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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与龙傲天同居

作者:斥君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奚白站在身侧将他的挣扎尽收眼底。


    她不懂人类为什么总是这么优柔寡断,事后又自怨自艾。


    她看到阿附高举的手已经握不住石器开始细微颤抖,腿肚子也在战栗,牵动全身都在颤动。


    罢了,就这样吧。


    她上前取下阿附手中的石制农具,拨下他高举的手轻轻按揉。


    阿附脸上全是一道道风干蜿蜒的泪痕,泪珠汇聚在精巧的下巴中,再失力坠下。


    “为什么做不到?”他自言自语。


    奚白听到,按揉的动作微微一顿。


    因为人类总是被过高的道德感束缚。


    她琉璃色的眼瞳闪过暗光,面上勾起讽笑。


    但礼仪风尚在未开化的兽人面前就是巨大的笑话。


    是时候该打破他不合时宜的道德观了,她想。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也许她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安慰。


    “做不到就做不到,需要什么理由?”奚白故作淡漠得说道,却还是在看到他手臂上即将干涸的伤口时软下语气。


    她将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狰狞的伤口上布着泥沙,再不处理怕是要发炎。


    烈的事先不急,以后留给阿附练手也挺好,还是先处理伤口。


    阿附听到她的回答愣神,像个布娃娃一样任她摆弄,半晌轻嘲出声,“是啊,要什么理由。”


    奚白正低头轻吹拂在伤口表面的灰尘,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但她觉得是好事就没深究。


    “回去吧。”奚白蹲下身示意阿附上去。


    “嗯……”阿附乖乖在她背上靠着,难得沉默。


    奚白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生死不知的烈,他虽从高处落下,但兽人皮糙肉厚,样子看着惨烈,其实只是一时昏迷。


    她可不想把麻烦留到日后。


    但为了阿附,她得留着他的命。


    在众人看不见的死角,从奚白身体里长出几根透明的触手,他们扭曲舞动着袭向烈,在他一节脊骨上用力拍击。


    一声轻巧的崩裂声,烈的未来已经注定。


    奚白冷眼看着面前这一滩活肉,暗中评估着他的武力值。


    很好,就只有一个头能动,这样阿附解决起来也不会费力。


    奚白背着阿附走向族长,这次没人再敢拦着她,她站在族长面前说:“我的猎物,我不会分。”


    野兽凝视的森寒与异物攀岩而上的胆颤,在族长对上奚白的双眼时,骤然爆发。


    “好……好,你拿走吧。”族长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将背上游离的阴寒尽数隐忍。


    “嗯。”


    奚白从猎物中解开一段交给族长。


    “补偿。”


    “好……”


    奚白对着族长一点头,慢慢走远。


    直到奚白离开人群十几米开外,人群才劫后余生的舒出一口气。


    只是一夜,白就恐怖如斯……


    是原本如此?还是奇遇?


    几双注视着她背影的眼暗流涌动。


    此刻将近正午,雌性兽人正在为一大家子煮着饱腹的午餐,家家户户从窗口处传出肉香。


    咕噜噜,奚白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出声。


    “白,你饿了?”阿附问道。


    奚白摸上自己干瘪的肚子,从昨晚进食过后就再没吃东西了。


    如果是原型的自己,饿几个月都没问题。


    但化为人型之后身体会变得十分脆弱。


    奚白已经能感到自己的胃在痉挛,她得尽快进食。


    “你家在哪里?”她问道,送了阿附回家,她就能解决自己的进食问题。


    阿附悄悄攥紧他的手,埋在奚白颈间不说话,藏起的脸愈发晦涩。


    她难道现在就想抛下自己了吗?


    他似乎做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紧紧拥住奚白的肩膀,沉默的抗议。


    “阿附?”奚白没得到回应,停下脚步。


    她只感觉背上的青年,用他细软的发丝蹭了蹭面颊。


    “就不能不回家吗?”他轻轻说道,“我家里没人了,没人会照顾我。”


    没人照顾,照他这病弱的身子,万一半夜又滚烫起来没人可不行。


    ......行叭。


    奚白索性脚步一转往自己小屋走去。


    兽人族的房屋多用泥土混合石块筑成,坚实但实在不美观。


    奚白的小屋位于整个部落的东北角,紧靠一处山壁,人烟稀少,怪石嶙峋,少有植被生长。


    住址选在这里,是原主的种族特性。


    原主兽化形态是白虎,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在原主成年之后,他就被生养他的父母扫地出门了。


    还好虎兽人一向战斗力强盛,原主一人也不会饿死。


    奚白回到小屋,里面的布置非常符合单身雄性兽人的刻板印象。


    杂乱无章,东拼西凑。


    奚白扫出一片空地放下阿附就开始找锅具起灶烧饭。


    阿附自从进入奚白的石屋就难掩好奇,两只眼睛提溜的转个不停,将整间屋子看了个大概。


    “白,你父母不住在这儿吗?”阿附问道。


    奚白正在外面的空地上埋头涮锅,闻言道:“他们住在东南角,距离这儿半刻钟路程。”


    “那他们会来看你吗?”阿附又问道。


    “不会,除非有事。”


    阿附悄悄掐了下指腹,“那你之后会娶雌性吗?”


