬道,“公子去哪里?”
“……只是随意转转而已,不必跟着我。”
白御卿淡声止了他的步子。
他身长玉立,身上披着裘氅,白色的玉狐毛裹着他修长肩宽腰窄的身形,双手都在披风下,一时也瞧不见他手上的东西。
墨玉抿了抿唇,却还是点头,“属下等公子回来。”
即将踏出院子的那一刻,又遇见了李肆书。
他这院子那十名壮汉日日巡逻,活像那侍卫一样,已经有不少小侍女偷偷来瞧他们,暗送秋波,白御卿巴不得他们赶快被勾引走。
李肆书的五感都十分敏感,对白御卿行了礼又微微眯起那双松绿色的瞳孔,高挺的鼻尖嗅了嗅。
轻声道了一句,“公子身上……有甜香。”
鼻腔的味道不似往日清冷淡淡的沉水香,而是夹杂着一股香甜。
难不成……那该死的罪奴给公子下毒了?!
李肆书一顿,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脊背绷紧,眸色深沉盯着白御卿被披风裹着的身体,伸手就要去拉他身上的裘氅,“公子,您今日的味道不对,许是被人下药……”
手还没碰到他的衣摆,白御卿便躲闪一瞬,将手中的油纸包露出来,他颇为无奈地扯了扯唇角,“是糖糕。”
李肆书显然怔了一下,呢喃问,“公子拿糖糕做什么?”
“……喂狗。”
……公子真心善。
李肆书眨了眨眼眸。
人长得天人之姿,心也如琉璃般剔透,当真是相由心生。
许是他那双深沉的松绿色眸子一直盯着他手里的糖糕,高大的身躯还富有压迫感地跪在白御卿面前,让他一时出不了院子——
白御卿怔然一瞬,拧了拧眉尖,淡色的薄唇微抿,似是几分纠结。
此人性子执拗耿直,更是在初见那日就说出什么不知廉耻的白日侍奉的话,也日日追在他屁股后面说着什么贴身侍奉公子……
不给他的话,会一直跪在这里吧……
他略微无奈垂眸,修长的玉手打开油纸包,捏出一块糖糕,递到跪着的男人唇边。
“……哝。”
许是男宠的待遇平时吃不到糖糕。
馋小子。
白御卿垂眸看着跪着的男人,修长的手依旧捏着糖糕。
男人略微歪了歪头,长卷发顺着肩膀滑落,似是一瞬不解,那双深邃的松绿眸也瞳孔紧缩,随后怔怔张嘴叼住了那糖糕。
“谢,谢公子……”
李肆书愣愣道,似是因为叼着糖糕低沉的嗓音还有些含糊不清,随后起身略微有些颤抖,退到了一边。
他似乎有些茫然看着手里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糖糕,口齿之间是腻人的香甜,就连白御卿的身影远去也未曾察觉。
……
陆煜行的柴房处在宁国公府的马厩旁,他兼职男宠又兼职马奴,日日要伺候马厩的马。
……这个时辰他应是在喂马罢。
柴房并不大,白御卿缓步蹙着眉,挪到柴房旁。
做贼心虚般放下自己披风裹着的糖糕和金疮药,随后轻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表情,又是那副矜贵的模样。
喂狗。
……喂陆煜行这条狗。
算是对昨日冤枉他扇他两巴掌的赔礼道歉。
当然,白御卿并不打算实名道歉。
系统不是说过,龙傲天有一个府中奴仆的女儿后宫一号吗?
听系统说,一号女主在剧情里日日对龙傲天嘘寒问暖,为他包扎伤口、送食物、送伤药……这放在门口的东西就当一号女主送的。
从雕花鎏金食盒换成油纸包也是考虑到女主一号送不起食盒。
想到这里,白御卿眉间的郁色缓解不少,抬脚便离去,也只留下一个浅淡的白色背影。
陆煜行透过窗户盯着门口那个身影,他眸色深沉晦暗,表情上没有一丝波澜,只看着他在做什么。
那人似乎鬼鬼祟祟看了周围一眼,一张俊美出尘的脸上难得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反而带着些许纠结,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是白御卿。
他见那人离开,静默了许久,随后“吱嘎”一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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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柴房门,垂眸看着门口的……油纸包和金疮药。
已然是早春,天气寒冷,雪却在消融,陆煜行蹲下身看着被踩得严实的雪面上那略微带着余温的油纸包。
少年罪奴微微凝眉,漆黑的瞳孔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抿了抿唇,指尖触碰了一下油纸包。
有些暖,鼻腔里是夹着混着沉水香的香甜。
他有些分不清这温度是油纸包本来的余温,还是白御卿披风里的体温。
陆煜行打开油纸包,拿出里面的糖糕,低头咬了一口。
腻得吓人。
从牙尖和舌尖腻着弥漫到口腔到舌根,随后那股甜弥漫在唇齿间。
陆煜行蹲坐在门口,抬眸看着雪地里流下的脚印,又面无表情吃着糖糕,咀嚼着吞咽,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口。
不出一会儿,一包糖糕差不多快被他吃完了。
他将那瓶金疮药放到胸口,大抵是知道白御卿想做什么,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陆煜行的笑意素来是带着撕扯的狠戾与血腥,眸色也寒狭野性,吃着糖糕,今日难得柔,不对……笑得更凶了。
令人瞧见了便是吓得半死。
曾在风雪中路过这栋屋子的仆从少女,又在命运的指引下恍恍惚惚、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间屋子前。
随后便抬眸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黑色布衣少年——
墨发的少年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撕扯的笑意,唇角的弧度让他露出尖利寒光的犬牙。
宛若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晦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渗着一丝暗流涌动的狠戾执着。
猛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少女背后涌起,寒意刺骨。
少女瞪大眸子哆哆嗦嗦退后几步,急忙转身跑走了。
好,好恐怖!
她跑得快速,宛若见了厉鬼,神色也带着怔然的恐慌与惊魂未定。
陆煜行似有所感地看了看少女跑走的方向,微微蹙眉,鸦羽一般的浓密睫毛似是遮住了他那丝嫌恶的情绪。
随后他垂眸看了一眼油纸包里仅剩的那块糖糕,指尖触碰了一下又收起,将油纸包包好。
唇角还带着一丝糖粉的清甜,陆煜行舔了舔唇角,喉头终于溢出那丝压抑了许久的低笑。
[宿主,您不觉得您很鬼鬼祟祟吗?]
白御卿:……你不吼我扇一巴掌我就不会这么鬼鬼祟祟了。
[您可是世子啊,坐在了他最想坐的位置上,所以对他,赏也是罚,罚也是赏!]系统学着电视剧的腔调规劝。
白御卿:我还接受过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教育。
所以宁国公府邸中,在他的提议下,仆从也是上五休二,赏罚分明。
陆煜行今日正是他的休沐日……不过白御卿显然不知道。
白御卿敛下眸子:……我一直觉得扇人巴掌很侮辱人,我不知道昨日是怎么了。
他略微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
似乎在扇了他第一巴掌之后,少年罪奴墨发凌乱,喉结滚动,闷哼一声,胸腔又压抑不住泻出来的那丝笑意——
让他感觉……抽人还挺爽的。
等等,不对啊!
白御卿瞳孔紧缩,深吸一口气,抿唇甩去了那丝奇怪的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