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帷幕层层垂落,在雪白色毡毯通铺的矮榻前,拢住了一方狭小的空间。
烛火的亮光透进来,形成柔和的暖调。
酒里混杂的催|情|药起效很快,沈行约浑身发烫,脸颊立马浮现起一抹红晕,被萧拓放在榻上,躺下时,沈行约手臂勾着他的脖颈,顺势将萧拓也带倒下来。
方才在酒桌旁,萧拓起身时肩头狼披掉落在帐外,此刻只着一身简便衣袍,隔着衣料,沈行约能明显感受到他的体温,浑身肌肉绷紧时的爆发力,在催|情|药的作用下,感官被无限地放大,身体上一丁点的反应都变得十足刺激。
沈行约枕着软枕,想抱住他,又舍不得不去看他,目光因醉酒而显得意乱情|迷。
“怎么?”沈行约朝他轻佻地一扬眉:“还生我气?”
萧拓略撑起身,犹如隔岸观火,冷冽的眉目端详着他。
“哎,”沈行约发觉,自己爱他爱得几乎快要发疯,连对方那冷脸的模样也很喜欢,情|欲催发,已快把持不住,也不知道萧拓是怎么想的,非要搞这种花样。
沈行约松开搭在他后颈的手,摸了摸萧拓的侧脸,“说,你是不是心理变态,非得这样才有意思?”
他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喷薄而出。
萧拓不答话,视线从他的眉眼转移到唇间,沈行约看懂了这个暗示,稍抬起头,主动过来索吻,两人呼吸近在咫尺,待要吻上时,萧拓却朝后躲开了。
沈行约怔了一下,霎时目光变为茫然,流露出一瞬的失意。
萧拓眼中却闪过促狭意味,不待他反应,又低下头,迅速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
这犹如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般的举动,令沈行约愣了三秒:
“你……你敢玩我?”
沈行约微怒的语气中带着威胁。
“是,”萧拓说:“玩你,又怎么样?”
话毕,微暗的空间内,萧拓认真地注视他的双眸,继而侧过脸,在沈行约略微肿起的唇上,克制地轻轻触碰。
柔软的触感传来时,沈行约全身犹如电流漫过一般,仿佛被这一吻点燃了,反身将萧拓压在身|下,手上乱摸,狂热而迷恋地亲吻。
“我……我好想你。”
分开时,沈行约气喘吁吁地说。
萧拓被他按住肩膀,用如同盯紧猎物的目光,仰头注视着沈行约,他的衣领半敞,露出紧实宽阔的胸膛,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
“我想好了。”
沈行约尽力克制那欲|火,喘息着说:“收回我上一次说的话,我后悔了,我认真地想过,我待你……”
……
毡帐外秋风刮过,月色一泻千里,照亮了一望无际的青黄草地上,泛起狂浪般地汹涌波涛,营地间的篝火熄灭,火堆前吸引而来的飞虫散去,一只灯蛾横冲乱飞,撞进了夜色的最深处。
毡帐前,月光漫过,帐中烛台燃尽,蜡油溢出,淋漓地顺着台柱往下流淌。
结束时,萧拓呼吸粗重,埋首在沈行约胸膛前,上身撑起,肩头微微颤抖。
子夜已过,催|情药药效散尽,沈行约推他没推开,无意间手指碰触,在他的眉眼处摸到一片湿润。
“怎么了?”
沈行约在黑暗里侧了个身,将萧拓抱在怀中,觉察到他似在哽咽,整个人犹如被一股悲伤的情绪所笼罩,紧紧抱住了自己。
迟迟没有等来回话,沈行约便不再问,而是倾身过来,以同样的力度回抱住他。
胡戎的驻地之中,权力的架构被打破重组,氛围则是不同以往的压抑,仿佛浸着一层沉重的阴霾。
沈行约来时感受到了,还没来得及问,此刻从萧拓的反应中,他隐隐猜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只安静地与他抱着。
在这一刻,他们仿佛是俗尘中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恋人,经历过生死离别,在以后漫长的光阴中相濡以沫,只有彼此。
沈行约调整了姿势,单手抱着萧拓,让他靠在自己胸前,枕着胳膊,沉沉睡去。
天光微亮时,沈行约睁开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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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位置已来了个对调,萧拓仍在睡着,高挺鼻梁下,依稀可见,一道浅浅的泪痕划过。
沈行约翻身下榻,萧拓立马在睡梦中抓住他的手:“别走……”
“不走,”沈行约回过头,牵着他的手放回到毡毯下:“渴死了,去喝口水,你睡你的……”
于是萧拓定下心来,闔眼再度入睡,沈行约到桌前却不敢坐,脸颊透着纵|欲后的红润。
毡帐内备了茶水与点心,料想是萧拓知道他不爱喝奶饮,事先有所准备。
沈行约猛灌了两大壶茶,躺回到萧拓身边,看着他英俊的侧脸,鼻梁与眉峰转折处的折角,连睫毛垂下的弧度都显得迷人而好看。
我……我爱他?沈行约有点发懵地想。
这就是爱吗?也并非全都缘由皮相,而是……一种冲动的欲望,纯粹的想占有一个人,即便是,为他死了也情愿。
这念头突然萌发,又是那么地强烈。
我一定是疯了。
沈行约在心底喃喃自语,无法掌控这种坠入爱河般的感觉,实际上身心却都极受用,投入温柔乡中,甚至都不愿再想征战的事。
萧拓长手长脚,侧躺而卧时,像一匹健硕的野马,身材比自己大了一整个型号。与他抱着时,坚定有力的心跳声与体温同时传来,令沈行约联想起昨夜之事,回味两人亲热时,那些旖旎的片段,以及彼此身躯纠缠,死过去又活过来那感觉。
我还没有试过和他……
沈行约接上昨晚的那个想法,立马有所行动,想就这么试一次,不行再说;然而他缩进萧拓的怀中,手上摸索,对方还沉沉睡着,唯有眉头无意识地皱起,俨然受到了打扰。
沈行约看他这副模样,便又放弃了霸王硬上弓的决定。
还是算了,他看起来太累了。
反正两人相好,也不急在这一时。
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是沈行约改为侧躺,枕着手臂,与萧拓熟睡的面庞相对,眼中噙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