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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预言还是梦话

作者:炭烧蒲绒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凯瑟琳把小巴蒂锁在厕所,回到自己的包厢,小猫咪立刻扑上来,控诉般地喵喵叫。


    她扫了一眼包厢,立刻就明白了,那只不听话的断手,肯定偷偷溜出去了。她有点后悔,自己不应该把断手留在包厢,让它独自看风景。


    没办法,她只能带着小猫咪,从包厢出去,到处寻找断手,免得它遇到什么一惊一乍的人,把它给物理消灭了。


    想着它可能在它的那个年代,没有见过火车,她先去火车头找了找,但没发现它的踪迹。


    于是,她只好放出小猫咪,让它带路。


    穿过几节车厢,小猫咪停在一处包厢门口,回头看她。凯瑟琳想也没想,直接抬手敲了敲门,然后拉开门,问道:“请问,你们有看到一只断手吗?”


    好家伙,卢平、波特、佩迪鲁以及西里斯,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这让她尴尬极了,万一他们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过来搭讪怎么办?


    小猫咪真不靠谱,她让它找断手,结果它自顾自跑来找它心心念念的西里斯了!它还以为西里斯那里还有为它准备的龙肉吗?太天真了!他……他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了龙肉干……


    西里斯一边喂小猫咪,一边站起来,问凯瑟琳:“什么断手?”


    “没什么。”凯瑟琳迅速说道,然后讪笑着,揪住贪吃小猫咪的后脖颈提溜起来,关上隔间的门。


    西里斯立刻就追了出来,拦住凯瑟琳,问她:“凯瑟琳,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告诉我你在找什么断手,让我来帮你找。”


    凯瑟琳难得见到如此落落大方的西里斯,他的正常就显得很不正常,她不由地怔了怔。


    望着他诚恳的双眼,凯瑟琳描述道:“就是一只会四处爬动的断手,我偶然间得到的,似乎附着了强大的光明魔法和一段人格,它不记得自己的过往,非常调皮……”


    西里斯认真听着,浑然不觉自己的后背上轻盈地爬上来一只和凯瑟琳描述一样的手。


    凯瑟琳瞪圆了眼睛,然后叹气般:“……现在就站在你的肩头。”


    西里斯一扭头,和断手对视了几秒钟,断手犹豫着,直立起一根中指,晃了晃。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举起中指打招呼!”凯瑟琳恼火地说道,“我说什么都不听是不是?干脆我现在就把你扔下火车算了。”


    凯瑟琳伸手,想把断手抓下来,断手立刻跳下西里斯的肩头,逃之夭夭,小猫咪见状,也从凯瑟琳怀里跳到地上,跑去追断手。


    而凯瑟琳的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西里斯的肩头。她尴尬了一下,赶紧把手拿下来。


    “这只手很有趣。你的小猫咪会追上它,然后把它带回来给你的。”西里斯居然没有拿这件事开玩笑,而是一本正经地微笑了一下,安抚凯瑟琳,紧接着就很自然地问她,“要不要去我们那个包厢坐下,聊会儿天?”


    凯瑟琳刚想推拒,卢平就从包厢里出来,招呼凯瑟琳:“进去坐着聊呀,能坐得下的。正好我出去巡视一圈。”


    于是,凯瑟琳只好坐进包厢里,同波特、西里斯尬聊。佩迪鲁坐在窗边,假装看风景,并不参与聊天。


    凯瑟琳看了佩迪鲁一眼,心想,两年前,这人耍了她一把,但她好像并不十分记恨他。甚至,她都快把他给忘了。这个长得像老鼠一样的男孩,好像天生就有一种让人忽略他的魔力。


    波特一直在说西里斯逃走后就住进了他家,他们俩暑假在戈德里克山谷天天骑着扫帚乱飞,过得非常愉快。


    “要不是你,我这个学年估计就见不着西里斯了。”波特叹气,“西里斯说得对,你其实是个好人。”


    “对,特别好。”西里斯附和道。


    被连发两张好人卡的凯瑟琳浑身不得劲,尴尬地站起身,说道:“我也得出去巡逻了,改天再聊吧,祝你们一切顺利,再见。”


    说完,她就离开了包厢。


    在过道里,她遇见了卢平。


    卢平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多聊聊吗?”


