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匆匆结束,刚喂完宝宝的阿附脸蛋红红从床上下来,酥软的腿差点立不住,整个人直往下坠,还是奚白眼疾手快将他捞起,安置在床沿嘱咐他别再动。
奚白从外面舀起一碗煮过火候的肉汤递到阿附嘴边。
“先凑合着吃吧,晚点你饿了我再做。你现在要多补充营养,吃点我的原浆好吗?”
透明泛白的触手坠在奚白身后朝他轻扬尖部,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阿附瞧着它圆润溜光的顶部十分可爱,悄悄舔唇。
他有点好奇宝宝吃的营养液是什么味道。
就一点好奇。
但一想到刚刚那根触足去过什么地方,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
“吃一点吧,你看你消瘦成什么样子了。”奚白撩起阿附的袖子,底下的手腕一掌便能握全,甚至还多出半截拇指。
薄薄一层软弹肌肤,紧紧贴在尺骨突出的腕上,嶙峋起伏,透出若有若无的性感。
“不用。”阿附拼命后退避开凑到跟前的触足。
触足疑惑得歪了歪脑袋,顶端泌出的液体沿着软管蜿蜒滑下。
“吃点吧,对你和孩子都好。”奚白不顾他阻拦,将触足塞进他嘴里。
阿附猝不及防嘴巴被撑开,被迫咽下甜到齁鼻的液体。
触足缓慢但源源不断的输送营养液,阿附吃着吃着竟觉得这味道就如蜂蜜一般浓郁香甜。
偶尔触足没反应过来及时分泌时,还会轻舔催促。
直到奚白觉得阿附太过贪心,将之抽出。
触手委屈的向奚白展示自己被吸得粉红的颈腕,明显已经肿大了一圈。
奚白捏着它甩了甩,发现它已经不复先前韧直有弹性,现在的它宛如那方面无能的太监,软成一捆熟面条。
“。”奚白无语,她使劲甩了甩依旧没甩出半点存粮。
“阿附,你把宝宝的中餐和晚餐都吃掉了。”
阿附闻言脸蛋红红的反驳道:“这个甜甜的太好吃了……要不今天就先别喂了,我夹紧点不让它漏出来。”
“也行……但你睡觉怎么办,睡觉你哪能控制。”奚白并不认可,她肃着一张脸指责阿附这个不懂事的母亲。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这是要留给宝宝的,你只能吃一点。”
阿附被她说的心里没底,也加倍指责自己,恨不能把吃进去的再吐出来留给宝宝。
可所有的愧疚在听见奚白后面的那句话时瞬间消失。
阿附不敢置信的瞪圆了眼睛,他夹着屁股直起身怒视奚白,“我为什么只能吃一点,宝宝重要我就不重要了吗?”
“我身体也虚,我也得多补补。”阿附说的掷地有声。
“难道你是因为宝宝才对我这样的吗?我没有宝宝重要。”
眼见孕妇又要情绪失控飒飒落泪,奚白忙含糊道:“吃吃吃,都给你吃,都给你。”
好不容易哄完阿附,奚白感觉全身精力都要被折腾散了。
她疲惫的走出屋外享受片刻清净。
“孕期的男人真恐怖。”奚白不由发出感叹。
[宿主,不要性别歧视哦。孕期都很辛苦。]234环着奚白游了一圈,最后决定在她脑门上做窝,安稳钻进里面不动了。
“是,你说的也对。阿附现在的数值多少?”奚白深叹一口气开始问正事。
[声望值:65;幸福值:75。]
“就是这最后的一点最难啊。”奚白苦恼的思索。
她算是发现阿附的幸福值与她息息相关,总归她也跑不了,幸福值可以先搁置。
但声望值,她得好好想想。
兽人世界崇尚武力,崇尚神力。
奚白不是没想过假装“降神”,将阿附打造成兽神再临。可这一出戏码直接触及祭司的利益。
祭司根深蒂固,可不好对付,而她只剩下不到三个月。
是以这个想法最终被摒弃。
那么换另一种方法,提升阿附的武力,让他成为兽人世界独一无二的勇士,能力战群雄以一敌百。
可这也不切实际。
要想短时间将阿附改造成战斗狂人,不说时间,阿附本身身体素质就跟不上。
要想阿附成为战无不胜的韩信,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没等她纠结出大概,远方一阵钟声传来,叮咚叮咚惊扰了整个部落。
“敌袭!凶兽暴乱!集合御敌!”
