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烬自从成亲后,本就不好的身体,又遭受了好几次摧残,已经不能再有损伤,也承受不起损伤了。而那些大炮,更是造价昂贵,损毁任何一台,都是笔不菲的损失,所以周子烬干脆不守。
他一面令人强攻那些敢死队,靠着火力覆盖,一路往里推。一面又调了两位狙击手过去,打算实行‘斩首行动’。
反正只要进了都城内的,他都没打算放过。
公主看出他的意图,在他调狙击手时,好意提醒:“活捉价值更大。”
周子烬偏头看她,然后吩咐手下:“先打左胸口,再打右胸口,最后爆头,预防诈尸。”
公主深吸了客气,忍住动手敲周子烬脑袋的冲动,问:“知道那人身份吗?”
周子烬理所当然的点头:“知道啊,这是那个边军主将的第几个儿子来着?无所谓了,反正这些人死了都不用刻碑。”
公主见他知道,也就不说了,反正说了也不会听,由他去吧。
周子烬也不用听她的,热武器的杀伤力给了他对抗敌人的底气与勇气。
胜利的天秤一直在向他这边倾斜,他也坚信胜利是属于他们这方的,只是看付出代价是多少。
所幸,这次的狙击手带来了好消息,那个骑白马的显眼包被一木仓打中了脑袋,他们的内奸也趁机扔了几颗□□,此时敌军已经大乱。
周子烬立刻下令猛攻,但在另一边却偷偷放了道口子,让那些人往里钻。在消灭了对方的主力,只剩下些小股散兵,又确保都入了圈套,一个都跑不掉后,便让其他人扫尾,他则是重新清点好手下,就去了南城门那边支援。
虽然东城门那边炮火震天,但周子烬收到消息,是那些联军主力就安排在南城门。
冬天,天都黑的挺早。周子烬带人过去支援时,还不忘吩咐人把晚餐也给守城的人带过去。
晚餐很丰盛,有肉有蛋汤还有些白酒。
周子烬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先把督查队送上来的名单看了看,然后当场提拔了十几个表现优异的,就算已经死了的,也全部追封加重赏。
最后又说,今夜所有守城的士兵,家里妻儿父母皆可免税三年。如果家里没有田地的,也可以折兑成现金或者换一个学院免费入读五年的名额。
周子烬作为是元帅,是最高指挥,也与所有人一同守城。今夜的防守战,由左、右副指挥部署。
今夜,只要敌军未退,所有人都不能退。左副指挥不能指挥就右副指挥上。右副指挥不能指挥,就千户顶上、千户之下是副千户,然后百户和总旗、小旗顶上,今夜过后,所有守城军官皆连升三级。今夜,但凡有逃跑者,叛敌者,可共诛。
命令和奖励都一同传达了下去,周子烬让士兵们穿着衣服也不要脱鞋,抓紧时间休息,他便带着公主上了城墙楼。
他们从城垛往城外看,只有稀稀拉拉一些装作攻城,实则骚扰的几千敌军。
周子烬压根没管那些小股敌军,举着望远镜,就朝敌军后方看。
他看完,见公主好奇,就顺手把望远镜递了过去,然后跟自己身边的副指挥还有几个下属吐槽:“他们是真的怂,这旗号打的……没一点搭边。”
公主没有接话,放下望远镜后,才问他:“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九吧。他们死,我活。”
周子烬说是九成九,但整个人却是信心十足的样子,然后让去运原油的人速度再快一些。
果然,天还没有黑透,城外的敌军就开始集结大军攻城了。
战鼓轰隆声里,周子烬让人把他那绣着的镰刀大旗升起来。
敌军比周子烬想象的更来势汹汹,第一波就派出炸/弹骑兵,往城门口和其他薄弱的城墙口冲锋。
周子烬凝眉看着,倒也没有慌,只是有些沉默。
炸/药确实可以炸开城门,只是很少有能冲到城下的。
在那些人踏入攻击范围时,左指挥就吩咐手下,用投石器把那些跟咸菜坛子一样,用油纸和黄泥密封,又绑了粗麻绳的陶罐,捆在一起,然后将浸泡过油后的麻绳点燃,迅速投掷出去。
那些陶罐里面可不是咸菜,而是周子烬屯集的,可以做汽油、柴油和润滑剂的原油。轻原油就已经很易燃,周子烬还让人往里面经过了简单的提炼的柴油,做成了比较粗糙但更易燃易爆的燃烧罐。
被密集陶罐砸中的人,有的当场死亡或者晕倒,少数幸运的,也在接下来的一轮火箭雨中,被腾起的火焰烧伤。
那些液体,遇火就燃,照得四野都亮堂堂的。
见炸/药骑兵没有撕开一道口子,敌人显然有些急躁,直接挥舞令旗,下令全军出击。
周子烬看着不仅没有退,反而全部冲来的敌军,却像是松了口气,眉头也一下就松展了开。
敌人数量庞大,看上去甚至觉得是无边无际,可周子烬只是感慨:“本想带人去扫荡,没想到,守着都城,就跟守着敌人泉水一样,竟然能不断刷出怪物。”
“你之前真打算离开?那都城怎么办?”