    凯瑟琳不由自主地对他抱怨道:“西里斯变得好奇怪啊,和他说话我浑身不自在。”


    “嗯,我猜,他在努力想要自己变得成熟可靠。不过,也许他搞错了方向。”卢平说道。


    “那他应该向你学习,你比他们几个成熟得多。”凯瑟琳说。


    一回到自己的包厢,小猫咪就衔着萎靡的断手跳上桌子,趾高气扬地向凯瑟琳炫耀。


    凯瑟琳摸摸小猫咪,奖励它小零食,然后狠狠教训了断手一顿。


    旅途接下来的时间,凯瑟琳简单做了一个定位戒指,戴在断手的手指上,并且警告断手不准摘下来。至少,断手要是哪天丢了,她也能找得到它。


    从下了火车坐上夜骐马车,直至分院仪式、晚宴结束,断手一直趴在凯瑟琳肩膀上,非常安静。


    不少人注意到了她的这个新“宠物”,不过鉴于凯瑟琳的传闻和火爆脾气,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议论。


    倒是教师席位上的邓布利多盯着她的断手看了好几眼,凯瑟琳觉得自己决计不会看错。


    等她回到宿舍,断手才从她肩膀上跳下来,找了纸笔写道:“我感觉这里非常熟悉,就好像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很久一样。”


    “也许你在这里上过学。”凯瑟琳说。


    断手思考了一会儿,继续写道:“我可以四处逛逛吗?我觉得,这里有能够触发我记忆的东西。”


    凯瑟琳点头:“可以。不过你尽量避着点人,学生们好奇心强,下手又没个轻重,你可别被搞死了。如果遇到危险,就转一下那个戒指,我会赶到。”


    断手比了个OK的手势,就窜出了宿舍。


    凯瑟琳扭头对小猫咪说:“你要是想,也出去玩吧,我不会再禁你的足了。你也一样,遇到危险,就对着你的项圈上的铃铛呼噜两声,我也会去找你,听懂了吗?”


    小猫咪喵喵叫了两声,也跑出去了。


    凯瑟琳摇头叹气,一个两个的,全都不省心。


    家养小精灵乔乔这时候托了一壶咖啡来到凯瑟琳宿舍,一看到凯瑟琳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尖声细语地诉说她的想念之情。


    凯瑟琳顺便把暑假给专门给她做的小衣服拿出来一些,送给她。


    开学后的日子非常充实,那些课程的提高班陡然将难度提升了一大截,以前能够草草应对的作业也变得复杂起来,凯瑟琳不得不花比以前一倍多的精力来应付功课。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一位年纪很大的男巫,名叫埃菲亚斯·多吉,他似乎是邓布利多学生时代的好友,非常崇拜邓布利多,讲课的时候开口闭口总要提到邓布利多。斯莱特林很多学生都不喜欢他。


    决斗俱乐部的指导老师也由他接任,但他更倾向于倡导大家不要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他喜欢给人们讲述历史上有名气的决斗故事。


    其中就包括,非常著名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终极对决。


    参加决斗俱乐部的学生锐减了一半,大家不喜欢听故事,更喜欢亲自动手。


    与此同时,斯内普综合考虑之后,终于退掉了他极其不擅长的占卜课。


    现在凯瑟琳基本上都和斯内普搭档,他也不再回避与凯瑟琳的关系了,他们就好像是那种很自然就组合在一起的学习搭档,人们见怪不怪,完全没有流言蜚语。


    不过,凯瑟琳发现诺特、埃弗里、穆尔塞伯几个人非但没有变得更忙碌,反而悠闲起来。


    伏地魔暂时还没有下发任务,他们几个还是像上学期那样,干点可有可无的零碎杂活。


    凯瑟琳私底下询问诺特他们为什么这么闲,诺特耳根变红了:“我的课表上只有三门课,他们只有五门课。”


    “所以,你就只拿到三张O.W.Ls证书,剩下的科目全都不及格?”凯瑟琳心痛极了,“亏我以前还花时间帮你补课来着,你这智商,将来也就能干干食死徒了。”


    诺特瞬间破防,激烈地争辩着:“我有五张证书!只是变形课和魔药课的教授不收只得到A的学生进他们的提高班!”


    也不仅仅是差生对自己的成绩破防,拉文克劳的西比尔·特里劳妮直接开始发疯了。


    人们说,特里劳妮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占卜这门课,她只得了一个E。她其他科目还拿到不少O呢,可偏偏是占卜,一个E,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耻辱。


    现在,她非常喜欢随便抓住一个人,就断言他们即将死亡。一周过去,在她口中,霍格沃茨应该快死得没人了。


    特里劳妮倒是没说过凯瑟琳快死了,但她认真算了算后,断言凯瑟琳命中缺财,她要破产了。


    凯瑟琳都气笑了:“我的金库空空荡荡,连老鼠都不来,怎么破产?”


