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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围猎

作者:零下七度7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栀作势要掀开帘子。


    “欸,你…”


    苏栀动作一顿,挑眉看她。


    苏依瞥了一眼营帐外,压低声音,“我想杀了夏茉。”


    此言一出,帐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苏栀上下扫视了一圈苏依,她总觉得苏依变了,似乎也没有从前那般蛮不讲理了。


    过了会儿,苏栀才开口,“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别把事情闹到猎场内,出了猎场,想怎么做随你。”


    苏依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不会连累了谢衍知的。而且姐姐,我也是为了你,谁知道来日这个夏茉会不会想法子退了婚,她可一直盯着谢行知呢,我……”


    话越说越离谱,苏栀听不下去,直接拿糕点堵住了她的嘴。


    夜里,火光四起,歌舞升平,君臣同乐,苏栀站在不远处,目光忍不住留恋在贤妃的脸上。


    果不其然,若是不细看,谁能看得出这会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呢?


    采薇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连书都没读过,更不要说知道什么青春永驻的草药了。


    苏栀心里怀疑,会不会是采薇发现了贤妃的秘密,才被赶出皇宫。


    贤妃明面上没什么,暗里却派人追杀。


    但不过就是偷偷服用灵草罢了,就算事情败露,也不过是降位罚抄,再说句自己毫不知情,不知者无罪,处罚不会太重的。


    且就算贤妃担心会惹得宁皇不悦,大可在宫里直接杀了采薇,为什么要放她出来再动手呢?


    苏栀收回视线,她的头忽然好痛,一件件事情堆积起来,她一闭眼便是一个又一个声音在脑海中盘旋。


    信在哪儿?


    竹屋里的人何时出现?


    贤妃和张涌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苏栀越想头越痛,伸手扯了扯身侧刘寻苍的衣袖,“刘院令,下官有些的不适,先行告退了。”


    营帐这边安静了不少,苏栀摸着太阳穴,走到营帐外时,敏锐的听到帐内传来的翻动声。


    苏栀瞬间驱散痛觉,袖口处,冰凉的短刀已经贴着手腕落下。


    苏栀放轻脚步,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用刀刃挑起帘子。


    忽然,一把身着银光的剑直冲她而来。


    苏栀反应迅速,侧身躲开剑刃,抬手格挡的一瞬,短刀划破了那蒙面人的手背。


    “啪嗒!”


    清脆的一声,在黑夜里无比明显。


    苏栀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玉佩。再抬头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


    “什么?”苏依猛地起身,声调上扬:“不是我!”


    苏栀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你给我小点声!”


    待她松开手,苏依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真不是我,你想想看,告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苏栀此刻正烦心,忍不住抬手扇扇风给自己降温,“我知道不是你。”


    苏栀心里清楚的很,苏依不不是傻子,揭发了自己,对她有弊无利。


    闻言,苏依才算松了口气,又问,“那你叫我来所谓何事?”


    “我是想告诉你,有人盯上了我,你也要小心,毕竟你我来往的如此密切。”


    苏依点头,“看不出啊,你居然还会担心我?”


    苏栀抬眸看她,神色清冷,“药去何处都能买,你让玉珠在我不在府中之时去找我,不就是想告诉那些在背后盯着你的那些人,你与我之间,关系不一般吗?”


    计谋被拆穿,苏依脸上毫无慌张之色,反正在一开始,她也没打算真的在事情败露以后让苏栀独善其身。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着苏栀垫背。


    但今日苏栀的做法,不得不说的确让苏依心中有了几分感触。


    苏栀不知她心中的那小九九,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换作从前,她的确会担心苏依哪日在背后阴自己一把。


    可如今,她完全可以借着宁皇对母亲的愧疚和情分有恃无恐,哪怕来日身份暴露,她也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


    雍王倒了杯酒,酒液浑浊,白玉酒杯被他捏在手中,听到帐外的声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冯兆手背上缠着一圈纱布,掀起帘子,拱手道,“王爷。”


    “找到什么了吗?"


    冯兆眼神躲闪,“找,找到了。但……”


    宋启捏着酒杯的手一紧,不悦的睁眼。


    冯兆咽了咽口水,镇定下来,“她…她突然回来了,玉佩被她夺了回去。但、但是,属下确定,那块玉佩与谢衍知腰间的一模一样。”


    谢衍知的那块玉佩是宋妧的,宋启见过几面。


    宋启冷笑一声,“还真是她,杀了令狐南,还能全身而退,哄着定安侯府上下助她藏匿身份,这位韵华帝姬当真是不一样啊。”


    —————


    次日,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们策马扬鞭而去,谢衍知望着空中扬起的尘土,好似惋惜的叹了口气,“今年身份不便参赛,不然啊,非得让你瞧瞧本世子连霸多年魁首的英姿。”


    苏栀随口道,“去年不是吧?”


