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妈妈看着客厅里的两人，两个人都是在她进来后急急忙忙从沙发上起来的。
不仅如此，两个孩子穿得都很少，尤其是言思祈，仅仅穿了件祁司晏的衬衫。
她看着言思祈难为情地躲在自己儿子身后，就像是祁司晏的小女朋友。
不过光看他们现在这样，或许她猜得没错。
房内鸦雀无声，空气尴尬得凝滞了许久。
三人围着餐桌而坐，祁妈妈坐在一边，祁司晏和言思祈则一同坐在她对面。
言思祈尴尬地低着头，不敢看祁妈妈。
祁司晏则平静地和老妈对视，祁妈妈都要被儿子盯出一个洞。
女人刚要开口，眼神却瞟到桌上的外卖袋，袋子被拆了一半，露出里面的药和套。
祁妈妈呆了神，言思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女孩大吃一惊，赶紧收拾了一下，那盒药和他的套全部收进了袋子。
言思祈尴尬一笑，心中尖叫，他什么时候买的套？
她刚刚居然没看到！！！
而且好像还是草莓味的……
言思祈收拢肩膀，大气都不敢喘。
祁司晏双手抱胸，被打断好事的他有些不满：“你来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祁妈妈斜眼打量儿子，不服气道：“臭小子，我给你发了微信的！”
“是吗……我怎么没收到……”
祁司晏立即转了脸色，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机查看微信。
祁妈妈翻了个白眼，也跟着转变了脸色。
她笑脸盈盈地看着言思祈：“抱歉啊，阿姨不知道你在，不然也不会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的阿姨，您没有打扰，我就是周末无聊，才过来找司晏玩的……”
“对啊，你们两个一起长大，你没事了就常常来找他嘛，对了，你们吃午饭了吗？”
“额，还没有……”
“都要两点了，那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额，这个……”
言思祈不好意思回答，她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祁司晏放下手机，淡淡道：“不了，我们一会儿叫外卖。”
“叫外卖干嘛？出去吃更好啊！”
“我们不方便出去，思祈的衣服刚洗还没干……”
祁司晏有理有据，祁妈妈这才想起来。
言思祈红着脸，她现在巴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祁妈妈也有点尴尬，就不再强求他们。
她再坐了一会儿，眼看时间差不多，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小两口。
祁妈妈临走前，把自己身上的毛衫披肩给了言思祈。
“虽然家里开了暖风，但女孩子还是多穿一点，啊。”
“没事的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穿着吧，小心着凉了……你也是，人家思祈是女孩子，你也不照顾照顾着点……”
“知道了。”
祁司晏这回没有给老妈脸色，而是心情舒畅地准备送别老妈。
言思祈收下了祁妈妈的披肩，带着异域风情的长披肩披在身上很暖和，就好像能自动发热似的。
祁妈妈关上门前还不忘叮嘱两个孩子几句，意思大概就是别贪玩。
等她一走，言思祈一身轻松。
女孩呼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他们的关系好像已经被大人发现了。
“你居然买套了！”
“喜欢吗？是你最爱的草莓味。”
“什么嘛……”
没有长辈打扰，两人又回到自由的环境。
祁司晏搂住她的腰，鼻尖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笑得很邪。
言思祈窝在他怀里，正脸对着他胸前，偷偷开心。
温暖的阳光只出现了半日，下午之后天色就阴了，外面又下起了毛毛雨。
外头的温度快接近个位数，冷得人不想动弹。
冬季的夜晚来得很早，不到晚饭时间天就暗了。
祁司晏和言思祈一天都没有出门，两人窝在家里，藏在被子里。
十几平的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光不足，却很有暧昧的氛围。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有两道交缠的身影，床上的两人都没穿衣服，却热得大喘气。
一阵轻音乐悠然传来，是祁司晏的手机铃声。
这铃声来得很不是时候，却也没有打扰他们。
大约过了十来秒，祁司晏才慢慢往床头柜摸去，但他依旧没有放开身上的女孩。
等他拿了手机，坐在他身上的女孩也放缓了动作。
言思祈松开他的脖子，离开他的唇，转过头看了眼那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老妈。
两个孩子立马愣住，空气凝滞，心底复杂。
祁司晏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他正在和女友亲热，他的老妈偏偏要来泼凉水。
男人无语，但还是划开了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喂。”
“司晏啊，妈妈今天忘记和你说了，我和你爸已经回来了，你有空就回来呀，哦，也记得问问思祈有没有空来家里玩嘛。”