    某天夜里宵禁后,凯瑟琳去级长休息室,找自己的搭档一块巡夜。


    这次的搭档是莱姆斯·卢平。


    凯瑟琳特别满意,这就意味着他们只需要坐在级长休息室,摊开活点地图,一边聊聊天,一边翻翻地图就行了,根本不需要跑上跑下。


    但她高兴早了,因为他们屁股还没在扶手椅上坐热,卢平就发现一个脚印在拉文克劳塔楼门口徘徊。


    他放大脚印的名字,发现是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


    凯瑟琳凑过去,疑惑地问道:“他在干什么?一直转圈圈?他新发明的什么驱赶骚扰虻的方法吗?”


    半分钟后,洛夫古德似乎转累了,直接穿过走廊,准备下楼。


    “呃……他明显违反宵禁了。”凯瑟琳说道。


    “他不会是中了什么夺魂咒吧?”卢平焦虑地说道,很明显,上次中了夺魂咒的伯莎·乔金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他马上站起来,“我去看看。”


    凯瑟琳只好起身,跟着卢平,然后他们在门厅口拦住了试图跑出城堡的洛夫古德。


    在他们的逼问下,洛夫古德不得不支支吾吾地道出原委:“是西比尔,她就是被人刺激的,说她的占卜连禁林里裸奔的马人都不如。她晚餐后告诉我,她要去禁林里找马人较量较量。但刚刚她的舍友告诉我,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就想着,要不要去找一找她。”


    “这事儿你得去找教授呀。”凯瑟琳有点着急,“马人对人类可一点都不友善,还去人家的地盘挑衅人家,完了,指不定,西比尔现在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万一她好好的,我去找了教授,导致她被开除了怎么办?”洛夫古德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们一年级的时候就遇到过马人,凯瑟琳,就是和你一块关禁闭那次。他们还挺友善的。”


    “那是因为你们还太小了,马人从不和小孩过不去,现在西比尔多大了,都要成年了啊。”凯瑟琳说道。


    “去找海格。”卢平对禁林很熟悉,他坚定地说道,“这事除了邓布利多,就只有海格能解决。他和马人还算有点交情。”


    凯瑟琳从吊坠里召唤出两把扫帚,递给卢平一把,说道:“我们飞过去,这样快一点。谢诺菲留斯,你就待在城堡里,如果半小时后我们没有回来,去找邓布利多。记得躲着点费尔奇啊……”


    说完,她嗖的一声,率先起飞,朝着海格的小木屋飞去。


    跳下扫帚,凯瑟琳砰砰砰敲响木门:“海格,十万火急,快开门!”


    海格一把拉开大门,见到是凯瑟琳,立刻粗声粗气地说道:“怎么,又有学生到禁林里梦游了?”


    “汪汪汪。”海格的小狗牙牙从门缝里挤出来,后面跟着一只小黑猫。


    自从凯瑟琳放任小猫咪自由后,小猫咪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四处游荡,没有定位项圈的指引,根本猜不到它在哪儿。


    “小猫咪!”凯瑟琳惊喜地喊道,一把接住扑上来的小猫,“有你在可太好了。”


    凯瑟琳撸了一把小猫,这才回答海格:“比梦游更糟糕,她可能是去挑衅马人了。”


    卢平也飞到了,他下了扫帚,对海格简短地解释了一下。


    “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海格抄起一把粉红色的雨伞,又把几盏手提灯塞进卢平和凯瑟琳手中,大手一挥,“跟上我,我知道马人的地盘在哪儿。”


    凯瑟琳收起扫帚,赶紧抱着小猫咪,迈着大步,踉踉跄跄跟着海格,走进禁林。


    除了脚步声和虫鸣,四周安静极了,但凯瑟琳开口打破了沉默。


    “海格,你当年是怎么被开除的?”凯瑟琳冷不丁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开除的?我好像没有和你提过……”海格警惕地回头看了凯瑟琳一眼。


    “你忘了?五年前,我和西里斯在禁林抓住了两个偷猎者,巴蒂·克劳奇去校长办公室提人的时候说的。”凯瑟琳说道。


    “哦,哦……但这不关你的事吧?”海格冷硬地回答。


    “我看到你使用魔杖还偷偷摸摸的……”凯瑟琳看了他的雨伞一眼,问道,“他们没有为你翻案吗?告诉你,你其实是被冤枉的?”


