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夜色里身着宫装的纤细身影,宋子扬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大胆贼子,擅闯钟粹宫,该当何罪!”
苏栀独撑着身子站起来,紧咬着唇侧过脸去看落在地上的方盒子。
当务之急,是要立刻抽身离开这里,可被身后的一群人缠着,她根本无法逃离。
宋子扬定定的看着她,抬手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上!”
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苏栀心一沉,刚想回头,便听到一支羽箭以极快的速度“嗖”的一声,从她耳边略过,径直地射在了离她最近的那人的心口。
宋子扬脚步顿住,抬头看去,正前方站的一人,身材魁梧,手持弓箭,脸上看起来饱经风霜,还留着一道骇人的疤痕。
苏栀只见他一眼,眼泪便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这么久了,他终于出现了!
“你是何人!”
男人往前走了几步,略过苏栀身边时,轻声道了一句,“先走。”
“盒子。”
“我知道。”男人拉开弓,“你先走。”
苏栀这次没倔强,在他面前,她从来都很听话。
背上传来的痛让她一时神经麻木,眼前的影子模模糊糊,凭着记忆朝酒楼而去。
—————
宋子扬擦着脸上的伤口,追到叉路口时再也找不见那男人的身影。
回宫报信的侍卫此时行色匆忙的赶回来,“母妃说什么了?”
“殿……殿下,娘娘说,无论如何也要把盒子拿回来。”
宋子扬了解他的母妃,她从不把身外之物当回事,能这般说,那必然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们几个,把这一片的房舍给本王仔仔细细的搜一遍!”
侍卫犹豫,“可…可若是动静太大,陛下问起…”
“这也要本王叔你吗?便说是公主的生辰宴上出现了刺客,唯恐伤了百姓,不得己而为之。”
“是。”
酒楼就在眼前,苏栀忍着身后的剧痛,奋力一跃,双手扔住酒楼最上方的那个窗子的窗檐。
她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窗子被人从里面打开,抬眸的瞬间,与脸色甚是不悦的俊美少年四目相对。
—————
贤妃在宫里急的团团转,眼见着宋子扬回来了,立马冲上去握紧他的胳膊,“拿回来了吗?”
宋子扬没有说话,贤妃低头,见他两手空空,心瞬间凉了半截。
“完了,完了,我们要完了。”
“母妃。”宋子扬扶住地,将她扶到贵妃榻边坐下,“里面到底是什么?”
贤妃没有说话。
“母妃!”宋子扬心里烦躁,“你要告诉我里面是什么,我才能陪你一起想办法,不然……”
“是朝阳公主的信!”贤妃打断他。
宋子扬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开口,“朝…朝阳公主,那个远嫁西辽的朝阳公主?”
贤妃点点头。
“她…她不是死了吗?母妃,你偷藏她的信做什么?”
贤妃扶额,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
兄长的态度自己拿捏不稳,但她记住了一句话,便是雍王有谋反之心。
若是真让他谋反得位,定是要将宁皇及其子嗣全部斩杀,宋子扬和昭华公主也包含其中。
皇室之人都极其爱面子,雍王夺位必然要好好筹谋一番,至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他是名正言顺得到的皇位。
也就是说,只要捏着这封信,他们便有一线生机。
且就算雇王呈颓败之势,他们也能将这信拿出来。天大的功劳,便落在了宋子扬头上,宋子扬对皇位也有了一争之力。
稳赚不赔的买卖,贤妃想都未想便应了下来。却不曾想,信丢了会如何。
宋子扬听完,心里情绪万分,一旦信件拿到了皇帝面前,别说是皇位,包庇谋反之罪,能活下来便是天大的皇恩了。
思虑再三,宋子扬神色认真,扳住贤妃的胳膊让她转过来看自己。
“母妃你听着,儿臣有办法,我们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活下来,你知道儿臣说的是什么吧?”
