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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虎头蛇尾

作者:斥君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告依旧不信,讽刺哂笑过后只是俯首不言。


    他承认是自己贪心多拿非已之物,又时运不济被祭司当场发现,可让他为阿附说话?


    做梦!


    他宁可将话埋在心里烂成泥,也不会为这个从前看不起的流浪兽人说半句好话。


    “今日你去溪边可曾看见什么了?”阿附见他神色有异态度强硬也不强求,只拉过奚白示意她开口询问。


    “不曾看见。”


    “那这几张皮子又从哪里来?”奚白问。


    “在溪边捡的。”


    阿附轻嘲出声,如玉的面上露出看好戏的微笑,“去一趟溪边就能捡几张兽皮,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叫多人一起?怎么就只便宜了自家兄弟?”


    告闭眼堵耳只当没看见没听见。


    阿附也不恼,他偷摸着缓口气往后挪动屁股陷进座椅里,悄悄用手揉着后腰,将头靠在奚白身上借力说:“既然拿了兽皮想必你即使当时不在事发现场,事后应该也看到了一些东西。现在这样嘴硬不过就是看不惯我一个流浪兽人爬到你头上罢了。既然我问不出来那就换个人问吧。”


    旋即就闭目休神。


    今天一茬一茬的事扑上来,先是汵溪边险些溺亡,再是与白做完房中事,之后更是马不停蹄打这些口舌上的机锋。


    他真的很累,也没心力再问下去,但他不想在不相熟的兽人面前露怯,只得强撑着挺直身子坐在椅子上。


    还好,事情解决了大半,剩下的大多也是囫囵官司,不必太在意。幕后主使已经出现端倪,以后也可多个心眼小心防范。


    虽然,他的动机还不明,但是来日方长……


    他悄悄抬眼望向堂前座椅上那个静坐的青年,掩下眸底的深思,最后还是抵不过骤然放松后涌起的困乏,悄悄弯了脊骨。


    接下来的事由奚白接手变得尤为顺利,阿附只安心闭眼做甩手掌柜。


    奚白的审问方式十分简单粗暴,总体分为两套方案:不开口,行,打服会开口;开口,不错,带张皮子走。


    一套流程下来,奚白“以理服人”的手段让众人“心服口服”,不出意料将信而有征的口供收集满满当当。


    这事本就是一笔糊涂账,如今细细追究下来也是虎头蛇尾。


    追查到最后依旧没有盘清究竟是谁推得几名雌兽下水,又是谁救下在水中挣扎的阿附。


    奚白倒是都清楚,但是她不能暴露异人的真相,只好连同无知的兽人一起,将这事安个貌似合理的理由敷衍了事。


    子不语怪力乱神,在兽世偏就得说怪力乱神,奚白只消稍稍一引导兽神恩赐,不说旁的人,祭司就第一个喜闻乐见的默认了。


    当祭司将这所有的事都栽在腩身上时,她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帮着祭司扫尾悄悄用妖力封住腩的口,省的事情再节外生枝。


    经祭司一整合,整件事成了腩主导的恶性伤人事件,事后作为主谋的腩将会在隆冬被放逐。


    至于另外涉案的几名雌兽,念在她们已受到惩罚便不再加诸,只要求其家属在秋猎中上交较以往多一成的粮食以儆效尤。


    忙碌的一天就这样匆匆忙忙结束,等奚白将困乏的阿附唤醒时,阿附已经在众人眼中成为无辜受灾的小可怜,承受了一波来自吃瓜群众的关爱眼神。


    然而阿附却没精力应付那么多人情世故,他只困倦的依靠在奚白怀中盍眼浅眠,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他苍白黯淡的脸上显得格外破碎,不经意间又赚足了眼泪。


    阿鲁自从奚白出面开始就格外沉默,只安分的坐在座椅上冷眼旁观,好似之前的针对都不存在一般。


    如今见事情已成定局,他施施然上前与奚白攀谈,眼中饱含对阿附的歉意和愧疚,“白这次真的多亏你,要不然阿附受的冤屈都没法诉说。都怪腩太混账,我竟被他骗过去一直替他说话。我真是对不起阿附。”


    他说着满脸自责的拉过阿附的手,悄悄塞给他一个布条子,口中只说:“这是祭司库里现有的药单子,你看有什么药能用得上的只管借我名义去拿。”