    “什么?”海格大吃一惊,停下来,凯瑟琳差点撞到他的后背。


    “我早就知道,阿拉戈克是最乖的,根本不会……我当时把阿拉戈克养在橱柜里,它告诉我城堡里有它害怕的东西,它都不敢出去,怎么可能……”海格狂乱地说道,“当时人们传说,斯莱特林的密室被他的继承人打开了,我看上去像是什么斯莱特林的狗屁继承人吗?我当然清楚我是被冤枉的,邓布利多也相信我。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隐隐约约有听说,当年你那个案子有些疑点。”凯瑟琳搪塞道,心想,魔法部居然没有重启桃金娘旧案,当年的两个受害人,一个化为鬼魂,永远留在了城堡,另一个,被开除,永远禁止使用魔杖。


    跟在后面的卢平忽然说道:“阿拉戈克就住在林子里面,它可一点都不乖。”


    卢平看到凯瑟琳看着他,补充道:“阿拉戈克是一只八眼巨蛛。他在禁林里有许多后代。”


    凯瑟琳忽然觉得,海格被开除了也不算很冤。


    “可是它好好地待在林子里,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它……”海格严厉地对卢平说,“你们四个,我怎么赶也不能把你们赶出禁林,是不是?到底是谁不乖?”


    又走过一段艰难的小路,凯瑟琳又问海格:“海格,那你认识汤姆·里德尔吗?”


    “他?哦。当然认识。好学生一个。教授们都喜欢他。后来还听说他当上了男生学生会主席,但毕业后就杳无音信了,也许出国了,也许生病了。”海格干巴巴地说,虽然都是夸奖的话,但语气颇为不屑。


    “嗯,我看到奖品陈列室里有他的一块特殊贡献奖。”凯瑟琳说道,听海格的语气,他并不知道,这个汤姆·里德尔很可能就是现在正在搅弄风云的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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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魔。


    “就是他靠着举报我得来的。”海格突然怒气冲冲,“他冤枉我。我跟他解释了多少遍,他根本不听!校长迪佩特也不相信我!魔法部也不相信我!只有邓布利多相信我!”


    “我也相信你。也许魔法部后来也意识到他们搞错了,但他们还是决定隐瞒下来了。”凯瑟琳冷声说道,“他们从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谢谢。”海格撞断了一根很粗的树枝,他浑不在意地拂开它,小声说,“邓布利多也不喜欢魔法部。”


    卢平若有所思地看了凯瑟琳一眼。


    “别动。”海格突然说,这时候凯瑟琳和卢平正在他身后奋力穿过一小片浓密的两耳草。


    小猫咪和牙牙同时叫了起来。


    凯瑟琳和卢平警惕地举起了魔杖,但海格示意他们放下魔杖。


    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工夫,一个男人赤裸的上半身穿过黑暗的密林朝他们飘过来。


    凯瑟琳看到他的腰部光滑自然地和红棕色的马身连接在一起。这个马人长着一张高傲的、颧骨高耸的脸,还有一头长长的黑色头发,还带着武器,满满一筒箭和一张背在肩上的长弓。


    “你好吗,玛格瑞?”海格警惕地说。


    “是你派那个无耻的女人偷学我们的知识和秘密吗?海格?”他举起弓箭,厉声问道。


    “什么?当然不是!特里劳妮不过还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海格说,“我正要把她带回去,好好教训她一顿。她在哪儿?”


    “晚了。她已经……”马格瑞轻蔑地说着。


    “什么?她还没有成年!你们不能残害未成年人!”凯瑟琳尖声打断他。


    马人身后的树林中传来沙沙声,又有四五个马人出现在他身后。


    一个留着胡子的马人暴躁地说:“她已经离开了!我们根本还没碰到她!我们中间出了叛徒!费伦泽带走了她!像一个奴隶一样,让她骑在他身上,简直是耻辱。”


    凯瑟琳松了一口气。


    她下意识想道谢,但忽然想到自己看过一本《马人沟通手册》里面说,和马人交流,最忌讳道谢,因为这会让他们认为自己是被人类利用了,他们会非常生气。所以她赶紧闭嘴,看向海格。


    “行吧。费伦泽,好小子。”海格夸了一句,“那么,我上禁林边上去找他。”


    马格瑞看了海格一眼,最后说道:“告诉费伦泽,如果他执意要走进人类的地盘,我们就会按照我们的法律来处置他。”


    几个马人离开了,海格带着他们返回,终于回到了小径上,十分钟后,树木开始稀疏起来。


    “他们要怎么处置费伦泽?”凯瑟琳问海格。


    “你不会想知道的。”海格回答道,“不过,他要是赶紧回头,兴许也就挨顿打。他也不过才二十岁,他的族人会原谅他的。”


