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没有翻看一会,就有人报,说十皇子和小公主来了。
公主有些奇怪,这两人这么一大早过来做什么,但还是让人去好生迎接到了书房。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早上的气温更是有些低,十皇子和小公主都穿着厚实,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还已经为两人备上了汤婆子。
两人见到公主,行礼的时候,都有些不太灵活。
公主看着这两小只的憨态模样,笑着摆摆手,让他们不要行礼,请两人坐了,才带了几分笑意问:“怎么来了?吃了吗?”
十皇子有些紧张,连忙回:“吃过了……皇姐怎么这个点才吃?是在忙吗?那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就是来找姐夫玩的。”
“找他玩?这个时间?”
“对……是不太方便吗?”
与十皇子的忐忑不同,小公主开口就熟稔多了:“姐夫不会还没有起来吧?”
“今个倒是起了,你们有事找他?”
小公主摇头,又说:“没有什么事,就是工部的东西做出来了,想让他一块去看看……他人呢?”
公主也学着小公主的样子,缓缓摇头:“最近外面不太平,你们和他都在府里玩,不要出去了。”
十皇子乖巧点头应了,只有小公主皱眉,询问她姐:“皇姐,以后可以让姐夫去工部任职吗?不去的话,有点可惜……”
“你以为是我不愿意让他去?”公主让侍女给两人倒了热茶暖手,才笑着继续说:“你可以主动去问问他,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小公主皱眉:“能者多劳……很多事情,不是不愿意就能避免的。”
“这些道理,你得去跟他讲。”
小公主摇头,小小年纪,就已经一副苦大仇深忧国忧民的样子:“之前问了姐夫一些问题,他就不太愿意讲……”
公主看着她这样,有些好笑的询问:“聊的什么?”
“救国救民……”
“你若跟他聊,就只聊怎么救民就好了,救国他怕是不感兴趣。”
“为何?他也是我景国人,他周家都是几代都是我景国的臣。这‘食君之禄,当担君之忧’的道理,他都不明白?”
公主听着这童言稚语,有些无奈,但也没有以她还是孩子就糊弄过去,她知道这个妹妹聪慧,所以试图跟她解释:“书上与现实是有差距的。你看朝堂上,哪个不识字?文官更是不缺名家大儒,可是实际呢?朋党倾轧,都为私欲。我不知道驸马因为何事,对这个国家没有信心,甚至对朝廷对那些官员都很反感。但是,他不是那些臣子下属,而且身体也不太好,性子又别扭,所以我们只能尽量开解,而不是把自己的要求强加与他,明白了吗?”
公主话语直白,小公主也听明白了,只是觉得有些可惜。但她看着自己姐姐,倒是笑了笑,喃喃自语了句:“皇姐很喜欢他呢。”
“咳,没有。”公主不承认,又补充了句:“小孩子懂什么是喜欢?!”
小公主像模像样的点头,然后又摇头,问:“那他喜欢皇姐吗?”
公主愣了下,反应过来,没有回答这话题,只说:“这个,你得去问他。”
“那皇姐为什么选他?”
“因为他漂亮,干净,还有点意思……”
小公主想了想,点头认同:“二皇姐说,以后也要找个一样漂亮的驸马,看来,怕是难找了。”
“她逗你玩呢。”公主笑了笑:“不是说去找驸马吗?我让人带你们过去。”
十皇子怕小公主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连忙点头,行礼后,拉着妹妹就走。
一出门,就低声问她:“你不是说以后不乱说话吗?”
“我乱说了吗?”
“那些问题,你就不该问。”十皇子头疼的提醒她:“那是大皇姐。除了父皇母后,她最大。”
“不应该是太子哥哥吗?”
十皇子让身后跟着的人再离远了些,又放慢了脚步,与带路的人微微拉开距离后,才说:“论信任,太子也不及的。”
小公主看了他一眼,却是不同的意见:“若真的信任,为什么不赞成皇姐选的人?之前给皇姐选的那些,可都是文墨不通,满脑子除了打架、带人打架,和抢女人生孩子的武夫。他们把皇姐当什么?嫁不出去的女罗刹?还口口声声为她好,其实是怕周家真的站在皇姐那边,为皇姐摇旗呐喊,为女子写史立传,挑战了他们的权威吧?”