    阿附本就疲乏,好不容易事情了了,耳边却一直还有苍蝇在嗡嗡作响,他不耐烦得睁开双眼,伸手接过他手中的布条子,打开一瞧。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用石碳画着十几种草药描图,阿附疑惑得瞅一眼阿鲁,粗粗扫过一眼就满不在乎的丢给奚白让她收着,面上不冷不热的朝阿鲁道一句谢就打算和奚白相伴离开。


    阿鲁十分歉疚,见阿附收下布条才像是松口气似的卸下心头大石笑得开怀,“我就知道阿附你不会怪我,改日再上门道歉。”


    “不必。”


    阿附直觉跟阿鲁扯上关系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直接回绝。


    他不想和装模作样的阿鲁虚以委蛇,转身离开。倒是身边还未走的兽人对阿鲁这一做派发出由衷赞叹,引得阿鲁连连推辞。


    阿附见状只轻声冷嘲不发一言。


    他原还疑惑阿鲁为什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拿他做笺子博人欢喜的。


    真会做戏。


    离开祭司处时,外面已初见月色,残阳下天幕渐渐昏暗,乌云渐密隐有落雨之势。


    事情已了,阿附胸口郁结的那股气却始终没有消散。今天这事,若只有他一人必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哪里还能全须全尾得出来。


    好在有白,也庆幸有白。


    他悄悄拉过奚白的手低声感谢,“你也看见了,我在这部落里处境尴尬,好在有你。”


    “嗯。”


    “我问你一句,你之前说能给我力量是真的吗?”


    “是。”


    “好,我信你。”他悄悄瞥过她那处处合心意的眉眼,强装不在意的问道,“那,那事……还需要做吗?”


    奚白可疑地停顿思考了一下,她承认情动时的阿附吃起来十分美味,但是她对那事需求度不高,可做可不做仅取决于她想不想,至少目前是不需要的。


    于是她轻飘飘的回道,“不用。”


    “……”阿附沉默下来,他默默的跟在奚白身后,踩着她的影子拖沓着脚步慢慢往回赶。


    夕阳余晖下将俩人背影拉的细长,一时之间气氛寂静的可怕。


    奚白见他始终不说话,回头看见他低着头跟在她身后姿势怪异的垫脚行走,明白大抵是腰际无力,索性一把将他抱起,慢慢踱步回去。


    阿附窝在她怀里乖巧得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闷声问:“你不满意我吗?”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别多想。”奚白被颈间的滚烫刺激的偏了偏脖子,等傍晚微凉的风拂过皮肤带走余热才略觉好受些。


    却没想到这下意识的动作竟让阿附误解。


    他见她偏头避开自己的触碰,好似对自己避之莫及,眸光微微黯淡。


    是他表现得太差还是她吃过就忘,现在竟连事后的一点温存都不愿意再给了吗?


    明明在家里还是好好的……一出来就,也没遇见什么特殊的……等等!难不成她对阿鲁一见钟情,却看见自己对阿鲁不假辞色而心生不满吗?


    阿附越想越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晚来的愤怒和不安瞬间占满他芝麻大的脑壳。


    不,他才不要这样!他好不容易霸上的靠山怎么可以让她跑?自己在样貌上又不输阿鲁!


    阿附赌气的掰过奚白的脸,头一仰就将自己全部献上。柔软湿润的两瓣唇严丝密合,阿附探出小巧的舌尖递出去一刮,奚白唇上立刻出现一道暧,昧的水痕。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奚白感到疑惑。


    “奖励。”阿附眯起细长的眼眸,灵动的眸光藏在将闭的眼睑中若隐若现,透出小狐狸样的狡黠。


    奚白了然的眯起眼,确实是自己该拿的奖励。


    但是这点甜头就想把自己打发?