    他们快走到禁林边缘时,一个金发蓝眼,长得非常帅的马人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特里劳妮骑在他的背上,紧紧搂着他健硕的腰,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似乎睡着了,只露出她像扫把一样披散着蓬松头发的后脑勺。


    凯瑟琳刚走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刚想抬手一个醒酒咒语,海格就制止了她:“别用你给我用过的那个咒语,副作用太大了,我都难受了好几天,更何况她。”


    “好吧。那我们得把她弄下来。”凯瑟琳说着,把怀里的小猫咪放在地上,和卢平一起,打算把特里劳妮扶下来,但特里劳妮搂着费伦泽太紧了,死活不撒手。


    “我来……”海格见他们弄不了她,打算亲自动手。


    但费伦泽开口了:“我把她送到城堡大门口吧。”


    海格听了吃惊极了:“你……费伦泽,你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刚刚马格瑞还让我带话……”


    “我当然想清楚了。”费伦泽抬头看了看星空,平静地说道,“我们的族群,封闭太久了,世界即将发生剧变,我们谁也不能幸免。所以,我想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个女孩,对占星一窍不通。”费伦泽微微偏了偏头,“却大放厥词,自吹自擂,瞧不起我们。我也想让人类看看,我们的预言,是什么样的。”


    卢平迅速地说道:“邓布利多会接纳你的。他非常包容,如果你想与人类进行交流,霍格沃茨无疑是首选。”


    费伦泽看向卢平,轻声说:“毫无疑问,由你来说这句话,很有说服力。”


    卢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色在月光照射下苍白了一瞬。


    走到海格小屋,海格说道:“我进去放下牙牙,你们先去城堡,然后在门厅等我。费伦泽,我们一起去找邓布利多,看看他会怎么安排你。”


    于是,凯瑟琳和卢平继续跟着驮着特里劳妮的费伦泽,向城堡的方向走着。


    凯瑟琳看了特里劳妮一眼,说道:“西比尔她其实还挺有天赋的,她对我的预言,有一些是对的。不过,她就是太心急了,也许是家里人给她的压力太大了……”


    这时候特里劳妮动了动,似乎想爬起身来,她松开搂着费伦泽腰的双手,撑着他的后背直立起身体。


    “西比尔?你醒了就赶紧下来!”凯瑟琳推她一把。


    但特里劳妮似乎没什么反应,目光散漫呆滞,下巴下垂。


    这时候,她的眼珠子忽然快速转动起来,然后她用一种刺耳、嘶哑的声音说道:“……黑魔王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为他最不忠心的仆人烙上黑魔标记……他和他的仆人,最后,一个将生而后死,一个将死而后生……”


    说完这句话,特里劳妮就软下了身子,差点从费伦泽身上栽下来。


    凯瑟琳赶紧扶了她一把,卢平也伸出手,他们合力把她从费伦泽身上弄下来。


    几秒钟后,费伦泽打破了沉默,他仔细研究着还没有清醒的特里劳妮,微笑地说道:“刚刚,真的是她在说话吗?人类,真的很有趣,不是吗?”


    “唔……可不可以不要把西比尔的这些话传出去,不然会给她带来麻烦的。”凯瑟琳恳求道,看向兴致勃勃的费伦泽,和惊疑不定的卢平。


    “我不是喜欢闲话的马人。”费伦泽说。


    卢平也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就在这时,洛夫古德忽然冲出城堡的大门:“……教授,已经过去快五十分钟了,他们怕是凶多吉少……啊,凯瑟琳!西比尔!莱姆斯!你们回来了!”


    然后他看向费伦泽,似乎认出了他,咕哝了一句:“费伦泽?”然后不说话了。


    邓布利多披着一件紫色的晨衣,大步流星跨出大门,一眼看到了他们几个。


    完蛋了。她给洛夫古德预留的时间太短了,凯瑟琳心想,她应该让他多等半小时的。


    她抬起头,紧张地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闪了一下,他只是点点头,温和地说了一句:“没事就好。莱姆斯,凯瑟琳,身为级长,你们做得很好。鉴于你们冒着很大的风险去搭救同学,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各加五十分。”


    他没有提对特里劳妮的惩罚,而是让他们帮着洛夫古德把特里劳妮送回拉文克劳塔楼。


    “——至于费伦泽,”邓布利多似乎认识这个马人,对他的出现并不十分惊讶,然后他又看了看不远处气喘吁吁,正在快速赶来的海格一眼,“我们找个地方,和海格,一起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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