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样的船长室。
再度见面，同上次简便干练、现代化的衬衫、裤子不同，章雨晏今天的穿戴要稍微复杂些。
上半身是浅黄的半袖衣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光滑的大红长裙，虽没有什么复杂的花纹，但裙身动作间暗光浮动，自有一股轻盈之感。
况且章雨晏面容素净，笑意盈盈，从容自信，眸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整个人都生机勃勃地。
这画面冲击感便又加强了几分。
“顾老板。”
顾云回神，由衷地夸赞到：“你今天真好看。”
章雨晏弯弯眼眸，她向来不是很看重自己的美貌，甚至痛恨过其惹来的麻烦。但听到他人发自内心的赞美，心情也确实愉快。
特别当这个人她本就好感十足时。
“那到底哪里最好看呢～”章雨晏侧过身子，指尖如青葱，虚虚搭在白玉般的面容上，眼波流转。
“眼神。”
【眼睛！】
章雨晏愣了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偷偷和1111得意她们默契的顾云眨眨眼睛。
说真的，她确实觉得章小姐的眼神最好看。
——野心勃勃。
有着明确的目标，并且章小姐也在坚定地前进。无论多大风雨都无法让那双明亮的眼眸灰暗的感觉。
这么想的，于是顾云也这么解释了。
“好妹妹，”章雨晏感慨地双手捧着顾云的面颊，稀奇的左右看，“你怎么就这么会夸呢，句句都夸在我的心坎上。要不是你还有这么大个摊子要管，姐姐今朝非把你拐回去好好招待几天再说。”
“来来来，”章雨晏松开手，肩膀上的纱披滑落，她也只是随意地抖了抖手臂。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拎到桌上，她轻轻一拨动机关，原本方方正正的箱子便瞬间变成三层。
每一层都铺着金黄的布料，柔软、璀璨，将里面平放的瓷瓶也衬得洁白如玉。
这就是章小姐带过来的样酒吗？顾云流露出一丝好奇。
“以前名气还没那么大，少不得自己上门去推荐，但我又不是什么大力士，一坛坛的哪里带的过来。于是那时就搞个木箱子，用皮制作的酒袋装着。”章雨晏一一轻轻拿出，“等到后头，名气起来了，这种情况便少起来了，但也不是没有。”
“有些贵人不便过来，我们就用这箱子装瓷瓶，怎么样妹妹，是不是上档次很多？”
那确实，这箱子机关不少，木料还自带一股淡香，加上里面的布料、瓷瓶，章小姐应该花了不少钱。
“这些酒放在不同层，有什么区别吗？”顾云拿起其中一样，偏头看章雨晏，“我可以打开闻闻吗?”
“可以啊，本来就是拿过来让你先品鉴的，区别么……对了妹妹你是用我带来的酒杯还是？”
喝一点应该没事，没错，顾云点点脑袋，况且上次章小姐给她的灵思丸还在呢。
“用塑料杯吧，1111，可以给我拿两个杯子吗？”
【请稍等宿主。】
“还是多拿几个吧，有些酒混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影响。”九个瓷瓶皆在桌面上摆着，章雨晏把空空如也的箱子放到下面，“我就不需要杯子了。”
1111控制着纸杯飘到顾云身前，不多不少正好九个杯子。
看见这一幕，章雨晏只是眉眼稍动。
“妹妹你开餐厅，既然有意愿买些酒水，自然是客户范畴越广越好。所以呢，姐姐我自作主张给你挑了这九种推荐。第一层的是三样果酒，并不醉人；第三层则是‘一杯倒’，若是酒量不好的人，一杯就醉，上次的醉夕颜也在其中。”
原来按照度数来的……顾云了解地点头。
此时，章雨晏已经开始倒酒，动作行云流水，好看的不得了。
但很快，顾云的目光就从其身上转移到酒水上。
瓷瓶里缓缓流出的清澈液体，颜色竟然是血红的。
她往前倾，有一股馥郁的甜香气味。
“这是雪杏酿，雪杏这种树，偏偏只在冬日初来的时候开花，一个月左右结果，青色的果子慢慢变成雪白。当大雪飘扬的时候，整棵树都被雪覆盖，我们就要伸进去摸才找得到。尝尝？果酒应该还用不到灵思丸。”
顾云拿起塑料杯，轻轻晃了晃，雪杏酿，这名字也好听。
抬杯喝下，神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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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握在杯侧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凉意，入口后，冰凉的液体便刺激的顾云抖了一下。
味道么，甜甜的，比较清爽。
顾云又抿了口，这次她没有快速吞咽，而是含在嘴中。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液也变得温热起来。好像有点变化，但她也说不上来。
咽下之后，顾云张嘴，正要说话，便闻到熟悉的甜甜香气。
她新奇地抬手，嘴呼气，确实有。
“这是雪杏酿的特色吗？”她眼睛亮亮的，期待地看向章雨晏。
“是的，雪杏酿比较阴凉，不宜多喝。加热后，果香会非常浓郁。”想了想，章雨晏从剩下两种果酒中挑了一杯递过去，“可以尝尝这个。”
……
“老板？老板？”
顾云感觉自己正在被大力摇晃。
好熟悉的声音，她有些晕乎乎地想到。
一股香气飘来，脑子瞬间清醒。
顾云睁开眼睛，和莉莉丝双眼对双眼，随后，她看到莉莉丝手上的瓷瓶。
“莉莉丝……”顾云坐起来，她刚刚不是还和章小姐在尝酒吗？“几点了呀？”
莉莉丝无奈地叉腰，“老板，都晚上十点了。一个小时前我把拍好的原版和剪辑版发给你，要不是你没回，我都不知道你在这里睡觉。”
说着，它拍了下冰凉的桌面，“在这里继续睡下去会着凉的啊，不对，1111大人呢？”
“啊唔……”想起来了，顾云打了个哈欠，和章小姐定下第一批的酒种类和数量后，她回来又尝试了一遍“一杯倒”，结果一目了然，她直接睡到这时候。
至于1111……
“送章小姐的时候，”她眼神清明了些，“被部长叫走了。”
OK，莉莉丝不谈这个了。
它对诸天的官方势力还是敬而远之的。
“老板！快看快看，我发给你的视频。”莉莉丝有些迫不及待，可恶，明明是斯莱特在剪辑，为什么它也能看见，害的莉莉丝馋了那么久。
不行，得让其他人也馋一馋！最好放出时间是深夜！
想到这里，它小声笑起来，眼珠子狡黠地转动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