    “就这样?”奚白挑眉。


    阿附听完慢慢蹭近,将晚风吹拂起的发拨到耳后,露出奚白那精致小巧的耳朵尖。


    “那你想怎么样?”骨节分明的小指悄悄溜进奚白的衣内,顺着勾壑缓缓向下探入,在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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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上日爱昧写画。


    唇边送出的呼吸轻巧得落入黑黢黢的耳蜗,打着颤的尾音顺着耳道钻入脑海悄悄撩‘拨。


    奚白只觉得耳际阵阵发痒,迫切想来点东西轻轻挠蚤。


    她定定的看着不知危险兀自在耳边说些马蚤话的阿附,手腕一转抓住他大腿肉,两指一并找准衣服的空隙往内一送,滚烫柔软的月空肉瞬间乖顺的贴合出奚白的形状。


    浑身过电的感觉在眨眼间游走全身,阿附意识到熟悉的麻痒如蚁行般爬过,难以控制的发出米且喘,他脱力得埋入奚白颈间,遮住自己月长红的脸颊。


    被拓展完全的地方十分轻易就接受了不算且壮的手指关节。


    他只感觉略略难受就极快的放松瘫软下来任她施为。


    奚白却没继续下去,只用手转过一圈就退出来,在干净的兽皮衣上顺着皮鼓的弧度轻轻一擦,末了极具‘暗’示的啪叽一下,开口道:“要想奖励我,至少得这里,明白吗?”


    纤长指节马聚进马聚出刮蹭过每感的月空壁,他不由自主的颤栗悄悄并紧大腿,直到手指完全离开才恍然脱困般重重喘息,但随之而来的空’虚感和不堪回首的羞耻感开始席卷而上。


    在一览无余的室外,在无人造访的黄昏,奚白和他光明正大的在露天浅浅试禁。


    荒诞的备德感令他不自在的同时又兴奋得瞳孔紧缩,他只双目含着如水柔雾专注得注视着面前的上位者,点头低声迎和。


    “回去吧......回去再......”他小声建议,如水般眼眸可怜兮兮得送上,只盼望她能改变心意。


    奚白却没错过他眼底暗藏的期待与兴奋,她了然的勾唇一笑,“如果我说就要在这里呢?”


    阿附脸上涌起红晕,像打翻了番茄酱一般从脸上红到脖颈,他只讷讷推辞几句便顺势接下。


    他趁奚白不注意左右巡视一圈,目光渐渐凝在一处。


    “我看那里不错?”阿附指着不远处一片小小的绿林羞涩的提议道,说完就眼含期待的瞥一眼奚白,在她看过来时又心虚的眼神瞬间游离。


    奚白顺势望去,只见不过百米处有一片小林子,不过十来棵树郁郁葱葱的长在一处,枝繁叶茂的向下压着簇簇绿枝条,随着晚风飒飒弹着落叶曲,不经意间漏出几分深褐色色的枝干,但一打眼望去真瞧不见里面的风景,这般欲盖弥彰半遮半掩的风韵着实吸引妖的‘犯罪’欲望,倒真是好地方......


    “你觉得怎么样?”阿附整个人缩在奚白怀里,现下探出头来欲语还羞。


    “不错。”奚白感兴趣的点点头,将这里的地形记下,伸手颠了颠怀里过轻的玩偶步伐坚定的向前走去。


    阿附眼见离小树林,脸上的温度愈发滚烫,手上下意识揪紧自己的衣袖,双目爆发期待的金光。


    近了,近了!


    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五、四、三、二......


    诶诶诶?干什么干什么?


    眼见奚白抱着自己离梦中情林越来越远,马上就要变成灌木林了。


    他焦急得直起身子挣扎乱动,指着身后那片小林子忙说:“白,白,走远了走远了,在后面!”


    他指着那处青葱的绿色着急的扭过奚白的脑袋示意她去看,只可惜白某人铁石心肠不为所动仍一往无前。


    暮色低垂,天幕昏暗,最后一丝阳光被大地吞噬,那在远处本就干净郁葱的绿也被暮色染上灰色逐渐消失在眼前。


    阿附明白她不会停留,只好遗憾的在她怀里萎靡,悄悄腹恻她这个柳下惠,生气诅咒她疲软无力......就疲软......一天,就一天,不能再多了。


    月色清冷,月下寂寥无人,空旷的小道上只奚白和阿附的影子彼此交缠,被地上数不清的细小石粒磕绊得绵长。


    然而等阿附和奚白临近家门时却发现,昏暗的屋内竟早已燃起一盏小烛灯,火光摇曳照耀着灯光下的影子微微晃动,屋内有人在静静等待着主人家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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