“狩猎队集合!”
“敌袭,雌兽携带幼崽尽快撤离!”
“前方正有凶兽潮奔来,一队掷石器准备!”
阿猛自远方大步朝着奚白住处奔袭而来,他重重拍开门招呼奚白:“白,带上阿附,快去应战!”
他满头大汗,顾不及擦去掉入眼中的汗珠,就急急冲向下一家。
奚白拦下欲拿武器准备出战的阿附,“你别去了,我去就行。留下保护好孩子。”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朝着部落前的关道走去。
奚白到的时候,狩猎队已经乌泱泱站了一圈,整装待发,手里都捏着磨得光亮的石器。
看见奚白空着手前来惊得急急出言阻拦,“白,你的武器呢?这次可不是儿戏,快去拿件石器傍身。”
“不用,谢谢。”奚白道谢后只从旁边树上摘下一根枝繁叶茂的树枝就准备应战。
拿命好意提醒的兽人见她不为所动索性也不再劝。
百十来名身强体壮的雄兽成为部落的第一道防线。
在他们身后是孱弱年迈的老年兽人,这是第二道防线。
最后一道防线是由部落雌兽组成的“娘子军”。
而幼崽早已被藏到地底用重石压着出口,只等他们杀完凶兽后解救幼崽,或者等外面动静完全消失时,幼崽自己通过机关走出。
祭司和族长站在最前面,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黄沙面色凝重。
“这次兽潮怎么会提前那么多,而且规模这么大。我们现在的战力......”族长犹豫着未将后半句说出。
他们现在的战力根本不够抵挡这种大型兽潮,只是白白送命而已。
但就算是送命也得上,为了保护部落内留下的幼崽,为了留下血脉。
祭司同样面色凝重,他向族长低语道,“为今之计,只要熬到最近的部落前来增援,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你打算派谁去传消息?”祭司接着问。
显而易见的,出去传消息的人必不能是精壮战力,但派无权无势的兽人前去又无法取信。
所以这人必得是经常串门的熟面孔,又没重要到必须留在一线。
“让阿鲁去吧。”族长开口道。
“也好。”祭司不再多话。
他知道族长的私心,这出去递消息的,不管怎么说,活下去的几率都比前线的高百倍不止。
只是他也不会当众戳穿族长的打算。
兽潮渐渐近了,依稀能从滚滚黄沙中看清凶兽全身负甲的模样。
待祭司看清后脸色不禁变得极差,“怎么是石甲兽?为什么是石甲兽!”
石甲兽顾名思义是一种全身负有厚重鳞甲的凶兽,其外壳坚硬防御力极强。
以往部落狩猎时遇到石甲兽也需四人起步将其围困捕杀。
现在的兽潮中百分之六十均是石甲兽,祭司就没见过这么多石甲兽,像是日落森林连同周围所有森林中的石甲兽全都跑出来,势要荡平部落一般。
“投石器就位,发射!”组长一声令下,天空中就布满石雨,旋转摩擦着空气重重向地面坠落。
掉落的巨型石子砸到石甲兽身上,像是给他们挠痒痒一般,只略微滞住了前进的步伐,待缓和后又继续前进。
凶兽像是被激发了血性,为首的凶兽高吼一声,兽潮中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嚎叫。
祭司惨白着脸失语道,“怎么,怎么没用。再来,再来!”
数不清的石块坠落,粉碎,最后无用的滚落到一旁。
像在宣告他们必败的结局一般。
族长见势不妙,立刻架起手中的石矛,“众狩猎队听令,随我下去剿灭凶兽!”