—————
苏栀玉指纤纤,轻轻扯开腰间缠绕的衣带,衣裳松散,掀开衣襟,雪白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眼前。
谢衍知呼吸一滞,抬手将苏栀的衣衫褪到腰间。
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度,苏栀咽了咽口水,红晕慢慢爬上脸颊。
谢衍知将药粉倒在帕子上,覆上苏栀的伤口。
房内只点了两盏烛火,昏黄的灯光映照在苏栀白皙娇嫩的肌肤上,谢衍知躲开视线,喉结还是不由自主的滚了滚。
帷幔不知何时散了一遍,房间温度升温,二人都有些口干舌燥。
苏栀攥着裙子,眼睫低垂。
从进来开始,他们便没有说过一句话,谢衍知没问她为何会受伤,她也没问谢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衍知拿起纱布,轻轻绕过苏栀身前起伏的弧度,手顿时颤了一下。
“谢衍知……”苏栀侧过脸,暖光色的光将少女精致的脸部轮廓勾勒的完美,“我今晚其实……”
“让开让开!都让开!”
楼下不合时宜的传来官兵推搡的声音,苏栀的视线看向那扇门,听起来好像离他们已经很近了。
床榻上还满是染血的纱布和帕子,自己身后的伤口开门便可看到。
“快收起来啊!”苏栀手忙脚乱的收着东西,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谢衍知干看着,不帮忙就算了,还十分悠闲的将自己的衣衫扯松。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苏栀有些着急,“你还看着,快……”
一瞬间,谢衍知掀起被褥,迅速的还在二人的身上。
还不等去找有所反应,自己已经被谢衍知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二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天地万物似乎停止了动作,整个世界安静一片。
谢衍知多情的桃花眸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苏栀一颗心仿佛被滚烫的热水融化,整个人溺死在他柔情的眼眸中。
谢衍知偏头听着外面的动静,苏栀此事才想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肚兜,默默的将手放在胸前,眼神闪烁不定。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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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官兵毫不客气的推开房门,却见除了床榻上的两盏烛火以外,整个房间昏昏暗暗。
房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透过帷幔,他们隐约可见两个身影一上一下的躺在塌上。
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正当众人思索着要不要往前时,床榻上忽然有一人伸出长臂,掀开了一道口子,露出的那张脸邪肆俊美,眼神不耐,眉宇间充斥着戾气,像是下一秒便要勃然大怒。
“这…这不是谢世子吗?”一人小声道。
谢衍知语气凛冽,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还不滚?等死吗?”
“是是是!”
几人被吓了一遍,立马连滚带爬退出房间。
错乱的脚步声在门外逐渐远去,谢衍知低头,看着少女紧闭的双眼和绯红的脸颊,心中的烦躁压下去一些。
可转瞬间,谢衍知又瞥见枕边放着的染血的纱布,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苏栀等了许久,直到感受到那股危险的气息在自己身边消散,才慢吞吞的睁开眼。
谢衍知背对着她,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苏栀知道他生气了,毕竟今夜自己的举动太过冒险,将整个定安侯府的安危置之不顾。
可是,她那日看到那封信时,真的不敢想太多,只怕迟一日,便又找不见那封信了。
直到此刻冷静下来,苏栀后背发凉,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若不是谢衍知猜到自己的心思,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救了自己,后果不堪设想。
于情于理,苏栀都觉得自己应当跟他道个歉,“我…我今日……”
“苏栀,你爱我吗?”谢衍知的声音全然不见方才的气势,听起来倒是有些自嘲,“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
苏栀想都没想,开口便急切道,“谢衍知,我爱你。”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苏栀本想下床抱抱他,可是脚一着地,又想起自己此刻衣衫不整。
“我…我是害怕你……”
“害怕我为了定安侯府的安危不让你去,是吗?”谢衍知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苏栀被他炽热的目光盯得忍不住缩了缩身子,“我没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我可以自己解决。”
谢衍知被气笑了,可以自己解决,那她身后的伤算怎么回事?
“苏栀,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煤矿的事你不想说我不逼你,可是你今夜的行动是为了什么?你想杀了陛下?还是想去拿什么东西?还有,竹林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让你如此重视?你不信我会助你杀了雍王,为姨母复仇吗?”
一连串的问下来,苏栀哑口无言。每一件事她都能解释,可此时此刻,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谢衍知唯恐情绪上头吓到她,转过身去,冷静了一下,“你休息吧,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说着,谢衍知走到门口,刚准备开门,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停在原地,“还有夏意,若是我不追问,你也不会告诉我的是吗?苏栀,你信任我一下,好不好?”
没等苏栀做出任何反应,谢衍知拉开房门,退了出去。徒留苏栀一人,目光呆滞的坐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