“你又开始乱说了……”十皇子也是怕了他了,虽然他现在这个年龄说男人还早,但还是感觉被群攻到了,所以不甘心的反驳:“这个姐夫也打架。”
“那叫文武双全。”小公主看了他一眼:“苏家那小舅先动的手,是欺负弱者。而他敢向强者出手,这是勇气可嘉。情况不同,不能因为他们最后变成互殴,就各打五十大板。”
“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别说了。”十皇子连忙劝:“这事都没人敢提,御史都集体变成了哑巴,你抱不平有什么用?他们明面喊我们声‘殿下’,实际上,也只是拿我们当孩子看。没有能力前,这些都不是我们该掺和的。”
小公主也叹了口气,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那边暖阁里,周子烬正被胡长风把完脉,然后苦大仇深的喝完了药,这两小孩就正好过来。
他们人小脚步轻,周子烬没听见他们上楼的声音,等他被那中药苦的在床上咕涌完,一抬头,才发现这两小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正无措的看着他。
十皇子有些担忧:“姐夫你……没事吧?”
小公主挑眉:“皇姐不是说你已经起了吗?”
“没事,睡回笼觉。”周子烬想了想,又解释了句:“刚刚是做噩梦了……”
两小孩对视一眼,沉默点点头。
一时间,气氛都有些沉默。
周子烬看了看他俩,下床边穿外袍边问:“你们有什么事?”
小公主本来想说一块去工部那边的,但想起公主的话,又摇头:“没事。”
十皇子也说:“嗯,来玩。 ”
周子烬看着十皇子,突然想起来什么,立刻说:“这两天天气冷,你身体怎么样?要不让胡长风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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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十皇子本想摇头拒绝,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但周子烬是好意关心,他也就点应了:“那谢谢姐夫。”
周子烬笑笑,让一旁端茶进来的婢女去把胡长风喊来,给十皇子诊脉,他自己则是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公主,有些头疼的提议:“要不等会带你们去外面逛逛?”
“外面有些乱。”小公主拒绝,又问周子烬:“他们为什么反对教育改革?这与他们也是有好处的。”
“呃……好处在哪?”
小公主振振有词:“教育改革能让各地考生有统一的内容和标准,让选拔相对公平,为底层普通人提供了相对公平的晋升机会。”
“坏处呢?”
小公主疑惑:“坏处?”
周子烬直击核心:“禁锢思想,脱离实际,让人缺乏创新和独立思考的能力。”
“所以,你也是反对的?你意思是父皇他们改革的意义并不大?”
周子烬看着她,叹气:“这项政策就是欺负底层没学识,不知道此举是在断文明的根基。有本事就将此政策的利弊都公之于大众,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就大大方方的将用意都公布出来,让千千万万的百姓看看,统治者心里的恐惧与龌龊。”
“咳咳……”十皇子看着给他诊脉的胡长风听的手都在抖,只能用咳嗽打断他们。
周子烬看了看他们,也不说话了。
胡长风长舒了口气,但随着诊脉,又憋了半口气回去。他看看十皇子,又看看周子烬,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夫你直接说就行,其实我也心里有数。”
胡长风摇头:“我无能为力。”
十皇子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也很淡定的点头,还给他道谢。
胡长风也没有开什么没必要的方子,背上药箱就准备离开。
周子烬借口送他,跟出去问:“真的没办法?以毒攻毒呢?”
胡长风还是摇头:“风险大,还是按太医院那些人的方子温养着吧……”
周子烬不死心,悄悄问:“你要不放手试试?”
“他跟你又不一样,人家是皇子……有个好歹,我还活不活了?”
周子烬点头,也不想为难他,叹了口气,说起另外一个事:“过几天,我想想办法送你和闺女走吧。”
“你毒不治了?”胡长风惊讶,但心里倒是生了几分期盼。
周子烬拿眼睛横他:“你治的好?”
胡长风看周围没有人才说:“那不是得看你……想不想让我治好了?”
“合着那些苦药是你故意的?”周子烬生气,但也还是给他保证:“最多再过半个月,这毒也就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你那时候就可以走了。”
“真的能走?公主那边……?”
“我去说。反正能让你和你闺女,都平安离开都城。”
“好。”胡长风信他,然后给他递了个消息:“我看见那个秦峭今天一大早进府了,但好像被侍卫押着带走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什么情况?我碰巧看到的,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