“知道了，没事我挂了……”
“哎哎哎，臭小子，我话还没说完呢……思祈在吗？我有话和她说……”
言思祈正搂着他，在一边默默听着这对母子的通话。
结果祁妈妈话锋一转，就提到了她。
女孩瞪大了眼眶，面部表情比刚刚和他亲热的时候还夸张。
她正用眼神向男人求救，然而祁司晏就只静静地开了手机的免提，幸灾乐祸地看着她。
“阿、阿姨……”
“思祈啊，你这几天是都在司晏的公寓吧？”
“是……吧……”
“哦，阿姨呢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怕你没有换洗的衣服，阿姨改天给你带几件衣服过去啊？”
“不用了阿姨，怎么能麻烦您呢？！我、我自己可以解决的，真的！”
“是吗，那你有需要一定要和阿姨说哦，别和阿姨客气，你要有空就和司晏一起回家来嘛，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阿姨……”
“哎哟，都这个时候了还和阿姨客气……你可要帮阿姨看好司晏啊，别让那臭小子胡来。”
“知道了阿姨，我……”
祁司晏已经等不及，打断了两个女人的谈话：“好了妈，我们还有事，回头再聊。”
“唉喂……”
祁妈妈的声音被留在了电话那头，祁司晏挂了电话，直接把手机往床头扔。
手机被扔在枕头旁边，发出一声闷响。
男人回头，硕长的双臂再次搂住女友的腰。
“你妈妈不会是来查岗的吧？”
“她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还故意说些有的没的，还点名要你接，你还回的那么快，你说她会猜不到你就在我旁边吗？”
“那我刚才给你使眼色你都不说话，我不和你妈妈打招呼不就不礼貌了吗？”
“哎呀，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
“你说谁丑？还有，谁是你媳妇？！”
“咱俩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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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媳妇？”
男人的嘴巴越来越贱，还满肚子坏水。
言思祈嘟着嘴，腮帮子气鼓鼓的。
她把头别到一边去，自己生着闷气。
祁司晏搂紧她，仰着头哄人：“漂亮媳妇别生气了，请你吃草莓。”
她回过头来：“你去买啊？”
言思祈话音刚落，男人就抱着她一转，两人换了姿势。
她被扑在床上，眼前还没有清楚，他就压过来。
男人摸上床头柜，拿了包他今天买的套。
“你最喜欢的草莓，不试试吗？”
他把那小包装的套放在她眼前，用嘴撕开了包装，贱兮兮道。
言思祈想阻止他，但男人眼明手快，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祁司晏撕开套，拉上被子，今晚已经不打算放她下床。
言思祈暂停工作后，就一直留在祁司晏的公寓里。
祁司晏上班，她就独自在家。
祁司晏回来，两人就腻在一起。
“唉，我把这草莓和车厘子洗好了你就端出去啊，听到没有？”
“知道了。”
祁妈妈开着水龙头洗水果，和儿子说道。
祁司晏进来厨房拿饮料，顺手偷吃了一颗洗好的草莓。
因为祁妈妈三天两头给他打电话，要他带言思祈回家吃饭。
祁司晏这才抽了空，谨遵母亲大人懿旨。
“我说，你们两个人到什么地步了？”祁妈妈一边洗水果，一边八卦。
女人的目光瞥了眼旁边的儿子，祁司晏嚼着草莓，刚吃完一个又拿上一个塞进嘴里。
“该做的都做了。”他也不隐瞒，直言道。
祁妈妈也不惊讶，毕竟那天她什么都看到了。
她洗完水果，让祁司晏拿出去。
男人拿了其中一盘水果，还拿了两瓶果汁，正要出厨房。
“唉你先别走，妈妈和你说啊，你们两人的事儿呢我也知道了，你们都是成年人了，爸爸妈妈不会干涉你们的事，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了，思祈是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护好人家，尤其是那个的时候，知道吗？”
“我知道。”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你有我爸，我爸不也有了你后忘记他娘了吗？”
“臭小子！”
祁司晏调侃老爸老妈，他趁着自己老妈还没有发飙前赶紧逃出了厨房。
祁妈妈故作发怒地要打儿子，但当祁司晏出了厨房，她又想起还有要嘱咐的话。
她一出来，就看到儿子搂着女友，两人举止亲昵。
祁司晏把手里的水果递给言思祈，两人相拥着上了楼。
祁妈妈叹气，无奈地笑着：“臭小子……”
祁爸爸今天不在家，家里只有祁妈妈一人，所以言思祈才敢和祁司晏回来的。
并不是她害怕见到祁司晏的爸爸，只是一下子要她面对两个长辈，这不就是见家长吗？
就算她已经和祁司晏上了床，她也不觉得他们就到了见家长的程度。
言思祈随男友回了他的房间，她捧着水果盘，和祁司晏坐在他的床上吃水果。
祁司晏倒没怎么吃，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吃：“和你谈个事儿呗……”
“嗯？”
言思祈把水果籽儿吐在他准备的一次性纸杯里，眼睛注视着盘子里的水果，只顾着吃。
男人把头低下来，嘴巴凑上她的耳朵，呼出来的气息能痒死人。
“你欠我1560次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