    闻言奚白一点也没犹豫说道,“不会。”


    她来这世界的任务就与龙傲天有关,发展一段关系对她来说既耗时间又耗心力。


    “为什么?”阿附飘起的心听到她的回答又扬了几分。


    “没时间。”


    阿附的指腹快要被他掐出淤青来,“那你有时间的时候都干些什么呢?”


    奚白不明所以的回答,“不是在照顾你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喜欢我们部落的雌性吗?”


    兽人以健壮憨实为美。


    奚白回想了一下部落里的雌性,莫不都是皮肤黝黑,身体壮硕,实在不符合她的审美。


    若要对比的话,阿附的身段比一些雌性都要好许多,宽肩窄腰,面若好女。


    只是奚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难不成自己回答喜欢阿附这样的,阿附还能给自己当对象不成?


    奚白摇头打消这个荒唐的念头。


    她抬起土灶台生火熬汤,抽空回一句,“不喜欢。”


    阿附为她的回答偷偷雀跃,特地凑在她身边看她来回忙碌,小心翼翼得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奚白回想自己漫长妖生,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期待过生命中有另一个妖的存在。


    但若是让她想的话,对方应该是和她相似又互补的吧。


    但她无法做出具体描述,只敷衍得说,“乖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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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的。”


    听到她的回答,阿附为难得皱眉,“具体一点呢?”


    “撒娇黏人又体贴照顾家庭,大致如此。”


    这套标准几乎幻视所有男性对伴侣的统一标准,怎么答都不会出错。


    奚白最喜欢省力的套万能公式了。


    听完她的回答,阿附一副顿悟的在旁边点点头,“明白了。”


    ?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奚白被这莫名其妙的几句对话疑得摸不着头脑,但锅内的水逐渐沸腾,胃灶大神尚且空虚,还是先吃为上。


    她正要把几块处理好的肉放进去烧煮,却被阿附抢过。


    “我来我来,你去休息。”


    ?


    奚白疑惑得愣在原地,手里的肉被阿附夺过投入灶中。


    ......


    她什么都处理好了,只剩把肉放进去煮这一步。


    他为什么要抢这一步?


    咕噜噜,奚白肚子又一次发出哀鸣。


    她推己及人,觉得阿附可能是真饿了。


    也罢,让他来吧。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逐渐诡异。


    阿附突然像对屋内的摆件起了极大的好奇,眼看着是想知道每一件的来路出处。


    接连不断的问话令她一个头两个大。


    他有旺盛的好奇心是好事,但她是真不记得了。


    阿附慢悠悠的巡视领地,他很满意这间屋子,虽然乱了些,但这恰好证明奚白洁身自好,不是那种在外瞎混的兽人。


    而且她屡次帮助自己,又不求回报,是个好人。


    奚白不喜欢雌性兽人,又是独行侠,家里没个人操持可不行。


    “白,我帮你收拾收拾吧。”阿附看过房间内杂乱的摆设提议道。


    他想,奚白已经帮了自己许多,能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报答一二。


    而且,他也想在这里留下自己的印迹。


    说不准以后这里也是自己的家呢?


    毕竟奚白对未来伴侣的标准,听着自己很是符合。


    心头升起火热的野望令他倍感振奋,撸起袖子就开始清扫房间。


    他可会整理家务了。


    奚白见他真打算动手,急忙拦下,一把将他按倒在床榻,狠狠拍皮鼓。


    挺翘柔软的浑圆肉团在掌下拍出波浪的起伏。


    “动什么动,生着病不知道啊。”


    真是不省心净给她添乱,她目前只要阿附性命无忧就是大吉大利。


    照阿附现在这个折腾样,病拖几天都不会好。


    感受到皮鼓上异样的麻痒感,阿附羞臊的遮住眼睛。


    “你,你别打那里啊。”


    才认识白两天,那里就被袭击两次,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奚白疑惑得歪头,那她还能打哪里?


    人的身体那么脆弱,若是其他地方一掌下去,奚白还真估摸不好力气。


    但是那一处,皮肉丰厚紧实,拍下去还会顺服的贴合掌纹,就算她再怎么用力也不会真的伤到他,反馈的手感也着实不错,为什么打不得?


    她就要打那里!


    奚白这个犟脾气,他说不准她偏要。


    区区人类还教海妖做事?


    啪!又是一下轻击落入发酵面团,可怜的两瓣面团被无辜的欺负,颤抖着绷紧。


    奚白眼含得意得挑眉瞧着阿附。


    她就打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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