    谢衍知意外道,“嗯?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苏栀睨了他一眼。


    谢衍知后知后觉,安静的闭上了嘴。


    去年今日,自己在西辽战场上大放异彩,可比什么狩猎魁首出风头。当然,掐着别人痛处聊天这事儿,谢衍知自然是不会做的。


    过了一会儿,苏栀才开口,“都快一年了。”


    谢衍知想了想,的确快一年了。绥旧城破时是去年六月,“是啊,日子过的真快,还有两年,我可得抓紧了。”


    说着,谢衍知低头看了看自己食指指腹上微不可见的针眼,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苏栀看得一头雾水,“什么两年了。”


    谢衍知双手抱胸,面上悠然自得,“等着吧,快了。”


    —————


    苏栀拔开药瓶,将白色的药粉倒在那被毒蛇咬伤的伤口上。


    商无妄“嘶”了一声,手臂上的痛疼令他不禁紧紧皱眉,“疼,疼,疼。”


    谢衍知斜靠在椅榻上,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我说你行不行啊,还能被它咬了?真是越来越差劲了。”


    商无妄故作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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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知道那蛇有多阴险,突然就从那树枝上探出头来咬了我一口,怎么?你躲得掉?”


    苏栀将纱布为他缠好,“好了,这几日不要碰水,按时换药。”


    谢衍知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转头望向窗外,太阳就要落山了,狩猎的人马应该也都回来了。


    谢衍知起身,"我走了"。


    “去哪?”商无妄问他。


    “去看看人。”谢衍知活动了一下脖子,“但愿别出什么事。”


    “等等。”商无妄迅速整理好衣服,“我同你一起去。”


    苏栀一直没有说话,她心中清楚,谢衍知的愿望大概是要落空了。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谢衍知眉头紧皱,侍卫跑来,抱拳禀报,“世子,还是没找到夏姑娘。”


    “她是同谁一起出去的?”谢衍知沉声道。


    “夏……夏二姑娘。”


    夏意被带来时,像只受了惊的鸟儿,一双杏眸泛着泪花,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出手杀人之人。


    谢衍知垂着眸,“夏二姑娘不必惊慌,本世子只是想问问夏二姑娘,你的长姐随你一同出了猎场,为何你回来了,而她至今未归。”


    “啊?”夏意吃惊道,“世子,臣女不知此事,出了猎场没久,长姐就嫌弃臣女笨手笨脚,独自一人离开了。”


    “那你呢?”


    “臣女…臣女……”夏意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夏二姑娘有何难言之隐吗?”谢衍知桃花眸中再不见往日的戏谑,被一种莫名的阴冷取而代之。


    “贱人!”


    不等夏意开口,帐篷的帘子突然被一肢力量掀起,夏夫人宛若一个毫无教养的疯婆子,冲进来便要动手打人。


    夏意没躲,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巴掌。


    “夏夫人。”谢衍知声音淡淡的,抬手让青摩拦下她,“您先冷静点。”


    夏夫人大喘着气,发饰都乱了,全无往日端庄的样子,“谢世子,不必查了,这个不孝女平日在府中便毫无规矩,我的茉儿不过是教训了她几句,她竟然就……”


    “世子。”


    元澈走进来,瞥了一眼夏夫人,声音压下去,“找到夏大小姐了。”


    夏茉的尸体并没有多么隐蔽,凶手连位置都没有移动,仿佛是杀了夏茉就转身离开了。


    听完元澈的话,夏夫人直接哭晕了过去。


    谢衍知一直不曾开口,眼神停在夏意身上,脑海中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夜已过半,夏某死了,事情的性质便不同了,此事也只能等到明日禀报了皇帝,再做决断。


    事场发生在猎场外,追责也追不到谢衍知身上。


    月光似水,他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于还是起了身。这个案子定然是要由自己来负责,但最后要怎么查,他自己说了也不作数。


    苏栀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小药瓶,算算时间,药效应该也差不多了。


    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苏栀抬眼。


    谢衍知已经进来了,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苏栀心下了然,轻声问他,“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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