又是乌泱泱的人群流动着加入战场。
奚白跟在人群中,余光瞟见阿鲁扫视过狩猎队,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但他似乎没找到,皱眉折回部落。
凶兽的脚步渐行渐近,激荡的黄沙朝着面颊狠狠扑来。
奚白不再多想,拽下几片树叶开始远程攻击。
只见从她手中出来的树叶恍若是吹毛断发的利刃,瞬间没入石甲兽身体,引起一阵痛嚎。
只可惜树叶窄小,不足以穿透石甲兽心脏,因此负伤的石甲兽在短暂虚晃后重又加入战斗。
一波又一波的兽人战死,又有新一波的兽人顶上。
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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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的消耗持续了十天。
十天后,部落关道前早已尸横遍野,有不少凶兽尸体,但更多的却是兽人。
数不清的兽人尸体,一应全是青壮劳力,他们为守护家园而光荣牺牲。
奚白经过这十天全身也是灰尘扑扑,但好歹没有虚耗过度。
她看着狩猎队十不存一,而外面的凶兽依旧源源不断。
她必得找一个破局之法。
此时阿鲁姗姗来迟,他匆匆忙忙跑到族长面前:“父兽我回来了,鹰海部落说即日出发营救,我担心你们先赶回来了。现在情况如何?”
“看这情况,也许还能抵抗两波吧。”族长灰心丧气,连日的征战让他精神气大不如前,早没有意气风发之相了。
阿鲁上前扶住他力竭的身体,环视一圈存活的兽人,“只剩下这些了.......阿附呢?怎么没看见阿附?”
阿鲁扫视一圈在角落中看到了奚白,却没看到与奚白关系极近的阿附。
族长和祭司都无力计较这些小问题,良久,还是祭司松口道:“不来就不来吧,遇到这祸事早点逃也好。”
阿鲁听完有些不甘的轻咬下唇,“阿附也真是的,既然是部落的一员就该为部落出力,如今到了生死关头,竟然退缩,真是白眼狼!”
祭司叹气不再与他计较,他苍老浑浊的眼望着部落外依旧数量不减的凶兽悲从心来。
“随他吧。”
关道外凶兽又在蠢蠢欲动,族长见状再次发出预警,集结一众兽人应战。
在一片混乱中,阿鲁悄悄往部落内走去。
阿附坐立不安的在小屋内待了十天,从前线传来的消息越来越糟糕。
每日阿附冲在最前面询问从前线退下来的受伤兽人当前战况,听到奚白安然无恙的消息才能安下心来。
纵使每天都是一样的话,可他听着就是舒心。
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觉得好受不再闹他。
是的,肚子里的宝宝在三天前会动了。
阿附第一次感觉到肚子内传来的劲,才有他在孕育新生命的真切感。
他用树枝在地上写划着,将感想记下,等着奚白归家一字一句讲予她听。
有他初为人母的忐忑不安,有他思念奚白的如水长情。
在阿鲁登门前,阿附还在想着地上该加怎样一句才算完美收尾。
但他所有思考诗情画意的闲适心情,在听清阿鲁说的那句话时骤然消失。
“阿附,奚白被拖进兽潮消失了!”
脚底仿佛开了一道大孔,全身的血液都从这渗漏而出,连同灵魂一起被大地吸收。
阿附恍惚着再次询问,“你说什么?”
“奚白失踪了!性命攸关!”
他差点站不住身子,止不住要向后倒去。
但他强忍着扶住身侧的门框,勉强稳住身体。
肚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声波一般,一潮又一潮自上而下向下收缩。
阿附紧紧捂住肚子,惨叫就在口中。
但他抿唇将之咽下,“在哪儿?带我去!”
阿鲁只推说奚白在关道外失踪,借口自己还要替其他兽人传消息只让阿附一人前往。
阿附心慌意乱不疑其他,拖着下坠感越来越强的肚子,蹒跚着向部落外走去。
路上遇到了正在充当巡逻队的过老翁。
阿附抓住过老翁,额间的冷汗如雨般落下,面色惨白。
“老头帮我个忙,帮我把那一筐青盐和水,搬到部落关道。我要解决那群凶兽。”
过老翁眼见阿附站立不稳,面色苍白,汗如雨下的模样深觉不妥,“你这样子怎么去部落外?你不要命了?快回屋里待着去。”
“不!我要去,我要那群凶兽为奚白陪葬!”阿附恶狠狠出声,说完就要推开过老翁自己前往。
过老翁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准备好一切扶着他走向关道。
一路上人丁寂寥,阿附每经过一处看见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兽人,便上前翻动。
但这里面没一个是奚白。
他越来越心慌,尸体渐渐多了起来,已经逐渐靠近兽潮了。
阿附感到下坠的肚子渐渐要托举不住。
一股股温热的肠液流出,伴随着浪潮般席卷而来的疼痛,逐渐使阿附跪倒在地。
他快要坚持不住。
他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