“迁都啊!”周子烬之前打算带兵去打那些藩王和地方土皇帝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个,甚至简单制定过路线:“大迁徙,大食堂,大兴工业。”
“什么是食堂?”
公主疑惑,觉得这食堂带着‘食’字,应该是吃饭的地方,但肯定又不同于酒楼和食肆。大食堂?她自己推测了下,又觉得不可能,便干脆问周子烬:“大食堂里的食物是不是一样的?让所有人都吃一样的东西?”
“不行吗?”
公主嗤笑:“你说呢?”
“可以的。”周子烬神情坚定且认真的看着公主,点头,重复说道:“可以的。只是多辛苦几年,但所有人都会吃饱饭的。”
公主想了想,最后,回了周子烬八个字:“异想天开,痴人说梦。”
“大食堂不行,那大兴工业就更不可能了,那些老古板又要骂我不务正业,只会奇技淫巧了,啧,这思想,不更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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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人,怕是解放不了。”周子烬叹气,然后又开始自言自语:“要不干脆,还是全部清理掉吧。”
周子烬心里的‘大清理’计划,又开始蠢蠢欲动。
公主看出了他的杀心,也不劝,只是直接点出来:“你又想用简单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
周子烬不吭声,算是默认,其实心里也确实想着,要把所有困境都迎‘刃’而解掉。
公主看向城外,又回头看看周子烬,轻声说:“其实,可以换个方法,不用这么激进,这些人也就可以不用死。”
“你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他们的死,是因为我要改革?”
公主知道周子烬有一片为民之心,可实际情况却是对方越努力,局势越是越混乱。国家如此,士兵如此,百姓如此。要是说公主心里无怨,那是不可能的。无论于私还是于公,她都怨。
要不是现在杀了周子烬,她自己和她家人都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她一定会立刻动手。
可如今,眼看着对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她还是忍不住劝诫道:“改革需有度,平衡稳定的过渡是最好的。”
“知道为什么自古都城,要么投降要么逃亡,很少会踞城坚守?”
“坚守成功性低,只有保住性命,才有重新集结力量反攻的机会。”
“是因为他们自诩瓷器,金贵,才不会去和瓦砾拼命。”
“不都这样吗?”公主认同的点头,继续说:“祸不及身时,上蹿下跳,一听敌人到家门口,就隔了几条街,立刻就慌了,下意识就开始跑,跑完了还得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这就是人性。”
“呵。”周子烬当然知道,人性就是如此,但不该如此。
再一次因为个自观点不一,闹得不愉快的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战场。
虽然周子烬坚信,这次胜利的依旧会是他,但看着那些可能一时半会无法填补上的损失,还是心疼。
这些年,光军费和武器制造的支出就占了他所有收益的60%,还不包括武器研发人员,和养遗孤,以及因伤残退下来的士兵这些花销。而以后,军队还会继续扩张,可他的财政却是真的紧张。
别人打仗,是资源掠夺,可以越打越富,甚至以战养战。可周子烬手底下的军队却是纪律严明,虽然武器装备先进,赢多输少,可打来打去,却是越打越穷。
仗还没有打完,周子烬扳着手指,粗略算了下此次的开支。结果只算到战损维修和消耗的火药,就捂住了胸口——家底还是太薄了。
“你怎么了?”公主察觉到他的动作,放下观战的望远镜,不解的看着他:这仗打到目前都挺顺利的,对方这一副心疼的快厥过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公主准备过去看看情况,可走了两步,就又停住了。
周子烬这会压根没有心情去注意公主,他接过亲卫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缓和了下心情,就开口对周卫说:“年后,你就招募人手,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